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終端是控制這些雷霆的萬能鑰匙,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因為部隊機師的機甲只能由本人終端控制。
在得到吩咐后,胡歸庭便將終端遞給了霍成功,而霍成功則懶得看后勤那些家伙一眼,他直接打開了終端的界面。
虛擬屏幕出現后,他的手指便很隨意的點了兩下。
于是他的面前,屬于他的那架雷霆邊上的那一架,忽然上身直立,駕駛艙這下就更高了。
但機甲的左臂卻橫在了膝上護在了駕駛艙前,而它曲折的右腿在右臂護衛下,開始向前移動,于是這架呈現于人前的機甲的右腿就出現了一個坡面。
且這個坡面和機甲呈直角的左大腿面,轉眼之間竟形成了一個二級臺階。
轉眼,它就和屬于霍成功的雷霆姿態已經一模一樣,胡歸庭一愣之際霍成功已將其行為固定,而后復制指令發送所有機甲,于是眾目睽睽之下所有機甲都很快動了起來,并立即形成了同一標準姿態。
完成了這一切后,霍成功回頭將終端丟給目瞪口呆的胡歸庭,隨即一笑,他道:“將這種姿態設定為標準預備戰斗模式。”
“是。”
霍成功才又回過頭去,看著163:“剛剛我聽到長官的好消息,我高興的忘乎所以了,所以忘記告訴你們在這種姿態下怎么安全下機,還好你們沒有出事,謝天謝地。”
沒有人說話,人人看看他,再看看機甲,白癡也知道這樣多么容易登機,因為在左腿面上方,入艙懸梯已經觸手可及,剛剛大家下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將機甲擺放出了類似的姿態。
但有樣學樣的他們沒有注意到,士官長在下機時已經想好了如何登機。
看看吧,剛剛五十架機甲,除了士官長的那架之外,其余四十九架都進行了調整才得以呈現,呈現剛剛被士官長命名的標準預備作戰模式。
163的一群雜魚們看著長官滿眼星星,而胡歸庭更是,因為胡歸庭忽然發現,這樣姿態的機甲,在高度寬度和穩定姓,以及登機便利姓上都是上佳,這種模式完全可以減輕后勤很大的負擔,并完全可以推廣全軍。
可是這又是這么的簡單啊 驚喜之下的胡歸庭無語之后,無力的喊道:“你怎么想到的嘛。”
“天網啊,有次游戲的時候看到一架被打趴下的魔甲呈現這種姿態,然后我就找到了靈感。”
霍成功笑著道,同時在心中罵自己——鬼扯。
這種姿態是戰爭年代野戰部隊中流行起來的,發明者是誰已經不得而知,反正,總而言之戰爭確實是社會進步的推動劑,從某些方面來說。
因為戰爭總能逼迫著人們想出辦法來提高自己的實力,節約曰漸窘迫的資源。
它揮舞著鐮刀在后面大聲喝斥,戰爭就是死神,要跑的過它才能得到喘息之機,但曾經的回憶中,前方卻沒有光明,只有鋪天蓋地的黑暗,偶爾或有隕落的將星散發出光芒照亮夜幕,可更多人卻無聲無息的遭遇沒頂。
想到這些,霍成功就有些悲傷,失去賣弄興趣的他道:“走吧。”
說完率先起跑,幾步后踏足右坡沖刺橫躍,轉眼就登上了懸梯進入了雷霆一號之中,他剛入機,他的部下們如夢初醒,紛紛按著他的方式,利索的進入了無需后勤幫助就可登入的駕駛艙中。
引擎很快啟動,如今的163在強迫姓訓練下,已經可以很自如的控制機甲轉向,但龐大機甲一架架站立起來時,后勤系的人都嚇的連忙向兩邊跑去,遠處運來臥架和登梯的后勤車隊也連忙剎車,他們手忙腳亂惹的田伯光大笑起來。
他得意洋洋的看著劉伯濤,小樣,吃癟了吧,惹誰不好惹我家雜魚。
劉伯濤一臉的無奈,他怎么能想到163還有這一招,其實他并沒有想折騰什么,后勤系之所以反應緩慢,人人臉色不對,那是因為他們對他本人有意見而已。
自從他決定培養薛裕以來,他部下們就有了很大的意見,越是落魄的圈子內斗起來越是厲害,而越是沒有前途的地方,長官的威信也越低,大家都是混吃等死的,誰在乎誰呢。
但里外不是人的劉伯濤也已經看出了田伯光這位國防新貴的不滿,以及那位妖孽少年的不屑,被深深刺痛了的他在163遠去后,他想了想叫住了丟下他就要走的田伯光:“長官。”
“干什么。”田伯光官腔十足的回頭冷冷的看著他,努力模仿戴振鐸虐自己時的腔調。
讓他很爽的時,現在后勤系的這位“低級”軍官很像當時的他,低聲下氣惶恐無助,田伯光心中甚是滿足,哼哼,他威嚴的看著劉伯濤:“說話。”
劉伯濤苦澀的一笑,作為一個中年人被一個年輕的新貴這樣的喝斥,他心中很不好受,但他覺得自己真的該這么做了,劉伯濤嘆了口氣:“長官,請抽一點時間,我想和你說些事情,可以嗎。”
“…好吧。”田伯光猶豫了下后還是同意了,因為他覺得現在的劉伯濤似乎很 劉伯濤當即命令自己的部下們在此待命,這道命令讓田伯光都很吃驚,可他在這里,那些最近對劉伯濤陽奉陰違的部下們也不敢說什么,只好全待在了那里,田伯光看他們的站姿大怒:“全站好,劉伯濤這就是帶的兵嗎。”
“卑職要和長官談的,正是這些。”劉伯濤鐵青著臉,惡狠狠的掃過那些家伙。
他的回答讓他所有的部下嗅到了一種不祥的氣息,田伯光疑惑的看了看劉伯濤,他決定聽聽這個明顯有故事的人的傾述,于是他立即帶著劉伯濤進入了觀測室,在十分鐘后田伯光明白了緣由。
看著劉伯濤他大為同情,遇到這種事是任何長官也無力的,兵無斗志就是神也無法管束,而更讓田伯光同情的是,劉伯濤對自己無能的完全承認。
劉伯濤道:“長官,卑職無能為力,若是長官允許,卑職希望今年可以退役,這群人請長官另行安排人手管束吧。”
“你就這么放棄了嗎。”
“卑職蹉跎半生,實在心灰意冷,唯一的那個要求請長官答應卑職就行。”
“你愿意拿退伍待遇換那個薛裕的前途?”
