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周末愉快,!)――――――――――――――――――――再說,誰知道那些國手中,有沒有隱藏有什么高手呢,要知道,那些有名的國手們,雖然實力不一定強,但是還有很多國手,默默無聞的,卻很可能醫術極為高明的,這也是國內的一個特殊的情況,很多時候,出名,獲利的,并不是最有能力的,能力不是這兩者的唯一的途徑。
為了轉移話題,蕭易的目光轉到了旁邊錢富晨和錢富裕兄弟兩人的身上,最后定在錢富晨的身上,臉上微微一笑道,“馬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你說的那位親戚了吧?”
之前蕭易在進門之后,目光在客廳轉了一圈之后,便已經基本完全確定,馬先生說的親戚,就是錢富晨了,此刻,也不過是確定一下而已。
“是的,小蕭醫生,這位是我昔年的一位戰友的子嗣,身體情況非常糟糕,希望小蕭醫生,能幫個忙,看一下他的情況。”
馬先生還沒有回答,旁邊的馬老先生便已經在旁邊說話了,眼神中帶著一絲真摯的望著蕭易道。
聽到馬老先生的話語,看著他望向蕭易的那種真切懇求的眼神,錢富晨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他早上的時候,惹得老人好像要大怒的樣子,原本以為,他已經不太待見自己的了,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老人,在這個時候,卻是如此替自己說話,心間也涌起了一種感動,這位老人,畢竟還是顧念舊情的。
“馬老先生,按說,你老人家開口了,我必當盡力而為。”
蕭易向馬老先生尊敬的點了點頭,然后便把目光轉到了錢富晨的身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地道,“但是馬老先生應該也知道,看病,并不是醫生一方面的事情,也是病人的事情,病人的配合和信任也是很重要的,這位錢先生,其實不瞞老先生說,我之前便見過了,也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讓我來看的,但是錢先生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我是一名醫生,而且認為在下是一位騙子,所以……”
所以什么,蕭易沒有說,但是他的臉上的那種為難的神色和攤了攤手的無奈,卻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
一般來說,蕭易是一個還算很好說話的人,并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這一點,每一個和他接觸的人,他所認識的,結交的朋友都非常的清楚,幾乎只要是他們開口,無論是什么事情,多么困難的事情,他都基本上會努力的幫他們完成。
但是他的脾氣好,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是一個老好人,傻子,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當初他答應安錦華安神醫,特意過來給錢先生看病,卻莫名其妙的被他冠了一個騙子之名,他的心中,惹說是完全沒有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他們一句話,便又想要讓他來給他看病?他要是直接這么輕易的,便答應了下來,那他也太踐了一點,他的醫術,也太不值錢了一點!
即便他可以踐,他的醫術,也不能夠踐!
這是蕭易一直以來,從未說出來過,但是在心中默默存在的堅持。
蕭易的這話一出,所有的人的臉色,全都變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蕭易的委婉的拒絕了,馬先生對于錢先生和蕭易之前的事情,并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從早上錢先生說的話,他也大致的能夠了解一些,聽到蕭易的拒絕的話語,他只是微微一愣之后,也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望了一眼錢富晨,便沉默了下來。
馬老先生也愣了一下,他人老成jing,對于之前錢富晨和蕭易之間的恩怨舊事,自然也更是心中有數,所以他才會在剛才主動的先開口,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就算是他親自開口,蕭易竟然還是拒絕了,而且直接就這么干脆的拒絕了,并沒有虛偽答應,然后故意說不會看,沒救了。
微一愣之后,他便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沉默了下來,卻并沒有責怪蕭易的意思。
他也沒有責怪蕭易的理由,他知道,蕭易有足夠充分的理由拒絕,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已經擁有了這么不凡的醫術,可想而知,他的內心之中,是一個多么驕傲的人,而經過兩次的接觸,他這個活了近一個世紀,在過去的大半個世紀的風風雨雨中,早就已修煉成了jing的老人,更是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年輕人的彬彬有禮,謙遜客氣的語言和外表下的那種驕傲的。
這么驕傲的一個人,在好心好意的想要給一個人看病的時候,卻被那個病人拒絕,然后還冠上一個江湖騙子的帽子,這股氣,會是多么大的一口氣?
