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潛規則
i香山的南非派遣軍至此也完成了任務，公元國維多利亞女王特命南非全權大臣張伯倫，代表大英帝國感謝第一軍全體官兵，并授予羅海川中將維多利亞大十字勛章，師、團長級別以上軍官維多利亞十字勛章，排長以上軍官受大英帝國功績勛章，并對在南非戰爭中陣亡的五百五十三名軍人授予了皇家維多利亞鏈章，以示感謝和懷念他們生前為大英帝國作出的貢獻。
期間還有一個笑話，當劉飛少將問起為啥這個皇家維多利亞鏈章要比他的維多利亞十字勛章尊貴漂亮？張伯倫告訴他，“如果您陣亡了的話，您也會有的！”
原來那是因為皇家維多利亞鏈章只授予陣亡的軍人，劉飛少將討了個沒趣，頓時閉口不提這了，不過羅海川等人卻常常拿這個笑話來跟劉飛開玩笑。
當然，還有一個嘉德勛章，是授予英國的盟友，檀香山的元首張云飛的，只好交給羅海川中將帶回去給張云飛。
嘉德勛章，是英格蘭，也是英國最高最古老的爵士勛章。由愛德華三世于１348年設立，只獎勵給功顯赫的大英帝國貴族和軍人，將這個給張云飛，目的顯然是進一步強化英華聯盟，政治意思大于實際意義。
羅伯茨將軍于日離開比勒陀利亞，回國接任英軍總司令的職務。他將南非軍隊的指揮權交給基欽納勛爵，伊安－漢密爾頓勛爵接任參謀長。
同一天，檀香山南非派遣連同醫護人員也從普托港搭乘檀香山運兵艦回國。由于醫療船上還有不少的英國病號，因此，英國人索性大方的買下了這艘醫療船自然少不了挨張云飛一頓坑。
退出城市的爾軍隊此時已經化整為零，組成多股游擊隊。布爾人的游擊隊在德韋特、德拉瑞、博塔、揚－史資和詹姆斯－赫爾佐格等人的領導下揮野戰騎射之長，襲擊英軍交通線，掠取英軍給養，殲滅小股英軍。
盛京將軍府對面，一座三層閣樓然聳立。但見正中一個大理石砌成的前門廳頂上鑲嵌著一個巨大的銅質雄鷹雕像，兩側門柱上分別書寫者著盛京內閣議會中心和盛京軍部、參謀本部幾個斗大的鎏金大字。
該閣樓是專為盛京地員們建造地辦公樓。由于檀香山地各部人馬紛紛遷到盛京香山總參謀長田仁杰上將以及部分主要戰役、戰術參謀們都遷到了盛京來。原來地盛京將軍府無法為越來越多地人員提供辦公場所。
因此。內閣總理大唐紹儀批準在盛京將軍府對面蓋一座內閣閣臣和軍部員地辦公樓。這座鋼筋混凝土澆筑地辦公樓。耗資一百二十二萬兩。占地一萬兩千平米體成方形布局地中西結合地樓房。
而原來地盛京將軍府則改建成張飛地私人官邸。原本總參謀部田仁杰上將建議張云飛住進盛京皇宮。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過被張云飛拒了。畢竟現在還處于‘低調’時期。不要過分刺激清廷。
自從檀香山地大批官員抵達盛京。開始行使盛京內閣權利后加上朝廷為盛京選派地大批官員分別進駐盛京內閣和總參謀部。原來地盛京總督依克唐阿是徹底放權了。啥都不管了在家里遛鳥斗雞、安享晚年。倒也樂得逍遙自在竟都是行將入墓地老人了。有些事情還是早早地代好。
話說張云飛在北京倒是瀟灑了幾個月地時間。回到盛京時。倒是突然有些不太適應。首先是聽取唐紹儀關于幾個月來盛京地建設情況。一大堆地事情愣是匯報了好幾天。這還是唐紹儀竟挑重點地說地結果。
當領導當真是一件快樂并痛苦地事情。怪不得中國從古到今會有那么多地皇帝不理朝政。貪圖享樂了。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地張云飛算是體會到這些皇帝們地心情了。
奉天省的各項工程自然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雖然奉天省的一切基本上都是從零開始的，但是好在換了個有錢的主子，再加上下的政府效率高的可怕，奉天省的各項工作都進展神速。
旅順造船廠里的定鎮二艦經過幾個月的大修后，終于再次開出了港口，不過戰艦上的旗幟已經換成了檀香山的海軍龍旗。同時，華俄第一次黃海海戰中，被潛艇擊中后在旅順口航道外沉沒的俄國巡洋艦莽漢號和騎士號，如今已經被打撈出水。經過維修后，兩艘巡洋艦倒是還能使用，不過參加大海戰是不可能了。
