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前面就是陷龍灘邊上的開闊地,追趕唐秋離的鬼子也發現了這一點,興奮的就像發的公牛,哇哇亂叫,在開闊地沒有茂密叢林的掩護,這個該死的支那人,就會暴露在皇軍密集的火力之下,還不得被打成肉醬 鬼子加快了追趕的速度,還停的喊叫“殺機給給”,干脆不開槍了,挺起身體玩命兒的沖鋒。
趁著這個機會,唐秋離沿著沼澤地邊上往一側跑去,迅速讓開正面,一百多個鬼子,呼啦一下就沖出了森林,很快就沖到了沼澤地邊上,鬼子不知道這里有要命的沼澤地啊,性急、腿兒快的鬼子,一腳就踩進去了,就覺得腳底下軟綿綿、黏糊糊的直往下沉,急的哇哇亂叫。
后面跟著的收不住腳,也不明白咋回事,還想看個究竟,再加上天黑,好嗎,稀里糊涂的跟著就下去了,等明白是咋回事兒,晚了,拔不出腳來了。
眨眼功夫,六七十個鬼子就陷進沼澤里,別說開槍了,還有那心思,逃命都來不及呢掙扎得激烈的鬼子,死的更快,眼看著黑水帶著泥湯子沒過頭頂,一串兒氣泡冒出,人就沒影了。
有的鬼子被身邊同伴的情形嚇呆了,直眉楞眼的看著同伙,在眼前一個接一個的消失,光顧傻看了,忘了玩命兒往外掙扎,手里的三八槍可沒扔,估計是嚇傻了,還別說,長長的三八槍橫在前面,倒是減緩了下沉的速度,暫時保住了小命兒 剩下的鬼子,終于明白了是咋回事兒,敢情,前面是要命的陷阱啊,就算沒親自體驗一下,可在泥水里陷著的同伙們,恐懼的喊叫聲,也提醒了這些家伙。
前面不行,支那人狡猾狡猾的,危險大大的,往回撤,不追了,保命要緊剩下的五六十個鬼子轉頭就往回跑,在泥水里掙扎呼喊、可勁兒叫救命的同伙也顧不上了。
唐秋離連忙給小玲發暗號,一挺機槍忽然噴出奪命的火舌,在開闊地上,無遮無攔的鬼子,當時就被掃到一大片,剩下的慌忙原地臥倒,舉槍還擊。
可是,機槍火力太猛,再加上鬼子比較扎堆兒,被密集的子彈壓得抬不起頭,幾個有點兒武士道精神的鬼子,剛打出一發子彈,就被小玲追逐槍口噴出的火光還以顏色,立馬爆頭,白花花的腦漿,濺得身邊做鴕鳥裝的同伙滿臉都是。
臥倒就安全了不見得,這邊的機槍歡快的嘯叫著,那邊又飛過來手雷,一顆接一顆,連珠炮似的,炸得鬼子慘叫連連,手雷爆炸的火光,給小玲指示了目標,這丫頭,這會兒就像變成了個殺神,機槍打的又準又刁。
子彈過去,必有鬼子喪命,打了這么長時間,機槍火力就沒有間斷過,有此可見,小玲換彈夾的速度多么驚人,在戰場上,壓制敵人火力的重武器,多停頓一會兒,就會給敵人以可乘之機,唐秋離也挺佩服小玲的,這丫頭啥時候練的這一手兒 手雷提醒了鬼子,俺們也有這玩意兒啊,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就是機槍,把它炸掉不就結了,膽大的鬼子掏出手雷,揚手就要往機槍那扔。
在側面的唐秋離看得真切,駁殼槍一甩,幾個點射,正好擊中鬼子的胳膊,鬼子疼的手一哆嗦,手雷掉在自己個跟前,“轟轟”幾聲,小鬼子自己的手雷,把同伙又炸死不少,倒是省了唐秋離和小玲挺多力氣。
借著有利地形和出其不意的打擊,活命的鬼子沒有幾個了,幾輪過去之后,唐秋離給小玲發出了停止射擊的信號,戰場沉寂下來,濃濃的硝煙彌漫,又被晚風漸漸吹散。
唐秋離悄悄的轉移到小玲跟前,和她并肩臥在一起,小玲見到了唐秋離,開心的一笑,又連忙轉過頭去,警惕地觀察鬼子的動靜,黑夜里,一雙眼睛如星辰般亮晶晶。
唐秋離看到,小玲的身邊,散落著很多空彈夾,一堆堆彈殼堆在她的腳下,這丫頭,恐怕打出去有幾百發子彈。
他對小玲笑了笑,接過機槍,小玲揉了揉肩膀,感覺都麻木了,從來都沒有打過這么多的子彈,她甩了甩胳膊,馬上靈巧的往空彈夾里壓子彈,很快,空彈夾都壓滿了,她掏出駁殼槍,挨著唐秋離的肩膀,趴在戰壕上,目光搜索著鬼子的動向。
活著的鬼子,見機槍火力停止,以為沒有子彈了,膽子大起來,起身想要突圍,被唐秋離單發點射擊中,嚎叫著丟了性命,試探了幾次之后,再也沒有鬼子敢突圍,估計也沒剩幾個喘氣兒的了。
唐秋離和小玲靜靜的趴在陣地上,根本沒有挪動的意思,他才不想冒險呢,反正已經控制了局面,沒必要那么做。
硝煙散去,戰場一片寧靜,隨風飄來濃重的血腥味兒,又被晚風吹散,和唐秋離肩膀挨著肩膀的小玲,感覺到戀人身體傳過來的熱量,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種,血肉相連、同甘苦、共歷險境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心里一熱,幾乎忘記了這是在生死相搏的戰場,忍不住要去撫摸他那飄逸的黑發,看到唐秋離緊張、嚴肅的神情,小玲吐了一下舌頭,不好意思的偷偷笑了。
