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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做戲?

第98章  做戲?

  此話一出,場內一片死寂。人人都屏住呼吸瞧著眼前的這一幕。紛紛都在猜測蔣若男接下來的反應。

  蔣若蘭的‘逼’婚在大家的心中其實就是一個笑話,一度成為這些達官貴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料。而靳紹康在新婚之夜就將她冷落這一事,早就被有心人給挖了出來。事情過了這么久,人們本來已經逐漸淡忘此事,可是如今忽然被徐婉清提起,大家不由地又回想起這件事,在同情蔣若男此時的尷尬處境之余,又覺得有些好笑。

  不少人都悄悄回過頭,用帕子捂住嘴。

  蔣若男好氣又好笑,這徐婉清腦子是被驢踢了嗎?為了打擊她,完全不顧后果!說真的,她這話可真毒,換作是真的蔣若蘭,只怕會被她氣瘋了,可是,對于她來說,這些話卻沒有什么殺傷力!只是周圍那些略帶取笑的目光還真是讓她有些尷尬。

  靳嫣然見徐婉清當眾說自家的是非,讓嫂子顏面無存,驚怒之下便沖著徐婉清大聲道:“徐婉清,你胡說八道什么!你知道什么,竟然在這里‘亂’說。你如此行徑,是一個淑‘女’所為嗎?”

  徐婉清見成功壓下蔣若男的氣焰,又哪會輕易放棄,她冷笑一聲說:“是我胡說八道嗎?”接著又看向蔣若男:“你以為你的事情大家不知道?你敢說,你沒有被安遠侯冷落?如果我是你,就躲在家里不出來,免得在人前丟人現眼!”

  話音剛落,卻聽到亭外有人說:“不知徐小姐從何處聽到此不實之言?”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安遠侯靳紹康一身箭袖蟒袍大步流星地走入內。更讓大家心驚的是,皇上及一干大臣站在亭外不遠處,而徐婉清的父親禮部尚書徐大人則怒視著‘女’兒,氣得全身發抖。顯然之前的事情已經落在皇帝的眼里。

  徐婉清全身的冷汗在一霎那間冒出來,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全身不住地顫抖。

  眾人連忙起身向皇帝磕頭請安。

  “平身吧。”景宣帝背著手,慢慢走進來。

  眾人起身,徐婉清也想跟著起來,可是卻聽到父親的一聲暴喝:“孽子,跪下!”徐婉清渾身一抖,差點趴在了地上。

  那邊,靳紹康走到蔣若男的身側,當著眾人的面對她柔聲道:“天氣這么炎熱,怎么不去休息一會,上次中暑,你還和我說很不舒服了,這才好了多久,就忘了?”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看著他神情的目光,蔣若男只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未免也太入戲了吧…

不過她也知道,靳紹康這是在挽回她的面子,挽回侯府的面子,所以很配合  她抬起頭,看著靳紹康微笑著說:“侯爺,若男又不是那種嬌弱之人,況且今天這種喜慶日子,自然要湊湊熱鬧。”聲音嬌嬌柔柔,自己寒一個先…

  “好,你想怎么樣就怎樣,只是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就好。別讓我擔心。”靳紹康溫柔的笑著,這種笑容對于在場的‘女’‘性’都有一種殺傷力!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認識安遠侯的人都知道,安遠侯此人很冷漠,很少在他臉上見到笑容,即使有,也只是一種客氣的,疏離的微笑。聲音也是冷冷淡淡的,似乎永遠都沒有高低起伏  可是現在,任誰都能看到他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任誰都能聽出靳紹康聲音中十足十的寵溺。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神情中所流‘露’出來的柔情,而且還是那么的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偽!

  這完全是一種對著心愛之人才會流‘露’出來的表情啊!

  人們不禁開始懷疑,難道說之前的傳言都是假的?蔣若蘭并沒有被安遠侯冷落?

  靳紹康又看向地上呆若木‘雞’的徐婉清,淡淡笑道:“徐小姐,難為你如此關心我們侯府的事情,既然你想知道,本侯便告訴你…”說到這里,靳紹康忽然當著眾人的面握住蔣若男的手,溫暖的大手與蔣若男的手十指緊扣,竟讓蔣若男升起一種被保護的的感覺。

  蔣若男心中暗笑,自己是怎么呢?竟然會有這種錯覺,莫不是太入戲了?

  一旁的景宣帝看著他們相握的手,忽然覺得很扎眼,他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本侯和若蘭雖然剛開始很不愉快,可是經過這么一段時間的了解…”說到這里,他轉頭看向蔣若男,目光柔得像是能將她融化,“本侯發現,若蘭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成為本侯的夫人…”他微微一笑,雙眼中閃動著柔柔的光澤,“實在是本侯的福氣!”

