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回了她一句,“彼此,彼此。”
“半盞茶功夫。”無憂再次慎重申明,咳了一聲,磨磨蹭蹭的上了軟榻,不著痕跡的攥著胸前的衣襟,反正能混時間的招,都用上一用。
惜了了依坐在她身邊,神態看似從容,手里攥緊的玉簫,將他的緊張暴露無疑。
等無憂躺好,俯身過去,握著玉簫的手撐在她肩膀旁邊,對上無憂帶著警惕的眼,自己的臉先紅了。
抬手捂上她的眼,“別看。”
無憂在他手掌心里翻了個白眼,感覺象是她在強迫他,這叫什么事。
忍不住好心提醒,“時間快到了。”
話出了口,開始后悔自己多嘴,就讓他這么看完半盞茶功夫豈不是好。
唇角突然有鵝毛拂過的搔癢感,接著下唇微微一痛,然后被什么東西含住。
腦子頓時卡住,下一瞬才反應過來,小毒獸在咬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唇上特別的癢,癢得搔心撩肺,偏偏他還咬個沒完沒了,咬完下唇,咬上唇。
無憂終于忍無可忍,飛快的抓住他的雙臂,突然翻身,將他反壓下去,將還蒙在她眼睛上的手扒拉開去。
他如絲長發鋪了一榻,臉窘得通紅,如絲媚眼羞澀的垂了下去,又偷偷的抬眼,從眼睫縫里偷偷看她。
衣裳被她扯拽得散開,露出少年白皙柔軟的身體,胸前兩點粉紅,誘人的展現著,叫人很想俯下身去輕輕舔弄。
無憂臉上也是一燙,忙將視線扯開,不敢亂看。
剛才明明是他在吃她的豆腐,現在她騎壓在他身上,怎么看都象她在強他…
無憂太陽穴開始跳痛,唇上的殘留的癢感,讓她顧不上誰壓誰,誰強誰的問題,皺了眉頭,“你牙齒上有沒有毒的?”
“我渾身上下,里里外外,盡是毒。”惜了了對她的表現很是不滿,沒好氣的還擊。
無憂摸了摸被他咬過,發燙的唇,分不清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當真頭疼得很:“你敢再給我下毒,我就咬死你。”
說完作勢要咬。
惜了了看著她的蔥尖一樣的手指撫過還帶著他齒印的紅唇,心里砰然亂跳,臉上的紅更是直接滾過耳根,火辣辣的燙。
“我不會再給你下毒的。”眼里漾著如同煙花燦爛的笑,那美又豈能是那一閃而過的煙花能比。
看慣美色的無憂竟也看得怔住,用指尖輕輕觸弄他幾乎難見縫隙的濃密睫毛,他睫毛外稍如蝴蝶翅膀一樣很輕的一顫,她不禁輕噓口氣,諾諾的道:“你真美…”
了了又是一笑,長睫打開,小狐貍一樣的嫵媚眼睛向她望來,清冽照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稱贊長得美貌,但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竟讓他感到開心。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他抬起手去撫她手指撫過的唇,輕壓上他的齒印。
“你要的禮物就是這個?”無憂微微詫異,難道他要的只是咬她幾口?
“嗯。”他臉更紅,眼角笑意也更媚。
娘說過,以前爹爹只知道悶頭學醫,不管娘如何對他示好,他都沒有任何表示。
有一次,娘在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咬了他的唇。
那夜,他們就成了夫妻,后來就有了他…
雖然爹走后,從來沒來看過他們娘倆,但在娘死后,他用娘的毒,把自己毒死在妻子的墳前。
他不知道爹到底愛不愛娘,但他肯在黃泉路上陪著娘,說明他心里裝著娘,這就夠了。
不管無憂愛不愛他,但以后她心里能有他,也就夠了…
“當真只是這樣?不是想那啥啥?”無憂仍不敢相信,他要的就這么簡單。
“啥啥?”惜了了撫著她唇的手頓下,迷惑的看向她的眼。
“咳…咳,沒啥。”無憂忙將話岔開。
從他身上翻下去,手撐著頭,側躺著,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茶香,舒服得竟有些昏昏欲睡,“那該我問了。”
“嗯。”他側身過來,與她面對面的躺著,細細的看著她的眼,這雙眼總是干干凈凈,就算對他使壞時,也不會有貪婪之色。
看著看著,不由的微微一笑,捉住她一綹長發把玩。
無憂想問的太多,但他答應的只有一件,她不能不挑最直接的線索來問,“南朝的長寧公主。”
“她的事這么多,如何能一一答你?”