由于定鎮二艦和打撈出來的兩艘俄國巡洋艦都已經超齡服役，因此不再適合海上作戰，不過本著不浪費的準則，定鎮二艦被改為一等海防鐵甲艦，兩艘俄國巡洋艦莽漢號和騎士號改為一等海防護衛艦，四艘軍艦被編入檀香山海岸警衛隊盛京海岸警衛分艦隊中服役，負責巡視南起威海衛軍港，北至鴨綠江沿線的環渤海地區的海域，緝拿走私等任務。
至于南方的沿海地區，張云飛暫時名義上管理著南洋水師，但是人家南洋水師拿的是劉坤一的飯碗，自然聽命于劉坤一。不過張云飛倒是還看不上南洋水師的戰艦，除了幾艘驅逐艦還算先進外，其他的都不敢恭維。雖然打仗不行，倒是用來維護海岸安全，驅逐海盜卻是歪打正著般合適。
北洋水師連船帶人，外加兩大海軍基地如今都給了張云飛，雖然談不上什么大放血，但是清廷能允許的也就這些了。張云飛倒是見好就收，未再提其他的過分要求是在如何安排北洋水師原來的官兵問題上有些頭疼。
北洋水師的軍官們倒是也很能打，甲午一戰也顯示出他們的熱血犧牲的大無畏精神可是那種輪廓炮臺的戰法和現在太平洋艦隊的炮塔式作戰是不一樣的，很多的新式武器和設備，他們都見都沒有見過。
送他們去檀香山海軍軍官學校或者去英國海軍軍校從 的話，這些人當中大多數都四十多歲了，學成回來和精力都不允許他們擔任中下層海軍軍官。但是若是直接將他們提升到海軍高層的話，必然會和張云飛現有的嫡系人馬產生不和諧的利益沖突。
張云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于是便叫來了海軍部長杜錫圭中將和太平洋艦隊司令林建章上將，詢問他們的態度和處理方法。
“北洋的這些將領們都是有著十幾年的大艦經驗于海軍事務也要精通一些，若是不重用他們的話，倒是元首的一大損失！”
海軍部長杜錫圭中將的話很中肯，這些北洋軍官畢竟都是出自軍校或者水師學堂的精英且很多留過洋，例如林泰曾和劉步等人，皆是精通海戰之人才。從張飛的利益出發，或者從張云飛集團利益出發，都是需要他們加入的。
當然這可能或多或少的產生一些個人之間的利益糾紛，畢竟如今獲得高位的這些軍官們都是當年跟著張云飛拼打出來的是安排不當，勢必會寒了跟著張云飛的老部下們的心。
當領導事情處妥當的話，被人敬仰稱贊之，便是遭人詬罵。
這時就需要有人出來背鍋了大局著想，犧牲個人利益，即所謂的丟車保帥。
林建章上將道：“這事元首您不要參與，便交給我和錫圭來處理吧！由我們出面的話，相信他們也就沒有話說了！”
林建章和杜錫圭是張云飛海軍系人馬的領頭人，他們出面的話，自然就辦多了。
張云飛心中想到，果然有看錯他們！這才是自己人 張云飛問道：“建章打算怎么處理？”
林建章笑笑說道：“元首您不必擔心事兒！其實這事沒有那么復雜？我們海軍本來就是實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能者上，弱淘汰。這事兒不光咱們海軍，陸軍也是一樣在實行。將這些北洋的軍官都安排到艦隊里擔當副職，過兩年我們的新式戰艦就建成了，到時候，原有的檀香山軍官基本上會調到更高級的戰艦上服役，現有的戰艦就交給這些老北洋的軍官們指揮，當然，不合格的一律不要。”
“不錯！”張云飛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那就有勞二多操心了！”
“元首客氣了！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情！”林建章和杜錫圭急忙起身立正回答。
張云飛點點頭，對二人的表現很滿意，說道：“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全權處理了！”
“是！”二人敬禮后，轉身離開。
出了將軍府，杜錫圭中將笑著問道：“建章，你不厚道啊！自己博得元首高興，卻要拉上我跟你一起背黑鍋？”
建章上將笑道：“一世人，兩兄弟！誰讓你認識我來著？”
“你好歹應該明白！這官做大了，需要的不只是黑臉的角色！你不怕得罪人，主動去扮黑臉，但是你至少讓我扮個紅臉不是？這下可好，咱倆都去扮黑臉的話，這海軍還咋帶？”
見杜錫圭無奈的搖頭苦笑，林建章笑笑說道：“黑臉咱扮，紅臉讓元首自個來吧！”