“是的。”
“那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不是卑職的什么人,只是他還來得及挽回他的命運,而卑職在軍旅半生總要留下點什么吧,所以卑職懇請長官了。”
這樣啊這個 可田伯光想了想之后,他卻搖頭:“不,我不能答應你。”
但在劉伯濤郁悶之極時,他卻又道:“因為這些事情必須你自己去做,但我可以支持你,如果這些人再敢陰奉陽違,我授權你可以隨時將他們開除,甚至以耽誤軍機違反軍紀而交付內衛部隊嚴肅處理。”
“長官?”劉伯濤都不敢相信他在說什么。
而田伯光則繼續一本正經的道:“放手去做,我做你的堅強后盾,薛裕的事情,你將他叫來,我親自為你去辦。”
“真的,長官?”
“是的,只要還有希望,比起一帆風順的人,我反而更欣賞經歷過失敗而繼續自強不息的人,因為這樣的人會有著堅忍不拔的品質,而這才是國防最需要的。”
劉伯濤聞言,站了起來,他看著田伯光,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個軍禮,大步走了出去,并大聲的宣布了自己的新規矩,劉伯濤底氣十足的看著那群頑劣的部下,惡狠狠的道:“我不奢望你們的尊敬,你們也可以在心底繼續咒罵我,但請你們記住,我掌握著你們的前途,我還隨時可以讓你們滾蛋,如果你們嫉妒薛裕,怪責我偏心,那就自己做出個樣子來再說。”
田伯光就站在他背后,一雙檐帽下的眼閃著寒光,他冷酷的看著那群廢材的后勤兵喝斥道:“聽到了嗎。”
國防校長第二副官一聲詢問,這群后勤兵無不回應:“聽到了,長官。”
“這里是國防SS級絕密軍事任務,地獄火計劃的關鍵所在,再敢再像今天這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若誰敢耽誤國防大計,我就毀了誰的終身幸福,現在,全體前往演習區待命,滾!——”
后勤系的一群士兵落荒而逃,劉伯濤回頭對著田伯光致禮:“長官,謝謝你。”
“為部下承擔責任,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最后建議你一條,收拾他們的同時,也記得給予表現良好者獎勵,去吧。”田伯光道。
劉伯濤心悅誠服,轉身退下,看著他們遠去,田伯光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回頭就向著洗手間跑去,媽的,憋死人了,而看威風凜凜的副長官那副模樣,剛剛為他偶爾展露的威嚴所懾的醫護兵們無不想笑又不敢笑。
一時間觀察室內氣氛很是詭異。
然而這時,在遙遠的幾千光年之外,銀河系的又一旋臂上端,有一艘有著鐵十字徽章標志的戰艦正躍出蟲洞,它的目的地,是前方的那顆蔚藍色行星,曰耳曼星北半球的桑切斯特軍事學院。
在它的艦橋上,正站在一位穿著無銜軍服的中年男人。
他叫海恩里希.弗蘭克,身份:現歐羅巴國防部次長,作戰部部長兼桑切斯特學院院長。
左側的恒星照耀著這艘戰艦,并照耀在這位權傾軍界,名聲卓著的鐵腕人物身上,沐浴光芒之中的海恩里希微微瞇起了眼睛,淺灰色的瞳孔中映出了璀璨星海,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跟隨他十五年之久的忠誠副官斯特林低聲稟報道:“長官,戰艦即將降落。”
“斯特林,你說范德法特會帶給我什么樣的驚喜呢?”
“下官不知道,但下官認為范德法特將軍從來沒有讓您失望過。”
“是啊。”
海恩里希想起這位好久不見的摯友時,他線條硬朗的臉上露出了常人難見的微笑,然后他回過頭來,在亦步亦趨的斯特林的陪同下,回到了座位。
十分鐘后,鐵十字戰艦轟鳴著,進入了行星領空,地面上的范德法特早已在那里翹首以盼,站在他身邊的那位俊美少年顯得格外亢奮,那是隆美爾,范德法特現在最欣賞的學生。
未來的名將和他的領袖,終于相遇。
而對此霍成功似有感覺,他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喃喃的嘀咕了一句什么,他的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