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們回到了金都。
站在巍峨高大的王府大門口。我有點膽怯。前世我是一個平凡的小導游,而這生的我也沒經歷過高門大戶的生活。
見狀,炎赫上前輕摟我,傲然一笑道:“只需要管我一個就行了。我府邸里的人都是下人。不用擔心。”
我咬了咬牙,輕聲道:“可是你是皇子,我只是個小大夫。無門無世的。也不懂規矩。也許你現在是新鮮——要是哪天你看煩了我你別瞞我,直接告訴我就行,我會自己走的。”
炎赫聞言忽的用力,“你別想離開我,我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我知道自己要的什么。我炎赫發誓:此生心中只有草草一個人,也只愛草草一人。”
戀愛中的人最聽不得甜蜜的誓言。這樣的一句話就讓我解開了心結,拋下了包袱。是啊,只要兩心相知,兩情相悅。其他又有什么可以難倒我呢。
回到炎赫的府邸,一幫子下人看見他們王爺居然帶了一個女子回來,個個都露出了很驚異的表情。我看著他們對著炎赫笑著眨了眨眼。炎赫笑刮了我下鼻子,道:“你可是我第一個帶回府中的女子。”看著炎赫的動作,下人們眼珠子落了一地。估計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們主子這樣的表情和動作。
將我安排在荷香院后,管家給我撥了兩個小丫鬟。一個十四歲長相天真的叫紅玉,一個十五歲長相穩重的叫香草。一見我,兩個小丫鬟就要給我下跪。我趕緊止住:“我不喜歡跪別人,也不喜歡別人跪我。”
“可是,小姐是主子,我們是下人,這規矩就是這樣的。”年長一點的香草道。
“既然我是主子,我說的就是規矩,你們放心,王爺不會怪你們的。就說是我說的。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你們可以跪天地父母長。,我既不是你們長輩也不是你們師傅,你們跪不跪別人我不管,但是我這里不用跪。”我很誠懇是說。的確,我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的尊卑思想,我也沒想過要去改變,有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子,我守住自己就好。
頓了頓,我又道:“真正的尊重是在心里,不是這些形式。”
“說的好,”炎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大步走了進來,對兩個丫鬟道:“以后你們就聽草草姑娘的就行了。”
我眼前再次一亮,只見炎赫一頭及腰金發鎏金般的披在身后,依然只用一根指頭粗的銀色發帶從額中一圈束在腦后。銀色發帶正中繡著一輪金色的彎月。英俊的面容配上至少一米八的身材,不過這次是金色長袍上繡著銀色花紋——怎一個帥字了得啊。
看著我被他的打扮所驚艷,炎赫揮揮手。兩個小丫鬟鞠躬退下。他低笑著附到到耳邊對我道:“草草可喜歡?”
我眨眨眼,回過神俏皮道:“自然是喜歡,不但喜歡,而且很喜歡,那以后你天天都要打扮的這么帥,讓我賞心悅目。”
炎赫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草草,你可真的跟一般女子不同。”伸手抱住我,“不過,我喜歡。”
“嘻嘻,”我抬頭看向他,很認真的說:“人生在世愛恨半點不由人,喜歡就說出來,愛也說出來。這樣簡簡單單的豈不比那些猜來猜去的打肚皮官司強多了。而且,人的一輩子其實很短,等猜來猜去猜明白的時候,也許黃花菜都涼了。”
聽到我的話,炎赫目中閃出光芒,“草草,我覺得真的要感謝二哥了。”
“三哥。”門口傳來一聲很溫和的男聲。我扭頭看去,門口正站著一個178歲的年輕金發男子,身著淡淡的淺黃衫,身形略顯單薄。面容跟炎赫有三分相似,卻偏秀美。——正是四皇子炎炙。
“四弟來了,”炎赫放開懷抱單手拖著我,“四弟進來吧,跟三哥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
他依言進來,微笑著看向我。我笑了笑點點頭。
“草草,你見過的。我四弟炎炙,我們是同個母親生的。”說完又向炎炙朗聲道:“四弟,這是你未來的四嫂。”
我暗中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笑著對炎炙道:“叫我草草好了,可別跟你哥厚臉皮,我現在對他可還在考察階段呢。”
炎赫不以為意的笑,很霸道的宣稱道:“反正這輩子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炎炙看著我們也露出了的笑容。
從那天起,炎炙就三天兩頭的過來。炎炙是個很溫柔的男子,說話從來輕言細語。我看他身形單薄,面色有些蒼白卻眉間泛紅,便出言要為他診脈。他看了看炎赫,炎赫輕笑點頭。我搭過手把了半響道:“炎炙你是不是有時候覺得心跳不受控制,呼吸受阻。尤其是大力運動或者情緒過于激動時。”炎炙聞言瞪大了眼睛。他看向炎赫,炎赫搖了搖頭,表示他沒說過。
我笑著道:“放心吧,給我一個月,包你治好。保證你以后身體跟你哥一樣棒。”
聞言,炎赫和炎炙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喜神色。炎赫道:“草草,四弟的病是自小就有的,皇宮里的御醫都說只能養不可根治。你真的能治好炙弟?”
我俏皮一笑道:“沒有金剛鉆怎么敢攬瓷器活。你就放心吧。一個月后一定還你一個健康的四弟。”金皇宮里的御醫醫術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天一七十二針”。炎炙的心臟病確實不好治看,但是用這套針法卻一定能治好。
經過一個月的施針和藥劑的輔助,炎炙的心疾如我所料的基本痊愈。
這天,我收針后,告訴炎炙:“等下我再給你開個藥方做調養。你的心疾已經基本好了,但是因為長期心臟功能差導致身體供血不足。所以你體質并不強健。你按這個藥方然后加上飲食調養,從現在起多多鍛煉。3個月后,你就能有一個強健的身體了。”
炎炙還有點不敢相信,我對他道:“不相信?!那你現在就去跟你哥過兩招看看。”
炎赫馬上拉起他朝院子里跑去。我笑了笑坐下來休息,每天兩個時辰的扎針,每一針都要全神貫注分毫不差。這是我第一次用這套針法來治療這種比較重的病癥。雖然表現的很輕松,但實際極為疲憊。我坐在桌前休息,香草馬上遞過一杯熱茶。我感激的朝她笑了笑。
過一會兒,炎赫和炎炙滿臉紅光的走進屋內。炎炙快步走到我跟前要對我行禮,我攔住他。炎赫開懷的笑道:“炙弟,草草連下人的禮都不受,怎會受你的禮。”炎炙聞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以后草草有何吩咐,炙當盡全力而為之。”
我正色誠懇道:“于炎赫,你是他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于你,我是把你當成了朋友。朋友之間何必說這些話呢。”
我說完,炎赫炎炙都站在那里久久不言。
我笑著大聲道:“今天既然這么高興,我們就好好的慶祝一番。好好的吃一頓。”來了這么久,一開始是不熟,后來是每天行針累的不想動。現在終于可以放輕松了。可以好好的吃喝玩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