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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逼供(中)
第一百零六章逼供(中)
胡成一驚,師門絕技怎可外傳?
他到底要做什么?
猜不透江賢的心思,對上他詭譎的笑容,胡成隱隱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不覺暗暗后悔,早知這浪子這么難纏,當初何苦冒充他?
“…怎么?”見他不語,江賢笑容頓斂,“…你連這個也不能說?”他轉身坐到椅子上,示意江參上茶,道,“你不說也罷…”
卻聽江賢轉向江參:“你說,我們用什么材料易容,才能模仿的微妙微翹,不讓婉秋表妹看出破綻…”
提到婉秋的名字,江賢聲音里就帶了幾分放蕩,聽得胡成心驚膽戰。
“當然是用人皮了…”江參不假思索,“那還用說?”
“也對…”江賢猛一拍手,看著胡成嘿嘿地笑,“我們就用真人皮,相信婉秋表妹見了,不用我勾,就主動撲上來了,想一想,我都心癢難耐了…”
“你們…”胡成聲音都變了味,“你們要做什么?”
沒理他,江賢轉向江參:“…你記不記得,我們當年追隨太子時,對付不聽話的人,怎么活剝人皮來著?”
“…當然記得”江參擄了擄胳膊,看著胡成一張白凈的臉,“公子想要,奴才就親自動手,保證給您剝下一張完整的人皮,還能讓他活到親眼看著您和那個婉秋表妹春風一度”
“你胡說,人皮最嫩,一割就破,那能剝下完整的?”又追了句,“…而且人還能活那么長久”
雖是質問,胡成卻早已色厲內荏,不是被綁在柱子上,怕是早攤在地上了。
“…人一緊張,這皮就發緊,剝下來就不能用了”江賢驀然想起什么,“參兒,他既然不信,你就教教他,也讓他也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緊張了,壞了好好的一張皮…”
他哪知道怎么活剝人皮 不過是嚇唬人,見江賢讓他說,江參心里也惴惴的,硬著頭皮看著胡成,道:
“好,你不信,小爺今天就教教你,這第一嘛…”咳了兩聲,“第一…”
“這第一嘛,不知胡兄有沒有聽說黎國盛產一種叫汞的金屬…”看江參胸有成竹,還以為他知道,不想竟支吾起來,江賢心里止不住的發笑,怕出破綻,忙把話接了過來,“這種金屬,像水一樣可以流動,顏色像銀子,俗稱水銀,灑到傷口里,就會往人經脈里鉆,奇癢難耐,常用來活剝人皮…”
低沉的語氣在靜夜中顯得尤為陰森,伴著忽閃忽閃的燭火,聽得胡成毛骨悚然,不停地喃喃道:
“你們胡說,你們胡說…”
見他著了道,喝口茶潤潤嗓子,江賢又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首先要挖個大坑,用沙子將人埋在里面,那沙子一定要細,要用篩子篩過的,里面千萬不能有石頭,會咯壞了皮,然后用利刃順著天靈蓋將頭皮割開,往里灌水銀,水銀就像蟲子一樣順著皮層鉆進去,漸漸地,人就會感到奇癢難耐,然后就不停地扭動,最后皮和肉就脫開了,讓你立刻覺得渾身一輕,沒皮的身體就會不顧一切地順著刀口血淋淋的爬出來,一張完整的皮就被留在沙坑里,并灌滿了水銀…
這水銀還有一個特性,就是能保持皮膚不腐爛,剝下的皮被水銀撐著,也不會變形,待血跡干了,就可以用了”見胡成已面如土灰,江賢就輕聲安慰道:“…你放心,你的皮膚白嫩,容貌俊秀,不僅婉秋表妹,一定會有更多的女人喜歡,我一定不會糟蹋了…”
輕柔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殘忍的味道,胡成早已干嘔起來。
見江參也睜著大眼瞧他,江賢就瞪了他一眼:“去,打盆水把他洗凈了,這樣剝下的皮才水靈…”
一桶水摟頭蓋頂潑了下來,胡成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看著擺在眼前的一大桶白花花如銀子般的液體,他知道,江賢所言非虛,這水銀他是見過的,他常做面具,就少不了這個…
聽著隔壁呼呼通通篩沙子的聲音,胡成再忍不住,全身發抖,開口哀求道:
“江公子饒命您想知道什么,我全說,只求您給個痛快”
江賢暗舒了口氣,如果這招不靈,他還真拿這個號稱鐵骨的千面郎君沒辦法。
“…我姓郝,本名叫郝萬成,是赤國人,六年前被主子派來欒國臥底…”
他竟是赤國的臥底 重新打量了眼胡成,江賢心里暗驚,他埋的可是夠深,竟騙過了江奎的鷹眼,就要出兵了,對赤國,自己還遺漏了多少?
