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姨娘的病態之色,到這世以來從未有過的酸痛感覺,縈繞李玉心頭。鼻子一酸,眼圈煞紅,禁不住的雙膝跪地,撲到在慕容菲菲的床頭:“玉兒離開沒有多少時rì,姨娘為何成了這般模樣,叫御醫了沒有?”
說到這的時候,那慕容菲菲顯然很是著急,一把拉住李玉說道:“玉兒不妨事,姨娘的病姨娘自己知道,這是老病了,以前又對應的方子,我讓小蘭煎了些藥,估計過些時rì就沒有什么大礙了。”..
聽慕容菲菲的口氣,似乎病成了這般模樣,竟然連御醫都不曾叫的,李玉緊皺眉頭:“這怎么行,有了病就要好御醫診治一下,姨娘…”說著李玉起身就要去傳御醫。
“玉兒,你可千萬不要傳御醫啊!要是讓你父皇知道,這不是添亂嗎?”說著又是幾聲連番的咳嗽,看的李玉頗為的心疼。看到慕容菲菲很是焦急的樣子,他感覺應該有什么重大事情發生,要是如此,怎么可能連御醫都叫不得。
心思縝密的李玉,沒有繼續執拗,坐到了床邊,伸手把住了慕容菲菲的脈搏說道:“來,玉兒以前也學過一些醫道之術,讓玉兒給姨娘瞧瞧。”
這下那慕容菲菲倒是沒有拒絕,眼睛滿是憐愛之色,看著李玉問道:“玉兒怎么過來,難道那兵營整頓之事已經結束?”..
“哦,那邊沒事了,正好父皇傳我說是要商議大婚之事,完事后,正好路過姨娘別院,好過來瞧瞧姨娘。”
慕容菲菲的臉上露出了欣慰之色,舒緩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孩子有心了,有了你的這份孝心,姨娘知足了,這大婚是好事,話說你也應該成家了,雖然皇宮不比平民zìyóu,但成家立業、養育兒女,也是人生之大事。”
說話的時段,李玉屏息而思,細細診斷,通過號脈感到的是慕容菲菲心律不齊,早搏等跡象,這是肺部已有炎癥感染的狀況。前世,李玉的爺爺李玲瓏不但一身古武功夫十分了得,那對于中醫浸吟也有數十年的道行。
所以,李玉斷定這慕容姨娘定時肺部感染,沒有及時得到醫治,以致病情現在已是幾近惡化,咳嗽只是癥狀,關鍵是長此以往,咳嗽會越來越厲害,最后導致肺出血,這在古代沒有針對性炎癥治療方法,是出人命的病例,像癆病肺結核在古代就是相當于現代的癌癥一樣,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
不過前世作為國安局的特遣人員,李玉不僅精通中醫療法,對西醫包括現場截肢手術,一般創傷性外科手術,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和培訓,慕容菲菲的病情對他來說還不至于毫無辦法,就是有點麻煩,不想前世有青霉素或是其他有效的消除炎癥之法。
但此時,給慕容菲菲切脈的李玉并沒有單一的給她診斷,知道慕容菲菲的身子虛弱,他悄悄的運起了小股無名真氣,由切脈之處,運力灌入。
霎時,一股溫熱的暖流開始由手腕切入,導至胳膊流至心肺,仿佛滋潤著幾乎甘苦心田經脈,頓時那慕容菲菲有了一點精神和活力,不過這也是一時的現象,李玉也不敢大肆進行運功療養,不然那樣以慕容菲菲的體質,還真難以承受,不過僅僅是這一點玄力的灌輸,頃刻間,就受到了奇效。
慕容菲菲連連的咳嗽得到了抑制,心肺潤暢,身體也有了一絲支撐自己的力氣。不過當慕容菲菲看到李玉時而皺眉,時而凝思的神情,慕容菲菲對李玉又增加了一絲好奇,總覺得這玉兒身上還有許多自己未知之事,片刻也是屏息凝視,等待李玉對自己病情的辨析。
診脈過后,李玉抬起慕容菲菲的手腕,放回了原處,故作輕松之色,寬慰慕容菲菲道:“姨娘,玉兒查過了,姨娘定是這兩天因事掛念,心事濃重,導致身體抗疫略差,偶然風寒,肺部出現了一些炎癥,無妨大礙,待玉兒給你開幾副藥劑,按時煎熬服用,定會好轉。”
李玉的話說后,在慕容菲菲的心里,覺得寬慰的話居多,這殿下肯定是沒有說實話,自己的病自己知道,都這么些天了,咳嗽幾乎不可止,就連晚上休憩,都無法入眠,經常是咳嗽不停,半夜起來,就再也不能入睡了。
不過雖然心是如此之想,可嘴上卻是說道:“姨娘就說嗎?沒有什么大礙的,哦,對了,玉兒什么時候學會醫道之術呢,看你說的還頭頭是道呢!”
