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的時候,他從來不找小姐,是良家是白領或學—生,還必須長的漂亮,受男人追捧,平時高高在上······”
溫諒聽完安保卿的話,真是連血壓都差點升高,好一會才冷聲道:“沒用強?”
“不會,你情我愿的事,他那副長相太有欺騙性,或許會用點策略,但主要是哄誘和砸錢,不會用強!”
只要不是威逼強迫,溫諒倒也無話說,頂多怒其不爭而已,只是一時還覺得不可思議:“真有女孩會同意他這種變態愛好?”
這次連安保卿都苦笑道:“起初我也不信,不過見過兩次,不信也不行了。只要羅蹊愿意砸錢,一萬,兩萬,三萬,我見過他最多一次出到十萬的,總有女人會禁不住誘惑…況且這個不同意,再換下一個,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女人····‘·”
溫諒實在蛋疼不已,十萬人民幣在九十年代中期是什么概念,要知道這個時期國家在崗職工人均年收入才五千元左右啊,更別提更多還是居無定所的打工者和頭朝黃土背朝天的勞動人民,十萬塊別說足以買斷一個女孩的身體,更足以買斷許多人的人生。
羅蹊如此大手筆,也難怪有人會上鉤。從古到今,金錢都是衡量人性和道德底線的最佳參照物,就像一幅照妖鏡,總能剝下太多人的 不過從中可以出,羅蹊當年受到的打擊,已經讓他完全偏離了正常人的軌道,將對曾經背叛他的那個女孩的怨念,完全轉嫁到了這些不知自愛的女孩身上,精神狀態確實堪憂,說不定真的離瘋魔不遠了。
一想到跟一個類精神病的不舉男共事了這么久,溫諒怎么想怎么覺得怪怪的,笑道:“九哥還是你厲害,都知道這些事了,還能跟羅蹊交上好朋友,別的不說至少不戴有色眼鏡看人,包容并蓄,有古仁人之風。”
聽溫諒調侃,安保卿有點訕訕,道:“羅蹊對朋友其實很夠意思,平時也沒什么異常,說話辦事都很讓人放心。只有牽扯到女人才會變的瘋狂一些…”
聽聞羅蹊那些變態行徑,一直皺眉沒有說話的左雨溪突然說道:“等等,你剛剛說什么?只有牽扯到女人,他才會瘋狂?”
溫諒同時反應過來,眼睛一亮,道:“不錯,咱們不是一直想不通為什么羅蹊的挑釁看起來跟瘋了一樣?現在終于有了個靠譜點的答案,因為牽扯到了女人…”
可會是哪個女人呢?
左雨溪似笑非笑的乜了溫諒一眼什么叫眼睛會說話,這一眼所要表達的意思真是連窗外路過的麻雀都一目了然。
溫諒何等厚的臉皮,眼皮都不眨一下讓安保卿大為佩服,笑道:“九哥,你既然回來了,不妨去找羅蹊談一談,看看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安保卿明白話說到這個地步,無論接下來是左雨溪行家法,還是溫諒正夫綱,自己待在這里都不太合適。他也是溫諒跟司雅靜踏出關鍵一步的當事人之一,最怕被這位小爺的風流事給連累了,左雨溪真要發起火來他這身板可承受不起。
不過話說回來,羅蹊要是因為女人問題跟溫諒較上勁,可能性真的極大。畢竟圍繞在溫諒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出色,羅蹊眼光雖高,條件出眾,在這一點上也只能甘拜下風。
“我上樓前已經讓人去找羅蹊的行蹤無論如何,這件事一定要搞個明白。”
左雨溪淡淡的道:“搞明白是必然的事,不過在搞明白之前,先把羅蹊控制起來,從現在開始,別讓他出大世界一步。”
安保卿看了眼溫諒,溫諒略一沉吟·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尤其羅蹊此人偏執已深,行事不能以常理待之,拖下去怕夜長夢多,不如按照左雨溪的意見,摟草打兔子,探一探他背后的水深也無妨,當即點了點 安保卿臉上露出一道厲色,道:“我知道了!”
人不義在先,自不能怪他不仁在后!
青州安,可從來不是靠著心慈手軟爬到今天的地位!