時間過去,天亮了,黎明的薄光沖破暗夜,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來,沼澤地邊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鬼子的尸體,各種形狀都有,陷龍灘里,鬼子的蹤影一個都不見,在淤黑的積水面上,零散的飄著不少鬼子的軍帽,還能見到寥寥的幾只三八槍。
陷龍灘吞沒了落入其中的鬼子,連帶他們的罪惡,全部化為中國土地上的養料,也是作為侵略者的必然下場。
唐秋離讓小玲掌握機槍,掩護他,越是到最后,越要謹慎,別一時大意,被裝死的鬼子打了黑槍,那笑話可就大了。
他緊握著駁殼槍,挨個查看鬼子的尸體,生怕有漏網之魚,檢查了一會兒,他對戰果很滿意,鬼子都斃命了,連重傷的都沒有,一個鬼子軍官身旁橫放著一把指揮刀,這是個少佐軍官,腦袋被手雷轟掉了半拉兒。
他彎腰剛撿起指揮刀,身后忽然響起機槍的聲音,他一個側滾,站起來時,身后的一個鬼子剛剛倒下,原來這是個輕傷的鬼子,在唐秋離檢查的時候裝死,混了過去,趁著他不注意,在他背后打黑槍,哪知道,小玲的機槍正等著他那。
唐秋離朝著小玲一伸大拇指,這邊的小玲更加緊張了,槍把握的緊緊,全神貫注的衛護他的安全。
岸邊的鬼子尸體都檢查完了,他確信沒有一個活著的鬼子,朝著小玲打個手勢,小玲這才放心的走了過來,背著手,笑瞇瞇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唐秋離忽然看到沼澤地里,有兩具鬼子忍者的尸體,他頓起好奇之心,鬼子見到過不老少,這忍者是啥模樣還沒看到,他一手提著指揮刀,一手拿著一根樺木桿,踩著塔堆兒,朝那跳去。
來到了一個忍者的尸體旁,這家伙是臉朝下死在那的,他想用樺木桿把尸體翻過來,好看到臉,忽然,異變突起,這個忍者的尸體活了過來,并且,手掌在塔堆上一按,整個人升起在空中,一道白鏈似的刀光奔著唐秋離的頭部劈了下來。
初生的朝陽映照下,刀光閃閃,轉瞬就到了他的頭頂,事發突然,唐秋離在倉促之下,只好用手里的刀招架,一聲脆響,在大力沖擊下,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
鬼子忍者借著這股力量,重新躍起,刀勢不變,重又朝著唐秋離的頭部斬來,唐秋離的一只腳已經接觸到泥水,危急間,他用左手的樺木桿一撐另外一個塔堆,一接力,身體迅速站穩,恢復了平衡。
這時,刀風已經及體,這個陰險、狡猾的忍者猙獰的面孔,清晰可見,他腳尖用力,身體倒飛而出,落在兩米開外的一個塔堆上,剛站住腳,那個忍者一刀落空,在塔堆上一點,身體再度躍起在空中,烏鴉似的身影,掠過兩米的距離,惡狠狠的朝著唐秋離又是當頭一刀,必要斬落唐秋離于刀下。
唐秋離已經有了準備,那還能讓他輕易得手,腳下用力,身體斜向飛出,落在另一個塔堆上,也是巧了,剛才那個塔堆是活動的,被唐秋離一蹬,偏離了原來的位置,蕩出幾尺遠。
其實,在唐秋離落上去的時候,已經感覺到這個塔堆是活動的,他在跳離的時候,腿部特別加了力量,才蕩出那么遠。
這個鬼子忍者計算的很準確,就是讓那個唐秋離處于被動的局面,一刀接一刀,不給他喘息之機,他光顧盯著唐秋離了,哪知道腳下準備借力的東西,已經遠去了。
“噗通”一聲,鬼子忍者直接落到沼澤地的泥水里,濺起一陣泥水,瞬間就沒影兒了,空中落下,多大的重力,那就是死亡跳泥啊這邊唐秋離樂得直不起腰來,岸上的小玲可是急白了臉,拼命喊他,剛才的一切,小玲都收在眼底,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唐秋離看了看另外一個忍者的尸體,打消了過去的念頭,別再上一次當,想想又不放心,掏出駁殼槍,接連幾槍,都打在要害,血花四濺,忍者尸體一動不動,這家伙是死透了。
跳回岸上,小玲一陣埋怨,他連忙坐了檢討,并保證以后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小玲這才露出笑臉。
在鬼子哪里補充完彈藥之后,他們又把帶不走的武器彈藥,挖個大坑埋起來,至于岸邊的鬼子尸體,就不用操心了,不出一天,就會被野獸啃的干干凈凈,也是為他們的罪惡做點兒補償。
迎著燦爛的陽光,伴著暖暖的春風,兩個人踏上了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