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室內地板一般都是木頭或者磚石的,如果有條件裝地板的話。但氤氳齋的地板在磚石上鋪了一些鵝卵石,既可以防地下加熱時發生火災,又能用赤腳走在上面進行腳底按摩。這可是當初他親手動手設計的地面。
他發現自己還是很懂得享樂的人,雖然在衣食方面不甚講究奢侈,但各種生活細節卻是十分低調奢侈。打造這間古樸小木屋,未用任何珠玉金銀,花費卻相當于一個中級官員幾年的俸祿。
薛崇訓從浴桶里站起來,一面用毛巾擦身體,一面指著木案旁邊的梨花椅子道:“把那件輕袍給我遞過來。”
水霧彌散中,宇文姬一手捂住眼睛一手去取那件淡灰色的輕袍。薛崇訓笑她矯情:“又不是沒見過我,何必搞得那么麻煩?”
他擦干頭發攏了一下,拿起一旁地上的發簪很嫻熟地就把長頭發挽在發簪上。每次弄自己的頭發他都有種很奇怪的感受,明明是男人卻要拾掇長發。
當他把輕袍搭在身上,松垮垮地細上腰帶后,便走到柜子跟前拉開一個抽屜去取麻繩。宇文姬見狀紅著臉道:“我麻煩,你更麻煩,為什么非要搗鼓這東西,我們好好的到榻上去不好么?我覺得這樣…這樣好難為情。”
薛崇訓以為她在撒嬌或是隨口說說,就沒有在意,只管準備自己的東西。興許是因為他的漠視態度讓宇文姬心里不快,她嬌嗔道:“你是不是當我當成教坊司那些女子一樣取樂!”
“怎么會?”薛崇訓怔了怔,轉瞬間總算意識到宇文姬到底是良家女子,臨時要玩真的了,她的心里到底會受主流道德觀賢淑端莊等的影響,并非那么放得開。
不過薛崇訓倒是不在意,自有辦法。實際上越是放不開的女子越有味道,因為她們一旦放開后會因混亂而愈加強烈。于是他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宇文姬面前握住她的手好言道:“這里又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倆人,有什么關系?”
女人是聽覺動物,不管薛崇訓究竟說了什么,他那極具欺騙性的溫和而正經的腔調就立即瓦解了一些宇文姬的防御心理,她沉吟道:“每次你都對我…這樣,就怕你輕賤于我,覺得我不是正室,就能為所欲為?”
薛崇訓忙一本正經地大搖起頭:“正室?你說李妍兒嗎,我還沒和她做那事,去年剛成親那會,她實歲才十三,我一時心軟沒下得了手。”
宇文姬聽罷不禁笑將出來,急忙用手掩住朱唇道:“你可真做得出來,成親都一年了,還未同房?”
同房倒是同房,只是挨著睡了幾晚上而已。薛崇訓自然不會說那些事,只柔聲哄道:“你別擔心,這是我們倆的秘密,只有你和我知道,男歡女愛本就人之常情不是?”
宇文姬仿佛很享受薛崇訓對自己這樣的溫柔,便不依不撓:“可是男歡女愛也沒有用教坊司那淫樂的法子用在家里人身上的,你不會覺得我很放蕩?”
薛崇訓有些頭大,暗自吸了口穩住心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極其耐心,“就算是放蕩,可在自己的郎君面前放蕩有罪么?”
他這說法倒是新奇,讓宇文姬無從反駁,但她自然不會因為一句兩句話就動搖長久之來受到的禮儀廉恥教育,或許只當是薛崇訓從小喪父,沒人管教才會形成如此乖張的作為…宇文姬倒是勉強接受他的說法了,就算他是錯的,可正如他所言,又沒別人知道,只要他覺得對就對罷。
薛崇訓輕輕地吻住她柔軟的朱唇,心里卻冒出一個念頭:我這嘴可是親過別的女人下面的,誰呢?董氏,在世人眼里就是個低賤的奴婢。
他想到這里,心下好笑,但自然不會說出來招宇文姬惡心,只是滿口謊話說只和她才這樣。
他親吻宇文姬性感的朱唇時,手已把住了她的酥胸,飽滿而柔軟的兩團東西。他把嘴湊到宇文姬的耳邊吹著熱氣:“我們到塌上去好么?”
“嗯…”宇文姬身上軟軟的,嬌羞地應了一聲。
于是薛崇訓就這樣臉紅帶騙地把她弄到了一旁的塌上,那榻上本來鋪的是毛皮,但繩藝這東西需要與環境的色調想搭配,因為它本來就是一種藝術,色情的藝術也是藝術。麻繩是竹灰色的,席子也要相應的顏色,所以薛崇訓在奢侈的毛皮上鋪了一床草席,整個地方就河蟹了。古樸自然的基調,讓人感受到古色古香的放松。
宇文姬嫵媚的紅顏低垂著,面對著草席,嬌嬌地問道:“這些事,你真的只和我一個…”
“絕對是!”薛崇訓一本正經地說。
就在這時,宇文姬忽然抬頭笑道:“那你是怎么學會的?”
