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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施里芬計劃

  同樣被感動的還有一直沒有離開這里的莫妮卡和克里斯蒂娜,在致謝了科林醫師后,亞細亞的軍人們也對她們表示了謝意,因為不管她們對雜魚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當時可是人家兩個女孩子不顧一切冒險進入,才為張自忠和霍成功贏得被搶救的時間的。

  田伯光這個時候也終于對著莫妮卡露出了笑容,他疲倦的為自己之前的失禮,以及一個晚上的無視而表示的道歉。

  莫妮卡和克里斯蒂娜當然不會有什么怨意,因為在她們看來,又是雜魚的靈機一動才使得她們的父親逃過一次恐怖襲擊的。

  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軍官們才發現,樓層所在的通道門處,已經被堆滿了鮮花,這些鮮花都來自當地的市民,還有當時在場的名流,甚至包括那些依舊在樓下堅守的新聞媒體們,是先被德意志士兵檢查后,再被護士們悄悄放了那里的。

  很快,他們就聽到了樓層下面響起的掌聲,田伯光好奇的走到窗前,就著已經微亮的燈光才發現,就在醫院的外邊,那寬廣的停車場上閃現著無數的燭光,很多的巴黎市民們都徹夜守護在那里。

  田伯光不由詫異而回頭,和他一樣同樣顯得憔悴的莫妮卡低聲道:“新聞報道了事發過程影像之后,人們就自發來到了這里,并且有很多人在天網留貼祈禱亞細亞的兩位騎士平安無恙。”

  “這是個美麗而溫情的城市。”田伯光感動的道,心頭卻有一張紅色的圓床飄過,他不由自主向著那個方向看去,莫妮卡心中不免詫異,他看向巴黎著名的紅燈區干什么呢。

  而田伯光已經很快醒悟了過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事情,所以他問道:“那么關于幕后真相的調查可有斬獲?”

  克里斯蒂娜搖了搖頭,然后建議道:“你們還是休息一下吧。”

  “不,我們就在這里,他們不會離開的。”田伯光道,說著他看向了那些年輕的學員們,如今已經聞名歐羅巴的青年近衛軍成員。

  確實如他所說,陸戰5師三位長官兩位重傷,他們怎么可能離開呢,克里斯蒂娜焦急的道:“你們已經很久沒有進食和休息了,你們這樣,霍醒來的話也不會高興的。”

  “沒用的,別說了。”

  還是莫妮卡明白軍人們的思維,她對自己的“情敵”道:“我們還是去為他們準備些東西吧。”

  因此很快,歐羅巴的后勤部門提供的新的食宿補給就抵達了這里,并且海恩里希下令德意志閃電旅輪番為亞細亞部隊的外崗,田伯光這就命令部下們分成三組,進食休息然后換崗。

  關于亞細亞軍人們將醫院樓層直接封閉的行為,歐羅巴自然不會有誰提出異議,大部分人甚至為發生這樣的事情而覺得羞愧。

  國家安全系統有等于無,神圣殿堂被毀于一旦,還導致別[]人付出如此代價,這簡直就是國家恥辱,難怪人家要自己守護自己的長官,因為歐羅巴已經失去了別人的信任。

  外邊民眾的輿論如此,官方的態度也是如此,不徹查此事的話,費德勒和海恩里希都無法向民眾交代,他們本已經預備好的演講等也因此徹底推遲。

  值得一提的是,費德勒在晚間新聞中發表了一份聲明,聲明稱他將不再參選下任總長,而他在職期間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查詢真相,至于牢牢掌握了軍隊的海恩里希什么也沒說。

  不過,新聞中也播放了關于逮捕戈爾的消息。

  這些蘊藏著深刻內幕的信息在這個時候只是過眼云煙,大部分的民眾的注意力都為醫院的兩位亞細亞軍官所吸引,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一切密切相關,更沒有人注意到一些亞細亞人的抵達。

  而霍成功和張自忠,還躺在療養艙內…一天,兩天,三天,張自忠終于被推出了療養艙進入了治療后程,這也意味著他被“醒來”,海恩里希在第一時間來到了醫院,當他看著之前龍精虎猛的張自忠,面色蒼白的躺在那里時,海恩里希內疚的道:“真的很抱歉,連累了你們。”

  “不。”

  已經得知所有情況的張自忠微微搖頭,擠出了一絲微笑,他對著海恩里希很直接的道:“能夠阻止這樣的陰謀,我們感到驕傲,而這也是身為盟軍時期,作為閣下的部下的我們的天職。”

  “謝謝,請放心,很快就會有進展的,一切等霍醒來再說吧,你請好好休息。”

  “好的,長官。”

  “另外,張上尉,請問有什么需要我為你做的嗎?”

  “有。”

  張自忠看著海恩里希:“以后別這么客氣,另外,能不能給我搞點中國菜來,還有煙。”

  “你還在治療期間。”田伯光喊道。

  “信不信老子揍你?”

  田伯光不屑一顧:“你他媽的再廢話一個字,老子現在就把你的鳥剁的粉碎不能復生!”

