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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開心示威

  “這次,我們要殺豹。”

  宛族是早年歸順北齊的一支游牧部落,但一些蠻性仍然保持著。

  “這豹子是我兄弟的。”開心得知這豹子是惜了了的寵愛之物,哪能不護。

  隊長冷笑,“是你朋友的,為何不養在家里,卻放在這山里?”指了指前面青石上雪豹,“這豹子分明是野生的,我看根本是你們看這豹長得奇特,想將這豹子占為己有。”

  “這豹子雖為野生,但確實是我兄弟的朋友。而且它是一只雪豹,并非長得奇特。”開心婆心苦勸。

  “你胡說,雪豹遠在東厥,怎么可能在這里出現?”隊長多少還有點聽聞見識。

  “確實是雪豹,至于它為何會在這里,我也不清楚。”

  眾人一聽是雪豹,又朝雪兒多看了幾眼,果然毛發如雪,體型也比尋常豹子大了許多,英武矯健。

  眼里露出驚訝和貪婪之色,而開心又說不出它的來歷,更認定開心是認得雪豹,想打發了他們,再尋人來捕捉。

  “我們憑什么能相信你?”隊長冷哼。

  “他能和雪兒交流。”對方人多,無憂只能耐著性子說服。

  能和野生豹子交流?這些人哪里肯相信,噓聲四起,最終隊長抬手壓下喧鬧的眾人,“那叫你兄弟來。”

  “去喚我兄弟,來去近兩個時辰,各位可等得?”開心暗數對方人頭,思量著,萬一壓不下來,打起來有幾分勝算攔下眾人。

  無憂犯愁,從這里去‘常樂府’一來一去,得一個多時辰,關鍵的是惜了了被千千砸昏,不知能不能在這么快醒來。

  如果不醒,拖來沒用不說,沒準,還讓雪兒誤以為他們傷了了了,獸性大發,更不可收拾。

  “我看你,根本是想拖延時間,兩個時辰,都快天亮了,我們還狩個屁的獵,家里美人還等著我們拿肉回去呢。”

  有人憤聲開罵。

  “就是,別管他,我們上。”

  “上,殺豹子去。”

  余下眾人紛紛附和。

  隊長自持身份,忍著對開心的不滿,盡量讓自己客氣道:“這位兄弟,既然無法證明,就請讓路,刀槍無眼,砸著碰著,便傷了和氣。”

  開心是最不怕激地,聽了這話,朗聲一笑,道:“如果我不是怕刀劍無眼,砸著碰著,也不會這么苦口相勸。”

  隊長以為,開心是怕他們傷到他,小有得意地笑了笑,還算知道斤兩,“既然如此,兄弟請讓開,我們不會傷害你。”

  開心微笑,漫不經心地道:“我是怕傷了隊長。”

  隊長臉色大變,怒道:“狂言小子,傷著了別怪我們。兄弟們,走,殺豹子去。”

  開心手中長矛掄了一圈,橫在山道中間,搔了搔碎碎得亂發,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形容,“真不能進。”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

  隊長‘罰’字沒出口,下巴上一涼,垂眼見開心手中長矛,指著自己咽喉。

  對方明明就在自己前方,卻連人家怎么出手都沒看見,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煞白。

  他身后眾人見隊長受制,個個怒不可遏,卻不敢亂來,紛紛勒住馬,停了下來。

  別說隊長,就連開心身邊的無憂。

  察覺時,開心手中長矛已頂了對方咽喉。

  無憂看他出手一次,就佩服一次。

  開心每次出的力,總是能剛好完成任務,絕不會高多少。

  下次遇上更艱難的處境,他仍是能游刃有余的周旋,處置。

  讓人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好的身手。

  如同一個永遠挖掘不完的寶藏。

  開心仍是一臉的和氣,好象彼此沒有任何沖突,他手中長矛也沒指著人家的咽喉,云淡風輕的道:“我說過,不能進。”

  哈尼族眾人見頭領被制,又急又怒,喝罵道:“快放了我們小族長,要不然定將你碎尸萬段。”

  開心面色不改,仍如沐春風,“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走。”

  眾人彼此對望,無人敢做主。

  隊長從來沒有一招之下,便被人制住。

  固然丟臉,卻也不能不為自己性命著想,僵著脖子強作不畏懼的模樣道:“哪兩條路?”

  “第一,在這里等兩個時辰,等我兄弟前來證明。第二,挪地方。”開心語氣雖然和氣,卻是不容人反抗的霸道。

  隊長怒極,卻不敢發,但白白在這里等上兩個時辰,卻是不肯。

  而就這么挪地方,更是丟人,以后哪還有臉帶領族人。

  一時間躊躇不定。

  眼角見自己的親兄弟冷眼看著,知他巴不得自己栽在這事上,在族人心目中失勢,他就可以尋機奪取族長繼承人之位。

  掃了眼無憂,“如何通知你們兄弟?”