薛崇訓:“…”
他的眼神無辜到了極點,看來要玩好的女人,而且不只一個,確實是一件有難度的事兒…但別嫌麻煩,有的男人養鷹、犬等寵物,或是侍弄一輛好車,不也得花時間花錢花精力么?何況是美女。
宇文姬笑道:“王爺皇親貴戚,這事兒也沒什么,認了吧,我能體諒。”
薛崇訓雖然看到她那薄薄的衣服被水汽浸濕,乳尖的輪廓都印出來了,柔軟的曲線叫他直吞口水;但是他的腦子還沒發昏。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承認的,就算借口和托辭假得連小孩都騙不過,但也要咬牙一口認定,女人就喜歡這套。于是他毫不猶豫地說:“我從書上學的,那次脅迫你的時候,就是想迫不及待地試驗,這不才用上繩子了么,今天是第二次。”
“哪本書?”宇文姬果然覺得不可信。
“我想想…名字不太記得了。”薛崇訓皺眉一副回憶狀,“我好像放在家里的,因公務繁忙很久沒看了,回去瞧瞧便知名字。”
宇文姬似笑非笑地說:“那你看到名字了告訴我,我也買一本悄悄看看罷。”
“寫書的人是奸臣傅游藝,這人已經被士人徹底唾棄,他的書自然在市面上買不到,很難買到的…”薛崇訓摸了摸額頭,一手的水珠,也不知汗水還是水汽凝結的水珠。
宇文姬聽他含糊其辭自然不太信,但她起來并沒有生氣,好像被哄得挺受用的。薛崇訓趁熱道:“好了,我們費事不要閑扯,你側躺好,一開始不要動,一會兒想怎么動就怎么動。”
他說罷便在走到木案旁邊,上面有已經準備好的三個銅盆,里面都都裝著清泉水。薛崇訓先把麻繩泡在一個盆中,然后在另一個銅盆中把濕,涂了豬苓仔細搓洗,連手指間隙也逐個洗干凈。
宇文姬側躺在草席上,用胳膊支撐著自己的腦袋,微笑著看他忙活那些瑣事,她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
薛崇訓把豬苓清洗掉之后,才在剩下的一個銅盆里用清水洗凈手,然后搓洗干凈繩子擰干,準備工作才算完成。
他拿著麻繩爬上軟塌,見宇文姬一動不動的,便去脫她的衣物。宇文姬沒有反抗,任憑一件件濕漉漉的離開身體,待薛崇訓脫她的小衣(內褲)時,她的臉才變得如紅花一般嫣紅。
她的身子曲線柔軟流暢,背部就是一個S形狀。雖然平時她喜歡穿胡服男扮女裝,但平日并怎么好動,除去衣物之后能發現她的身體其實非常柔軟,和白七妹那樣經常鍛煉的身材非常不同。乳房和臀部都肉肉的,雖然不甚堅挺緊翹,卻是飽滿,一種女人柔軟感覺拂面而來。好在腰上沒有贅肉,較瘦的腰肢方能讓身材凹凸有致。
薛崇訓已經硬了,本來身上就只有一件寬松的薄袍,于是有個位置就被頂得老高,就像帳篷一樣。他沉住心,努力讓自己專心,開始細致地捆綁。
“胸部這里可能有點緊,不過沒關系,要擠壓乳房讓其充血,才能讓你更加敏感,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薛崇訓一面忙活一面寬慰她。
他的手指十分沉穩靈巧,就像玩橫刀一般精確。不過這活不只靠手,也要用腦子,薛崇訓不斷記住自己的構想:上身要注意的是松緊程度,既要擠壓乳房又不能太緊導致難受;下面主要就是各種花扣的技巧不要出錯,又許多繩結,比女人織毛衣還復雜。
綁好之后,她不能并攏雙腿,也無法張開得太大…一旦向兩邊用力分開,她那洞口的一處繩結就會壓在那入口之處,猶如隔靴撓癢,既不能滿足她,還會讓她沖動。
薛崇訓已經很久沒練習這玩意了,費了好大的神才勉強完成,他長噓了一口氣,看著榻上不能動彈的佳人,雖然有些地方綁得不太完美,但還算合格,一種微小的成就感浮上他的心頭。
宇文姬漲紅了臉,蜷曲著身子側躺在草席上,無辜地看著薛崇訓道:“我這姿勢好奇怪啊,又動不了,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