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揚帆起航第七十二章小別勝新婚 孫紹對周的話半信半疑。(頂點)
要說周玉喜歡他,這點他相信,這個時代的女子雖然不如后來理學昌盛的時候閉塞,但是比起男子來,畢竟交際面要少得多,再說了,周玉又不是孫尚香那種生冷不忌的性格,她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見過的年輕男子有限,除了周循、周兄弟和從兄周峻,那就以和他最親近了。
不過,要說周玉心里只有他,沒有別人,他卻有不太敢相信。倒不是以前周玉曾經很看不起他,而是因為他總覺得周玉現在才不過十六歲,按他的看法,也就是個初中生而已,這時候說什么心里只有你之類的話,未免顯得有些兒戲。再者他娶了關鳳之后,下意識的已經把自己歸入有婦之夫一列,對周玉這樣的小女生逗逗還可以,男婚女嫁的卻從來沒有想過。
說起來,這只是個誤會,他雖然現在是二十一歲的少年,但是他的心理卻是將近三十歲的人,在他看來,連關鳳都是少女,只有大橋、小橋和孫尚香這樣的年齡才和自己相當。他有意無意的忘了,他現在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辦公室白領,而是三世紀初的年輕貴胄。不僅年少多金,而且風流倜儻,正是吸引女人的時候,而周玉雖然才十六歲,卻早已到了適婚年齡,至少心理上是這樣的。
三國的女子,不上初中的,十三四歲就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特別是周家這樣的門第。
所以,從到這個世界上來開始,他就沒有把周玉歸入可以當老婆的那一類,他一直把周玉當成看待,上次關鳳呷醋,他還覺得關鳳有些過敏,現在看來,不是關鳳過敏,是他遲鈍。
“你說得太嚴重了吧?”孫紹覺得有些歉疚。這么一說,倒象是自己成了周玉悲劇的肇事者似的,他本能的不愿意相信周的話,給自己找借口:“阿登是長子,不出意外的話,以后會是太子,她不想做王妃,卻要跟著我?你別忘了,我可是有了夫人的,堂堂的周大都督的女兒總不會愿意做妾吧?”
不等周回答,孫紹逃也似的跑了。周氣得跳腳,拔腿就追。小橋見了,有些生氣的拉住他:“阿啊,你也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是冒冒失失的,這么多女眷在此,你亂跑什么?”
周翻了翻眼睛,看著掩唇暗笑的周玉,氣呼呼的一甩手:“我不管了,你們倆愛裝糊涂就裝到底吧。”
小橋莫名其妙,抬手給了周一腦崩:“你說什么呢?”
周也不理她,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周玉卻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頓時有些發白,她看了看四周,見孫元英等人正圍著孫紹的兒子說笑,便扯了扯周的袖子,把他拉到一邊:“你剛才和大兄說什么了?”
“沒什么。”周膽怯的瞥了周玉一眼,掩飾的說道:“我要他帶我去打仗。”
“不對,你肯定說到我了。”周玉有些緊張的盯著周的眼睛,不肯放手:“你快說,你都說什么了。我看大兄那樣子,你肯定沒說什么好話。”
“能有什么不好的話?”周見周玉委屈得眼睛紅紅的樣子,舍不得了,連忙安慰道:“小妹,他還不知道你要嫁給孫登的事情,問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訴他了。”
“還有呢?”周玉心中一酸,下意識的問道:“他怎么說?”
“沒…沒說什么。”周搪塞道。
“沒什么?”周玉失望的松開手,十分失落。孫紹娶關鳳的時候,她失望得哭了好幾回,現在她要嫁給孫登了,孫紹卻什么反應也沒有。難道果真是自己一廂情愿?她覺得十分委屈,鼻子一酸,淚珠兒就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周一看,心疼不已,連忙將她拉到隔壁,低聲央求道:“小玉兒,你別哭啊,別人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
“嗯,我知道了。”周玉從衣袖里取出絲帕,擦了擦眼睛:“我到大姨房里去一下。”
周聽她的聲音囔囔的,顯得十分傷心,連忙跟上去小聲勸道:“小玉兒,你聽我說,他…”
“他心里沒我,是我自作多情。”周玉冷冰冰的說了一聲,推開周的手,加快了腳步。
周站住腳步,撓了撓頭,忽然想起了什么,緊追了兩步:“小玉兒,我問你一句話,你是愿意做王妃,還是愿意做他的妾?”
