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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 嘩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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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時代周刊大宋時代周刊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一百九十嘩營  折惟昌一瞪眼,“嚇!瞧不起哥哥?”說罷轉身拉開那大嗓門喊道:“兒郎們,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咱們去尋吐蕃人晦氣去。”

  一個膽大的宋兵笑著大聲喊道:“元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是說收兵還是發兵…”折惟昌一瞪眼狠豎起拳頭,那小兵笑著跑開了,宋營中頓時人喊馬嘶,正是士氣可用,可不是么,天下十四杰,市井百姓都知道的大牛人,昨兒被廣陵侯和景福殿使殺得差一點兒死在當場最后屁滾尿流跑了,這士氣當然旺盛,至于景福殿使白玉堂白大俠受傷,那是小小瑕疵,人家兩個天下十四杰,受傷也光榮。

  “我也去。”一聲虛弱的聲音響起,保羅驚喜轉頭,正好看見白玉堂在楊金花攙扶之下站在帳篷門口,折惟昌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一忽兒看看保羅,一忽兒看看白玉堂,腦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瞧瞧你這小臉蛋慘白的,我可不想回去被人埋怨。”保羅嘴巴上調笑,心中還是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說著便走了過去扶他。

  白玉堂臉上微微一紅,原本慘白的臉色倒是顯出些血色來了,抬手撥開他伸來的手,“滾,再跟白爺沒上沒下的,讓你進宮服待老太后去。”

  折惟昌笑著說:“景福殿使還是莫要堅持了,好好養傷才是,你是沒瞧見昨夜你受傷了少保多緊張…不過少保,你府上這十二個異族奴婢可有些刁蠻過頭,罵幾句居然便跑了,到底是蠻夷,跑就跑了,日后哥哥送你十二個正宗江南奴稗。個頂個的漂亮聽話,叫她們干什么便干什么,打斷腿也不敢跑。”

  保羅爺老臉一紅,干笑了笑,說著便掉頭去尋人牽馬,一邊暗罵折惟昌果然大嘴巴。一邊尋思,布赤恐怕是悟道了,也不知跑哪兒去了,金鳳花姐姐她們…唉!算了算了,鳥兒還是在山里面,家養了便失去靈動了,還是尋個機會開辟一備商路讓長白幫日子好過些罷!走旱路要越過大遼園,估模著會給道寧兄添麻煩,還是找白花花開辟一條海上商路罷。投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時候馬夫便問了,侯爺,是牽照夜玉獅子呢,還是四蹄踏雪烏騅獸?

  保羅楞了楞,正好看見小白虎呆巴巴坐在地上,便讓馬夫把兩匹都牽來。說著走到小白虎跟前說:“我說,額真啊!額真。”

  嵬名速額真被他小白虎叫慣了,突然被叫名字,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保羅叫了好幾聲才抬頭,楞楞看著他。

  “跟爺打仗去。”

  小白虎呆了呆,慢慢站了起來,保羅練勁兒一拍她肩膀。”爺可是講道理的人,你要打得好,日后掃茅廁還兼職打仗,要是打得不好,以后就專心掃茅廁罷!”

  她聞言垂頭喪氣,且不說身上被種著生死符。就說身份罷,奴才還有什么好說的,方才那個大嗓門的家伙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異族奴稗,自己可也不是異族么。

  她的傲氣一早被生死符磨光了,加上昨夜吳昊差一點被開脖破肚的局面,最后一點兒西夏公主的傲氣也跑沒了,怯怯走到保羅跟前,她低聲說:“那,我要幫你打仗。你會不會把我送人?”

  保羅先是一楞,接著看她兩眼開開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分明有些怯怯,哪里還有當初在西夏皇宮第一面那等戰無不勝公主元帥的威風,嘆了口氣,他心說到底還是個屁大的小孩子,便笑了笑,“我把你送人干嘛?又會打仗又會掃茅廁的人才這天底下屈指可數,要不要爺跟你拉勾啊!”

