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書記一家和關瑾瑜,老白把兒子羽笙叫到了書房,這是父子間一次重要談話。
“羽笙啊,有些事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日后你會明白的,我也不說了,關于小唐給你引薦一份差事你別忽略了,你老子希望你往高處走,這兩年你跟李盛做出什么成績了嗎?”
白善民的話多少有點嘲諷兒子這兩年的無所世事,白白混了兩年嘛,你老子現在還在位,有人給你面子,去哪也給你留一份,過幾年你老子下了臺呢?你還這個樣子嗎?沒長進!
白羽笙品性不壞,除了傲一些,父親的管教也嚴厲,他很少給家里惹什么麻煩,從這一點上說,白善民還是滿意的,問題是兒子不惹事可也不做事啊,這就讓他這個老子糾結了。
今天白羽笙算是對唐生有了新認識,之前真沒把唐書記和唐生聯系到一起,可父母和妹妹都清楚這個情況,偏是沒人和他說起過,不是不說,是白羽笙經常不回家,聽不到吧。
他和幾個公子一年四季住在豪門俱樂部,享受方面也是有了一定造詣的,其它的談不上。
“爸,我知道華英雄和他妹妹英秀都與唐生關系不錯,華叔這次能當上代市長也是唐書記的支持,按說吧,您和唐書記的關系也是好的,可一直沒人和我說唐生就是唐書記兒子。”
白善民沉著臉,“這些用說嗎?你自己不帶眼珠子嗎?唐生沒去過那個俱樂部嗎?你們是看不起人家吧?那個李盛一天牛B哄哄的以為是江陵第一公子,其實他就是個屁,你們這撮人離了你們老子,都算什么呢?一個個吹來吹去的,其實就是在拼爹,我說錯了嗎?”
白羽笙心說,不拼爹拼啥?這不就是個拼爹的年代嗎?唐生他不也是仗著他老子?
白善民從兒子眼里看出了他心中的所想,不由更是怒了,一拍桌子道:“你還挺不服氣的是吧?家勢是一方面,但是換你在唐生那個位置你又做什么來?唐生在江陵,也沒靠唐書記做什么,唐書記這個人很低調,很有原則,他做沒做什么,這都沒瞞我們這些人的眼。”
事實就是這樣的,唐生是有個當書記的老子,可是他老子不僅沒幫到他什么,反而諸多形勢的轉變都是唐生運籌的結果,瑾生這艘龐碩商艦的崛起,唐書記也沒幫什么忙了呀。
唐生是利用了家勢的影響,可人家懂得巧妙的利用,人家有那個頭腦,你懂嗎?有嗎?
“羽笙,人總得去奮斗,去拼搏,只想著坐享其成,你以天上掉餡餅啊?即便掉也可能是你老子給你扔過去的,有些東西要懂得自己去爭取,你老子不可能一輩做餡餅養活你!”
“爸,有些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之前我的確和唐生沒有過交往,必竟他還是學生嘛!”
“就他這個學生比你這個高學歷畢業的才子強多的,你多大了?他才多大?你做了多少事?他又做了多少事?人和人吶,不能比,有些差距大的無法想象,今天談這些也沒其它的目的,你老子就一個心愿,就是告訴你,唐生這孩子值得你去交往,有一天你領略到他的魅力時你才知道你和他的差距有多大,你老子說這些似乎有剌激你的嫌疑,其實,不夸張!”
從老爸書房出來后,白羽笙鉆到妹妹白燕琳臥室去了,這美女也沒分配工作呢,平時就是上上網聊聊天,老爸太原則,不管分配的事,為此和老媽也爭執過,讓孩子們靠本事。
“噯,琳子,聽老爸說你還是唐生的干姐姐啊?關系怎么樣啊?”白羽笙進來就問。
白燕琳心下對唐生很有好感的,自上次那個下棋的事發生之后,她就發現唐生的與眾不同了,只是唐生有點小,不適合自己與他交往,和關豆豆在QQ上聊也知道了他一些事,據說是頭小色.狼,同時也看出關豆豆和他有貓膩,自己介入算什么?所以從沒主動找過他。
“什么關系怎么樣啊?他有小女朋友的,我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干姐姐,那次下棋事件唐書記和咱爸還有關部長一起去那個老頭家吃的飯,我和關部長外甥女關豆豆一起認他干弟弟的,平時也沒有過交集,倒是關豆豆和他是同學,你突然問起他,是不是老爸說什么了?”
白羽笙點點頭,“我看出來了,老爸希望咱們也能象華氏兄妹那樣與唐生有深的交集。”
“哦…那倒沒什么,我聽說瑾生集團背后有唐生的影子,他是不是引薦你去瑾生?”