“你什么意思?”周玉扭過頭,怒目而視。
“唉呀,你聽我說。”周對周玉一向寵愛,周玉一傷心,他就手足無措,話都不會說了,一急,干脆把孫紹的原話說了出來,最后說道:“依我看,他好看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一直沒往那方面想。”
周玉眼珠一轉,一絲笑意從眼角一閃而沒,隨即又低下了頭:“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難不成還能推了這樁婚事不成。算了,都是我自作自受,當初大姨提親的時候,如果我不是自以為是,看不起他,又怎么會有今天?這都是命,強求不得的。”說著,提著衣擺匆匆的進了后院。
周看著周玉瘦削的背景,懊喪的撓了撓頭,悶悶不樂的回到前堂。堂上已經擺上酒宴,大家已經入座,小橋正到處找他們兄妹,一看到周,便連忙問道:“阿,你妹妹呢?”
“她去大姨的房里一下,馬上就來。”周解釋了一句,坐到孫紹身邊,惡狠狠的瞪了孫紹一眼。孫紹心虛的沒去看他,有些夸張的叫道:“唉呀,我真是餓了,大家就不用客套了,趕緊吃飯吧。”
飯后,眾人圍著孫紹,聽他說一些南海的戰事,直到上燈,孫紹也沒見周玉出來,不知道她怎么樣了,便有些心不正焉,眾人聽得都不甚滿意,孫秀英笑道:“算啦算啦,我們就不要勉強阿滿,他離家一年,總有些悄悄話兒要和銀屏說的,我們還是到阿母那邊去聽她鼓琴,不要打擾了這小兩口親熱吧。”
關鳳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揚起手中的絲帕甩了孫秀英一下:“你別以已度人啊。”
“那我們拉著阿滿斗棋,你可不要后悔啊。”孫秀英笑嘻嘻的說道:“我夫君最近研究了阿滿做的那個象棋,剛新制了幾招,正好要和阿滿試試好不好用呢。”
關鳳哪里舍得,一年未見,她恨不得把孫紹拉走,一個人靜靜的聽他說故事呢,真要被孫秀英拉著斗棋,只怕不到半夜是不能結束。只是這樣的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好求助的看著孫紹。
孫紹命人取來兩冊南行隨筆,一本雙手遞到大橋面前,一本遞到小橋面前:“阿母,小姨,這是這次南征的經過,寫得比較馬虎,你們留著,有閑的時候翻翻吧。”
上次關鳳因為藏書的事情差點誤事,后來通過書信把這件事告訴了孫紹,孫紹無奈,只得加重了作業,每次一式三份,這可把他累得不輕。
“阿滿,你這就不對了。”孫秀英又挑刺了:“怎么就阿母、小姨有,我們三個做姊姊的卻一枚紙也無的?你這是不是太偏心了。你可知道我們要向阿母借閱一次有多不容易嗎?”
孫紹連連討饒:“姊姊放心,下一次,每人一冊,每人一冊。”
“每人一冊?阿滿,你哄我們玩呢?”一向穩重的孫元英也忍不住逗了他一句。
孫紹一挺胸,很得意的說道:“我怎么敢逗姊姊玩呢?你放心,到時候如果不是人手一冊,我就親手給你抄一冊賠罪。”
“你又搞了什么新花樣?”小橋合上手中的書,含笑問道:“難不成葛玄又教了你什么神仙家的法術不成?”
“保密保密,到時候小姨就知道了。”孫紹沖著小橋擠了擠眼睛,壞笑著行禮告退。小橋有些好笑的對大橋說道:“你看阿滿這孩子,都是后將軍了,還是一副孩子氣,故弄玄虛的,說話也不好好說,偏要擠眉弄眼的。”
大橋擦去孩子嘴邊的涎水,瞟了小橋一眼:“你還說他?你都三十多了,不還是一樣?”
“怎么又說到我頭上了?”小橋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臥房內,臉上潮紅未退的關鳳象一灘泥似的躺在孫紹懷里,一手摸著孫紹胸口的傷疤,一手卻在被中摸索著,星眸迷離的看著孫紹。孫紹的腦子里卻在想著周說的話,顯得有些神不守舍的。他在想一件事,印象當中周瑜的后人好象沒什么名聲,和現在的情況區別很大。按理說,孫權后來稱帝,孫登就是太子,孫魯班是公主,周家一個駙馬爺,一個太子妃,應該很牛氣才對啊,為什么在歷史上卻悄無聲息?難道是被老羅和諧掉了?
他對東吳的情況知道得不多,除了孫堅父子之外,對于后期三國他只知道有個孫皓,至于孫皓是不是孫登的兒子,他一點也不清楚,甚至對孫登后來有沒有登基繼位,他也不敢斷定。所以對眼前這個情況,他顯得有些茫然。
關鳳努力了半天,卻見孫紹一點反應也沒有,不免有些失望。她嗔怪的揪了一下孫紹的胡子:“是交州的女子太動人了,還是營中的營ji太美貌?”
