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集 我是男人
“至言，你走錯了。”皇甫元看著跟著他走入男洗手間的龍至言，滿是奇怪的眼神。
“走錯了？什么走錯了？”龍至言郁悶的問道。
“當然是走錯洗手間了唄！你干嘛來男洗手間？”皇甫元又是郁悶又是疑惑的問道。
“男洗手間？我是男的啊，為什么不能來男洗手間呢？”龍至言更加郁悶了。
“你…是男的？”皇甫元瞪大了眼睛，整張臉呈奇怪的神情，斯文的臉頰完全分崩離析，現在的臉色完全是一種無語凝噎的狀態。
“對啊，男的，怎么了？”龍至言的話讓皇甫元震驚的臉上的肉都抖了一抖。
皇甫元手輕輕抬起，摸了摸龍至言的胸部，一片平坦，方才醒悟過來。他竟然是一個男的？皇甫元忽然感覺到自己這個練習生代理做得很業余。
對于皇甫元的行為，龍至言滿臉黑線鋪開。
看著自己手中簽好但卻已經作廢的合約，龍至言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球狀物，被拋來拋去，雖說自己的外表看起來較為女性化，但是聲音至少是偏男性化的低沉吧，他堂堂一個專門管理藝人的室長和韓國最大唱片公司的掌門人混了那么多年的娛樂圈竟然連男女都分不清？這點眼力勁還真的不如高中面試他的老師呢！這同時也讓他擔心起現在的娛樂圈里是不是也有女扮男裝或是男扮女裝的藝人。
“嘖嘖，果然我還是不行啊。”龍至言將合約丟入了垃圾桶之中，三千萬看來得用其他辦法去賺了。經過剛剛的訓練室，看見了權侑莉、金泰妍、張幼景、樸仁靜等等人在跳舞練習著，心中的疑惑也解了開來，原本還在想為什么練習生都是女孩，就他一個男的，還有名字叫什么“時代寵兒”，原來策劃案本就是一個女子團體。公司的門口將明亮的光線放入，龍至言看著外邊的一片晴朗，走了出去。
S.M公司五樓辦公室，皇甫元一副忐忑的心情掛著：“現在缺了一個人，該怎么向理事解釋呢？”躊躇了幾下，腦中爆出一個回聲：“你是不是不想當室長了？”震得胸口不禁一陣動彈，想想都有忌憚：照這樣，還得找人選啊！萬一找不到，可就又要悲慘了！李秀滿這個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要是找不到，我可真的要被提出這個位置了。皇甫元無奈的原地徘徊，心里如萬千絲線紛繁糾錯著，讓他怎么也理不清前進的方向。“待會兒他肯定會問的，我要怎么回答呢？”皇甫元無奈的看著窗外，一只不知道名字叫什么的鳥喳喳喳喳的飛過，難聽的聲音讓他心情更加煩躁。
“現在追星的女孩子真的是越來越不知道自重了，為了看偶像把自己化妝成男的，然后混到男洗手間，真是想不通了。”門外一個聲音雖然輕微但卻落入了皇甫元的耳中。
“不過我第一眼看那個人還真的沒有認出來呢，憑我閱女無數的模樣，竟然絲毫沒有看出來，她的偽裝技術完全是爐火純青，都可以當間諜了。如果不是她們對著允浩和在中瘋狂的尖叫，我想有可能我會被一直唬下去呢，現在的女孩子可真瘋狂啊。”另一個年輕男聲響起。
“對啊！”皇甫元打了一個響指，猛的眼睛一閃，爆出一絲光芒，打開門，猛的跑了出去。
回頭看了一眼S.M的辦公大樓，龍至言嘆了一聲，即使自己對它充滿信心，它卻從未給過機會。
“等等！”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從S.M公司方向響起。
龍至言看著跑過來的皇甫元，不解起來：“室長，你…”
“我找你有事情談。”皇甫元一把拉過龍至言，現在的他完全沒有當初的性別顧及，直接把他拉到了一個角落處：“你現在是不是很缺錢？”