接著林建章又說道：“說心里話，元首的家是越來越大了，越鋪越廣了！他一個人撐著這么大的江山，實在很累。我們這些老部下們，應該多為他分擔一二了，也不枉元首這些年對我們的悉心栽培。”
林建章上將的話有些沉重，但是卻引起了杜錫中將的心鳴。
“是啊！呈幾何時，我們還都是蚊子船的小官帶，現如今海部長和龐大艦隊的指揮官！這些好像都是在做夢一樣，我想都不敢想！”杜錫感慨的說著，眼神里充滿了自豪。
林建章說道：“鴉有反哺之義羊知跪乳之恩。元首對我們這些老部下們的恩寵可說是恩重如山想我們這些一直跟隨元首的兩千多人，基本上不是將官就是校官。同樣都是留學深造他人回來要從基層做起，而我們卻可以直入中樞，進入高層。活在世上，我們應該學會感恩。只有學會了感恩，學會了知足才會體會到幸福，你才會體會到快樂。”
杜錫點頭道：“沒錯，知足者常樂。
我打聽過了們這些個老人當中，最小的官是個少尉排長，叫王七。元首帶我們也算不薄了，看看那些得勢后的上位者們個善待曾經為他打拼的的老部下了？”
林建章點點頭，說道：“王七這人我聽說過，之所以還呆在排長的位置上，是因為他大字不識一個，除了會耍兩下大刀，別的啥都不會勸他幾次上軍校，都被他拒絕了。若不是因為是跟著元首的老人是早就回家了。不過，他現在倒是很滋潤說每次帶新兵連，都會鼓吹一下他的光輝事跡新兵里的威望很高的說。”
杜錫笑笑道：“是呀，新兵們都問他：‘你這么老的資格！和你一起的都是將軍、校官了，你為啥還是個排長咩？’他每次都很驕傲的說：‘那是俺不想升官！都升官了，誰替元首調教你們這些新兵蛋子們？’”
“哈哈！”
林建章和杜錫圭相視大笑，眼神中泛著喜悅的光芒，都為能在張云飛手下做事感到踏實和幸福。
隨后幾天里，杜錫圭中將簽署海軍令，將兩百多名北洋水師軍官統一安排到太平洋艦隊各艦擔任副手，學習時間為一年至兩年，之后考核合格者上，不合格著另行安排。
至于北洋水師的一千多水兵，淘汰老弱病殘后，剩下的七百多人被安排到驅逐艦隊和海岸警衛隊服役。
具體分配標準是按照原來北洋水師的官職大小，安排到艦隊相應的副職學習，原本是相安無事的，林泰曾等一干北洋海軍將領都默認了，畢竟剛到人家艦隊里，沒有給你穿小鞋就不錯了，副職也不錯，待遇也遠比北洋水師的高多了。
可是，凡是都有特別的。這不有個人十分的不服 告到盛京將軍府了。他叫陳恩濤，三十五歲，是北遠艦的提標，專門負責海道航線測繪的。
書房內，陳恩濤正要給張云飛施大禮，張云飛急忙說道：“我這里不興跪禮！”
“參見大人！”陳恩濤打了一個英國海軍手禮。
張云飛點點頭，接著拿著陳恩濤的資料，大聲念道：“陳恩燾年生，字幼庸，福建福州人。自幼天資聰穎，其父甚為喜愛，嘗親自教授經書，以孝傳家、忠勤愛國，及修身涉世之道…”
陳恩燾出生于就在陳恩燾出生的那一年里，中國社會正悄然發生著變化，兩江總督曾國藩創辦了安慶內軍械所，中國第一代科學家徐壽、華蘅芳開始著手試造蒸汽輪船，近海軍建設的萌芽初現。經歷兩次鴉片慘痛教訓的中國，開始了旨在圖存自強的洋務運動。
光緒元年和多閩省子弟一樣，年僅１的陳恩考入了福州船政學堂，這座當時中國海軍的最高學府，成為后學堂第五屆學生，學習軍艦駕駛、指揮，同屆有林幫光、程光、梁鴻春、王漣、張珍、石文銘、陳宗器、丁澄瀾等共9人，后來尤以程璧光、陳恩最為著名 后學堂的教學，分堂課與課。堂課主要學習英語、地理、航海天文、航海理論等課程，使學員掌握成為一名海軍軍官必備的理論知識，均采用英文教學；在此基礎上，學生還必須登上練習艦進行為期2年左右的實習，學實際操艦、各項船藝、槍術炮術等各項船課，全部科目合格后方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海軍軍人。
通過堂課的訓，陳恩燾具備了成為一名海軍軍官的理論基礎，而且船政學堂開辦之初，創始人左宗棠、沈葆反復強調本土文化教育的重要性學堂生愛國精神的養成起到了很大作用。堂課結業，陳恩等被派往福州船政自行建造的二等巡洋艦“揚武”號作練習生艦前往南洋各港口歷練、實習，開始船課學習。因表現出色，被正在籌辦北洋海防事務的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李鴻章選中，調往當時中國裝備最先進的艦隊——北洋水師任職。積功累遷至旗艦“定遠”號駕駛大副，成為人羨慕的鐵甲艦上的高級軍官。