“啊?”孫紹不解其意的看了關鳳一眼,“你說什么?”
“哼。”關鳳撅起嘴巴:“虧得妾身日夜思念夫君,沒想到夫君卻把雨露施在營ji、蠻女的身上,不肯給妾身多留一點。”
孫紹這才感覺到關鳳的怨氣,不禁哈哈一笑,伸手將關鳳摟在懷中,用力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你說什么呢,我會去找營ji嗎?在交州的時候,天天忙著和那些人算計,哪有空想這些啊。”
“那你…”關鳳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我剛才在想事情。”孫紹眼珠一轉:“你知不知道岳丈大人現在如何了?”
一提到關羽,意亂情迷的關鳳也清醒了一些,她支起半個身子,一對豐乳勾引得孫紹眼神一滯,剛剛戰罷一陣的兄弟頓時又有了復蘇的跡象。關鳳抬手撩了撩腮邊的頭發,伸手去開床頭的柜子,成熟的風情顯露無遺,孫紹這才發現,自己這一年真夠忙的,居然沒時間來考慮他這個年齡最應該考慮的事情。
“你看什么?”關鳳見他看得不好意思,反倒羞澀起來,連忙扯過薄被遮住自己的身體。孫紹哈哈一笑,翻身將她撲倒在床上,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小yin娃,看夫君怎么收拾你。”
關鳳剛要說話,孫紹卻用力的親了下來,靈巧的舌頭一轉,便挑開了她的嘴唇,進入了她的口中,沒兩下便裹住了她的香舌用力吸吮起來,迅速點燃了她原本就沒有消退的,她顧不上再說什么,緊緊的抱著孫紹的頭,激烈的回應起來。
梅開二度,心無旁騖的孫紹發揮出了超強的戰斗力,將積蓄了一年的徹底的發泄出來,直到關鳳如癡如罪,神情恍惚的連聲討饒,才肯罷休。他摟著嘴唇冰冷的關鳳親了親:“夫人,何不重振旗鼓,再來三百回合。”
“夫君放過妾身吧,今日實在不堪再戰。”關鳳把頭埋在孫紹的懷中,喃喃自語:“妾身此時如在云端,渾身無力。”
“哈哈哈…”孫紹得意的笑了兩聲,也覺得困意涌了上來,便互相摟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孫紹睜開眼睛,看著坐在梳妝臺前的關鳳,心滿意足。他拍了拍床邊,關鳳轉過頭嫣然一笑:“夫君,還不起來嗎?至尊派人過來請你過府商議軍情呢。”
“不急。”孫紹不以為然的說道:“來,坐到這邊來,你把益州和荊州的事情先跟我說一下。”
關鳳坐到床邊,拉著孫紹的手,臉上浮現出些許擔憂之色。“益州和荊州的情況…不太好。”
孫紹一聽,連忙坐起身,仔細的聽關鳳講述。他的商船來往于大江之上,得到的消息也不少,都是關鳳在主持,昨天人太多,后來小倆口又情濃癲狂,一時沒顧上問,看關鳳的臉色,似乎情況很不好。關鳳強笑了一聲,返身拿過一卷紙來,遞給孫紹。孫紹顧不上多問,立刻翻看起來。
正月,劉備在劍閣一帶和夏侯淵惡戰,曹操坐鎮漢中,派曹洪從漢壽攻入巴郡,巴郡太守張飛率兵拒戰,雙方來回糾纏了三個多月,曹洪被張飛擊敗,虧得他手下的曹休善戰,總算穩住了戰局,隨后曹操派來了曹植接任曹洪,比起征戰多年卻戰功有限的曹洪來,初出茅廬的曹植表現得十分搶眼,他派曹休在正面和張飛對峙,自己親率三百多虎士潛行三百余里,截斷了張飛的糧道,張飛面臨斷糧的危險,只得退守閬中。張飛一退,劍閣的右側暴露在曹軍的面前,曹植再次使出了搏命的險招,帶著人翻山越險,由閬中一帶直插劍閣后方的梓潼,幸虧他半路上迷路耽擱了時間,被劉備的斥候發現,損失了絕大部分人手之后無功而返,但是這一招把劉備嚇得不輕,他自己離不開劍閣,只得下令留守成都的趙云進駐梓潼,嚴防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曹植雖然襲擊梓潼沒有成功,卻成功的取得了曹操的信任,他正式接替了曹洪的軍權,與張飛對峙。目前劉備和張飛兩部被夏侯淵和曹植牽制住,動彈不得。雖然曹操也無法前進,但是他還有余力,而益州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因為前線作戰需要的物資太多,成都的民眾無法忍受,小規模的叛亂此起彼伏,把諸葛亮忙得焦頭爛額。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備只得接連下令關羽立刻出兵襄陽、樊城,同時派鄧芝再赴江東,請求孫權出兵支援。孫權雖然出了兵,但是因為江東水師無法壓制青徐水師,攻勢一直不大,根本起不到吸引曹操的目的。戰局的關鍵,就落在了關羽的身上。
