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個暴力女的老爸居然就是黑松會的老大?我終于明白了那天頭朝下的拖法原來不是偶然,搞不好是家族真傳…
黑社會老大的女兒…黑社會老大的女兒…
我的后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身體僵硬得幾乎無法動彈,眼前甚至已經開始出現被一群黑衣人砍成八斷丟到海里喂魚的幻覺了。
“算了,既然現在也沒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和一個女孩子計較了,怎么說我也是個男人,還是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的,啊哈哈哈哈…”我撓著頭,口不對心的癥狀再次出現,強笑得臉都抽筋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車門處摸去,“呃…要是沒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辭了,回見。”
“等一下,先別走。”女孩在我開溜之前叫住了我,兩個保鏢頓時組成一道人墻擋住了我回家的道路。
啊~!果然沒有那么容易就放過我嗎?難怪她要單獨把我叫出來了…砍手?砍腳?還是老虎凳辣椒水的折磨我?老爸老媽,兒子不孝,要先走一步了…
保鏢從汽車的后備箱里面抬出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放在我的面前,頓時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MYGOD!這…這輛車…居然是MERIDA的超鎂909!
我在自行車專賣店里不止一次的見到過,MERIDAMAGNESIUM鎂合金車架,碳纖維競賽型前叉,CNC車頭管,隱藏組合式車頭管組件,禧瑪諾DURAACE18段定位變速系統,MAVICKSYRIUMSSC一體式車圈,RITCHEY輕量化跑車鋁合金手把、把立、座管,意大利進口SELLESLR鈦合金弓座墊…售價更是高達極為可觀的21980元,是老爸幾乎一年的工資,更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現在實物就擺在我的眼前,我不是在做夢吧…
“送給你了。”女孩輕描淡寫的表情好像送出的只是一棵大白菜。
價值21980元的大白菜嗎…
“為…為什么?”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平白無故收下,老爸知道了只怕又要出傳說中的左勾拳了。
“你不是被彩倫的保鏢追丟了一輛自行車嗎?當我帶人找回去的時候,那輛車已經沒有了,我讓人找遍了所有的商場也沒有相同的款式,只好從家里隨便拿了一輛,當是賠給你的…”
我那輛破車是老爸三年前用很多廢舊零件拚成的組裝車,她要是能找到相同的款式才出鬼了…不過她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隨便拿一輛都是這么好的車子,看起來這個女孩的來頭也不比那個暴力女小,以后我說話也得小心點…
“如果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打電話找我的保鏢隊長黃天霸。”女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我話一出口就立刻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這么危險的狀況下居然還敢問這么忌諱的事情,我想我一定是鬼上身了。
“哦,真是不好意思,一直忙著彩倫的事情,居然連自我介紹都忘了,失禮了…”女孩微微頷首算是表示歉意,瞬間散發的大家閨秀氣質幾乎讓我窒息,“我姓蔡,蔡雅蕓。”
“咦?大哥你還活著?”小扁扁見我進屋立刻詫異的瞪大眼睛,急忙將手上的不知什么東西藏到了后邊。
“這叫什么話?你應該問‘大哥,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然后再上來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對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盡管小扁扁一個勁的向后藏,但還是被我翻了出來,是一塊小木板,上面還寫著“大哥湯方之位”,其中的“位”大概是不會寫,還是用拼音代替的。
連我的牌位都給我準備好了嗎?真是無情…
因為發生了這樣一段小插曲,湯圓的慶功會也無法開下去了。湯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看書,老媽在臥室里面哄扁扁睡覺,整個客廳里面只剩下了我和老爸兩個人。
“小方…”老爸那嚴父的形象再次出現,和剛才勸我去犧牲的完全是兩個人。
“哈?”
“以后…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人。”
這話怎么說得好像是我故意招惹她們似的?是我被她們撞來撞去的好不好…
“對了,老爸,你知道蔡雅蕓嗎?”老爸的消息一向靈通,或許他能知道一些關于那個女孩的身份。
“蔡…蔡雅蕓!!!!!”老爸忽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從沙發上跳起來,“你…你問的是蔡雅蕓?”
“是啊,怎么了?”老爸有這個反應我完全不以為然,他一向喜歡一驚一詐的。
“你知道天鴻集團嗎?”
