版本三:溫一刀與牛廣濟玩了個換妻游戲。
這個版本是前面兩個版本的衍生物,因過于時尚,可信度最低。
畢竟在當時那個抓革命促生產的年月,這個游戲尚未從腐朽的資本主義國家傳進中國,能玩這個游戲的人實屬目光遠大,鳳毛麟角。
不過,事實勝于雄辯,從牛廣濟女兒牛娜差不多與溫純同時出生,且身體構造與溫一刀相似度頗高的特征上來分析,這種小概率事件也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性。
話說還是溫一刀拎著十幾個豬卵子去村支書辦公室去找牛廣濟。
接版本一,牛廣濟要與溫一刀達成互惠互利的協議,溫一刀感覺還是吃了虧,二胎準生證僅僅是一張紙而已,而胡月兒可是一個溫香軟玉的大活人,牛廣濟存在著嚴重的霸權主義思想。
或許是牛廣濟也覺得這協議不夠平等,抓耳撓腮地提議請婦女主任來和溫一刀一起磋商一次村里人豬合一的計劃生育工作,溫一刀沉思片刻,依舊覺得劃不來。牛廣濟惱了,便說:“日,你未必要等價交換,上我的老婆?”
溫一刀大手一拍,當即成交。
接版本二,溫一刀把牛廣濟和胡月兒堵在了辦公室的桌上,按住兩人就要喊,牛廣濟可是黨的干部,可不愿意跟著溫一刀一起丟這個人,便扯住溫一刀與他進行板門店會談。
這下溫一刀占了主動,他不讓牛廣濟穿上衣服,牛廣濟提起褲子不認賬的工作作風,溫一刀早已了然在胸,胡月兒當然非常配合溫一刀,也光著身子參加了談判工作。
三方會談進展得相當艱難,最后還是牛廣濟一咬牙:“狗日的,老子認栽了,我和胡月兒再玩一盤,你也去玩一盤我的老婆。”
溫一刀大手一拍,當即成交。
版本三正文:
剛把手拍完,溫一刀立即就悔得要扇自己兩耳光。
為什么呢?
牛廣濟的老婆是當年牛老叉替牛廣濟包辦的婚姻,是當年公社某副書記家珍養著快要嫁不出去的千金小姐,長得五大三粗母老虎一般,單就那腰就有家里的水桶粗,身上的肉和溫一刀見過的母豬差不多,與胡月兒的苗條姣好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馬難追,溫一刀氣血上沖,還是跑到了牛廣濟家里敲開了門。沒料想,支書老婆見了溫一刀,就像七仙女碰上了董永,攔腰抱住就往里屋拖。
溫一刀想著這會兒牛廣濟正在胡月兒身上下力氣,便毫不客氣把眼一閉,提槍上馬殺向天生一個仙人洞。
別看支書老婆長得不咋地,可有一把子好力氣,上下翻飛如肥燕穿梭,虎虎生風,加之溫一刀功力深厚,兩人大戰了幾百個回合,直戰得天昏地暗峰回路轉,可謂是酣暢淋漓,等到牛廣濟辦完事回到家門口,還聽見屋里喊殺陣陣,硝煙彌漫,氣得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捏著拳頭沖進了里屋。
卻見老婆大人橫騎在溫一刀身上,正上下顛簸,肥碩的晃得牛廣濟眼都快花了,溫一刀瞇著個眼在喊,爽啊爽啊真他媽的爽。
牛廣濟上前就要把老婆從溫一刀身上往下掀,老婆扭捏著不肯下火線,正處于臨界狀態的溫一刀被這么一折騰,按耐不住突施冷箭,正趕上牛廣濟二次用力把老婆掀翻了,這一梭子子彈一半擊中了支書老婆的靶心,另一半卻打中了牛廣濟的大臉。
牛廣濟抹了一把,呸呸了幾聲,罵道:“你個狗日的,老子早完工了,你怎么還不收工。”
溫一刀爬起來,笑道:“廣濟兄弟,我們說好的是一人一盤,又沒有說多長時間,這只能怪你主席的《論持久戰》學得不夠。”
牛廣濟被溫一刀嘲諷,羞惱道:“屁,只能怪你家狐貍精騷勁太足。”
爭來吵去,這種事情怎么能分得出上下高低,只得作罷。
當然,最后的結果都是牛廣濟讓婦女主任給溫一刀開了二胎準生證,各位看官可能有疑問,那不是牛廣濟吃虧了嗎?