而且,蕭易沒有用那種最圓滑,最世故的方式,來拒絕,而是現在直接開口拒絕,這本身也說明了,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能夠把話說得這么委婉,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好一會,他才重新抬起頭,幽幽嘆了一口氣,把目光望向了錢富晨和錢富裕兄弟兩人,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惱怒的神色,這個小子,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說人家小蕭是騙子。
聽到蕭易的話,錢富晨臉上神色,登時便不由得僵住了。
他本來以為,看在馬老先生的面上,蕭易怎么也得會給自己看病了,怎么也沒有想到,蕭易會這么直接的拒絕給他看病。
好一會,他才抬起頭,望著臉上帶著為難的神色地站在那里,攤開手的蕭易,臉上的神色,無比尷尬的變幻了起來。
“蕭醫生,我知道,我三哥上次誤會了你,對你多有得罪冒犯之處,但是,那真的是一個誤會,我三哥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們一回,給我們一個機會,救一救我三哥吧。”
錢富裕聽到蕭易的話,幾乎登時臉色便猛的變了一下,整個人怔在了那里,直到馬老先生的目光望來的時候,才驟然之間,如遭雷擊,如夢初醒一般的沖了過去,一臉真誠懇切的望向了蕭易道。
“蕭…神醫,上次的事情,真的是非常抱歉,我當時實在太沖動了,誤會了你,希望你大人大量,看在安老的面子上,能原諒我一回,再給我一次機會。”
聽到兄弟的話語,錢富晨的眼神之中,在一陣激烈矛盾的掙扎之后,對于生命的渴望,最終還是戰勝了所有的理智,以及腦海里的所固有的所謂的臉皮,緊緊的抿了抿嘴唇,抬起了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無比艱澀的神色,望向了蕭易道。
“錢先生,神醫兩個字,我可愧不敢當,一江湖騙子而已。”
蕭易望著錢富裕和錢富晨兄弟二人,淡淡的道,說完,便不再看他們,直接轉過了頭道,“馬先生,馬老先生,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錢富晨已經開口道了歉,而且,從他的臉上的神情來看,他也確實是愿意低下頭了,但是他卻依然并沒有救治這個錢富晨的打算。
他對于錢富晨這個人,印象實在并不怎么好,之前的時候,他在路邊遇到他昏倒,特意去救了他一回,卻沒有想到,差點被他誣蔑為害得他病情加重,幸好他把脈之后,已經證實了自己的清白,然后又聽信他的兒子一面之辭,當著安老的面,甩手而去,說他是騙子。
他現在還好意思說看在安老的面子上?他那個時候,有沒有想過安老的面子?
他這樣子的一再侮辱他的醫術,要是他這么開個口,道個歉,他就原諒了他,他的醫術,也未免太踐了一些。
很不幸的是,蕭易一直都覺得,他的醫術,非但不踐,而且是很珍貴的!
還有一點,讓他對錢富晨的印象不好的,是他是錢小杰的父親,是錢小楓的伯父,一個教出來這種品xing的子侄的人,在他看來,并沒有什么值得他尊重的地方。
“這……”
聽到蕭易竟然還是拒絕了錢富晨兄弟兩人的道歉,拒絕給他們醫治,更是要甩手直接離去,所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馬老先生和馬先生兩人互相望了一眼,臉上的神情都有些猶疑,望了一下錢富晨兄弟二人,又望了下蕭易,有些想要挽留,又開不出口來,只是尷尬的站在那里。
“蕭神醫,求求你,給我們一個機會,救一下我三哥吧,無論你要什么樣的代價,我都答應你!”
錢富裕更是驚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看到蕭易真的要離去的樣子,猛的一下走到蕭易面前,一把跪了下去,緊緊的拉住了蕭易的腳。
“這…!”
看著錢富裕的動作,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下。
馬老先生和馬先生兩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震憾的神色,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之前對馬老先生跪,他們并沒有覺得什么,馬老先生年歲,地位擺在那里,再加上,說句不客氣的話,馬老先生本身就是他的長輩,他和他父親,是過命的交情,他們父親不在了,他就算是半個父親也不為過。
但是現在,他竟然在蕭易這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的面前,跪了下來!
這不由得他們不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