“是不是你經常說的那個占全國連鎖百貨產業百分之七十三,年利稅上億的那個大戶嗎?”作為政府職員家屬,我的信息也是相當多的。
“不僅僅是連鎖百貨業,這個天鴻集團下屬還有十余個分公司,分別經營著電子、通信、玩具制造等幾十個產業,是全國排名前十位的企業,該集團的董事長連咱們省長見了都要給幾分面子…”
“等等,我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蔡雅蕓。”
“可這個集團的董事長叫蔡富海…”
算了,不用老爸解釋我也知道了,這個蔡雅蕓肯定是那個天鴻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了。
一個是東部黑道大哥的獨生女,一個是全國排行前幾位的大財閥的千金,按理說哪一個都不是我這種小平頭百姓能接觸到的,沒想到才不過三天的工夫,居然全都見到了…
不過如果沒有意外,我可不想再見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胖貓正在屋子里貌似饒有興趣的滾著毛線團。一見到是我,他頭上頓時出現了三道黑線,一腳將毛線團踢開,兩只前爪也站了起來。
“下次進屋記得敲門,我差點嚇出心臟病來…”胖貓開始埋怨。
“我記得這好像是我自己的房間…”
“但現在是我們的…”
“誰跟你是‘我們’?我又沒有爪子和尾巴…”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這兩天的事情幾乎令我心力交瘁,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了,“你剛才在屋子里面做什么呢?”
“修通信器,不過飛船墜毀的時候,有很多零件都損壞了,想修好似乎需要一段時間。”胖貓又撅著肥大的屁股在我的床底下翻來翻去的,那里已經成了他的秘密基地了。
不過每次想到什么核子內爆彈、陽電子炮之類極度危險的武器就在我的床下,我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天知道會不會哪天連我帶床一起炸到外太空去…
如果可能,我還是很希望他盡快帶著那一箱子軍火趕快離開地球的。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看著他戴著一個望遠鏡樣子的東西在焊接一塊電路板,我還從來沒想過那個小小的幾乎分不開瓣的爪子居然也能那么靈巧。
“看起來你們星球的產品質量也不怎么樣啊,這么容易就壞了…”
“這也不能怪通信器不好,這本來就是我在通信超市打折時候買的處理品…”
“知道要跑那么遠的路你還買處理品?!”我真搞不懂這只貓怎么想的,有買那么多軍火的錢干嘛不買個好一點的通信器…
“算了,零件損壞太多,哪天看看有沒有可以替代的東西…”胖貓十分疲憊的將拆成好多零件的通信器裝在一個小口袋里面重新塞回了床底,趴在地上和我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對了,阿而維迪星的物種樣本產生的卡片好用嗎?”
“好用個屁,除了那含含糊糊的預測能力外根本就沒什么作用,要全指望它,我今天都回不來了…”我一提那張卡片就氣不打一處來,從口袋里面掏出來狠狠的摔在了胖貓的面前,“你拿回去吧,給我換點實用的東西,陽電子炮也行…”
“陽電子炮剛被我拆了修通信器…”胖貓皺著眉頭撿起了地上的卡片,前后看了看,“這卡片你還是留著吧,一旦孵化的東西除了寄主本人外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用,因為它只會接受寄主的腦波…其實這張卡片也未必沒有用,或許是還沒有進化的關系吧?我曾經見過阿而維迪星人使用這種特殊物種完全進化的后產生的武器,威力也不比我那陽電子炮差多少…”
“哦?真的?那要怎樣才能進化?”我頓時來了興趣,又重新拿回了卡片,但怎么看都不像有那么大威力的東西。
“具體進化原理我也沒搞懂,但根據我的觀察,這東西的進化速度、形態和強弱似乎和寄主的腦波有關系。不過一般來說,這種物種完全進化大概需要一周時間…”
“哦?這么快?你的意思是一周后這個東西就會完全進化了?”我異常興奮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來離我出頭的日子不遠了。
“有句話我忘了說,阿而維迪星人的腦波強度是你們地球人的三百倍…”
三百倍…換算一下豈不是將近六年?我真想掐死這只說話大喘氣的外星肥貓…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腦波強度只有地球人平均值的三分之一而已…”大概是覺得對我的打擊還不夠,這只該死的胖貓再度潑出一盆冷水。
“你下次有什么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我不是擔心你的心臟承受不了嘛…”胖貓居然還振振有詞。