  小白虎眼神一亮,頓時挺起了胸來。

  “別挺了,再挺都那么一丁點兒大。”保羅一笑轉身回去取了金翅甲和雷鳴刀,“玉堂,你還是好好養傷罷!金花妹妹,看著他,折大哥,你坐鎮中軍,且看我如何收給那些吐蕃人。”說著翻身上馬一抖馬僵便竄了出去,小白虎尋了一桿槍,騎上照夜玉獅子緊隨其后。

  折惟昌在后面大喊:“喂!喂喂!少保,怎么把我撇下了。”白玉堂看著他背影,低聲喃喃道:“他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呢!”

  “白大哥,你…你都知道?”旁邊楊金花睜大了眼晴,白玉堂臉頰上頓時紅暈起來,低垂著眼皮說:“那么大動靜,大阿羅漢入定都要被他吵醒了…”

  楊金花聞言一楞,接著想起先有那動靜,也是兩頰徘紅,便不好思再問了。

  “兒郎們,跟本侯建功立業去。”遠處保羅一拽馬僵,四蹄踏雪烏騅獸人立而起,雄姿勃發,無數龍衛齊齊跟著大喝,頓時宛如鋼鐵巨龍一般從宋營中往外奔馳出去,小楊將軍看得有些癡了,低聲道:“保羅大哥真是英雄了得。”

  “他?屁的英在雄。”白玉堂一撇嘴。

  這時候柳月娥一臉兒鐵青從帳篷里面出來,一言不發拽了一匹馬翻身上馬,折惟昌一楞神,“弟妹,干什么去?”

  母大蟲聽到弟妹兩個字,心中一酸,我不就是罵走幾個媽婢么,一個個甩臉子給我瞧,難道我非得嫁你不成,廣陵侯,好稀罕么?她一拽馬韁調頭,狠狠一夾馬腹,獨自往相反方向去了,“老娘誰也不嫁了,天底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折惟昌趕緊要帶馬去追,白玉堂挑了挑眉,“折元帥,別追了,由她去罷!”折惟昌一愣之下問道:“白老弟能給他作主?”

  白玉堂端起架子,哼了哼說道:“四海館我作一半主。”折老粗聞言暗道,乖乖,少保跟他果然關系匪淺,忍不住又上下打量白玉堂。

  錦毛鼠被他瞧得有些心慌,“我是他大舅哥。”說著轉身,勉力往帳篷內走去,金花趕緊去攙扶,折惟昌咂舌不已,搖了搖腦袋,自言自語道:“弄不懂,弄不懂。”

  話說保羅爺帶著上萬龍衛呼嘯著往鮮水河沖去。這時候鮮水河上吐蕃人搭的浮橋已經略有規模,吐蕃人托大,以為漢人膽小,萬萬沒料到居然宋兵敢于先挑釁,看見對岸滾滾塵煙,先還愣了愣,半晌后才反應過來,有嗓門大的便大喊了起來,宋軍襲營啦!

  要命的是,由于呼倫帶著大遼國鐵騎打到了夏遼邊境,一時間攻城拔寨,沒藏太后已經是頻頻快馬報急,西夏大軍業已回去了大半。只不過留下萬把劣馬弱兵加之沒藏訛寵坐鎮免得動搖軍心,而夜間吐蕃人得到快馬消息說身后糧道被一股宋軍劫走了,又有大股的吐蕃騎兵便返身去追,而留下的這些吐蕃騎兵裝備跟宋軍這邊殿前龍衛比起來,當真寒酸得緊。

  就見宋軍身上皚甲裹身,連胯下馬匹幾乎都有馬鎧,為首的將軍肋生金色雙翼,難不成…是護教大鵬金翅神鳥?吐蕃人都是密教信徒,瞧見了個個慌亂,哪里還有作戰的心思,被宋軍一沖,立刻亂作一團,偏偏巴瓦卻央受傷還在調息,沒了主帥,愈發亂了。

  保羅一揮手上雷鳴刀唱道:“兒郎們,沖他中軍大帳。”說著腳下一點,身子已經竄到空中,金翅甲一展便往前面飛去,下面四蹄踏雪烏騅獸極通靈,頓時跟在他下面跑,后面小白虎學大人一般嘆了口氣,一揮槍也往前面沖去,吐蕃兵一瞧天上飛來金翅鳥,大嘩之下驚恐萬分喊道“是護教神鳥。漢人有護教種鳥相助。”一個傳一個,加上保羅爺金燦燦在天上滑翔,頓時炸了營。

