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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陰謀?非也……

  第一百四十章陰謀?非也…(第一更)

  自己的妹妹娜仁,根本不知道阿刺起了野心,不甘于人下,yù聯合脫脫不uā這位名義上的大汗,妄圖想要搶班奪權的絕密消息。

  如果說,朱祁鎮完全是靠自己的推斷和猜測而得出這樣的結論,那不由得伯顏貼木兒更加地警惕眼前這位大明太上皇。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看出阿刺的野心和yù望,看穿瓦刺內部的不寧,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伯顏貼木兒明白朱祁鎮絕對要比自己想象的更難對付。

  只要能夠給他足夠的發展空間和時間,那伯顏貼木兒絕對相信,如果朱祁鎮想要起心對付瓦刺,將會是一場何等的災難。

  看著伯顏貼木兒那張僵硬的面容,還有那變幻不定的目光,朱祁鎮只是笑了笑,淡淡地道:“阿刺此人,雖算不得梟雄,但是,于瓦刺而言,其勢過大,擁兵數萬,在以實力為尊的大草原上,這可是能自立為王的資格。且其心向脫脫不uā,脫脫不uā雖為瓦刺名義上的可汗,并無實權,然其極擅收納人心,頗有眾望。汝兄弟或許并不把兩人放在眼中,可是,若是兩人暗中牽聯,互引為援的話…”

  “伯顏平章信或不信,與朕無干,朕只不過是看在娜仁的面子上,稍作提醒罷了。”朱祁鎮那副智珠在握的從容表情,讓伯顏貼木兒心里邊越發地不安。

  一時之時,隨著那心事重重的伯顏貼木兒陷入了沉默,朱祁鎮也懶得再開口多言,自酌自飲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朱祁鎮看到了那袁彬一臉喜è朝著這邊疾行而來,身后邊還跟前兩位商賈打扮的男子。

  看到來人,原本悠閑自飲的朱祁鎮不禁面露喜è,站起了身來,迎著那快步疾行而來的三人頷首而笑。

  “微臣哈銘、微臣錢忠,參見太上皇陛下。”兩人齊齊拜倒于地,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分別,讓倆人的神情顯得頗為激動。

  “好了,二位愛卿快快請起。呵呵,數月不見,哈卿倒是顯得更胖了,錢忠,既然回來了,去見了你姐沒有?”后面這一句話朱祁鎮說的極低,畢竟錢一娘是擅自出宮的,這種事情若是在事態還沒有確定之前就傳揚出去,惹出其他的風波來,那就不好了。

  “微臣與哈大哥這一路急急趕來,想先向陛下稟報喜訊,一會微臣再去見太后。”錢忠聽聞此言,臉上的喜è里泛起了一絲憂傷。“不知太后如今…”

  “放心吧,你姐姐現在很好,至于你大哥的事,她若是不問,你就別提了,對了,你媳fù生了沒?”朱祁鎮很是理解地拍了拍錢鐘厚實的肩頭岔開了話題。

  “多謝陛下關心,托陛下洪福,微臣添了個兒子,如今尚在襁褓。”提到了這事,錢忠不由得一臉驕傲之è。“臣回京師,小家伙已經生了都快一個月了。”

  “哈哈,那可太好了,你小子也能耐,朕也多了一個外甥了。”朱祁鎮不由得放聲高笑起來。不管怎么說,錢氏一門,總算是沒有因為自己而絕后,至少能稍減一些對錢一娘的欠疚。

  “陛下,微臣還想著,若是陛下有閑暇,還請陛下替犬子賜名。”錢鐘見朱祁鎮心情極好,當下再次拜下,恭敬地道。

  朱祁鎮微微一愣,旋及笑著點了點頭:“那朕就不客氣了,朕倒想到了一個字,鴻。鴻者,雁也,鴻雁傳書,寓思鄉之意,汝能重歸大明,倒是應了思歸故里的典故。”

  “錢鴻?”錢鐘喃喃地念叨了一會,臉上的喜è更濃,重重地拜下。“多謝陛下為犬子賜名。”

  “望日后汝子能有鴻鵠之志,為朕之臂助,成我大明棟梁之材。”伸手攙起了錢鐘,朱祁鎮語重心長地道。

  錢鐘用力地點了點頭:“陛下放心,臣一定嚴格教導于他,當不負陛下給他起的名字。”

  “對了,方才你說有什么喜訊?”朱祁鎮待錢忠的心情稍稍平靜了點之后笑問道。

  “陛下,五日前,天子已然與群臣議定,恭請太上皇督我大明宣府邊鎮文武治事,以平宣府民怨,撫邊軍將士之心。”哈銘總算是找著了說話的空隙,飛快地言道。

  聽到了這話的第一時間,朱祁鎮愣了足足有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啟奏上皇陛下,五日前,天子已然與群臣議定,恭請太上皇督我大明宣府邊鎮文武治事,以平宣府民怨,撫邊軍將士之心。”袁彬知道朱祁鎮怕是因為心情激dng而顯得有些失態,不過他還是按捺住了內心的激動重復了一遍。

