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蔣娉婷身穿一件鵝黃‘色’菊‘花’紋鵝黃綢衣。頭上‘插’著五‘色’寶石簪,頸上也是戴著五‘色’寶石的項鏈,五彩寶石在日光下閃動著繽紛的光澤,將她本來就標志的臉襯得更加的嬌俏。
見到蔣若男,她滿面笑容的迎上來,‘插’入劉子桐和蔣若男之間,讓劉子桐不得不讓出位置。
蔣娉婷親熱地挽住蔣若男的手臂,笑著說:“堂姐,聽說剛才你將徐婉清好好修理了一頓,真是大快人心啊!”
靳嫣然轉頭看著她淡淡笑道:“你聽誰說的,我可沒有修理她,是她無理才受到皇后娘娘的處罰!”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蔣娉婷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一定是我聽錯了…”
蔣若男笑笑,沒有出聲。讓蔣娉婷更是尷尬。
好在這時,靳嫣然忽然出聲:“對啊,下午都就沒看到你,你沒有去御‘花’園嗎?”
蔣娉婷道:“我娘有些頭暈,休息了一下午,我在旁陪著。”
劉夫人聽了‘露’出笑容:“倒是個孝順的孩子!”
這時一些命‘婦’見到蔣若男過來,連忙堆著笑迎上來套近乎。蔣若男趁機掙脫蔣娉婷的手,對于這個“堂妹”,她有些排斥心理。
蔣娉婷見蔣若男要離開,連忙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快速地說:“堂姐,晚上看戲的時候,我來找你!”
蔣若男匆匆說了句,“再說吧!”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人拉走了。
蔣娉婷看著蔣若男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堂姐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她對自己可不會這么冷淡,為什么呢?難道是因為這么久沒接觸的緣故?不行,那件事情還得堂姐幫忙,看來以后還得和她多多親近才行!
回頭見靳嫣然和劉子桐在一邊嘰嘰咕咕,便走了過去。三個姑娘互相問了好之后,便閑聊起來。
蔣娉婷問她們:“今年的選秀你們會參加嗎?”
劉子桐答道:“當然,十三以上,十七以下的官家‘女’子都得參加選秀啊!”隨即又笑:“不過我之前病了一場,估計是選不上的。”
蔣娉婷笑了笑,又看向靳嫣然,仔細看了看她那張漂亮的面孔,心中生出些戒備,臉上卻是笑:“靳小姐‘花’容月貌,一定選得上的!”
靳嫣然微微一笑,答道:“要說起‘花’容月貌,蔣小姐才是。”
這句話讓蔣娉婷很是開心,又贊了靳嫣然幾句。正聊著,有宮‘女’來找,說是她的母親在找她,蔣娉婷辭了兩人,跟著宮‘女’身后去了。
蔣娉婷走后,旁邊的一名少‘女’走過來,問靳嫣然兩人:“剛才蔣小姐問你們選秀的事情的吧!”
劉子桐笑道:“你怎么知道?”
少‘女’冷笑:“整個下午,她都在說這件事了!也是她好命!”
靳嫣然好奇,問:“這句話怎么說?”
少‘女’道:“我朝的規矩想必你們也知道,每一家族一代只能出一個宮妃。本來她堂姐也就是現在的侯夫人是要入宮的,她就沒了這個選秀名額。可是沒想到后來她堂姐沒入宮,嫁給了安遠侯,蔣家的這個名額就落在了她身上!不過,憑她的樣貌才情,倒不是沒有希望。更何況,她還有侯夫人這個后臺,只要侯夫人和太后說一聲,留牌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說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走開了!
少‘女’走后,劉子桐小聲地跟靳嫣然說:“進宮很好嗎?為什么大家都想進宮了!”
“就是,一輩子呆在宮里。連見家人一面都難,不過…”靳嫣然在劉子桐耳邊小聲說:“我娘說,我這次選秀不會進宮,宮中會幫我指一‘門’好親事!所以我倒不急!”
三年一次的選秀不僅僅是給皇帝找老婆,皇帝挑選完后,剩下的都會指給皇親國戚,王公大臣中的適婚男子。
劉子桐笑道:“那就好,不過我也不急,我有病史,一定會被撂牌子!”
靳嫣然聽了有些著急:“可是你的病史會不會影響你的親事?”
劉子桐搖頭:“我娘說不會。”
“那就好。”靳嫣然放下心來。劉子桐見她真的擔心自己,心中很感動,又和她說起些心事來。
另一邊,蔣若男被一群命‘婦’圍住,拐彎抹角地聊了一陣后,她才了解到她們的用意,原來她們都是想請自己過府為她們或者是她們的親屬調養身體,不過顧及著她的身份,不好意思開口。
蔣若男心中一動,之前她為劉夫人調養好身體后,劉夫人給了她一筆不小的禮物…話說,自己一年并沒有多少收入,侯府每月20兩月銀,三個莊子所出一年也不過三四百兩,一年也存不了多少銀子,自己以后要是和猴子和離,不但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身邊這些陪嫁的人,萬一在這個世界沒有找到賺錢的路子,怎么辦?總不能讓太后來養自己吧!