三分之一…再換算一下豈不是要十八年?楊過等小龍女也不過才十六年,十八年后我胡子都一把了…
再說,按我的倒霉程度能不能活過這十八年似乎還是很難說的事情…
雖然胖貓的話讓我倍受打擊,但我對這個可以進行一定程度預知的神秘卡片還是有一定期待的。盡管它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但凡是被他預知的物品都會在不久后發生的事件中得到驗證。
只不過…這些預知有時候過于含糊了,我根本就無法了解它到底要向我傳達些什么…
比如說,某日卡片上出現“通便器”三個字,我在腦中天人交戰后提著家里的通便器出了門,在阿清疑惑的目光和路人的竊笑下逛了一天。回家卻發現因為家里停水,老爸上廁所大便沖不下去,把馬桶給堵了…
再比如說,某某日卡片上出現“電飯鍋”三個字,我再次天人交戰后提著家里的電飯鍋出了門,又在阿清疑惑的目光和路人的竊笑下逛了一天。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卻發現飯夾生了,原因是老媽做飯的時候沒找到電飯鍋,用普通大鍋蒸的…
我對這個卡片預知的準確性做了無數的實驗,至今也沒搞懂這個卡片預知的事情大小是以什么為標準的,怎么看都像是隨機的。但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事情發生時候不帶著提示的物品,只會發生更倒霉的事情。
在那以后的近一個月里,我養成了每天起床都要先看一下卡片,然后找出相應物品的習慣,盡管發生的事情還是時好時壞,但我已經開始相信這可能是最安全的做法了。
高考后的假期是悠閑的,但悠閑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兩個月的假期已經只剩下短短的半個月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早已經發到了小區的信箱里,街坊鄰居紛紛上門來向老爸老媽祝賀湯圓被全國重點的黃明大學錄取,一時間家中倒是人流不斷,天天飯局,老爸老媽的臉上每天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人都好像年輕了十幾歲。
其間我也試著將青山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在老爸老媽面前有意無意的晃來晃去,可被無數次的無視后,我終于放棄了這個可笑的舉動。
目前在老爸老媽的眼里似乎只有湯圓這一個兒子,而我…簡直就像是湯圓的陪襯品。我一次又一次的站在湯圓的身旁試圖覺醒老爸老媽的良知,但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打擊。
由于以上可笑的舉動,我在家里的地位開始一落千丈,連小扁扁竟然也不時的鄙視我一下,這樣下去我想會不會是我懷疑人生的開始,接著從此墮落下去,一蹶不振…
不過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由于黃明大學的開學時間比一般的大學早上一個星期,老爸老媽開始謝絕客人的來訪,騰出時間來幫湯圓準備出遠門時候的行裝了。
“小圓,你趕快吃飯,一會兒媽媽帶你出去挑幾件衣裳…”老媽一大早連飯都顧不上吃就嚷嚷著給阿圓買東西,真搞不懂昨天她帶回的那幾包衣服都是給誰的。
“媽,你別忙了,我的東西夠了,太多了也不好拿…”湯圓依舊慢悠悠的喝著粥,見我直接奔門口,忽然問道:“大哥,媽做的早飯,你不吃嗎?”
我蹲在門口系著鞋帶,還沒顧得上回答湯圓的話,忽然想起今天還沒有看卡片的提示,于是急忙掏出來看了一下。
居…居然是“藥箱”兩個字!
我倒吸冷氣吸得幾乎抽搐過去,今天到底要發生什么?難道這卡片提示我八成活不過今天了嗎…
根據以往的經驗,預言出的事件是根本躲不過的,只能期望帶的東西能派上用場了。我放棄了躲在家里避禍的想法,連鞋也沒顧得上脫,風風火火的沖進老爸老媽的臥室把醫藥箱翻了出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將家里所有的藥品一掃而空,連痔瘡貼膏都沒放過。
“這個小方是干嘛啊?這么火燒火燎的?”趕上休息日的老爸樂呵呵的從廚房里面端著半盤紅燒魚走出來,向著在阿圓房間里收拾行李的老媽喊道:“孩子他媽,昨天剩的魚我吃了啊…”
“那魚我昨天忘了放冰箱了,別壞了,你熱熱再吃。”
“沒事,一晚上而已,壞不了。”
老爸把魚放在了桌上,又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開始自斟自飲。
小扁扁從屋子里面跑出來,拽著老爸的衣角搖晃著,央求老爸給他買慕容蝶舞幾天后在本市演唱會的門票,被老爸斷然拒絕,隨后扁扁哭哭啼啼的去找老媽。
“爸,我去阿清家一趟,聽說他也考上黃明大學了,我去看看。”
這個消息是阿清昨天晚上才告訴我的,他居然是緊貼著黃明大學最低分數線被錄取的,真是走了狗屎運的男人。
