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大會的時間是按照焦玲的計劃確定的,一月五號,因為焦秘書說與會者基本上都是年輕人,圣誕節和元旦還是稍微錯開點比較好,雖然大家都很向往來參加這次聚會。
伍文定無所謂:“五號就五號,會場嘛…聯系個輕松點的場所,本來就不是什么特別死板的會議。”
焦玲現在也能跟得上一點節奏,帶點微笑:“您本來就不怎么死板嘛,該不會是要找個ktv包房吧?還是有接近兩百來人呢。”主要是創業基金那邊的小老板很多,因為收入參差不齊,這次更是提出所有餐旅費全部報銷,有些一直沒有覲見過大老板的,更是憋著勁想要找老板取點經。
伍文定摸摸下巴:“租條游船嘛,重慶的兩江游還是很有特色的,一個白天主要是報到,晚上我們再開始說事。”
焦玲一一記下。
伍文定把與會者名單翻來翻去的看一遍:“嗯,那個余文靜也要通知,雖然她還是學生,但是她那一塊的意義還是很大的。”
焦玲詢問:“有些消息比較靈通的集團公司老板聽見消息,也想參加。”
伍文定撓頭:“要來就來吧,無所謂,我們其實就是給做得好的加油,不好的鼓鼓勁,他們來湊什么熱鬧,一個個規模都不小了。”
焦玲在這方面還是處于一知半解:“他們的口氣非常尊重您…”
伍文定笑:“我也尊重他們。”
是尊重,不過伍文定更尊重的是自己的老丈人,下午倆孕婦遛街去了,徐妃青和孫琴又在書吧裝修現場,他就開始偷偷給徐成奎打電話,說是偷偷,口氣還是很陽光的:“爸…您沒去下棋?”
徐成奎其實每隔一兩天都有和女兒通話,田淑芬更是每天都要和女兒打電話,說說工作,說說家長里短。就是伍文定也一周左右必定給徐家打一次電話。
徐成奎先口氣也沒那么硬邦邦:“嗯…”
伍文定開始嘮叨:“您回頭電話里給小青說說?老搶著做家務事…”
徐成奎其實聽得挺享受,只是偶爾回一聲:“嗯。”
伍文定繼續叨叨,持續快半小時才心滿意足的掛電話。
徐成奎也挺心滿意足的,還轉頭給田淑芬說:“小崽子給你打電話沒?”
田淑芬點頭:“每周都要打的,你周末我就周頭,我周末,你就是周頭,要說啊,他也算是有心了。”
徐成奎一如既往的不說話了。
伍文定話多,又給孫明耀打電話:“爸,最近有安排什么出去玩沒?”
孫明耀沒好氣:“你不是說要搗鼓那個什么旅游房車?我還等著你送我一部呢”
伍文定也怨聲載道:“計劃沒有變化快啊,家里現在這個情況,我哪里有時間自己在家裝修車?我還要去美院教學生呢。”
孫明耀瞧不起:“我就給你說,這個東西只要自己想好做成什么樣,甩給專業廠家去做就是了。”
伍文定撓頭:“這玩意兒國內現在還沒有什么專業廠家吧?”
孫明耀倒是點頭承認:“哼哼,就知道搞錢搞權搞女人…哦,我不是說你啊…我是說現在這些老板,怎么就沒點什么高雅的愛好呢,比我這大老粗都還低俗”您是低俗的都玩遍了好不好?
伍文定有理論:“國情嘛,游艇啊,旅游啊,享受生活啊,國外可是花了幾百年的時間沉淀下來的,國內才多久?了不起十五年,話說三代穿衣五代吃飯呢,一下子壓縮得這么急,還是有個過程的嘛。”
孫明耀嘲諷:“你才多大年紀,口氣這么老氣橫秋的。”
伍文定不要臉:“您這女婿老成點,您也覺得面子有光嘛”
孫明耀哈哈笑:“老子頭上發光”
這邊愉快的通話完成,伍文定才給丹增打電話,說不了幾句家常,就把話題扯到公事上去,丹增提醒:“根據財務公司的核算,整個基金會還要投入一年才能開始收支平衡,要不要把一些投入的步伐放慢一點?或者說集團公司這邊給基金會做點貢獻?”也就是說現在還是在虧。
伍文定也有關注:“這新的一年再試試,過了以后大多數公司就可以開始反哺了…嗯,大不了我再去找找彭猜的東西?”
丹增倒是哈哈的笑起來:“以前的很多東西都還在巡回展覽找錢呢,他們說這筆錢也是留起來要獻給基金會的。”
伍文定笑:“怎么沒見他們過來開個飯館,我天天在家做飯呢。”
丹增居然還多歉意的:“米瑪這孩子從小就有點嬌慣,確實不太會做家務事,她媽平時在家提起這個事就唉聲嘆氣…”
伍文定樂呵:“我可舍不得她做事,下個月就是預產期了哦,您和阿媽過來住一段時間不?”