“你給我的畫像,畫的是不是她?”無憂撇了撇嘴角。
“你要問的是這個?”惜了了抬眼起來。
“不…不是…”無憂忙搖頭,這么難得的機會,怎么能這么草率,拿張畫像就算完事,這比被他咬幾口,還不值得。
“這個問題,我可以答你,那畫像可以說是照著她畫的,也可以說不是照著她畫的。南朝的皇帝與北齊以前的皇后芷蘭皇后是親兄妹,長得酷似。那張畫像是照著芷蘭皇后年輕的樣子畫的,但畢竟年份已久,難以記憶得清楚。而長寧公主長得和南朝皇帝十分相象,與芷蘭皇后自然也酷似,所以與其說是照著芷蘭皇后畫的,倒不如說是照著長寧公主畫的。”
他說完突然上前,在無憂唇上又咬了一口,臉紅紅地退開,“這是酬金。”
無憂哭笑不得,“你就不怕吐了?”
“反正吐,也是吐在你身上。”惜了了見無憂瞪圓了眼,大有憤然而去的樣子,忙拉住她,“我會忍著的,不吐你身上。”
見她臉黑如鍋底,趕緊轉了話岔,“你接著問,這次可要想好再問。”
無憂氣得笑,真想咬回去,但哪敢當真咬他,萬一他沒忍住,就有得她惡心的。
這么算了,又有些不甘心。
見他面頰白里透紅,如同嬰孩的肌膚般可愛,‘嘿嘿’壞笑一聲,突然撲上前,將他按住,往他臉上啃去,咬嘴在吐,咬臉總可以。
一下輕,一下重在的他臉上亂啃亂咬,他的臉真如嬰孩般細嫩,又有彈性,一咬一彈,極是舒服,這一咬開,只恨不得能多咬他幾口。
惜了了臉上一下痛,一下癢,好不難受,翻身要避。
無憂哪肯讓他逃掉,將他抱住,壓得死死的,笑道:“看你還敢不敢咬我。”
邊笑,又往他臉蛋上亂咬,在他粉嫩的面頰上留下大大小小許多牙印。
惜了了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和別人嬉笑打鬧過,被她這么一鬧,臉上又癢得要命,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想要說‘不咬了。’但他笑得氣喘,竟說不出話。
無憂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這么歡愉,他越笑,她越咬,真想他能一直這么笑下去,而不是平時那死板板的模樣。
他笑得快喘不過氣,逃又逃不掉,只能扭著身,轉開臉避讓,無憂一口咬在了他耳垂上。
上次在‘慕言軒’有過的那種陌生,而又奇怪的酥麻快意突然如電流般從耳上竄開,直撞向他腹間,勾起令他難為情的欲望。
眼角的笑即時僵住,崩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壓覆在他身上的柔軟身體,隨著他的呼吸擠壓著他,體內古怪的渴望瞬間長大,他感到身體的變化,頓時慌了神。
突然間竟想將她抱緊,反壓到身下。
想著母親的話,她咬了爹爹,那晚他們就做了夫妻…
無措的抬起眼,低喚了聲,“無憂。”
無憂感覺到身下柔軟的身體,突然僵住,又聽他如貓兒般的輕喚,定眼看去,只見他面紅耳赤,緊咬著下唇,臉繃得緊緊的,眼里盡是慌亂。
壓在他腹間的腿,多了樣硬硬的東西,剎時明白是怎么回事,即時愕住。
與他一起,總覺得他象小狐貍一樣可愛,并沒往別處多想。
剛才又玩得興起,全然忘了他終究是十五歲的少年,已經有正常男人的性欲。
不知又突然觸到他哪根神精,挑起他的欲望,真真是一個頭,三個大。
知他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又極是敏感,不敢馬上丟開他。
勉強擠了個看上去還算自然的笑,又捏了捏他的臉蛋,“別怕,正常。”
惜了了放在身側的手,不安的揉著她的闊大的裙擺,“我…”
“深呼吸…放松…別怕…”無憂試著慢慢從他硬邦邦的那處挪開腿,心里苦得快擠出了汁,臉上還得裝作沒事一般。
惜了了覺得身上一松,那種邪異的渴望更找不到地方放,在體內亂竄,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攥緊她的裙幅,向她貼來,“我難受。”
“忍著。”無憂想也沒想,就吼出了聲,吼完見他驚了一驚,如受傷的小獸,忙干咳了一聲,勉強笑道,放柔聲音,“男人都得學會忍,要不然隨時都可能起這反應,該怎么辦?”
惜了了迷惑不解,這感覺也就有過兩次,怎么可能隨時?
無憂無奈的呼出口氣,該不會又得給他上一堂那啥啥課…
真是要命 “你平時在外面,看見一個漂亮的姑娘,或許就會這樣…不忍著,難道還能在大街上…”
小獸發了,哇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