  “恭請朕督宣府?”朱祁鎮終于是驚醒了過來,喃喃地念叨著這句話,激動之情,溢于顏表。你妹的,總算是,自己總算是又再一次地扭轉了歷史的走向。熱淚盈眶情不自禁的朱祁鎮實在是感慨萬千。

  “下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那邊的伯顏貼木兒聽得此言,亦不由得起身行了過來,向著朱祁鎮深施了一禮道:“陛下終能得嘗所愿矣。”

  “呵呵,伯顏平章,朕與汝之間的約定,如今可生效否?”朱祁鎮志滿意得地笑道。是啊,能夠留于宣府,這已經讓朱祁鎮覺得是很艱難之事,沒有想到,還能更進一步,可督宣府邊鎮文武治事,也就是說,自己相當于是在宣府另立了一個小朝庭,雖然手下的人都不是自己任命的,但是至少他們都要聽從自己的調遣與命令,如此一來,自己的計劃實施起來,豈不是能更加地得心應手?

  “這個自然。”伯顏貼木兒站身了身軀笑著頷首道。“陛下放心,我伯顏貼木兒也是言而有信之輩,自當守諾。”

  “哈哈,好,有了伯顏平章你這句話,朕的心事就卸下一大半了。來,隨朕繼續痛飲一番。”朱祁鎮很是親熱地拉著那伯顏的手臂,朝著那案席行去,那邊,脫爾遜等人正將炙烤好的野味抬了過來,正是大快朵頤之時。

  “著人立即稟報我兄長,告訴他我與太上皇之間的貿易約定。”出了行宮,原本一臉睡意熏然的伯顏貼木兒仿佛瞬間酒就醒了,眨著那雙恢復了清明的眼睛,向著那身邊的萬夫長賴山低聲吩咐道。

  “大人放心,末將這就著人去辦。”賴山萬夫長恭敬地領命道。

  前行了沒多久,揣著一肚子疑uò的賴山萬夫長向那伯顏貼木兒請教道:“大人,其實不遵這個約定,咱們瓦刺的皮貨還有各種特產,哪兒都能賣得出去,又何必非要假手于他呢?”

  “那是因為我瓦刺如今需要的是全力平定大草原上的叛逆之徒,而且還需要消除有可能發生的內lun,對朱祁鎮這位大明的太上皇示之以誠,顯我等之誠意,他才能放心,至少,我們才有充足的時間來平定內外的危機。”伯顏貼木兒撫著頷下之須嘆道:“老夫本以為自己已經夠高看朱祁鎮的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似乎仍舊又低估了他的手段。”

  “大人何出此言?”賴山略帶不屑地哼道:“末將固然承認這位南蠻的太上皇確實有幾分本事,可也不值得您這么夸獎于他吧?”

  “呵呵…你不明白,此人若是握有權柄,與我瓦刺為敵,我瓦刺危矣…”伯顏貼木兒咬了咬牙,無論如何,必須盡快解決掉瓦刺的內部隱憂,絕對不能讓朱祁鎮這個危險人物,有ā手于瓦刺內部的機會。

  “陛下,您這么做,是不是顯得太過冒失了點?”袁彬聽完朱祁鎮之言,眉頭緊緊地攏在了一起,想了想之后反問道。

  “冒失?袁卿,如果你是伯顏平章,你對朕的話,能信幾分?”朱祁鎮呵呵一下,拿著那解腕小刀麻利地削下了一片帶著炙得金黃酥脆的皮和油脂的肉,在那醬碟里沾了沾,送入了嘴中,美美地嚼了起來。

  袁彬不由得一呆,皺巴著臉,苦思了良久,只能苦笑道:“回陛下,站在那伯顏貼木兒的角度,微臣實在是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陛下之言,畢竟,陛下與瓦刺素有舊怨,更有國仇,您這么說,必然有什么…”

  “陰謀,是嗎?”看到袁彬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朱祁鎮干脆就替他說了出來,臉上倒是沒有半點的怒意,反倒是一臉的得è。

  “正是。”袁彬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記得朕當初在草原上時,曾經跟你提過的,阿刺與脫脫不uā走得很近,你還記得嗎?”朱祁鎮笑瞇瞇地切下了一大塊炙得肥美酥脆的野味遞給了袁彬,袁彬趕緊伸出了雙手奉接,一臉的感動。“謝陛下賜食,的確,當初您確實跟為臣等言說過。”

“其實有一句話我還沒有說,權力是一個令人沉醉的怪物,而且,隨著權勢的增長,很多人,都會不滿足于當前,渴望能夠獲得更多。”朱祁鎮努力把后世的競爭觀念與現如今的知識掛勾,然后描述出來:“阿刺此人,頗有雄烈偉志,而且,其為瓦刺出生入死,身經百戰,如今,權力和實力皆盡在也先兄弟之下,如今,其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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