丹增豪爽:“一定要的我帶著一些老總過去參加你那個大會,然后就順便留下來嘛。”
伍文定盤算著要做點準備了。
最后陶進文的電話他倒不敢隨便打,因為上班時間呢,他一般都是選擇晚上自己在山林間偷偷打。
晚上回了家,吃晚飯后,他就和徐妃青到樹林散步,大姑娘陪狗狗們玩耍,他就在木頭梯步上坐著打電話:“爸…是我,伍文定…”
陶進文也沉默寡言:“嗯,什么事…”
伍文定客氣:“沒什么事,就是天氣冷,給您打個電話,提醒您和媽注意保暖…”
這巴掌不打笑臉人啊,陶進文也是知書達理的:“那還是謝謝了…”
伍文定接著跟上匯報陶雅玲最近的身體狀況,陶進文自然是聽得聚精會神,不知不覺之間還有提問互動。
伍文定不冒進:“具體的就是這樣,情緒是有點波動比較大。”
陶進文也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對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太客氣了,咳兩聲打算把情緒和氣氛調動回去。
伍文定又開口問:“我和陶子討論了一下孩子的名字,決定還是要征求您的意見。”
唉…可惜陶進文在機關混了一輩子,又給吸引過去了,專心致志的和伍文定討論外孫的名字,最后決定自己要好好斟酌一下,在給個回信。
掛了電話,陶進文就看見盧青擺個奇怪表情看著他,自己也覺得很訕訕然:“說到二丫了嘛。”
盧青哭笑不得:“二丫這個名字哪點好?”
陶進文表情也糾結:“他們倆隨便取的,這孩子就是孩子,都要當爹媽了還是這么孩子氣”
盧青也決定投入到這個有意義的工作中來。
孫琴和陶雅玲在長廊邊觀察伍文定:“你發現沒,最近他好像是在偷偷摸摸的打電話。”
陶雅玲點頭:“不過也說不上是在背著我們,你知道他做什么事情都有點這個賊眉鼠眼的樣子。”
孫琴點評:“猥瑣”
陶雅玲笑:“當著二丫你還是別這么說。”
孫琴樂:“以后二丫叫我什么?”
陶雅玲大度:“你想他叫你什么?”
孫琴糾結:“叫孫姨太平常了吧,琴姨比較好聽…”
陶雅玲就撇嘴:“那叫米瑪是什么?螞蟻?”
孫琴哈哈笑:“那就說定了,這么叫”
陶雅玲不捧場:“小心她教雙雙喊你小媽”
孫琴眉毛倒立:“她敢徐小青叫這個還差不多。”
徐妃青帶著大狗從門廊前跑過:“又在背后說我什么壞話”
孫琴不慌張:“我們說叫雙雙喊你媽”
伍文定打完電話也過來:“孩子們真幸福,有四個媽”
當都甩白眼給他。
孫琴直接問:“給誰打電話?”
伍文定揚揚手里的電話:“陶子她爸…嗯,下午給你們爸也都打過電話的…”
姑娘們就不吱聲了,回頭晚上伍欽莫名其妙的接了兒媳婦好幾個電話,真的很莫名其妙。
伍文定晚上還是正式通報丹增一家要過來住幾天的事情。
孫琴異想天開:“要不就在外面給搭個帳篷?”
陶雅玲批評她:“搭帳篷的功夫,在閣樓上都可以隔出兩三間客房了。”
伍文定點頭:“我也覺得還是在閣樓上隔兩間客房出來比較合適,反正寶寶也有了,過幾年還是要獨立生活住的。”
結果這個決議第二天就被伍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伍欽的理由很簡單:“親家公過來住,哪有在你們那去住臨時客房的,都住我那邊,空著兩三間客房呢,再來點親戚都能住,給你留的房間看來你是不會帶老婆回來住的。”
伍文定有點愧疚:“我什么時候也帶著她們回家住住。”
伍欽不稀罕:“算了,你要是只有一個兒媳婦,我是怎么都要你們每年回來住一段時間的,現在嘛,我還是知道這是非多,我到你那吃個飯自己都心情緊張得很,句句話都要斟酌一下,我看比我談生意都還要累,我說你怎么忙得過來哦?”
伍文定居然點頭笑:“習慣了就好了嘛,今年春節您怎么過?要不去海南休息一下,那邊的工地基本上都要完工了。”
伍欽不領情:“馬上米瑪就要生了,我哪有什么心情去過春節…嗯,她爸一家過來,是不是想把孩子帶回去養?”
伍文定臉抽抽:“應該不是吧?米瑪有兩個哥哥,都生了好幾個,家里應該都不稀罕了吧?”
伍欽先把話挑明:“這個孩子說好是我來帶的,你媽那邊實在要帶,小陶的給她帶反正也晚不了多久。”
四個兒媳婦還有這個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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