“什么?哦,記得早點回來。”估計老爸只聽清了“黃明大學”四個字,最近他對這四個字特殊敏感。
上次蔡雅蕓留下的那輛MERIDA超鎂909由于過于貴重,我每次騎著都是提心吊膽的,甚至刮到一點都會心臟抽搐,所以在騎過幾次后便被我封在了倉庫里再也沒有騎。而這段時間我基本都是坐公交車或是步行。
阿清家距離我家雖然不算很遠,但坐公交卻需要轉乘一次車。卡片上的預言讓我一路上心驚肉跳,總是擔心公交車會不會突然翻車或是和其他的車輛相撞,好不容易才堅持到了轉車的站點,便匆匆忙忙的下了車。
這個車站離阿清家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大約有三站的距離。我可能是因為沒吃早飯的原因,居然有些暈車,于是放棄了繼續乘車的想法,沿著小路向阿清家的方向走去。
阿清家本身是開小飯店的,也算是小富之家,所住的小區也是近幾年才建成的花園式小區,我家那片的環境和這里比起簡直就是菜市場一樣了。我一直的夢想就是畢業后可以在這里買一棟大一點的房子,并把全家人都接過來,但按照現在的房價發展趨勢,我想我或許五十歲后可以實現這個理想。
轉過一個拐角后再過兩條街就到阿清的家了,但我的心頭莫名的一緊,當即停在了拐角的路口前。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果然,不知道誰那么沒有公德,居然在拐角處的地上扔了一塊西瓜皮!
撿起來扔進旁邊的垃圾箱?天知道會不會忽然在沖出一輛什么車來撞我?這陣子我吃虧都吃到拐角上了…
算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繞行吧。
還沒等我踏出第一步,只見拐角處忽然探出一條潔白的小腿,不知哪個倒霉的女孩一腳踩在了瓜皮上,一道白影以瓜皮為起點華麗的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一本時尚雜志在她手中拋出,在空中如彩蝶般飛舞。
作為一個優秀的好市民,我的確在第一時間發揚國際人道主義精神伸了援手…但問題是我只接住了雜志,沒接住人。
“你…沒事吧?”看著在地上艱難爬起的女孩,我多少有些愧疚,彎下身子向女孩伸出了手。
“謝謝…”女孩抓著我的手站了起來,向后攏起了摔散的長發,詫異道:“怎么是你?”
女孩的叫聲把我也嚇了一跳,我仔細一看,面前的這個女孩居然是我們高中的校花,上次還潑了我一盆冷水的葉清雯!
這…這大概就叫做冤家路窄吧?
因為平時很少有接觸的機會,我也從來沒有仔細看過葉清雯的樣子,可能是前一段時間的蔡雅蕓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我現在看葉清雯似乎沒有在高中時期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那種驚艷感了,比起蔡雅蕓來,葉清雯總是少了她那種常人無法比擬的特殊氣質。
但憑心而論,葉清雯的五官很端正,烏黑的大眼睛總是給人一種很純的鄰家女孩的感覺,不會向蔡雅蕓看起來那樣高不可攀。可能是由于經常運動的關系,葉清雯的小腹和腿部看起來異常的緊致,沒有絲毫的贅肉,挺翹成一個完美弧線的臀部更是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
葉清雯似乎很喜歡穿白色,上次見到就是一身白色的長裙,而這次上身穿了一件白色中心印蘋果圖案的無袖緊身體恤衫,下身穿了一條白色的八分褲,一身青春活力少女的裝扮。
但此刻白色的衣服已經完全蹭臟,不少地方還刮出了大大小小的缺口,右腿的膝蓋處更是整個被血染成了鮮紅色。
“你受傷了,別動,我幫你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的…”我將葉清雯扶到旁邊的花壇邊讓她坐下,接著從背包里面掏出醫藥箱,拿出脫脂棉球、雙氧水之類熟練的處理著血肉模糊的傷口。
我不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雖然葉清雯上次潑了我整盆的冷水,但要是真的遇到困難我是不會落井下石的看熱鬧的,這或許是我人格中少有的閃光點之一了。
對了,難道說“醫藥箱”的提示就是讓我在這里為葉清雯療傷?我這次的體貼舉動將會成為化解我們之間矛盾堅冰的第一縷陽光么…
葉清雯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我小心翼翼的為纏好的紗布打上一個精致的蝴蝶結后,她才眼神復雜的忽然問道:“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什么?”她居然這么溫柔的跟我說話?難道她也終于發現了我人格中的耀眼的一面了?我的心中竊喜…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恰好路過。”
“那…也是恰好帶著醫藥箱?”