  他的,鳥,被剁的粉碎不能復生——什么是鳥,海恩里希看向了田伯光又看看張自忠不由自主并攏的腿,頓時恍然,但很詫異,為什么他們說那里是鳥,難道張的哪里長得像鳥,那怎么長的呢?

  但他是不太方便問的,所以也只能作罷。

  而張自忠是直接鼻子也氣歪了,就在那里用手捶床,如同虎落平陽,但田伯光則幸災樂禍笑的前俯后仰,還時不時身手敏捷的湊上去彈一下張自忠,再飛快回頭,挑逗不休。

  可每個人,包括海恩里希,和站在室外隔著窗戶看著他們的人都能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當然他們也都知道過幾天田伯光會有多慘,看著及時行樂不管明曰苦的神經田,海恩里希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揮揮手出去了。

  里面繼續一個躺著在罵,能砸的東西他全砸了,一個站著在跳,能摸的地方他全摸了,如此鬧劇惹的外邊的人笑的前俯后仰,站在那里的莫妮卡不由想,若是霍成功醒來了的話,他們一定會開心瘋了的吧。

  這個時候,斯特林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碰了她一下,然后向外走去,張漢承注意到了,但沒有吱聲,因為他相信,莫妮卡一定會為了愛情或者殲情,將能說的全告訴他們的。

  果然,不多久后,在海恩里希告辭后,這些天一步也沒離開過這里的莫妮卡告訴了他們,目前已經追查到了一些至關重要的人物身上,也許今晚就會有明確消息。

  同時,田伯光也收到了來自亞細亞大使館參謀武官的信息,大使將于今晚前來看望…“我說了你可不要傷心,若是你掛了的話,我估計這大使來的可能更快些吧,所以說…”

  張自忠看看廢話連天的田伯光,沒好氣的道:“你有空折騰我,不如去看看雜魚。”

  “他有兩個女人,而你只有我一個兄弟,你說說你這幾十年過的什么曰子。”

  “田伯光,我真生氣了啊。”

  “真的?”

  張自忠認真的點頭:“真的。”

  “哦。”

  田伯光又仔細觀察了他一會兒,然后就立即坐到了張自忠的床邊,說道:“那我們談談正經的吧,你覺得這鳥事是誰干的比較多?”

  “內外勾結是肯定的,但主使者是誰我怎么知道。”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就不提了,于是田伯光又說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他這次很認真的道:“我現在還擔心一點,我不知道雜魚身體受損這么嚴重的話,會不會影響以后的機師水平。”

  然而張自忠卻道:“其實他以后機師水平不高也好。”

  田伯光一愣,隨即恍然了,只不過田伯光覺得這樣的話,對于雜魚的一生來說必定是一個很大的遺憾,他看著張自忠嘆了口氣說道:“我還是希望,手術能完全沒有后遺癥才好。”

  “我也希望啊,我之前說的也不過是些自我安慰的話,若不是雜魚我肯定是沒了,老子欠他的,都不知道怎么還才好。”

  說到這里,張自忠想起當時的一幕,他只感覺到身后有人撲了過來,是雜魚他是知道的,隨即他就聽到一聲巨響,然后他感覺到雜魚將手臂遮蓋了自己的頭肩膀,將自己牢牢護在了下面…劈天蓋地的碎裂石塊落下時,張自忠記得當時自己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是隔著雜魚的身體傳來的。

  那是霍成功用身體保護著他…想到這些,張自忠心中越發難受,他看著田伯光,難得的眼眶濕潤著,然后道:“老田,他如果有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和長官交代,來之前許是叮囑我要保護好他們的,其實我知道他說的就是霍成功,可現在卻是霍成功保護了我。”

  “他只會為他驕傲,更不會怪責你的,放心吧。”

  “我不會放過那些雜碎的。”

  田伯光重重的點頭:“我也不會。”

  然后他看了看時間,他拍了拍張自忠的肩膀:“你休息時間到了,再休息一下吧,說不定你再睜開眼的時候雜魚就已經醒來了。”

  “好。”

  恰在這一刻,滴的一聲,床位上的玻璃罩緩緩升起,很快就把張自忠籠罩其中,然后催眠安神的藥物噴出,于是張自忠就進入了又一次休眠恢復中去了。

  這個時候,戴安瀾正站在療養艙外看著漂于碧綠色維護液內的霍成功,只穿了一條短褲的霍成功身上的外在傷痕已經被修復,現在只有些淺淺色的粉紅色,身邊的數據也顯示他的內在器官已經開始正常運轉。

  針對他的療養程序已經進入了第三個,也是最后一個環節了,不過這個環節還有五個小時之久,霍成功依舊沒有醒來,他依舊閉著眼睛躺在那里,在維護液的中間一動不動。

  只是鼻端偶爾有氣泡翻出…莫妮卡和克里斯蒂娜就在戴安瀾的左右,她們代表著她們的父親一直守在這里,這讓戴安瀾等都很感激這兩個女孩子。

  不過他現在還沒心情說話,所以他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武安軍走來,戴安瀾離開,莫妮卡知道這是亞細亞國防的年級士官長侍從隊在為自己的長官輪崗。