等安保卿離開,左雨溪嬌嗔道:“好啊,老九跟了你,翅膀硬了,如今我說話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溫諒知道她是借題發揮,在意的不是安保卿,而是剛剛“女人”這兩個字,苦笑道:“你不是當真了吧?別說我身邊相熟的女人跟羅蹊從來都沒有交集,就是有,該吃的醋也早吃了,不會等到昨天才突然發作。”
“誰知道呢,說不定某個羅蹊喜歡上的女孩子,正偷偷的暗戀你呢,被他才發硯所以忍住了出來。”
溫諒摸了摸下巴,道:“這個倒很有可能,我這么帥······”
左雨溪笑的前仰后合,從沙發另一頭爬了過來,跪坐在溫諒面前,認真的盯著他的臉看了看,道:“確實挺帥的,我覺得有必要跟雅靜好好商量一下,是不是通過手術這種高科技手段,把你變的丑一點,我們也好放心。”
溫諒順手將她抱在了懷里,調笑著說些閨房趣話,手也從衣襟探進去做起了壞,不過眉心始終沒有展開,竟少有的凝成了一個“川”字。
左雨溪被他逗弄的媚態橫生,卻還是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道:“別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釜底抽薪,把羅蹊收拾一頓趕出青州,再有什么陰謀詭計,也沒了用處。
“我擔心的不是羅蹊,他只是一顆棋子,無關緊要,隨時能被咱們吃掉,也隨時可以被對方拋棄。我只怕對方耐得住性子,任由羅蹊暴露,自身卻按兵不動。敵暗我明,總是留有后患!”
“那要不要再觀望一下·讓安保卿先別動······”
溫諒搖搖頭,道:“換了別人,倒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不過我對羅蹊不太放心。以他的精神狀況,這次還知道假手崔不言和周靜來挑釁,不至于把事情鬧的不可收拾。可下次說不定就會打主意到你們頭上,我不能冒這個險!”
這樣一來確實比較刺手,左右都不是最佳的選擇,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溫諒頓了一頓,突然問道:“你說羅蹊連我都不怎么怕,時至今日卻還沒能報得了當年奪女友斷男根的仇,給他戴了綠帽子的那位同學,究竟會是什么來歷?”
這是剛才被眾人忽略掉的一個疑問,不過左雨溪的第一反應是:“你怎么知道他沒報仇呢?”
“一聽他的那些行為,就是被恨意折磨了太久,尤其讓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跟流浪漢,不過是將這些女孩當成了曾經背叛他的那個人,而將流浪漢視作那個男人,然后通過這種變態的羞辱來達到自我安慰的目的······要是能在現實里踩到這對男女的臉上,還會這樣意淫嗎?”
“有道理,不過撬開羅蹊的嘴,怕是不易。”
溫諒摸出了手機,微微一笑,道:他給安保卿惹了這么大的麻煩,作為一個對朋友講義氣的人,難道不覺得心中有愧?”
安保卿還在趕往大世界的路上,聽了溫諒的吩咐,也不敢打保票,道:“我試試看…”
“九哥,我有一個感覺,咱們應該已經快要接觸到真相了,而這個人就是關鍵所在,最好能讓羅蹊開口。”
大世界的頂層,一間坐北朝南、私密性極好的房間里,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羅蹊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旁邊的茶幾擺著一瓶常見的艾大龍伏特加,品質和口感雖然一般,但代表了戰斗民族的奔放熱烈和高貴驕傲,向來被視為男人中的男人才會喝的酒。
這是無人的時候,羅蹊的最愛!
房門推開,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安保卿。這個房間,除了有限的幾個人,沒人能進來。
“啪!”
燈光大亮!
羅蹊伸手遮在了眼前,等適應了光線,一臉嚴肅的安保卿已經走過來,站在沙發邊上,他若無其事的道:“回來了,坐,一起喝一杯!”
安保卿沒有說話。
羅蹊眉頭一跳,故作驚訝的笑道:“不是吧,為了一個女孩,真的打算跟我翻臉?”
安保卿眼神很是復雜,嘆了口氣,道:“這難道僅僅是一個女孩的事?”
“怎么?難道不是?我看上了周靜,他一個手下也看上了周靜,然后被我得手了,就惱羞成怒?這是哪里的規矩,做人不要太霸道了吧。”
“羅蹊,你不要逼我對不住朋友!”安保卿終于大怒,一腳踹在茶幾上,伏特加掉落在地板上,砰的摔的粉碎。
烈酒醉人,卻醉不了人心!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喝再多的酒,也麻醉不了心頭的傷!
羅蹊呆呆的看著流了一地的酒,突然笑道:“認識七八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勃然大怒。其實這樣子也不錯,至少比整天笑瞇瞇的應酬,然后再冷冰冰的砍人要看起來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