五月,關羽留下麋芳守江陵,士仁屯公安,自己率兩萬大軍北上攻擊樊城。其實在年初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好機會,宛城守將侯音叛亂,鎮守樊城的曹仁率兵趕到宛城平叛,樊城空虛,但是那個時候劉備還沒有緊急到這個地步,關羽也沒有準備,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好機會從手指縫里溜走了。眼下他正在全力圍攻樊城,只是兵力有限,樊城又十分堅固,雖然他把曹仁困在了城里,急切之間卻無法攻克。而更讓人擔心的是,曹操依然沒有從漢中撤兵的跡象,相反,他命令左將軍于禁率兵三萬人救援曹仁。
“曹操派于禁來,顯然不是解樊城之圍這么簡單,解圍之后,很可能會趁勝進入襄陽,重奪荊州。”關鳳擔心的說:“父親手中只有兩萬多人,而且糧餉很緊張,恐怕不是于禁的對手。一旦兵敗,不僅不能解漢中之危,反而有丟失荊州的危險。”
孫紹放下了情報,面色沉重。曹操這次總共派出了十多萬大軍,幾乎是他能夠調動的所有兵力,這不是一次局部戰爭,這是曹操再一次決心統一天下的全面大戰。這一戰如果他打贏了,那么益州就會落入他的手中,而益州得手,江東必然無法獨存。這正是當初他和曹操說過的話,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曹操卻玩真的,居然放任樊城的曹仁被圍不管,不拿下益州誓不罷休。
從東到西,三個戰場,劉備雖然還在堅持,但是已經到了油枯燈的時候,關羽眼下好象看起來占了上風,但是于禁一到,他就沒有什么優勢可言了,甚至有可能于禁和曹仁打敗。只有東線的戰事比較平淡,夏侯惇沒有主動進攻的,而江東因為之前的心態僅僅是騷擾,也沒有全力以赴。
以目前的態勢來看,孫劉聯盟處于下風,只要于禁一到,關羽必然全線敗退,而中線一敗,西線的劉備必然也會跟著敗退,到時候東線的勝負都已經無法影響大局了。
關鳳因此十分緊張。
“不用擔心。”孫紹安慰道:“于禁不是岳丈的對手,他只是岳丈揚名天下的墊腳石。”
關鳳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孫紹這句話只能聽聽,不能當真的。于禁三萬人,關羽兩萬人,糧餉還不足,就算關羽能打,可是這個劣勢也太明顯了。更何況,于禁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在曹操手下名列五子良將,也是一仗一仗打出來的。
孫紹咂了咂嘴,也沒敢把關羽可能會大敗于禁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那種事情是運氣,現在還會不會發生誰也說不準。這個歷史肯定已經不是他知道的歷史了,他都平定南海了,曹植都去打仗了,這個歷史早已經面目全非。
“你不要擔心。”孫紹將情報放在旁邊,撫著關鳳的肩膀安慰道:“我昨天已經向至尊進言,請他派魯肅或者孫皎去協助岳丈,這樣岳丈的兵力就和于禁相當了,而且他還可以抽調江陵的人馬參戰。就算不能擊敗于禁,至少也不會大敗。”
“那拖延下去還是不行啊,益州支撐不了多久的。”
“至尊不會看著益州落入曹操之手的,那對江東沒有好處。”孫紹輕聲說道:“只要我擊敗了青徐水師,呂蒙就可以沒有后顧之憂的進兵,與夏侯惇激戰。曹操傾巢出動,他能調用的兵力已經全部出動了,沒有什么后手可言,只要呂蒙占了上風,進逼豫州、司隸,他除了從漢中撤兵,別無二途。”
“那你什么時候和青徐水師開戰?”關羽緊緊的抓住孫紹的手。
“這個要看至尊是怎么想的,也許,他派人來找我,就是要讓我出戰吧。”孫紹沉吟片刻,下了床。關鳳給他拿來衣服,侍候著他穿上,然后從后面抱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嚶嚶的抽泣起來:“夫君,我好怕。”
孫紹遲疑了一下,反過手將關鳳拉到面前,輕輕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堅定的說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好了,別哭了,要不然就不象虎女了。”
“嗯。”關鳳點了點頭,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