嘿嘿,怎么可能呢?村支書又不是白當的,按政策溫一刀本來就可以生二胎,牛廣濟不過是借機了卻了一個宿愿,把日思夜想的胡月兒睡了。
可能有偏執者還要認為,溫一刀也睡了支書老婆,至多也只是扯平罷了。
非也,話說牛廣濟長期在別人家的地里做幫扶工作,自家的那塊鹽堿地都快荒廢了,肥婆娘多次吵吵囔囔地要回家告狀,現在牛廣濟抓了她和溫一刀的一個現行,總算堵死了她的嘴,再出門耕耘別家的土地,就免去了肥婆娘瞎亂啰嗦。
那一定要說是溫一刀吃了虧也不盡然,與牛廣濟比起來,至少在時間上和心理上溫一刀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女人嘛,蒙上臉還不都一個球樣,吃多了精瘦肉偶爾吃一次大肥肉還不是滿嘴溢香。
這種齷齪的故事,真真假假,源遠流長,在桂花村的村史里口口相傳,多如村支書牛廣濟身上的鳥毛,溫一刀也不可能像城里人那樣,拖著溫純去驗證DNA。
所以,關于溫純是誰的種這個稀爛的問題,扯不清,理還亂,如果不是溫純現在和牛大叉勾結起來,要辦一件爛鄉親們的缺德事,本可以不作計較的。
無論是哪一個版本比較尊重了歷史真實,或者任何一個版本都只是江湖傳說,但有一點可以斷定,溫純在傳說中應運而生了。
記得溫一刀捧著這團血糊糊的肉團時,激動得熱淚縱橫,把當年舍不得扔掉的《新華字典》又從灰堆里扒了出來,守在老婆床前足足翻了一個通宵,最后撇開了家譜中的輩分排序,千挑萬選選中了單名一個“純”字。
這下惹得村子里溫姓老太爺極其地不滿,背地里搖頭嘆氣說過幾次:“哼,鬼才曉得純不純呢。”
這話傳到溫一刀耳朵里,他苦笑了幾聲隱忍了,舉著劁豬刀追著溫家太爺拼命,這種大逆不道的齷齪事,吃過多少豬卵子也沒這個膽子敢在太爺襠下動刀子。
辦滿月酒的時候,溫家太爺抱病沒有出席,眾人便拖了牛廣濟坐了首席,這本來是順理成章的事,村子里哪家有了紅白喜事,村支書坐個首席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可當溫一刀帶著胡月兒抱著小溫純給牛廣濟敬酒的時候,村南頭辣根這個不識相的家伙剛生了女兒二丫,不免對溫一刀生了兒子有些嫉妒,又趕上喝多了點,居然說了句貌似不三不四的話,他說溫一刀能喜得貴子,牛支書當屬首功。
眾人跟著起哄,紛紛說,嗯,對的,不錯,哈哈哈哈。
溫一刀當下臉色沉了下來,可又不能發作,只得隨著眾人呵呵一笑,把大碗扣在臉上,先干為敬了。
席間,溫一刀瞅個空子把辣根拖到屋后僻靜處,質問道:“辣根,你剛才在席上講的那話什么意思?”
辣根不認帳:“我講了什么話了?”
溫一刀怒了:“你說我喜得貴子,誰的首功?”
“哦哦,牛支書啊。”辣根終于想起來了。“怎么啦?你還不服氣,沒有他給你搞二胎指標,你能生兒子,做夢去吧。”
原來如此,溫一刀松了口氣,辣根這話一點沒錯,可他一不高興,說出來的話又不中聽了:“溫大哥,我也想生二胎,是不是也應該叫大丫他娘去給牛廣濟做做工作?”
溫一刀急了,揪住了辣根的胸口:“媽媽的,明明是老子提著豬卵子去求的牛廣濟,怎么又扯到孩子他娘的身上。”
辣根看溫一刀發急,只得陪笑道:“慢點,慢點,溫大哥,算老弟我說錯了,好不好。我這不是隨口胡嘞嘞嗎?看你,大喜的日子,何必呢?”
溫一刀剛一松手,辣根就閃開了,嘴里卻在嘟囔:“日,心里沒鬼,急個鳥啊。”
酒席那邊,牛廣濟咋咋呼呼地在喊溫一刀,胡月兒抱著小溫純來找溫一刀,溫一刀和辣根扯球不清,心里有氣,只得在肚子里暗暗發狠:“日你辣根八輩子女祖宗。”
想想不解氣,正好看見胡月兒懷里的小溫純,便想:“媽媽的,將來讓老子兒子日死你家大丫。”
溫一刀剛在肚子里把這個狠發完,襁褓中的溫純竟然格格地笑了。
看來,溫純要成為桂花村的名人是天降大任的大勢所趨,這不僅是因為他還不在江湖的時候,江湖就早已有了他的齷齪傳說,更在于他人還在襁褓之中,就樂于擔負起日死大丫的齷齪重任,其詭異與神奇,均遙遙領先于他的歷任祖先。
事實并非像傳說的這般齷齪,溫一刀生二胎符合計劃生育政策,根本用不著求誰不求誰,至于拿到了二胎證,拎著一串豬卵子去感謝一下支書,這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這些個鄉野傳聞,大多是村民們茶余飯后瞎編亂造的。
如果牛廣濟真動過誰家婆娘,根本沒人敢當眾說笑,這涉及到綠帽子的事,拿不出證據來,人家男人是可以找你拼命的。
反倒是這種牽強附會的無稽之談,才會扯出好幾個似是而非的版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