“嗯。”龍至言愣了一愣，還是點了點頭，但是皇甫元現在表現的那種神情怎么看都讓他感覺到不安，像是有什么陰謀似的。
“我告訴你啊，我能借你三千萬，但是你也得幫我！”皇甫元道。
“我怎么幫你？”龍至言惑道。
“你只要像昨天和今天的表現就可以了，少說話，多訓練，以你的外表，很容易就能讓人誤認你是女孩子的。”皇甫元道。
龍至言眼睛瞪大：“你是說讓我假裝女孩？”
“可以這么說，我會安排好一切，訓練組的很多人我都認識，我會解決好所有的后路的，我會讓你單獨訓練。你放心，你只要自己不露出馬腳，一切我都可以解決，盡量不要和練習生之中的女孩子接觸，然后我會在適當的機會，讓你從這些預備練習生之中淘汰掉。”皇甫元解決道。
“這…”龍至言滿臉為難。
“還想要三千萬嗎？”皇甫元問道。
“好吧。”龍至言立即打起了精神。
“好。我們定下規矩，我不知道你是男的，就算你被人發現了，你也不能說出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然的話，三千萬…”皇甫元沒說完，龍至言就道：“行，我知道，不過你能不能先給我三千萬？”
“先過一個禮拜再給你，讓我看看你的表現。”皇甫元道，“還有，你的合約呢？”
“合約？合約我扔了。”龍至言道。
“什么？扔了？你扔哪了？”
“公司里訓練室那邊的垃圾桶。”
“快點回去，希望還在那。”皇甫元狂奔著跑回去。
訓練室門口。
“這…怎么什么東西都沒有？”皇甫元打開垃圾箱一看，光禿禿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你在找什么，皇甫？”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讓皇甫元全身震了一震。
“沒…沒…”皇甫元打了一個哈哈，抓了抓頭，道：“理事，你怎么在這？”
李秀滿看了一眼動作奇怪的皇甫元：“我想來看看龍至言，剛剛問了一下，他跟著你出去了。”
“室長，你跑得慢一點。”龍至言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
“龍至言，你來了啊，怎么跑成這樣？”李秀滿問道。
龍至言看了一眼李秀滿，又看了一眼皇甫元，道：“合約…”
皇甫元立即道：“他剛剛出去找合約，合約忘在了公交車上。”
“對，忘在了車上。”龍至言抓了抓頭，配合的說道。
“合約沒了就算了吧。”李秀滿難得的溫和笑道。
“啊？”皇甫元滿臉奇怪的神色：難道說理事不要龍至言了？
“沒有了可以再簽嘛，反正也不急于一天，又不是明天就出道。”李秀滿道。
“哦，原來如此。”皇甫元呼出一口氣。
“至言今年幾歲？”李秀滿問道。
“89年生的，今年十八歲。”龍至言回答。（注：韓國年齡按虛歲）
“還沒到二十歲，還沒成年啊，不錯不錯，現在這個時間正好是訓練的好時間，皇甫，以后好好的安排好訓練，至言可是我們公司的秘密武器啊！”李秀滿滿是欣悅的看著龍至言，眼神之中抱著很大的期待。
“是，理事。”皇甫元心中大喊了一聲“Yes”。
這是一間狹窄的訓練室，不怎么大，大約二十多平的大小，不過對于龍至言一個人來訓練卻是綽綽有余了。
皇甫元對著龍至言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你以后的訓練老師，徐思善，你以后叫她思善歐尼，記得，是歐尼，不是奴那！”（注：歐尼與奴那都屬韓文中姐姐的意思，不過歐尼是女性專用，奴那是男性專用）
“歐尼。”龍至言默默記下，對著面前這個年紀二十余歲，長相漂亮成熟的女人禮貌說道。
“這個就是你說的龍至言？”徐思善看著龍至言，抬著他的頭，反復觀測著。
“對，就是他。”