可是自己如果能為這些人調養身體。她們肯定不會讓自己白做,這樣不但能得些值錢的東西,而且還能熟悉各種病例,積累經驗,穩定人脈,說不定以后能發展成自己的工作…
想到這里,蔣若男已經做出決定,剩下的就看怎么說服太夫人了,畢竟以后如果老是跑出去,太夫人可能會不高興。
蔣若男沒有拒絕她們,只是說還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命‘婦’們見有戲,更加歡喜,神態間待蔣若男更是親熱。
晚飯仍是在奉天殿吃的,不過沒有中午那么多繁瑣的程序了,大家可以安安靜靜地吃一餐。
晚飯后,大家休息了一會,就到暢‘春’園去看戲。
靳嫣然和劉子桐吃晚飯就過去了,蔣若男先去了慈寧宮看了太后,本想和太后一起過去,太后卻說她要晚點過去,讓她自己先過去。
蔣若男從慈寧宮出來,向暢‘春’園走去。
晚霞就像是一從燃燒在天際的火。肆意地展示著它的‘艷’麗。
蔣若男一邊悠哉地走,一邊欣賞著夕陽下的皇宮景致。
轉過一條長廊時卻見到劉子矜在前面走。
蔣若男看到熟人,下意識就張口招呼:“劉太醫。”
前面的劉子矜聽到有人叫他,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清是蔣若男后,臉上自然而然地綻放出笑容,向著她一楫,“原來是侯夫人。”
蔣若男在心中已經將他當成朋友,加之好久沒見到他,所以這次見到還是‘挺’開心的。她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站定,卻見劉子矜穿著一身黑‘色’朝服,朝服上的彩‘色’絲線,在夕陽下閃動著一種綺麗的光,再襯著他那白‘玉’般的肌膚,如墨的長發,就讓人覺得,明明是一種很正統的服裝,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有了一種出塵脫俗的味道。
蔣若男行禮過后便笑著問:“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沒看到劉太醫呢?”
這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劉子矜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歡喜,她有注意過自己嗎?可是隨即想到她的身份,這種歡喜又化為無盡的惆悵。
“今天有幾位大人身體不適,下官一直在旁照顧!”
蔣若男笑道:“原來是如此,還真是能者多勞!”又問:“你現在是去暢‘春’園嗎?”
“正是。”
“我也是要去那里了。”蔣若男說著便慢慢往前走,劉子矜等她走過一段距離后,才慢慢地跟在她的后面。
其實,應該等蔣若男走過去后,他再動身,才合規矩,可是他舍不得這個好不容易來的和她相處的機會。
他沒有別的想法,什么妄想都不敢有,他只是想和她慢慢地走過這段路程,能聽聽她的聲音,看著她的背影,他就很滿足了。
蔣若男走了幾步后,忽然想其上次教他的刮痧,便回過頭笑著問他:“上次和你說的刮痧,后來你有用過嗎?”
她微笑時,天際邊最后一絲夕陽映在她的臉上,她黑亮的眼眸中有一種瑰麗的光彩,她的笑容有一種柔柔的美麗,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心。
他的表情變得很柔,很暖,
“說起來,還要感謝侯夫人,刮痧的效果雖不如針灸。但是對治療卻有一種輔助作用,對我很有幫助!”
“那就好,對了,要是我以后在醫術方面有什么難處,可以去請教你嗎?”想起,之前看的那些醫書,有些地方她‘弄’不明白。
“侯夫人醫術高明,還會有需要請教下官的地方嗎?”
蔣若男回過頭赫然笑道:“我說過了,我不懂醫術,只是學了點食療養身的方法,可是我又想多了解一些醫術方面的知識,看了一些這方面的書,但是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
劉子矜有些意外:“沒想到侯夫人竟是這般好學!”還真是讓人起敬。
“學無止盡嘛!”蔣若男不好意思的笑笑。
“既是如此,以后夫人真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下官愿意效勞。下官每天都要給太后診脈,侯夫人有什么問題,可以在那個時候找我!”這樣,又可以多見她幾面了吧。
蔣若男嘴角的笑容加深,雙眼忽閃忽閃的,“那就先謝謝劉太醫了!”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喚她的名字:“若蘭!”聲音低沉。
兩人循聲望去,卻見旁邊一條小道口上站著一個人,身材高大,箭袖莽服,一張臉隱在暗處,看不清神‘色’,可是從他身上卻透出一陣陣‘陰’沉的氣息。
卻是靳紹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