刀兵相見,那怕一個輕微的疏忽,都有可能改變了一場戰爭的結局 看來還得讓江奎把赤國的情報再過一遍篩子,看有沒有像胡成這樣的落網之魚。
心里驚異不定,江賢只微微側身,手里把弄著一枚祖母綠扳指,玩味地看著胡成。
拋出一枚重磅炸彈,胡成便以他身為暗探獨有的敏銳,偷偷打量著江賢,見他聽了這個消息,眉頭都沒動一下,顯然是心里有數,不覺有些氣餒。
兩年的時間,江賢以一個浪子的身份,竟培植起這么強大的勢力,連他這個赤國密探都一無所知,更無法滲透,可見他的組織多么縝密 以江賢的手段,自己的事情,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c3a模br/
念頭一閃,胡成索性打消了隱瞞遮掩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幾個月前,黎國使者一到欒國,我首先就得到了情報,主子便命我不惜任何代價,破壞欒黎聯合滅赤的計劃,不想黎國竟讓出赤國的半壁江山給欒國,如此重利誘惑,又加上墨帝昏庸,不辨是非,聽信西殿閣魏公公讒言和大將軍蠱惑,不顧朝中重臣反對,一意孤行,我的心血最終也化作流水…”
看了正凝神靜聽的江賢一眼,江參眼底滿是欽佩。
這次欒黎合作,的確經歷了千辛萬苦,消息一傳出,欒國上下便是一片阻戰之聲,為此,欒國朝堂上也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最終以唐蕭血濺金鑾殿,董國公被削了遞牌子得特權,幾位老臣被攆出朝堂而謝幕。
如此種種,不是他家公子運籌帷幄,早有所料,怕是最終化作流水的就是他家公子的心血了。
輕咳一聲,江參問道:
“…這和你冒充我家公子有什么關系,難道你也知道這次欒黎聯合是我家公子的手筆,才刻意害他”
“…什么?”不可置信地看著江賢,胡成有些口吃,“這…這…竟是你…你的手筆”
“…你接著說。”
江賢的聲音不高,胡成卻一哆嗦,江賢竟有如此翻云覆雨之力,是他徹底走了眼,看來他今天真是有來無回了。
徹底地折服了,胡成就老老實實地講了起來:
“…破壞不成,主子便讓我想辦法離間欒國將帥,在欒臥底六年,我知道董國公雖被削了兵權,但暗中卻勢力龐大,大將軍手握實權,圣寵如日中天,舉目欒國,能真正和他抗衡的,只有董國公如果他們失和,赤國再許以重諾,董國公一定會和赤國聯合破壞大將軍東征,赤國就會有一線生機,不會被滅…”
“…所以你就借我之名勾引董三小姐?”
“一開始也沒這么打算…”胡成搖搖頭,“知道旬廉好色,我就引他在落雁湖撞見董三小姐,果然,他被董三小姐的美色所迷,按我的算計,旬廉花名在外,國公府絕不會答應這門親事,旬廉也一定會不甘心,到時再買通他身邊的人,仰仗將軍府的勢力,給他出個霸王硬上弓的主意,這離間計便成了一半…”
這計策可是夠陰毒的 想不到這胡成看起來溫文儒雅,竟有這樣詭譎的心機,江參不屑地哼了聲。胡成只做不見,接著說道:
“…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發展的及順,董三小姐被太太禁足,不許再去落雁湖,我就動用了埋在國公府多年的人脈,騙她去落雁湖西側的樹林玩,再引旬廉過去,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正當旬廉要得手時,恰巧您路過,救了她…”
那日他也是聽江參說,旬廉被人叫走,神色可疑,他才悄悄追了去,正撞見他對董書用強,為防欒國將帥過早失和,破壞了聯合滅赤的大計,他才及時制止了旬廉,并給他出了個求萬歲賜婚的主意。
那時他也隱隱覺得這里面透著蹊蹺,但正值聯合之初,欒國民間反戰之聲此起彼伏,義兵之事又在緊要關頭,他也無暇顧及,不料竟真是有心人所為,看著胡成,江賢也有些后怕,不是恰縫多事之秋,他讓人盯的緊,怕是真被這胡成掀起一番風雨來。
“你接著說…”
回過神來,見胡成正看他,江賢淡淡地說道。
“…被您沖散了,我原本還想再找機會,不料大將軍竟求萬歲賜婚,董國公為重掌兵權,竟也欣然同意,眼見離間不成,反成全了他們,我才又想毀了董三小姐的清白,堂堂的將軍府絕對容不下這個,大婚之夜,她一定會被處死,我再借勢宣染一番,將軍府和國公府一定會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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