啪!一記耳光再次摑到我的右臉上…
這次下手居然比上次還要重,我眼前的金星足足閃了半分鐘,右側的臉頰幾乎完全失去了知覺。
我的眼在流淚,我的心在滴血,老天爺,我的生命是由無數個悲劇組成的嗎?如果幸福是浮云,如果痛苦似星辰。那我至今為止生活真是萬里無云,漫天繁星…
當我從眩暈中清醒過來時,葉清雯已經走了,我隱約記得聽到了出租車的發動機聲,看樣子是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法解釋,難道說我能掐會算,算到她會在這里滑倒嗎?
我的心情無比郁悶,看著面前那塊害得我挨了一巴掌的西瓜皮就氣不打一處來,猛然一腳將它踢出了好遠。
翠綠的西瓜皮在一處圍墻的墻壁上彈了一下,再次打著轉平躺在墻跟下。還沒等瓜皮的旋轉停止,忽然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當當正正的一腳踩在了瓜皮的正中,一道華麗優美的拋物線再次出現,與之而來還伴隨著“咔”的一聲效果音。
碩大的汗珠掛在了我的頭上…難道這塊西瓜皮被詛咒了嗎?
一個不明物體忽然從上空呼嘯向我砸來,我下意識的抓在手中,沒想到居然是一只金色的女式細帶高跟涼鞋。
鞋都甩飛了,看來那人可摔得夠慘的…
“喂,那邊的小弟弟,你打算拿著鞋發呆到什么時候?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送給你…”
一聲悅耳的呼喚將我從思緒中驚醒,受害者正在遠處向我揮手。我尷尬的撓撓頭,一溜小跑趕過去,將鞋子放在了對方的面前。
坐在地上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古怪的女孩,這么熱的天氣居然穿了一件藍灰色的長風衣,里面隱約露出了性感的低胸短衫和短裙;一頂不倫不類的棒球帽的后方散出了亞麻色的螺旋長發,被高高的束成一個凌亂的馬尾;一張看起來輪廓非常不錯的臉上居然戴了一副幾乎可以遮擋整個面部三分之二的巨大太陽鏡,強烈的反光晃得我一陣頭暈,連她剩下的三分之一都沒看清。
但從她說話的神態和語氣上看,她應該比我大上幾歲,似乎是一位相當冒失的大姐。
“看來我今天真的不適合出行,剛出來就摔得這么慘…”古怪的女孩雙手撐地試圖起身,但卻連續失敗后向我伸出手道:“喂,小弟,幫個忙,拉我起來。”
這個女孩的話語似乎天生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能讓人無法抗拒的下意識去執行。我乖乖的按她的指示拉住了她的手,她另一只手按著我的肩膀吃力的站了起來。
好…好高…我一瞬間揚起了脖子向上看。
穿著高跟鞋的她看起來足足有一米八幾,站在我的身旁給我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大姐,你還能走路嗎?”我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怕是剛才那一聲“咔”的聲音是崴到腳了。
“好像走不了,你背我吧。”女孩居然毫不忌諱的直接趴在了我的背上,柔軟的前胸立刻擠在了我的背上。
啊~!這個壓力和受力面積…是D罩杯!再次感謝我的數學老師對我孜孜不倦的教誨…
但…除了胸重外,這位大姐其他的部位似乎也很重…
“背…背不動。”我費勁吃奶的力氣才勉強走了兩步,差點將背上的女孩直接扔下去。
“我才五十五公斤啊?不是我說你,我還真的沒見過體力像你這么差的男孩…”
“現在你不是見到了嘛…”我氣喘吁吁的將女孩放在地上,讓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挪著,“我先帶你去那邊的小公園坐坐,幫你把腳處理一下,然后你自己走吧,別在使喚我了…”
“使喚?你這個人還真是…有些人求著我使喚我還不一定用呢!”女孩似乎也懶得跟我斗嘴,笑著拍拍我的頭道:“好了,就算我這次是求你幫忙了還不行嗎?不會讓你白幫,事后一定重謝。”
“重謝?事先聲明啊,別把我當成那種伸手就要錢的人。”
“不要錢?那還真的難辦了…”女孩輕笑著咬著指尖,忽然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輕道:“那用肉償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