  雖然明知道他是在演戲,可是蔣若男的心中還是不受控制地升起一種感動。

  因為她了解,

  靳紹康是個將規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讓他在這么多人說出這番話,是多么的不容易,她很領他這個情。

  地上的徐婉清看著這一幕,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像是個笑話…

  而旁邊的一些命‘婦’看著蔣若男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一種羨慕的神‘色’,一個‘女’人能讓自己能讓自己的夫君說出這種話,這一輩子還有什么可求的?那些還未出嫁的‘女’子則是滿心的幻想,將來自己的夫君要是能如安遠侯一般就好了…

  就在大家都沉溺在這種溫暖的氣氛中時,景宣帝忽然上前一步,輕輕咳了一聲,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皇帝背著手,慢慢地走進來,目光冷冷地停留還跪在地上的徐婉清身上,回頭問徐大人:“徐愛卿,這是你的‘女’兒?”

  聽到皇帝忽然提到自己,徐婉清渾身一抖,眼淚一蹦就出來,她跪在皇帝的腳邊,頭埋得低低的。她也知道她剛才的語言有些過‘激’,之所以仍敢這么說一是因為心中實在是氣不過,二是她覺得有姐姐給她撐腰,皇后再怎么怪罪,也不會太過分!

  可是誰又想得到這番話會被皇帝和父親聽了去?一向無所顧忌的她也知道害怕了,不知道皇上會怎么處罰自己!

  徐大人在皇上面前跪下,低著頭:“為臣管教不嚴,為臣慚愧。還請皇上責罰。”

  景宣帝淡淡道:“徐大人,你身為禮部尚書,自己‘女’兒卻在公開場合羞辱誥命,你也確實應該覺得羞愧!”

  徐婉清全身抖得更加厲害,發出細小的啜泣聲。

  徐大人額上滲出冷汗,連連磕頭,“臣知罪,臣回去一定好好嚴加管教!”

  景宣帝輕哼一聲:“徐大人,你連子‘女’都無法管教好,朕實在懷疑你是否還適合禮部尚書一職!”

  徐大人已經驚得說不住來,連連磕頭:“臣知罪。臣知罪!”

  正在這時,聞訊而來的皇后和徐貴妃趕過來。

  徐貴妃一進來便跪在皇上面前,一邊磕頭,一邊說:“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平日里太縱容妹妹,才讓她今日這般失禮,請皇上賜罪臣妾。”她抬起頭,癡癡地看著皇上,兩行清淚流過她美麗的面龐,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景宣帝嘆了口氣,伸手扶起她,說道:“這不關愛妃的事,愛妃還懷有身孕,切不可太過憂心。”之前的怒火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消失了一半,他又看向皇后,道:“今天是皇后的生辰,卻出了這種事,掃了皇后的興,這件事情就‘交’給皇后處理吧!”

  十幾年夫妻,皇后自然知他心意,可是徐婉清仗著徐貴妃就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也讓她非常的惱火,她想了想,便道:“這樣吧,徐婉清辱及朝廷命‘婦’,論罪該受杖刑!”聽到這里,徐婉清“啊”的一聲輕叫出聲。皇后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繼續道:“不過念在徐婉清年幼不懂事,本宮從輕處理,罰徐婉清在家禁足半年,好好學學規矩和禮儀!徐婉清,本宮如此處置你可心服?”

  半年?徐婉清心中叫苦,可是她又怎敢反對?她朝著皇后一低頭:“謝皇后恩典!”

  景宣帝見皇后處置顧及了貴妃的顏面,心中非常滿意,暗道皇后賢良。

  皇后繼續道:“再此之前。你必須當眾給侯夫人道歉!”

  徐婉清雖然不情愿,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好走到蔣若男面前,向她行禮,低聲道歉。

  感受到旁人灼灼的目光,徐婉清只覺從小到大今天是最為丟臉的一天。心中下意識地對蔣若男升起一種懼意。

  道歉之后,徐婉清沒臉再留下來,便帶著丫鬟灰溜溜的下去,之后皇后派人將她送回家,開始她禁足的生活。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徐婉清走后,大家都沒了興致,紛紛散了。皇上和王公大臣繼續游園,臨走時,靳紹康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對不起。”才松開蔣若男的手離開,讓蔣若男好一陣愣怔。

  靳紹康走后,蔣若男和靳嫣然,劉子桐她們一同回到休息的宮殿。

  途中,靳嫣然高興地對蔣若男說;“嫂嫂,今天真解氣,以后半年都不用見那個討厭鬼了!”

  劉子桐‘插’嘴道:“要是半年后她又來搗‘亂’怎么辦?”

  劉夫人卻說:“我看那徐小姐應該不敢再惹侯夫人了!”

  這時,劉子桐湊到蔣若男身邊,輕聲說:“侯夫人,原來安遠侯對你這么好,真是讓人羨慕。”

  靳嫣然笑道:“我哥哥竟然會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這種話,別說你們,連我都覺得很意外!”

  蔣若男笑笑,心想,猴子的演技還真是不錯,這么多人都被他騙了!娶了我是他的福氣?還真虧他說得出口來!

  幾人一邊說,一邊進了休息的大殿,卻迎面碰到蔣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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