由于李玉的到來,讓慕容菲菲的臉色略微的好轉,不過身子已經幾rì不見好轉,傷寒肺部的炎癥,折磨的她身體很是虛弱,再加上臥床也有些時rì了,外面廳廊上的花瓣枯萎,就可以看出已經有一些rì子,沒有出門了,從她最為心愛的花草都沒有人照應,就可以看出其實情況不是李玉說的那般輕松。
“今rì玉兒回來,可是讓姨娘好多了。”說著那慕容菲菲就要起身,不過很快就被李玉扶在床上,說道:“姨娘,你這是做什么,好好躺下歇著,玉兒這就去給你抓藥。”
“姨娘沒有什么大礙,這不好不容易你過來,姨娘給你安排膳食,這馬上就是晚飯的時段了,正好你來了,姨娘去給你準備飯食。”
“千萬別動,要是吃的,直接讓宮女從御膳房取來即可,你都這樣了,還忙乎什么,躺好,玉兒這就去給你寫藥方。”看到李玉的態度很是堅決,那慕容菲菲沒有在堅持,李玉起身喚婢女小蘭,交代筆墨伺候。
雖然不明白這太子殿下要做什么,但小蘭還是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李玉就在慕容菲菲的臥房開始寫藥方,因為前世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對癥下藥,只要是有這些草藥,相信對慕容菲菲的病情,還是有效果的。
寫方子期間,李玉不經的問起了三皇子李繼民。
“哦,對了,姨娘,最近三哥在干嗎?這眼看著天都晚了,三哥還不見人影啊?”
李玉隨口的發問,卻是讓慕容菲菲頓時愁容滿面,想起三皇子李繼民之事,本來在李玉的稍微治療之下,略有好轉的慕容菲菲,一連的又咳嗽了起來。
“繼民他現在為你們父皇做事…”不過說到這的時候,臉色有些暗淡,這微微的臉色變化,哪能逃得過李玉的細致觀察。
“做事?難道有什么不順心的嗎?”
“沒有,只是…”
那慕容菲菲還沒有說話,屋外的另一婢女應道:“三皇子回來了,殿下來看慕容娘娘了,你快進去看看吧!”
“是嗎?”一臉苦澀之相的三皇子李繼民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有了一絲欣慰,快步徑直走進了其母后的臥房。
“四弟,四弟,真是你來了,我還以為…”
李玉在三皇子李繼民進來的時候,剛好弄完了那藥方,放下筆之后,朝著李繼民一禮,滿臉的笑容:“李玉拜見三哥。”
“四弟,這可使不得,你本來就是貴為儲君,有太子奉召,怎可倒向我拜禮,該是三哥向你行禮才對!”
“我們兄弟之間還客氣什么。”李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不知道下一句說什么好,因為他也感覺到了有那么一絲不對勁兒,按說這李繼民一身的儒雅之氣,深受帝王家族的禮儀文化熏陶,舉止言談,性格秉性,那是極為溫柔型的,禮儀孝廉在這種人的身上最能體現出來。
看眼下他的額娘慕容菲菲病成這般模樣,他缺沒有侍奉在身邊,這其實已經說明了問題,再加上開始慕容姨娘的言語閃爍,和進來的三皇子李繼民分明是和他的額娘形成了共識,好像是有意隱瞞著李玉什么!
目光游走之間,李玉仿佛看出了門道,那李繼民為了避免尷尬,沒話找話說道:“對了,四弟,你怎么過來了?”
李玉擺了擺手,挑開天窗說道:“三哥,你要是還把我當做兄弟的話,有什么事就說吧,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姨娘考慮一下吧,看這病情,估計可是跟你脫不了干系?”
李玉這也是隨便的咋呼之言,不過話剛說罷,愁云沖上了李繼民的面容。
“快說啊,難道你要急死你兄弟不成,要是有什么事盡管說,要是你不把我當兄弟的話,我這就走,以后也不來了!”李玉作勢就要走的樣子。
這下不僅僅是李繼民有點大驚失色,就連慕容菲菲更是從床上狂亂的下來,口中直呼:“玉兒,不要生氣,你三哥也是有他的難處,再說你馬上就要大婚了,姨娘可不想讓這瑣碎之事耽擱了玉兒的婚配大事!”
“算了,姨娘不說,那就是把李玉當做外人了。”
慕容菲菲知道這事遲早是瞞不過李繼民的,若是到了第二天上朝之際,肯定也會知道,既然遲早知道,還不如現在就告知于他。
同李繼民交匯了一個眼色之后,得到了額娘的同意,那李繼民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瞞四弟所說,最近三哥我還真是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就是因為這事,還牽連了姨娘,讓她為我擔憂,三哥我不孝啊!”
看到李繼民痛心疾首的樣子,李玉身上突然的凌厲之氣陡升,憤然道:“三哥有什么棘手之事,盡管說來,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來惹我們!”
“玉兒,休得亂說,這可是你父皇安排給你繼民哥的一項差事,就是因為這差事…”
“差事?”聽慕容菲菲如此一說,李玉耐下性子開始聽三皇子李繼民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