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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不凡抱著她,邁進清兒推開的門扉。
無憂安下了心,喜笑顏開。
雖然不凡只是興寧的二夫,但卻是‘常樂府’的管事人,宋太傅就算是姨娘的人,也不能不給他面子,有他擔保著,自是再無后顧之憂。
他看著她的笑顏,眉目也舒展開來。
他們到來這前,已有下人趕在前面收拾房間。
屋內已攏了地龍,暖暖融融。
無憂不知這個宅院是誰的府邸,也不敢多問。
轉進里間,里面設著一床一榻,床和榻之間隔著百折屏風。
他們只比前來報信的下人晚一步到達,之前又有吩咐前來報信的人,不要驚動前院。
別院下人平時本就不多,后院就越加的少,不凡見榻上未備被褥,知道他們攏了地火,還沒來得及過來鋪墊干凈被褥。
想著在車上時,無意中碰到她的腳,冰冰涼涼,而屋中攏著的地火已經極暖,怕她一冷一暖的,凍了腳。
抱了她徑直坐到窗下的矮幾后,順手將她放坐上面前矮幾,伸手握了她的腳,入手纖細小巧,冰一般的冷。
無憂突然被他握住腳,吃了一驚,忙要回縮。
“別動。”他手掌握緊,不容她縮開,看見她腳底頭像,不禁莞爾,“你就這么惱他?”
“他實在太過可惡。”無憂大窘,尷尬的干咳一聲。
“看來,我得小心些,千萬別惹了你。”他微笑著打趣,脫去她腳上白襪,置于一邊。
無憂更窘得滿臉通紅,“不許告訴他。”
他笑著搖頭,反手解了腰帶,敝開衣襟。
無憂一怔,隨即戲笑道:“難不成,你打算今夜就這么睡我腳底?”
不凡眼風向她飄來,“如果你想如此,也不是不可。”揭了衣袍,只隔著薄薄的一層中衣,將她的腳心抵在自己溫熱的小腹上。
隔了層衣裳仍能感到她腳心的柔軟,而掌心中的腳背肌膚更是如握凝脂,心中不禁微微一蕩,隨即拉攏衣襟,手復握了她的腳背,不容她縮開。
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源源傳來,無憂呼吸頓時一窒,雙手緊握了身體兩側桌緣,身體繃得緊緊的,“我…我不冷。”
不凡向后靠了身后靠墊,微抬了眼,靜靜的看著她姣好的容顏,漆黑的眸子如寧靜的夜,一點點的將她看過。
她大半夜的出來,身上穿著的袍服還是她初初下山時所穿,這時天氣,已是太薄。除此外,別說皮裘披風不披一件,就連圍領也不配一條。
眉頭微蹙,那個千千終是新了些,“你下山前,我便吩咐人為你新備了冬衣,為何不穿?”
無憂輕咬了唇,“我不冷。”其實是不愿穿興寧的那些衣裳。
“不喜歡?”他抬手,將她的唇解救出來,指尖停留在被她咬出的齒痕上輕輕摩挲,讓無憂感覺自己象他養著的貓兒。
“不是,真不覺得冷。”無憂本來就比常人耐冷,加上以前一直沒疏于鍛煉,體質也好,再加上年輕,穿得薄,雖然并不是完全不冷,倒也能抗得過去。
他手指從她的唇,滑上她的面龐,進來這一陣,入手仍是微涼,漫呼了口氣,不冷…才怪,也不說破,收手回來。
從懷中取了洪凌帶回來的珠花,遞給她。
無憂懵懵接過,手中珠花小巧精致,竟是她所喜愛的類型。
從包鑲著的金絲成色可以看出,已有些年份。
大戶人家首飾,大多過些日子便會有專人清洗,重新拋光,不知何故,這朵珠花竟會由著它舊去,但珠花上極細微的點珠雕花,都保存得完好無損,可見這珠花的主人對此物極為珍惜。
直覺這珠花是興寧之物,只是不知是她送給不凡的,還是遺失在哪兒的。
不由感嘆,這個興寧與自己竟連喜好都差不多。
她細看珠花,不凡也靜靜關注著她臉上神情。
直到她抬頭向他望來,才道:“神巫托洪凌給你帶回來的。”
無憂眼底閃過一絲迷惑,興寧在神醫那里三年,如果說是遺失在山里還說得過去,如何會在鳳止那神棍的師傅那里。
不凡一直凝視著無憂,見狀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突然伸手握了無憂的腰,將她從矮幾上拉了下來,坐在自己腿上。
無憂本能的身體后縮,然后背被幾沿擋住,無處可退,想要起身,他手臂一環,已將她箍在懷中。
雖然早就料到他看出自己是假貨,但咬著他無憑無證這點,并不多怕他,這時手中仍握著那朵珠花,心里卻有些發虛,難不成因為這朵珠花讓他又看出什么?