“長得完全一副美女臉蛋啊，讓我都要嫉妒了。”徐思善嘖嘖稱贊著，“外表完全看不出啊，喉結也不是特別明顯，是不是變性人啊？”
“我不是變性人，我可是完完全全的男人！我還長胡子了呢！”龍至言立即辯解，即使長得像女孩，但是他這種男孩的自信感，卻是著著實實的，而且性格也完全男性化，除了長相外貌帶了過重的脂粉氣和陰柔氣之外，完全男孩子坦坦蕩蕩的性格。
“胡子？”徐思善看了一眼龍至言嘴巴上長出的短短絨毛，笑道：“就這么點，就是胡子了？那我不也得長胡子了？”
“我年紀還小，以后會長的。”龍至言強力辯道。
“好了好了，別討論胡子的問題了，你長不長胡子以后再說，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吧。”皇甫元焦急道，“怎么樣，思善，能不能把他化裝成完全女性化的女的？”
“他這模樣，不用化妝都可以啊。”徐思善道，“不化妝更適合他，化妝的話，他的頭發偏短了一些，他留長發應該比較好看。”
“我可不留長發，我是男人，留什么長頭發。”龍至言抗拒道。
“你插什么嘴？還想不想要三千萬了？”皇甫元道，說的龍至言頓時沒了聲。
“你也就只能在我們這些練習生面前橫了，在李秀滿面前，還不是一只小白兔？”龍至言砸吧砸吧嘴巴，心里面很不爽的浮現出這句話。
皇甫元自然不知道龍至言所想，而是繼續急切的對著徐思善道：“思善啊，大元哥今后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算了吧，什么幸福不幸福的，誰叫我欠你人情呢，我能幫一定幫，龍至言這件事情就放心吧。”徐思善道。
“那就好了，哈哈。”皇甫元拍了拍雙手，滿臉松懈了下來，對著龍至言，道：“以后你就更著思善歐尼一起學習舞蹈和形體，等到下次測試的時候，我會策劃好全部的計劃讓你安然的脫身的。”
“我還在找你們在哪呢，原來在這啊！”李秀滿走了進來，皇甫元看著李秀滿不禁全身繃住。
“你怎么了？這副神情，讓人感覺是便秘似的。”李秀滿奇怪的看著皇甫元，“你今天的表情都不太對勁啊，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啊？”
“沒…沒事，我就是…就是有一點便秘…”皇甫元尷尬的說道。
李秀滿不去理他，而是對著龍至言道：“至言啊，這是合約，和昨天你拿的那一份是一樣的，回去讓你的監護人簽了，這次可不能再丟了哦！”
“謝謝理事。”龍至言瞄了一眼比自己神情更加不自然的皇甫元，心里不禁為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曝光有一點擔心。
“你的監護人是你的父母嗎？”李秀滿隨意的問了一下。
“嗯，我父母在我六歲時候就帶著我過來做投資生意。”龍至言答道。
“一家人都在首爾啊，那倒是不錯啊，也不覺得是異國他鄉了，”李秀滿溫和一笑，“不過龍姓這個姓氏無論是在韓國還是中國都是不怎么多的啊，我以前一個中國朋友正好也是姓龍，幾年沒見了，看見你這個姓，我倒是感覺挺親切的啊！”
“呵呵。”龍至言笑道，“姓龍的，我在韓國那么久還沒有見過誰叫呢，哦，好像只見過一個韓國人是這個姓。”
“是啊，韓國人之中這姓的很少。我那個中國老朋友有一個很愛國的名字，龍揚華，揚華揚華，發揚中華，一聽就知道他是一個愛祖國的人吶。”李秀滿笑道，“說的有一些偏題了，哈哈，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想要說起他了。”
“龍…揚…華？”龍至言疑惑道，“怎么和我老爸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