  而此刻巴瓦卻央還在運功療傷,他被保羅雷鳴刀射中,又被白玉的湛滬寶劍割掉半根手指,外傷極重,這外傷當真還不像內傷,高手內傷調息起來好的還快些,這外傷傷筋動骨的,如何好得周全,此刻明知外面亂做一團,正在運功的緊要關頭,心念一動,一口逆血涌了上來,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長嘆一聲,不過自恃武功絕高,當下起身便往帳篷外走去。

  剛抵開簾子出來,就見一道寒光如電劈來,到底是虎傷爪牙在,一抬手便在刀脊上彈了一指,沒料到卻是渾身巨震,騰騰騰往后退了兩步,心中一凜、抬首看去,那露出雪白牙齒冷笑的可不就是陳保羅,再一細看。倒吸一口涼氣,這小子神光隱隱現與皮相,居然已經邁入天下十四杰的境界了。

  “孔雀王前輩,咱們再比劃比劃。”保羅一臉冷笑,巴瓦卻央一看就是中槍后失血過多,而他剛剛邁入天下十四杰,此消彼漲、士氣消彌弭,高下立判。

  “今日虎落平陽被犬欺。”巴瓦卻央漢文倒是好,這詞用得還真有水準,不假思索,身形急退。保羅喝道:“喝杯茶再走不遲。”一辰翅便往前追去,與此同時大喊,“活捉吐蕃孔雀明王的本侯保舉他做大將軍。”

  巴瓦卻央何曾有這般根狽過,但是他心知肚明,這小子一步邁入天下十四杰境界,眼下自己身受重傷自然不是他的對手,速度快似奔馬,退得愈發快了。

  冷兵器時代一炸營,潰敗速度當真如排山倒海,整個大草原上盡看見吐蕃人和西夏兵往后狂退,保羅緊緊追在后面,發狠要活捉巴瓦卻央才甘心。

  正在這時候,保羅瞧見敗軍中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心念一動,居然甩了巴瓦卻央轉身去追,巴瓦卻央再怎么樣到底是天下十四杰,保羅一去,誰還難付得了他,頓時隱入潰兵中去了。

  沒藏訛寵心里面懊惱不休,自家逞什么能啊!居然鬼逮心竅要留下來坐鎮中軍,君子不坐危堂,我堂堂大夏國丞相…

  “訛寵兄,見了熟人也不留下來喝一杯茶?”背后響起一個熟悉聲音,他激靈靈打一個冷戰,玩命一般連連夾起馬腹,還沒跑出多遠,突然胯下一松,居然被人拎起在空中,接著重重摔在了地上,潰兵如山倒,誰還管他這個西夏大丞相,他連滾帶爬起身,就看見一個自己并不認識的英俊男子一振背后雙翅落在跟前,可那笑起來雪白的牙齒自己卻是熟得不能再熟。

  他強笑了笑,可臉上卻是一片刷白,“蕭兄弟。”

  話也不多說了,總有些讀看看不得一點點委屈,若沒完顏吉娜伊哈跑回長白山,哪兒來完顏阿骨打?哪兒來保羅一念之慈開辟海上通道?哪兒來日后的宋金海上誓盟?保羅連王安石都不知道,怎么知道阿骨打是日后的金太祖?

  完顏吉娜伊哈在揚州跟柳月娥就有過仇怨,何況還是下人的身份,保羅爺以前的確也給人灌輸過觀念,不過是一個人影響整個社會容易呢還是整個社會影響一個人容易?

  折老粗看見十二雪女跑了就嘀咕下人被少奶奶罵幾句怎就跑了,何況還是番邦奴稗,由此可見當時整個大環境。

  我只會按自己的構思寫,不會改動劇情。

  當初蓉娘半掩門出身罵的人更加多呢,什么難聽話我沒聽過,蓉娘照樣收。

  包子西施多少人喊收,花了那么多筆墨,還不是在揚州賣包子迄今沒進四海館。

  我還是那句話,該收的一個不落下,不收的一個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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