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在里面么?”張小強沖站在一起的幾百名幸存者詢問到,這幾百名男女女年紀各有不同,最小的尚在牙牙學語,最大的也有四十多的樣子,總體來看這些人都還算是年輕,平均算下來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張小強倒是有些詫異,在這里的幾百人如同一人般沉默,他們是太過團結么?
張小強的臉色陰沉下來,要是真的碰到抱成一團的幸存者,他還真的不好處理。
幾百人中,大概有十幾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四十歲以上的只有一個,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到三十歲的這個年齡段,三十歲以上的有七八個,都是男人。
既然沒有人回答,張小強也不再需要他們回答,抬手間,十二名搜索小隊的成員就進入到山洞搜索,張小強則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幾百人。
這幾百人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等著外來者決定他們的命運,目光敏銳的張小強還是發現了他們之間還是有所不同。
同樣是低著頭,大多數人都在害怕,這從他們微微輕顫的身軀上能看出,他們是真的害怕,還有一些人顯得很異常,他們同樣低著頭,卻總能發現他們的頭在微微擺動,他們在觀察,他們觀察的很小心,盡量與身邊的人保持一致,只有兩只眼睛在在周圍持槍隊員身上掃視,一些人眼神撞到一起后,微微交流之后就立刻分開。
這些人明顯要比其他的人穿著要好一些,身上還有一些布料能掛在身上最嬌嫩的地方防止磨傷,而其他人身上只有植物纖維編織的草衣,身上隨處可見大片大片的蘚斑,有些蘚斑已經結成了一截硬殼。
張小強明白了,這幾百人中也有階級之分,那些身上有布料的,包括那三個想要襲擊張小強的都是一個階級,能穿上內衣的特權階級,其他的是底層階級,他們只能忍受著草衣在身上的摩擦,哪怕將他們的皮肉磨爛生出老繭。
接著張小強又發現新的不同,身上抹除傷斑的全是男人,女人則很少,越是年輕的女人,身上的皮肉越是嬌嫩,越是長的秀氣的女人身上越白凈,而那些長得丑的,年紀大的,身上與那些最底層的男人一樣,甚至更加嚴重,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些身上沒有磨傷的女人平時是不穿衣服的。
這些看似嬌嫩的女人也不是很安分,在坎坷中她們會看向那些高一個階層的男人們,有時幾個女人會望向一個男人,盡管他們可能年紀相差很大,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看向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也是有的。
張小強心中有了底子,這些女人肯定是那些男人的女人,不管她們是不是被迫的,她們已經成了那些男人的女人,這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哪怕那些女人可能對他們現在的男人很反感,可是面對更大的威脅之后,她們只能寄希望與她們現在的男人。
男人單獨站在一起,女人也是單獨站在一起,小孩子跟著女人,在女人堆里一色的草衣中,張小強的眼角掃到了布料的痕跡,仔細一看才發現,有幾個女人將自己藏在其他的女人身后,這幾個女人身上竟然穿著全套的布料衣服。
這些女人長的都很漂亮,當然是相對來說,畢竟末世前真正漂亮的也不多,要是化化妝也能成為末世前的網絡美眉,其中一個年紀很大一點,三十好幾的樣子,與徐夢竹差不多大,剩下的幾個女人年紀都很小,最小的一個似乎才十三四歲。
張小強知道最高的特權階級已經暴露了,雖然他暫時還沒發現領頭人,他的女人都出現了,他們還跑得掉么?
幾個穿著布料衣服的女人哭著喊著被拉出了人群,有一個可能在末世后沒吃過什么苦頭,居然坐在地上撒起潑來,抓她出來的隊員也不客氣,抓住她的頭發拖著就走,這下女人撒不成潑了,她半蹲著身子,小碎步追趕著抓著她頭發的隊員,嘴里連聲發著求饒的聲音。
幾個女人被抓出來的時候,張小強看到那些男人中的特權階級神色起了了變化,他們似乎真正的害怕起來,到底是害怕他們被暴露還是一些其他的東西,張小強就不得而知了 這幾個女人被單獨看管,張小強將讓人將那幾十個穿著有些特殊的特權階級也拉了出來,這下幸存者都驚訝起來,他們沒想到這些混在他們中間的高層居然這么輕易的就給發現了,而且那些軍人連審問都沒有審問?
“這里怎么這么臭啊?真不知道那些人這么住的下去的,要是我,我一天都呆不住·······”
走在山洞過道的呂小布不停的發著抱怨,他的小隊成為搜索小隊是件好事,同時也是件壞事,好處是借著搜索的名義總能找點外快,弄點奢侈品,壞處就像現在,要你鉆洞你接得鉆洞,要你出去偵察,你就得夾著尾巴跑出去晃蕩。
洞里很暗,光線基本沒有,十幾只手電的光柱要照到遠處,腳下自然難免磕磕碰碰,走路都走不順暢,難怪呂小布會抱怨,在他身后的黃泉同樣難免磕著碰著,他沒有應和呂小布,而是時刻傾聽前方的動靜。
其他的隊員走在前面,為了應對有可能發生的襲擊,他們也在全身戒備,呂小布見到沒人搭話也不再發牢騷,悶聲走路 小丘陵不大,通道也不長,當他們到了一個寬闊的洞穴中后,見到眼前的空間,他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從外面看,小丘陵很想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土山,進到這寬闊的洞穴后,搜索小隊才發現丘陵的真空面目是一座石山,洞穴很寬闊,寬闊的洞穴地面被這種粗細不同的蘆葦桿子填滿,他們就站在由蘆葦鋪就的地毯上。
地上鋪上的那層蘆葦有些潮濕,在最下的面的那一層顏色已經發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臭氣,一些更厚一些的蘆葦鋪在地勢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從那上面留下的痕跡來看,這些蘆葦被人當做床墊子被子。
在大廳的正中間有一口清澈的泉眼,泉水碧綠深邃,也不知道這口深泉是否連通著外面的大湖,在泉眼不遠處有很多密集的土坑,呂小布稍稍一望,便發現這些土坑其實就是一個個灶臺,灶臺上一只只大河蚌殼被當做鍋封在土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