他凝看著她如寶石般清亮的眸子,瞳眸在燭光下忽明忽暗。
她被他抱得極緊,他俊雅的臉龐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可聞,輕拂著她臉膛肌膚,鼻息間盡是他常伴墨梅所留下的似有似無的薄香,他墨黑的鬢邊發束與她的混在一起,隨著他的緩和的呼吸輕輕顫抖,發顫,她的心也在顫。
對他的眼,不敢多看,怕自己迷失進去,慌亂中微側臉,垂眸避開。
他垂下眼瞼,只見她頸部優美的曲線柔和的漫延進繡著冬梅的素色衣領,白若細瓷,柔膩如凝脂美玉。
伸指將她耳邊墨黑長發纏在指間,露出耳根處那粒赤紅小痣。
他視線落在小痣上,不再挪開,深眸一點點黯了下去。
放開指間發縷,手指輕撫上微微突起的小小紅痣,輾轉半晌,方慢慢順著她繃緊的頸側肌膚輕輕撫下,留連不去。
她不知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問題,也不知他為什么突然如此,僵著的身子緊張得瑟瑟輕抖,落在他眼中,竟如寒風中的欲墜花瓣,心生憐惜。
他的唇情不自禁的向她一點點靠近,落在她耳根處,吻上那顆血紅小痣。
那一剎,繃緊的心竟莫名的一松,閉上眼,長舒了口氣,象是一直壓抑在心底深處許久的渴望,突然得到釋放。
明知懷中人不會是他心中所想,卻不愿放開,騙自己一回,又有何妨?
在她耳邊低喚了聲,“憂憂。”
無憂被那一聲‘憂憂’,抽去了所有思想,恍然如夢,夢中無數次聽子言喚自己‘憂憂’,雖然耳邊的聲音與子言的聲音全然不同,那時的子言還沒到變聲的年齡,她不知他如果活著,現在會是什么樣的聲音,但這聲‘憂憂’卻讓她覺得仿佛是子言在喚她。
只覺得輕貼在自己耳根處的唇滾燙灼人,濕潤的舌尖輕舔著她耳根紅痣,酥酥麻麻自那點傳開,片刻間,半邊身子都麻了過去。
手中緊攥著那珠花,掌心沁出微汗,身上忽冷忽熱,一陣一陣的絞緊了她的呼吸。
想躲,卻又無處可躲。
半晌,頸邊滾燙的唇,順著頸側曲線慢慢吻下,她越加呼吸不得,想叫他停下,將她放開,動了動唇,卻發不出一個音符。
直至他熱燙的手,滑入衣袍,微微粗糙的手掌貼上她腰側肌膚,才陡然驚醒回神,抬手撐了他的肩膀,將他推開了些。
微喘中看見他眼中跳著從來不曾見過的欲望。而他的手仍留在自己衣裳之內,隨著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輕壓著自己的身體,越加的慌了神。
忙將紛亂的情緒收斂,露出以往的賴皮笑意,“難不成,你想今晚與我不明不白的把房圓了?”
不凡啞然失笑,他與她名分在此,還能有不明不白一說?
驀然傾身,握了她的腰,將她壓在矮幾上,近距離的凝看著她分明心虛,卻強作鎮定的眼,兀然一笑,“你想如何?”
無憂一愕,“我想睡覺。”
他偏頭一笑,轉臉過來,臉向她俯進,直到唇幾乎貼了她的唇,才停下,“不慌睡。”
無憂將臉別開,輕咳了聲,“我尚未大婚。”此時此境,想打破這份實在過于的曖昧,或許只能拿這些破得不能再破的借口。
他胸脯緊貼著她的胸脯,能感到她失了規率的心跳,低笑出聲,留在她衣裳內的手掌摩挲著她細膩如脂的肌膚,眸色幽暗,低聲道:“不進去便好。”
無憂眼珠子轉了半圈,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不進去是什么意思,臉騰地一下如同煮熟的大蝦。
正想用力將他推開,他的手突然滑到她后背,穿入里面小衣,滾熱的唇貼了她的耳,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流淌,“你以前不是喜歡這樣嗎。”
無憂身體頓時僵住,撐著他肩膀的手,反不敢用力,難道興寧以前跟他玩的是這種游戲?
這樣的話,太過抗拒,便向他再次表明,自己不是興寧,這樣反復的在他面前露出形跡,根本無需證據,他也能指證她這個假貨,到那時這身份怕是扮不下去了。
然如果不抗拒,真要這么跟他纏綿到只差那一線?
一想到他是興寧的男人,心里就打了千百個結。
躊躇間,他的唇已再次落下,吻上她的的唇角,輕輕吮吻,正要順著她的唇移上,他的動作突然停住,將她抱起,離了矮幾,手掌從她裳內褪出,靠向身后靠墊,只是仍將她攬在懷中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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