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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健看到高迎祥這么托大,心中頓時火起,本來他來見高迎祥,也只不過是因為高迎祥的名頭太大,自己作為后來者,無論是實力還是名氣都比不上他,所以這才屈尊過來主動參見于他,而他作為一個后世過來的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想要追隨誰當小弟的想法,只不過是想要見識見識傳說中這個牛人罷了,但是沒成想他的一片好心,卻被對方如此輕視怠慢,他可不是那種軟柿子,誰想捏就捏一把的人,既然你不給面子,那么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于是他立即也挺直了身體,不再作出恭敬有禮的樣子,熱情的表情也漸漸的冷了下來。
肖天健正想干脆拋下這高迎祥,一拍兩散扭頭就走走,反正老子仁至義盡,你愛搭理不搭理,老子犯不著來用熱臉蛋來貼你的冷屁股。
就在肖天健作出打算,想要撂下話扭頭離開的時候,側立于高迎祥后面的那個矮個漢子卻翻身下馬,大步走了上來,一把抓住了肖天健的胳膊,微微仰頭笑道:“李某早就聽聞,鳳翔一帶近來出了一位豪杰,以李某看來,能如此短時間里,便能在鳳翔如此要害之地悍然崛起,定非是一般的英雄,今日一見果真傳言不虛,肖將軍果真儀表堂堂,好生威武!再觀肖將軍麾下部眾,李某十分佩服,僅僅遠遠觀上一眼,便能看出貴部卻非浪得虛名,這鳳翔當地的官軍敗得不冤呀!呵呵!”
肖天健正打算撂下難聽話扭頭便走的時候,卻看見站在一旁的李自成如此熱情的下馬于他把臂言歡,這心里面的氣便馬上泄了不少,在他看來,李自成雖然眼下還沒有高迎祥的名氣大,但是他比誰都知道,李自成未來的成就比起高迎祥來,可是要高的太多了,高迎祥不過只是第一任闖王,而李自成則是第二任,以后的作為會遠超過高迎祥之輩太多。
他也是性情中人,你不給我好看,那么對不起,老子也沒義務舔你的屁股,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看看誰的本事大好了,但是只要你敬我一尺,那么我便敬你一丈,這臉可是相互給的,高迎祥充大蛋,李自成卻給他面子,這臉他自然也要還給李自成了。
于是他臉上立即便露出了笑容,趕緊抱拳對李自成說道:“不敢當!在下久聞李闖將的大名,可以說是對于李闖王的威名早已是如雷貫耳了!今日能得幸一睹李闖將的威姿,實乃是肖某三生有幸!今日李闖將如此抬愛,真是折殺肖某了!”
李自成聽肖天健如此推崇于他,也深感高興,連說不敢,和肖天健把臂傾談了起來,神色之間仿佛像是很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親熱。
高迎祥看到李自成和肖天健居然如此親熱,于是心中有些不喜,畢竟這里是他做主,而李自成只是他的外甥,是他麾下的八隊闖將,本來他想著肖天健雖然有些本事,但是畢竟也只是一個后起之秀,而且只不過在汧陽一帶剛剛有點名氣,比起他們這些早年起事,縱橫數省之人畢竟只算是后輩之人,而且他也聽田見秀說了,肖天健麾下的所謂刑天軍,不過區區只有不足兩千人左右,其中戰兵也不過不到千人,所以作為他,根本犯不著對肖天健太過客氣,今天要不是看在肖天健主動承諾要送給他們一批不薄的物資的面上的話,他也不能讓田見秀將他引薦過來,讓他過來見上一面,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一般的桿子頭領如果想要見他一面,他根本就不屑于搭理他們。
而在他看來,以自己的威名,只要過來,像肖天健這樣的人,如此主動的奉上這批物資,顯然是有想要投靠他的想法,所以他剛才才會以上級會見下級的姿態給這個肖天健見見面,但是沒成想他這么做之后,肖天健居然當即臉色便沉了下去,顯然肖天健并未有打算主動便投靠于他的想法,根本就沒來充當他麾下的自覺性嘛!所以不由得稍微有些后悔剛才自己的態度了。
而李自成顯然馬上便看出了這個肖天健的不喜,馬上過去打圓場,這一下他更是有些尷尬起來了,既然人家并不是巴巴的跑來要投奔他的,那么剛才他那樣托大,顯然就有些失禮了一些,這會兒看到李自成出面,他也不便再放下身姿,下馬去結交這個后生晚輩了。
但是畢竟他也是經歷風浪多了的人物,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于是他強自作出了笑容,對肖天健說道:“這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看肖將軍現年也只有二十多歲吧!年紀輕輕便如此厲害,以后定會威名大振的!正好鴻基你們之間也好好結交一下,以后大家共事的時候還多的很!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道肖將軍接下來如何安排呢?”