  開心睨向無憂,柔聲道:“辛苦你跑一趟。”

  無憂見他們吼得雖兇,但卻無人敢再往前,形勢暫時穩住。

  回頭見雪兒已半俯下身,虎視眈眈的瞪著這邊,如待發的箭,只要這些人靠近,便脫弦而出,不由暗捏了把冷汗。

  這么僵持著,開心只要有絲毫松懈,就不知會是什么后果。

  她無法放心,將開心一個人留在這里,與這上百號人對持。

  輕抿了唇,只能一搏。

  “不必回去。”

  “怎么?”

  “我來試試。”

  “你?”

  “嗯。”

  “不可。”開心抓住無憂的手。

  東厥的雪豹有多兇猛,他早有耳聞,怎么能讓無憂冒這個險。

  無憂拍拍他的手,“它很通人性,小豹是我給它接生的,它認得我。”

  開心想了想,“那我和你一起過去。”

  “你不能去,了了說過,不認得的人,它誰也不讓接近。”

  隊長一聽,大喜,最好這女人過去招惹雪豹,被豹子一口咬了,開心必會分心,那么他就可以乘機脫身,將他給做了,再和族人一同獰豹。

  主意打定,道:“如果姑娘能夠證明,這是最好。”

  開心將手中長矛抬了抬,冰冷的矛柄輕碰了碰他的下顎,吸引對方的吸引力,笑笑道:“如果她有意外,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陪葬,特別是你…”

  陽光般的笑容,春風般的聲音,卻叫人從頭寒到腳,禁不住打了好幾個寒戰。

  “口出狂言。”隊長冷笑,面前這位殺他一個,必是輕輕松松,但想殺他們上百號人,癡人說夢。

  “不妨試試。”開心大刺刺的睨了他一眼,看向無憂,“你可有把握。”

  無憂點了點頭。

  “你小心些。”開心放開她的手。

  隊長冷道:“如果非你們所說,就算你殺了我,我們族人也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討還今日之辱。”

  開心對無憂的話,哪有半句懷疑,笑道:“成,如果她所說不實,這賬盡管算到我頭上。我姓白,名開心,你去婉城隨便一個賭場問問,就能找到我。”

  他的名字固然好笑,但這時候,誰也不會為他的名字發笑。

  只有無憂嘴角微微勾起,開心斜眼過來,瞪了她一眼,她忙將嘴角笑意斂去。

  “難道是賭場上人見人愁的白公子?”隊長試著問,白開心這么囧的名字,沒幾個人愿意冒用。

  開心謙虛道:“什么人見人愁,是大家給臉,我不過手氣好些。”

  無憂撇嘴,還真是臭名遠揚。

  開心眼角瞥見,挑了眉。

  無憂別開臉,當作沒看見。

  “好,夠爽快,既然白公子留了名號,在下就靜等貴…”隊長掃了無憂一眼,白開心是常樂郡主的夫,半夜三更帶了個女人亂跑,多半是相好,咳了一聲,接著道:“貴…貴朋友的佳音。”

  開心笑道:“你直接說相好,我心里還舒坦些。”

  眾人‘哄’地一聲笑開了,隊長的臉即時漲成了個‘囧’字。

  無憂肚子里將開心罵了個遍。

  但他慣來浪蕩不羈,跟他越是說理,他越是難纏,干脆沉默不理,在別人看來,卻是默認。

  開心卻是面不改色,“如果那豹子真能聽她的,你們可就得挪地方。”

  “那當然。”

  無憂翻身下馬,轉過身,面向雪兒,并不上前,大聲問道:“雪兒,是我,早上我們才見過,你記得嗎。”

  雪兒看不見她的臉,但能聽出聲音,鼻子在空中聞了聞,低喊了一聲回應。

  那聲音和方才警告人靠近的吼叫,全然不同。

  眾人面面相覷,覺得不可思議,竊竊私語。

  開心一喜,低聲道:“好象成。”

  無憂朝他,笑著輕點了點頭。

  又對雪兒大聲道:“如果能證明,你是我的朋友,他們就會離開。你可愿意助我證明給他們看?”

  她不能肯定,雪兒能不能聽懂‘朋友’二字。

  又道:“我要過來,檢查下你的傷口。”

  她怕它聽不懂,手在腹部下下撫動。

  說完,慢慢向它走去。

  雪兒仍保持著警惕,絲毫不放松的瞪著她。

  P:跟過果子的書的人,都知道果子追求水到渠成的感情。

  至于開H,不過是一個調味和故事的一些高潮,并非為了H而H。

  果子的書勝在情節和感情,絕不是H,我相信沒有H情節,大家同樣會喜歡。

  而現在的情節,前兩天寧墨受辱,不凡又才挨了打,大家認為這時候無憂卻去跟別的男人那啥啥,是什么感覺?

  或許看慣純女尊文的親,覺得無所謂(口味重,看的就是撲男人)。

  但是果子是不看純女尊文的,真的不看。

  我寫NP,追求的是難以割舍的感情,不讓人感到遺憾,而不是為跟男人上床。

  所以接受不了女主是人就上,只圖一時之樂,我自己都感覺象吃了只蒼蠅,又怎么會這樣寫?

  說這么多,只是希望大家安心跟情節,不必為撲誰,不撲誰,怎么老不撲誰而糾結。

(今晚會二更,不過時間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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