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在不清醒的狀態碼字了,昨天晚上碼的,全要不得,今天完全重碼,要命)
他體溫比常人低了不是一點半點,不過鮮少人會留意,就算偶爾有人覺得他身體很冷,也會因為他身份特殊,又是修行之人,不會多去猜想。這時被無憂這么一摸一問,不由微微詫異。
想到之前無憂觸碰過他,那時便感覺她的手極冷,只是那時一觸便松,而且冬天,手冷并不奇怪,所以并沒多想。
這時不由的起了疑心。
邪眸半窄,重新審看向她的面頰,若有所思。
突然飛快的反手去捉無憂的手。
無憂想起不凡曾經說過,他精通生死陰陽之術,而自己體溫也是異常,哪能讓他捉住。
閃身避開,隔著衣裳,抓住他的手猛的一扭,仍絞著他的手臂,將他壓在床上,森然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鳳止半扭著身子,轉頭過來,敝著的青蓮紫袍從肩膀上滑下,燭光在他光潔的肌膚上輕柔拂動,松松半挽著的烏發滑下,半掩了艷紅如涂丹的唇。
懶散半睜著的眸子里未褪的情欲絲毫不掩,聲音更是滲著濃郁的誘惑,“你認為我能做什么?”
“少裝。”無憂冷笑,剛才如果不是四兒的那聲冷哼,將她驚醒,那叫人不堪的夢境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鳳止象泥鰍一般從她手下滑出,突然撐身湊近她,無憂忙往后避,后背抵了床欄,再退不開,正要往一旁滾開,他手臂撐上床欄,攔下她的去路。
“剛才不是很快活嗎?如果不是有人搗亂,早就該欲死欲仙了。”他眼中波光蕩漾,聲音也越加的誘人,竟象是方才那只手,在她私聊的敏感處撫過,炙熱的氣息噴拂著她手上肌膚,絲絲的癢,“你歡愛的樣子,真美。”
“你是不想活了。”無憂又羞又窘,惱羞成怒,臉上黑如鍋底,手上用力,只聽一聲極輕的骨骼錯位的輕響。
鳳止痛得臉色剎時慘白,悶哼一聲,眼角卻輕輕挑起,笑著吸了口氣,少女幽香中透著一縷清新得如同初開墨梅一般的冷香,愜意的瞇上眼,“你熏的什么香?”
無憂暗暗心驚,剛才急著過來看他在搞什么鬼,竟沒留意,剛才幻境中真實得如同親身經歷的暢意,令身體滾燙,將體內隱著的體香逼了出來。
“少玩花樣,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不過是個小小的玩意,助你勾起一些美好的回憶,不想…嘖…嘖…竟是如此的香艷銷魂,卻不知是哪位男子能讓郡主心心念念到此?”他抬手起來,去撫她微露在大氅系帶下的鎖骨。
“胡說,分明是你在搗鬼。”無憂豎起了眉頭,將他的開,她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回憶,不過那情境,如同上次做過的春夢。
“原來你認為,夢境中的男子是我…”鳳止眸子陡然一亮,“我倒希望是我…難道那個人跟我長得一般模樣?
無憂冷哼一聲,突然捏了他的下巴,抬得高些,仔細辯論,這張臉和冥王當真一般無二,“你剛才所施的是媚術?”
“如果僅是媚術,早被你房里那位給破了,不過是以媚術為引子的施術,他居然也能順著媚術勉強破得。不凡那小子,為了防我,沒少費心思。”
鳳止腕關節被無憂下掉,痛得額得冷汗直冒,神情間卻渾不在意,金褐色的眸子妖嬈不減。
“難道你對我施的下三濫手段就是施術?”無憂是由千古傳流下來的秘術而得以重生,她始終認定,既然自己能得以重生,子言或許也能。
不管怎么說,這一切都是秘術有關,這時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精通秘術的家伙,豈肯輕易放過。
鳳止嗤笑出聲,“天下秘術,豈有下三濫之說,再說施術有千萬種,昨夜不過令你重溫一下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自己還有這么一遭過往,一定很意外吧?”
“胡說。”無憂暗暗心驚,口中否認,內心卻開始迷惑,以前昏迷,冥王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
但那個人,她敢肯定不是冥王,耳邊仿佛響起低柔的聲音,“我叫寧墨…安寧的寧,書墨的墨,你呢?”