肖天健聽罷了騎在馬上的高迎祥的話之后,這才感覺好了一些,原來高迎祥錯以為他這次過來,是想要投奔于他的,田見秀昨天的時候,也確實提起過想要拉他入伙的事情,告知他如果他同意的話,可以將他引薦給高闖王,現在看來,高闖還真把自己當成巴巴跑來納頭便拜的小弟了,所以才這么托大,現在聽他這么一說,顯然是想要彌補一下剛才的尷尬,并且隱隱之中,已經表明了態度,想要讓他入伙,以后跟著他干,并且推出李自成,讓他們之間結交一下,這一句以后共事的時候還多的很,便說明了高迎祥是想著收下他這一股勢力的。
但是肖天健這個時候也不便直接拒絕高迎祥,因為他不知道以后這段時間,他有沒有用到高迎祥的地方,畢竟現在陜西已經亂局以顯,他鐵定是要暫時跑路了,具體何去何從,現在他和付德明商議過幾個方案,其中也有一個計劃就是暫時依附于一路實力強大的義軍,裹入到大批義軍之中,先避開大批官軍的鋒芒,以后找個合適的地方,自己再自起一家為時不遲。
所以既然高迎祥改變了一些態度,那么他也不便把事情就做絕了,于是笑了一下,側身對高迎祥和李自成說道:“在下知道近來高闖王和李闖將以及諸位將軍十分辛苦,在鄙寨略備了一些薄酒,為諸位洗塵,還望諸位能賞臉前往,原來在下許諾過送給闖王和李闖將的那些東西,也早已打點好,等待諸位前往接收了!”
一聽肖天健說那些物資他都已經備好,高迎祥的笑容更加和氣了一些,于是朝李自成望了一下,對了對眼神,便笑道:“那就多有叨擾了!…”
肖天健又和李自成寒暄了幾句之后,轉身和田見秀離開,但是猛然間他眼角余光掃過高迎祥的部下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向他投來了一束帶著怨毒的目光,于是他立即望了過去,從人群中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一臉絡腮胡子,臉上還帶著一道斜拉過半邊面頰的刀疤的將領模樣的人正在盯著他看,而且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種仇視和冰冷的神色。
僅僅是這么一掃之間,讓肖天健暗生警惕,此人他可以確定以前肯定是沒有見過,實在想不出怎么可能會得罪他,居然會讓他對自己流露出這樣的眼神,但是這會兒顯然他并不合適深究此事,也不方便和田見秀打聽此人的來路,只是在這個人面前一晃,便大踏步走了過去,但是這個人卻給他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印象。
田見秀陪著肖天健上馬返回肖天健的部曲之中的路上壓低聲音對肖天健帶著歉意說道:“肖當家,今日我家闖王多有怠慢了,還望肖當家多多包涵才是!這只是誤會罷了!其實我家闖王平日還是很好相與的!…”
肖天健淡然一笑道:“田兄不必多說了!肖某可以理解!以高闖王的身份,能屈尊來在下這里,并且接見在下,已經算是給在下面子了,在下不會有什么他想的!”
兩萬余人隨即跟著肖天健所率的這四百多刑天軍的戰兵,呼呼啦啦的朝著天龍寨方向走去,在離天龍寨的山門尚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高迎祥才收住了麾下的兵馬,令他們停駐在了山外,就地開始扎營。
說起來扎營,其實也就是讓他們隨便找個地方各自休息罷了,這一次他們在被圍車廂峽之中的近兩個月時間里,各路人馬不但人員損失慘重,物資損失也相當巨大,讓他們前兩年積累下的一些家產損失了個差不多干凈,而且用詐降的手段的時候,他們將隨軍攜帶的大批虜獲的金銀財寶大部分都拿出來賄賂給了陳奇瑜以及他左右的官員,跳出包圍之后跑到這里,雖然沿途通過劫掠,有所恢復,但是短時間之內,再想恢復元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如果不結結實實的打下幾座州府縣城的話,想要重新配齊兵帳車馬,估計是沒戲。
所以高迎祥以及李自成所部扎營很簡單,絕大部分人是要露宿在山中的,只有中軍位置,搭建起了一些兵帳,供給那些核心精銳兵將使用。
而高迎祥則帶了李自成還有他們一部分大將,又點了五百精兵充作扈從,隨著肖天健進入到了天龍寨之中。
作為早已聞名于世的高迎祥和李自成等人親臨天龍寨一事,消息早已在刑天軍中傳開,雖然刑天軍中的人們不見得因為這件事就起了異心,但是好奇心卻人人都有,總是希望能看看這些個讓當今朝廷寢食難安的人到底都長的是什么樣的,是不是像傳說中一個個都長著牛頭豹眼那樣的兇悍,而肖天健也派人傳令,讓刑天軍上下整裝做好迎接準備,而幾個主要將領則都親自出寨相迎,以示重視。
高迎祥到了這里,也不便再托大下去了,到了寨門之后,看到肖天健已經和他的部曲在山門迎接,于是也翻身下馬,帶著李自成和眾將在山門處和肖天健等人寒暄了一下,這才在肖天健的引領下,進入到了天龍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