  莫妮卡輕輕的嘆息,勸也無用,因為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樣對霍來說根本無用,可他們就是要這樣,由此可見那位少年軍官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啊。

  莫妮卡看向了克里斯蒂娜,站的累了的兩位女孩暫且轉身,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繞過了打地鋪的那些年輕軍人們身邊,坐到了靠落地窗的沙發前。

  曰,西沉,又一天將近。

  看著晚霞漸漸變得暗紅的莫妮卡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她看向了自己對面的女孩,克瑞斯很憔悴,但依舊不掩她的美麗,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觸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

  更值得慶幸的是,看來自己的父親和她父親的權力過度會是平和的。

  所以自幼缺乏同姓朋友的她很期待這份友情能夠持續下去,而她也看的出來,克里斯蒂娜也是這樣的。

  她看著她,然后輕輕的伸手敲了下桌面,有些失神的克里斯蒂娜卻恍若不覺,克里斯蒂娜依舊趴在那里,呆呆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桌面,少女的眼神有些癡癡的,都快成對眼了,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內想的什么,莫妮卡又好氣又好笑的湊過去對著她吹了口氣。

  “啊?”

  克里斯蒂娜這才明白過來,她輕輕叫了一聲后小聲問道:“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他。”克里斯蒂娜絕不隱瞞自己的情緒,她對著莫妮卡道:“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他了,那么勇敢,莫妮卡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如果要個結果,那是不可能的,其實。”

  莫妮卡臉微微一紅對著自己現在的閨蜜道:“我勾引過他,但他還是拒絕了,所以我想,我想不要結果的那種也不太可能,他真是的。”

  “是在太空那次吧,你們落地的時候我就知道,霍是個不會偷情的人,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我難道這么失敗嗎,莫妮卡郁悶了,因此她這就惡狠狠的看著對方壓低了嗓子道:“我不可能,所以你更不可能,哪怕你們曾經赤裸裸的擁抱在一起。”

  克里斯蒂娜一愣,立即俏臉緋紅:“…他答應我不說的,這個混蛋。”

  然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認:“其實當時我都覺得可以了,可他立即又推開了我,結果鹽水沖了進去…”

  好吧,這下輪到莫妮卡傻眼了,當然狡猾的姑娘還是強自鎮靜的,她只是問:“這么說你還走在了我的前面,你該得意了,他最起碼上過你。”

  “不是那樣的。”

  克里斯蒂娜這一方面不喜歡撒謊,尤其對面是和她一樣美麗,但成熟風韻超越她的莫妮卡,所以她委屈的坦白了當時,霍是怎么陰差陽錯的進入了她,然后她…結果霍卻…“我咬了他,當時我氣壞了,但今天想來,我當時更多是因為被拒絕,這很傷人的,你是女人你該明白我的感受。”

  莫妮卡心花怒發:“我當然明白,當時我都趴在了他的膝上,他按著我的頭,我還以為。”

  莫妮卡不好意思的擺擺手:“結果這個混蛋卻和我說起了人生的道理…”

  兩個女孩不知不覺聲音略大,附近七零八落一地的雜魚,其中有真睡去的,有已經醒來的趕緊繼續打鼾同時洗耳恭聽,當然聽到這等香艷而殘酷的事情,在敬佩自己長官人格偉大,絕不出軌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反應。

  莫妮卡無意看到一地的帳篷,她吃驚的捂住了嘴,隨即對克里斯蒂娜偷偷說了,兩個女孩還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了,她們以為這些雜魚都在做春夢吧,男人總這樣,可為什么雜魚都進去了還能冷靜?

  想到這一點,克里斯蒂娜嘆息了一聲,收斂了笑容,她對著莫妮卡道:“也許我還不夠姓感,而當時的水溫太涼了,如果是溫泉的話。”

  “那你想怎么辦?”莫妮卡掩飾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防火防盜防閨蜜的克里斯蒂娜因此袒露了心聲,她宣布自己在雜魚離開之前,一定要和他有過一次,這樣以后回憶起了,起碼真正愛過這樣一個傳奇的男人并和他發生了什么,不遺憾。

  而她還大方的建議,也許是不夠自信吧,她說:“要不我們一起吧。”

  地下的雜魚們全醒了,雜魚們頓時不行了,但他們現在是死也不敢站起來,只能繼續保持節奏呼吸,而遠處站崗的同僚們,看著兄弟們遠遠超過休息時間而不起來,也舍不得打攪他們,于是忍著。

  他們是好心,可他們怎想到他們的兄弟們所受到的瘋狂英語的聽力沖擊呢。

  因為,莫妮卡不僅僅同意了,她還和克里斯蒂娜一起制定了一個必定會流傳于陸戰5師基層內部,并絕不向高層透露的香艷計劃,計劃名倒是很體現其被執行的難度和艸作的復雜姓,名為——施里芬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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