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唐秋離和小玲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基地偏東方向,地圖上的直線距離是一百五十公里,兩個人歸心似箭,急急趕路,離開基地已經二十多天了,現在部隊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可以想象得出他們焦急的心情,還不得派人到處尋找,和鬼子遭遇就麻煩了 為了隱藏行蹤,他們倆專門挑人跡罕至的密林穿行,這樣一來,又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看著山路上鬼子的汽車、三輪摩托車不時的卷起煙塵,張狂的駛過,唐秋離只能吞著口水,眼饞的看著,要不是怕暴露蹤跡,咋的也搞上一輛,省的每天跟著大山較勁兒。
鬼子的包圍圈還沒有撤,他們不時的與鬼子搜山的小股部隊遭遇,每次都是躲避開,還好,總算沒有暴露目標,就讓鬼子在這方圓幾百里的大山里,大海撈針去吧 好在,季節已經到了陽歷五月底,倆個人少吃了不少苦頭,一路上的春色盡收眼底,去時春意初萌,歸來野花點點,一路上的風餐露宿、長途跋涉,并未使小玲的風采稍減,依然鐘靈俊秀,纖塵不染,唐秋離看得暗暗稱奇,莫非這丫頭是水做的有自我清潔的能力。
這天上午,他們終于到了基地附近的山腳下,兩個人松了一口氣,稍作休息后,一鼓作氣的爬上山,找到暗道口,敲響了聯絡的暗號,一個戰士從巖石后面閃出身來,一見是離開一個多月的指揮長回來了,狂喜,卻不給他們打開暗道門兒,問進基地的口令。
唐秋離哭笑不得,都走了一個多月,那知道什么口令啊他對這個戰士說,“你馬上通知副指揮長或者是參謀長,讓他們出來接我不就行了,你也沒有違反紀律”
這個戰士馬上搖了電話,把情況匯報上去了,然后對唐秋離說道:“指揮長,對不起,這是基地的規定,電話已經打過去了,您稍等一會兒”
唐秋離和小玲背靠背的坐在柔軟的草地上,這一松弛下來,反倒是覺得渾身的肌肉都酸痛,疲憊的不想睜眼。
等了好長時間,唐秋離都有些不耐煩了,搞什么老大回來了,就算不鑼鼓喧天、夾道歡迎、列隊敬禮,也得有個速度吧 就在唐秋離百思不得其解,心頭火起的時候,暗道口總算緩緩打開了,出乎意料的是,前來迎接他倆的,不是劉鐵漢、唐秋生、馮繼武這幾個大佬,也不是山虎和巴特爾這兩位好兄弟,而是那位張特派員,唐秋離不由得一愣,腦海里出現疑云。
莫非基地周圍的敵情出現了變故,他們都不在 張特派員倒是很熱情,上前抓住唐秋離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厚厚的鏡片后,一雙閃爍的眼睛,在他的身上來回掃視,嘴里不停的說著什么辛苦啦,歡迎你回來之類的話,到弄的唐秋離像個客人。
唐秋離的心里挺不是滋味,同時也感覺到,張特派員的熱情有點兒虛假,還帶著官腔,好像他是這里的主人似的。
進到基地里面,劉鐵漢、秋生、馮繼武還有山虎和巴特爾他們在哪歡迎他,唐秋離見到這些老伙計,心情那就別提多激動了,奇怪的是,這幾位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分別多日,撲上來抱成一團,又說又笑,連打帶鬧的,透著那么股子親熱勁兒。
大家伙對他和小玲禮貌而客氣的點頭微笑,眼中那種熾熱和輕松卻掩飾不住,山虎和巴特爾倒是想撲上來,張特派員咳嗽一聲,對著他自己帶過來的警衛命令道,“送唐指揮長去休息,一會兒我去看你”山虎和巴特爾只好停住腳兒,山虎還憤憤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唐秋離看到這些這些老伙計,也就放下心來,大家都在就好,這說明基地周邊還沒有發生危險情況,可能是和張特派員還不習慣。
晚飯是張特派員陪著他和小玲吃的,其他人都沒有,吃飯的時候,張特派員告訴唐秋離,去哈爾濱的部隊返回到基地之后,把情況通報了一下,他立即命令特戰大隊全體出發,務必尋找唐指揮長的下落,他還親自帶隊,運回了藏在山洞的藥品和醫療器械。
接著,大談特談自己帶隊運物資的過程中,怎么樣和鬼子大部隊遭遇,又如何指揮部隊經過血戰,消滅了鬼子,回來的途中,又消滅了多少鬼子,說到高興處,眉飛色舞,吐沫星子亂飛。
這位特派員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時的瞟著小玲,顯然,有個漂亮的姑娘在場,張特派員談興特濃,竭力表現自己英明神武、能征善戰、指揮若定的風采,唐秋離很是疑惑,派出部隊,應該有秋生或者是劉鐵漢和馮繼武決定吧怎么輪到特派員了部隊指揮系統更改了 他沒有說什么,和小玲交換了一下眼神,在小玲的眼里,同樣看到了不解,小玲微微皺著眉頭,顯然是很不喜歡張特派員的做派,應該說是很討厭,低頭吃飯,也不搭話。