“我去瑾生?我怕華英雄會笑話我,去了還不是給他打下手?再說和我的專業不對口。”
白燕琳撇撇嘴,“哥,你這個人吧,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覺得華英雄是比你強,真的。”
“你想挨揍是不?敢小覷你老哥?反了你啦?幫我約唐生,我、我得和他好好談下。”
唐生也是看出白善民這頓家宴的含義了,老白在工作上給予自己老爸的支持是沒有保留的,首先說他們個性有相近之處,再就是作風方面和原則把握方面也相互欣賞,故能融洽。
現在他有意思把子女都介紹給唐生,其實就是想兩家的關系維護到更深的層次中去。
唐天則也看的出來,但他含笑不語,也不會說什么話給白善民聽,一切都要看事實的,光說不練也沒用是吧?在車上,柳處長倒是說了一句,“善民書記專門介紹了一下白羽笙。”
唐天則拍了拍妻子的手,笑道:“你明白,我明白,咱們那么優秀的兒子能不明白?”
柳處長白了他一眼,“怎么你現在覺得我兒子很優秀了嗎?他天天在翹課,你不管啦?”
唐大書記那叫一個糾結,唉了一聲道:“我吧,日理萬機,怎么顧得上家里的瑣事?”
噗,柳處長失笑了,反手捏緊丈夫的手,“是吧?以前不是老批評我太寵溺他嗎?”
“唉,此一時、彼一時,就拿咱家老頭子來說吧,前幾天居然給我電話問那小子,我就真奇怪了,以老爺子的修養,他會沉不住氣的關懷第三代?我這個兒子都丟在外面沒管過。”
柳處長又笑了,“那倒是,在我記憶中,老爺子也一向高深莫測,他主動關心的事少。”其實柳云惠心里那叫個驕傲,我兒子呀,多優秀啊,連老爺子那種個性都會打電話來問他?
唐天則點點頭,“特別少,老爺子除了國家大事,基本沒關心的事了,我深有體會啊!”早在年幼時他就給老爺子扔在鄉下了,數十年如一日,老爺子不聞不問,讓他自力更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唐天則步入仕途,老爺子才關注下,是那塊料,就培養你,不是那塊料,你就默默無聞吧,老唐家人即便做不不出經天緯地的大事,也不能叫你壞了先輩之名。
唐天則前半生的磨勵鍛練,也為他日后入主頂尖權力核心打下了堅實基礎,洗盡一切浮華,腳踏實地的從底層走上來,從最貼近老百姓饑苦的那個層次走上來,你才懂為民為國。
“按善民書記的年齡算,07年換屆后只怕是最后一屆了,除非三兩年內再進一步…”
唐天則微微點頭,“老白這個人太原則性,搞紀委工作還行,當一把手嘛就硬氣了些!”
柳處長聽得懂丈夫說什么,實際上他推老白接江陵的大權,就是有扶他走最后一程的含義,不然會另選途徑,太硬氣的個性,不是很適應現實的官場背景,唐天則是為老白考慮。
在另一輛車上,唐生駕著X5,關瑾瑜坐在副駕席上,她假裝偏首瞅車窗外,說實話,每當和唐生單獨在一起時,心臟總是不爭氣的慌亂的跳,她也就納悶了,我怕他什么呀?
唐生把瑾瑜當自己人的看待,自然有些事會和他商量,比如楚黛集團的發展,一路上他就說這些,“…小姨你上班吧?我送你去宣傳部,想喝你泡的茶了,許不許我上去坐?”
關瑾瑜也想繼續和他討論楚黛集團的事,心里也想著讓他去,就順水推舟了,“去吧!”
如今關瑾瑜是江陵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兼江陵市精神文明辦主任,也算權勢赫赫。
宣傳部和市委在一幢樓上,市委大院兩幢側樓分別是紀檢委和組織部,關瑾瑜領著長成大帥哥的唐生上樓時,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哇,這么帥鍋是誰啊?好象長的很象某個人?
實際上唐生現在的身高幾與一米八五左右的父親相若了,他體質雄碩,寬腰乍背,沒有絲毫營養不良的削瘦感,壯碩的如同一座山,從表面上看,他怎么象是上高二的學生呢?
當然,他要是換上學校的校服之類也脫不了那個圈兒,必竟英俊的臉還是幼嫩了些。
“關部長好!”“關部長您好!”就是上了個樓,誰碰上誰問,關瑾瑜都一一微笑頜首。
跟在大美女身上欣賞她搖曳生姿的步履,無疑是一種視覺上的超級享受,瑾瑜雖是老處女,但必竟年齡不小了,生理體質的發育熟到了不能再熟的程度,她的腰身不會象關豆豆那么纖細,她的翹臀不會象關豆豆那么缺乏規模,她的雙腿也是豐腴有度,她差一步成為女人。
他們剛進來,唐生才坐下,關瑾瑜才脫了外套掛上,敲門聲傳來,瑾瑜喊了聲‘請進’;
一個三十許的男子走進來,先是投了唐生詫異的一眼,然后遞給瑾瑜一份材料。
“關部長,是日報社那邊有爭執的一篇稿子,陳副部長做了批示,轉過來要您看看…”
其實就是陳副部長不敢做主,材料上方就幾個字‘轉部長閱’,下面是陳副部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瑾瑜接過來看了一眼,那男子就恭敬的退了出去,她走過來把材料扔在茶幾上,“王靜和江陵居士聯手搞出來的麻煩事,要揭露豪門新貴俱樂部的丑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