手心漸漸滲出冷汗。
鳳止又是一聲低笑,“好一個口是心非的姑娘…”
在無憂失神之時,突然掙脫出去,手臂勾攬住她的腰,猛的往后一帶。
無憂赫然驚醒,正要還擊之時,他已覆身下來,將她壓住,“想不想跟我試試,那夢里是真是假,你一試便知。”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修長的粉頸。
她的肌膚雖然也是偏冷,但才得了寧墨的那許多血,細摸之下,卻帶著些溫熱,與他身上如同死人般的冷又是不同,“他手法生澀,房事上是個稚兒,豈能與我比得。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男女之歡,什么才是銷魂,我能給你的,和你夢里的那男人所給你的,可是天壤之別…如何…郡主…”
他的聲音如同在花蔭下埋了數百年的陳年老酒,光是這么聽著,便能讓人醉去。
說完屈膝挪到她腿間,突然往上一頂,一擦一蹭。
“你真是無恥下流。”
強烈的異樣刺激從那處瞬間傳開,無憂腿間一抽,腿根即時繃緊,眼里露出殺氣,正要動手。
身上一輕,身上近乎半裸的男子,被人提了起來。
無憂向床邊看去,不知不凡何時站在床邊,正握著鳳止的手腕,一拉一送,只聽‘咔’地一聲。
鳳止痛得一抽,脫開的關節已經接上,一拂遮去面頰的長發,慢慢踱到桌邊坐下,倒了茶喝,瞟了無憂一眼,摸了桌上放著的折扇,關節剛剛接好,使不上力,手一抖,扇子落在地上,懶得再拾。
不凡抓住他的手腕,“別傷了四兒。”
鳳止笑看向不凡,“他是你的人,我自然不會把他如何。”
不凡放開他,走向床邊,去扶無憂,“你沒事嗎。”
他提起鳳止,看著象是在救她,但實際上,卻是免了鳳止傷在無憂手下。
無憂惱他助鳳止,將他的手拂開,躍下床,“一丘之貉。”
不凡不惱,笑了笑,“他是王妃請來的,你傷了他,豈不是多事?”
無憂眉頭微鎖,姨娘不會不知鳳止是怎么樣的人,弄他來到底是什么目的。
當著不凡的面,夢境之事哪敢再提,瞪了他一眼,冷看向鳳止,“你再敢對我做這種下作之事,別怪我不客氣。”
鳳止揚眉一笑,真是有趣的女人,可惜了…
睨向不凡,見他目光一直追著無憂的背影,直到無憂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也不收回,戲笑道:“不跟去?”
“你干的好事,她這時豈能待見我?”不凡蹙了眉頭,拾了地上扇子,擱上桌面,“你看見什么?”
“什么待不待見,不過是嘴上說說,只怕這才是真正目的。”
不凡笑而不答。
鳳止拿起折扇,立在他身邊,手壓了他的肩膀,用扇柄將他的臉轉過來,“如果我說,我看見她和一個男人…你會如何?”
不凡沉肩將扇子推開,“那男人是誰?”
鳳止挑眉,“如果我說,我沒能看見那男人是誰,是不是能合你的心意。”
不凡暗松口氣,眸色微暗,她是殺手出生,雖然本性善良,卻也是個下得手的人,“別再去招惹她,她惱了,沒準真能殺了你。”
“難道你知道那男人是誰?”鳳止嘴角笑意斂去。
“不知。”他轉身外走,“早些休息。”
“你到底想捂著什么?為何不許我查?”鳳止臉冷的下去。
“查出來了,又能如何?損人,未必利己。”不凡站定,輕嘆了口氣。
“我不過是想拿回自己失去的,有何不可?”鳳止握緊手中扇柄,眼里迸出怨恨之色。
“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你就是尋到了,也未必能要得回來。何不放開來,開開心心的活一回?”
“你何時變得這么虛偽?”鳳止笑著依回床榻,“你不過是怕我傷到她,讓你失去在這府中的靠山。”
不凡默然,過了一會兒,看向床上慵懶妖嬈的男子,“我想要她。”
鳳止手中折扇‘啪’地一聲跌在床榻上,一怔之后,弓身拾起,“你要不起她。”
“要不要得起,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不凡噓了口氣,轉身走向門口。
“你答應我的事,如何能反悔?”
不凡在門邊停下,“不曾反悔。”
“當初,你說將她給我,為何這時卻自己想要她?”
“裝傻。”不凡瞥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鳳止仰躺下去,額頭赤辣辣的跳痛,果然不凡已經發現,此常樂非彼常樂…
腦海中浮上無憂在幻夢中喘氣的模樣,身下一抽,還沒熄去的邪火瞬間燃燒起來,喉間發出一聲惑人悶哼。
半瞇著了眼,閱女無數,他能讓那些女子,在掌心間,要生便生,要死便死,而他自己本人,卻并無多少感覺。
方才幻夢中,看著她醉人的迷情之色,竟險些泄了身子。
如果不是如此,就憑著四兒那點修為,豈能破得去他的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