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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齷齪身世之版本二

  胡月兒便騰出手去拉燈,卻見牛廣濟趴在身上汗流浹背地忙乎,她剛想用力把他甩下去,無奈牛廣濟力氣太大,自己身體已經被弄軟了,未能得逞,只聽牛廣濟氣喘噓噓地說:“急個鳥啊,多兩下少兩下會死人啊。”

  邊說邊快速地聳動了幾下,一股暖流噴薄而出。

  牛廣濟這才翻身下馬,穿上汗衫短褲,打開房門悠然而出。

  溫一刀進得門來,正看見胡月兒光著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面泛紅潮,吹氣如蘭,溫一刀又氣又急,嚎叫一聲撲上床去,玩命般又把胡月兒折騰得死去活來,直到一瀉如注,才酣然睡去。

  按日子推算,溫純就是這天播的種,然后開花結果。

  如這個版本屬實,從民間先來后到的傳統觀念來推論,溫純該是牛廣濟的種,但從醫學原理上來講,只相隔了幾分鐘時間,溫一刀比牛廣濟的蟲子跑得快搶占了先機,也是大有可能的。

  而且牛廣濟賭咒發誓辦事的時候是帶了套套的,出門的時候順手丟進了溫家的豬圈,至于第二天溫一刀為什么沒有尋見,那很有可能是被英雄公豬吞吃了。

  溫一刀也問過胡月兒,她說當時模模糊糊的,好像牛廣濟進去之前是有個帶套套的動作,至于真的戴了或者是不是中途扯掉了,自己羞愧難當,又黑燈瞎火的,哪里記得清楚。

  溫一刀后來也釋然了,牛廣濟利用職權在桂花村里搞過的女人,也不是一家兩家,據說辣根新娶進門的媳婦還是牛廣濟給開的苞呢,也沒看他跟牛廣濟急眼,我溫一刀白得了個大胖兒子,我急什么?

  版本二:溫一刀算計了牛廣濟。

  這個版本從政策上更站得住腳。

  話說溫一刀拎著十幾個豬卵子去求牛廣濟,看在溫家十八代單傳的份上,拉兄弟一把,給開了二胎準生證。

  但那時候,計劃生育工作如火如荼,牛廣濟剛當上支書不久,哪里敢拿自己的政治前途開玩笑,便把十幾個豬卵子留下來,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溫一刀的無理請求。

  無奈,溫一刀垂頭喪氣地回了家,胡月兒聽溫一刀講牛廣濟堅持原則,不肯為溫家香火破壞基本國策,好一副可憐巴巴的死相。

  胡月兒一下子就惱了,她推了溫一刀一巴掌,罵道:“你還是個爺們嗎,就床上有能耐,一點正事都辦不了。你在家等著,我去會會牛廣濟,我倒要看看是國家政策硬,還是他的硬。”

  胡月兒可是溫家嶺上陪著孤魂野鬼長大的,天不怕地不怕,敢說敢為,說完,披上衣服就出了門。

  出門之后,胡月兒直奔村支書的辦公室,那牛廣濟正就著爐火在烤豬卵子吃,吃著吃著就攻心,正準備收拾一下叫婦女主任來商量一下計劃生育工作,卻被胡月兒撞了進來。

  進來之后,把門掩上就倚門而笑,那笑容風情萬千,撩撥得牛廣濟火燒火燎,餓狗搶食般撲了上去,就手把胡月兒抱到了辦公桌上,就像剝蒜一般,把胡月兒的衣服扒個精光,頓時辦公室里又如一團迷霧中閃過一陣光芒。

  牛廣濟滿心歡喜,看來這胡月兒是狐貍精轉世所言不虛,果然騷勁十足。

  三下兩下把自己脫了,正要切入主題,胡月兒推三阻四就是不讓牛廣濟的家伙進去,急得他瞎呼亂叫:“好妹子,你就依了老牛吧。”

  胡月兒說:“我依了你可以,但你也要依我一件。”

  牛廣濟這個時候犯了男人最常犯的錯誤,女人說什么都會答應,胡月兒提出要一張二胎準生證,牛廣濟屁都沒放一個就滿口答應了,這邊正屁顛屁顛地成就好事,外邊溫一刀拎著劁豬刀進來了,冷冷地看著辦公桌上的一對瘋狂男女。

  在桂花村里,各家男女偷情,只要不被捉奸在床,大多可以抵賴,也沒太多人計較。

  但是,如果被當場拿住,免不了要請牛廣濟來主持公道,多以犯事男的賠錢了事,如果犯事男的與女方男的談不攏,又不聽牛廣濟的調解,就要請溫一刀出馬,把卵子割了去球,到了這種時候,再堅強的男人也挺不住,只得按女方男的提的要求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現在身為支書的牛廣濟被溫一刀拿住了,并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在胡月兒身上拼命再努力了幾下,完全徹底地爽完之后,二話沒說,就讓胡月兒去把婦女主任喊來,當即開出了二胎準生證,犯了一個違背基本國策的政策性錯誤,也差點誤了他一輩子的政治前途。

  頭一次鄉黨委書記選舉,身為鄉長的牛廣濟眼看勝利在望的時候,就有其他候選人翻出這筆舊賬,說他立場不堅定,褲帶上的原則性不強,最后功虧一簣。

  好在后來溫一刀舉著劁豬刀發誓,絕沒有壞過牛廣濟的作風,牛廣濟才如愿當上了鄉黨委書記。

  溫一刀某次被辣根灌醉了,似乎漏了點口風,含含糊糊地說過,老子讀過三國的,知道諸葛亮的激將法,也會玩欲擒故縱。

  后來辣根連生了兩個丫頭之后,仍然想生第三胎,效仿過溫一刀的手法卻未能得逞。

  傳說,牛廣濟吃一塹長一智,不可能在同一張辦公桌上栽跟頭,辦辣根老婆的時候,再沒讓辣根捉奸捉雙,但牛廣濟頗有實事求是的精神,在辣根的追問之下,口頭上還是勇于認賬,但不敢犯第二次違背國策的錯誤。

  辣根埋怨他厚此薄彼不肯給自己開三胎準生證時,牛廣濟笑道:“你去請溫一刀把你哥們弟兄的兒子們都劁了,我馬上就給你開。”

  辣根瞪著豬泡眼罵道:“支書,你可是黨的干部,可不敢唆弄人去干這種傷天害理的狗事。”

  牛廣濟說:“嘿嘿,那就怪不得我不給你開了。”

  辣根問:“你不就是欺負我老婆沒胡月兒騷嗎?”

  牛廣濟很嚴肅地說:“NO,按照政策,十八代單傳是允許生二胎的。”

  辣根眼光黯淡下來,罵道:“日,那你不是白睡了胡月兒?”

  牛廣濟眨巴幾下眼睛,笑瞇瞇地說:“切,哪能白睡呢?你仔細瞧瞧,溫純像不像我。”

  說完,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這么一來,到底誰算計了誰還真不好說。

  只有第三個版本傳得最不靠譜,但也最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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