時值中法戰爭結束后不久政受馬江海戰失利的刺激，痛感以往海軍建設力度不夠，進展緩慢“有名無實”，乃大下決心懲前后，全力整頓、建設海防。與開展變臺灣為行省、組建北洋海軍等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海防建設活動同步，光緒十二年清政府派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屆海軍留學生（第三屆）數達34人，由華監督周琦領隊。與往屆海軍留學活動不同的是，第三屆海軍留學生人選的范圍不再局限于海軍學校的在校學生，而是擴大到了現役的海軍軍官，這樣讓有充分海軍生活積累和實踐經驗的現役軍官去外進修，對于人才養成禆益更大效更著。陳恩因此前在北洋水師服役過程中表現出色，作為現役軍官入選批留學生里，日后聞名于海軍史的還有劉冠雄、鄭汝成、沈壽_、黃鳴球、賈凝禧、周獻琛等謂人才濟濟。
第三屆海軍留學生商船抵達英國后恩燾被分配主修“測繪海圖、巡海練船、兼駕駛鐵甲兵船之學”，１１月派往英國東非隊，隨“依及利亞”號軍艦前往印度洋及斯里蘭卡一帶實習，歷練鐵甲艦駕駛、測量、繪圖等技術。
留學期間，清政府英國訂造的“致遠”、“靖遠”等新式巡洋艦完工，急需管理、駕駛人才，北洋水師總教習英國人瑯威理曾建議調陳恩燾回國擔任管帶，李鴻章則認為，陳恩燾在英國的學習剛剛開始，“若令遽歸，前功盡棄，未免可惜”，實際上是認為陳姓擔任海軍戰艦管帶不吉利的原因。
光緒十四年八月二十八日，經過海軍衙門大臣醇親王奕、直隸總督李鴻章等的努力，清政府批準頒行《北洋海軍章程》，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部近代化的軍規，由此也宣告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支近代化海軍——北洋海軍正式建軍。剛剛回國的陳恩燾受李鴻章親自提名，被任命為總管全軍軍械，授游擊銜，直屬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提標，負責考核、稽查北洋海軍的軍械、彈藥等事項。
光緒二十年，作為艦隊司令部成員，陳恩隨同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乘坐“定遠”艦參加了黃海海戰，在這場人類史上第一次蒸汽鐵甲艦隊進行的大規模海戰中，陳恩燾作戰英勇，受重傷，“僅免于難”，體現了一名中國海軍軍人的尊嚴和價值。
面對張云飛長篇大論的說起自己的身世經歷，并在每段經歷上都做了中肯的評論，陳恩濤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他的背后卻直冒冷汗，心中暗道：這張云飛果然厲害得緊，這些資料怕是連北洋水師的檔案室內的記錄都無法相比，簡直就是他的三十幾年的經歷，就差沒有提到他的祖宗三代了。最可怕的是，他從通報要見張云飛到如今站在他的書房里，時間不過才過了十幾分鐘而已，這么短的時間內，張云飛便拿出了他的全部情報？這情報做到這個份上，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情張云飛不知道的？還怕什么仗打不贏？
許久，陳恩濤平復了一下心情，終于咬牙問道：“大人，您這是何意？難道以為我是細作間隙不成？”
張云飛放下手中的資料，笑呵呵的問道：“我知道你是個人才，我希望能重用你，但是你還沒有拿出你的本事來給我看，就到我這里告狀，說我埋沒了你的人才，我需要你的解釋！”
陳恩濤松了口氣，原來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于是反問道：“大人可否知道北洋水師內的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