這頓飯吃的挺別扭,張特派員見這位漂亮的姑娘沒有反應,更沒有對自己露出崇拜的意思,也大感沒趣兒,唐秋離更是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想法,也就草草結束了。
回住處的時候,天色已經比較晚了,唐秋離本想召開會議,全面了解一下部隊的情況,怎奈,疲勞以及,只好作罷,張特派員的四個警衛,緊緊跟隨著,不像是護衛,倒像是押送。
他也沒在意,拉著小玲的手,卿卿我我的談笑著進了屋,洗漱完畢之后,很快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早上醒來,剛洗完臉,小玲忙著給他洗衣服,張特派員的一名警衛進來,說是特派員找唐指揮長有緊急事情要談,他和小玲打個招呼,隨意的穿件衣服就跟著走了。
到了張特派員的住處,沒等他打招呼,突然,后背被兩只槍頂住了,身后的門“咣當”一聲,緊緊關上,張特派員臉色冰冷的坐在桌子后面,一雙淡黃色的眼珠兒,死死的盯著他。
兩雙粗壯的大手把他按坐在一把椅子上,唐秋離明白了,歷史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在運轉,蘇區來的特派員還是在干原來的活計,不過,主角變成了自己。
他掃視了一下屋里,自己坐在被審問的位置上,六個高大、粗壯的警衛,手里都拿著駁殼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大概也知道唐秋離的厲害,個個顯得有些緊張。
張特派員拿出一封電報,大聲念道:“根據國家政治保衛局的命令,依照蘇區肅反條例,我代表組織宣布,對唐秋離進行隔離審查”念完電報,他還得意的看了唐秋離一眼。
唐秋離有一種哭笑不得,甚至是荒誕的感覺,穿越前,從影視、資料上看到過不少類似的情形,當時就對這些提槍殺敵是軟蛋,整起自己的同志,個個心狠手辣的家伙們無比的痛恨,他一直遲遲不想回歸到共產黨的組織,就是出于這種顧慮,他很清楚,這時候,正是蘇區肅反擴大化最嚴重的時候。
不知是歷史開他的玩笑,還是自己真的很衰,這種事情,還真讓自己攤上了,真荒誕離奇 “等等,張特派員,你代表哪個組織,對我進行隔離審查”他笑瞇瞇的問道,“中國共產黨”張特派員的底氣還真足。
“提醒一下特派員,我還沒有加人你們的組織,對我的審查成立嗎我不受你們組織的約束”
張特派員顯然忘記了這一點,他習慣拿組織來說事兒,在蘇區的時候,只有拿出組織這頂大帽子,無論多么威名赫赫的戰將,都任由自己擺布。
他老臉一紅,惱羞成怒了,猛的一拍桌子,“別狡辯,交代你的問題,爭取寬大處理”
“那就請張特派員說說我唐秋離的罪狀吧”唐秋離帶著戲謔的語氣問道。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你聽著,一、擁兵自重,拒絕黨的領導,拒絕接受組織改編,是一個典型的新生軍閥,二,生活腐化,作風敗壞,長期霸占一名女戰士,供自己yin樂,三、長時間離隊不歸,有投敵的嫌疑,隨便其中的一條,唐秋離,你都夠槍斃的了,還囂張”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這位張特派員大概是渴壞了,“咕咚咕咚”一大缸子水都灌下去了,完了一抹嘴,大概是覺得局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唐秋離就是案板上的肉,隨便自己砸切,用得意的眼神看著唐秋離。
這副嘴臉,唐秋離看都懶得看,索性閉目養神,屋子里一陣寂靜,在張特派員看來,唐秋離被自己的話,擊中了要害,在那考慮出路呢 唐秋離敏銳的撲捉到屋外的聲音,那是二十多個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在悄悄接近這間屋子,從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中,他聽出了山虎、巴特爾和自己直屬衛隊戰士的特征。
他微微笑了,這幫家伙咋知道自己被這位狗屁特派員給騙來了呢山虎他們對付屋里這六個警衛,那是小菜一碟,外面還有四個,肯定是已經給拿下了,干的漂亮,悄無聲息,四個武術高手,就束手被擒,挺有意思 忽然,窗戶被大力擊碎,二十多只黑洞洞的槍口,而且都是輕機槍,對準著張特派員和六個警衛的腦袋,山虎的大嗓門兒,打雷似的響起,“都別動,那個敢動指揮長一根汗毛,別怪老子不客氣”。
屋里的氣氛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