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想過用煙熏,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張小強不想這么做,他是要將這里變成副食基地的,不是來搶劫的,要讓那些人老老實實的給他種菜,他就得收那些人的心,要是人心向背,那張小強的運行成本就得翻著跟頭往上漲,至少幾十名隊員長期駐守是要的,那就成了占領,而不是合并。
還有一點最關鍵的地方,人一旦被濃煙熏得昏了頭,他們就會找不著方向,萬一里面有什么水塘裂縫之類的復雜地形,一個不小心掉進去摔死淹死,有人傷亡就結了死結,畢竟張小強他們是外來者,在那些人的眼中,是侵占他們生存空間的外來者。
黃泉看出了張小強的猶豫,他的腦子轉的快,瞬間就想到了關鍵處,張小強顯然想要來個軍民魚水情,那樣就不能采取強硬手段,黃泉將呂小布拉到一邊耳語幾句。
“蟑螂哥,這座小土包也不是很大,里面的人肯定挖了通氣孔,我們只要把上面的通氣孔堵住,想來里面的人肯定會害怕,到時候他們就自己走出來了?”
張小強一聽就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雖然這個方法貌似更缺德,卻不能直接對里面的人照成損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通氣孔被堵上,這就會加重里面那些人的心理恐慌,一旦他們開始驚慌,里面肯定呆不住。
心動不如行動,幾十名隊員,包括呂小布和黃泉都上到丘陵去找氣眼,張小強獨自一人站在洞口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在隊員們的高聲報告中,氣眼一個個被堵上,張小強也聽到深邃的山洞里面傳出悉悉索索的動靜,張小強不在意里面是否有人窺探,他慢慢地摸出香煙點上,一口青煙從他的口中噴出,他悠閑的望著洞口等著里面的人熬不住自己走出來。
張小強不知道,他悠閑的樣子落到里面人的眼中,在那些人看來,堵著洞口的家伙實在是個白癡,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兒抽煙不說,連槍都沒有拔出來,看起來那個很白癡的家伙身份還不低,身上居然帶著兩把手槍,在他們的認知里,帶著手槍的都是官兒。
張小強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里面的人正打著俘虜他之后談判的心思,他正在想著是不是假意把洞口也堵上加重里面恐懼之時。
“啊啊······”一陣古怪的吼聲從洞子里傳了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沖了出來直向張小強撲去,在他身后跟著又沖出來兩個健壯的男人,而那兩個男人的手中居然還拿著一根粗長的繩子。
叼著煙卷的張小強眼角閃到那個面容扭曲,齜牙咧嘴的丑陋面孔,嘴角閃過一絲不屑,張小強沒有驚叫,沒有掏槍,甚至沒有任何動彈,落到那男人的眼中,他自然以為張小強已經被他嚇傻了,見此情景他心中甚喜,嘴里發出一聲更大的怪嚎,身子向前沖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男人到了身前跳起來張開雙臂往張小強撲去,他想將張小強撲到在地,在地上纏住張小強,以便后面的人上來一齊制住張小強,撲在半空的男人死死地盯著張小強的上半身,他已經準備拼著挨上張小強一記老拳也要將張小強制住。
“通·····”男人怎么撲過來怎么飛回去,張小強沒有動拳,他動的是腳,他生怕使勁過大將這男人一腳踹死,只是用了一半不到的力量,力量減小了,速度卻沒有減小,加速度加上不小的力道,讓那男人嘗到空中飛人的滋味。
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倒飛出去的速度比他撲過來地方速度還要快,他就如同一只飛在半空的人形保齡球撞到了身后快速跟進的兩個男人,幾聲慘叫之后,三個大男人滾到一起,在他們哼哼唧唧的呻吟中,一時間還沒有人能立刻爬起來。
張小強依舊站在原地抽著香煙,似乎剛才他什么都沒做過,對與這些人張小強是不屑的,一群只會怕自己藏起來的老鼠有什么可緊張的?
領頭的男人一邊在地上呻吟,一邊用眼角觀察者四周的動靜,見到那個把她踹飛的男人壓根兒就沒動,“回到洞子”這個念頭閃過他的心頭,他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轉身就要往洞子里鉆。
男人盯著眼前烏黑的槍管,一口唾沫居然死活咽不到喉嚨里,沒有被槍口指過的人是不知道,被槍口瞄準的滋味,黃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他額頭上滲出,一股尿意不停地折磨著他,要不是因為那強烈的羞恥心,他早就尿襠了。
三名臉色冷酷的隊員將幾個大男人趕到一邊看管起來,張小強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幾個俘虜,這個幾個人于張小強在其他地方見到的幸存者不一樣,他們身上很干凈,連頭發都很干凈,一個二個看起來都像沒怎么吃過苦頭,要知道在車隊,除了張小強的幾個女人與陳葉之外,沒有人能奢侈到用清水洗澡,畢竟水源緊張,要找到一處能放心飲用的水源更是難上加難。
三人身上還算干凈,沒什么泥垢,衣服卻有些不盡人意,準確的說他們已經到了回歸自然的境界,算得上是布料的玩意很少,更多的是一種用植物纖維編織的奇形怪狀的衣服掛在他們身上,那種纖維很粗糙,在他們的皮膚上磨出一塊塊砂斑,紅白黃相間的大片擦痕看上去還以為他們的了某種皮膚病。
“你們有多少人?什么時候藏在這兒的,”
這幾個人倒也有幾分硬氣,張小強的詢問他們居然沒什么搭理,張小強站在幾人的面前,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身邊的幾支步槍一直指著他們,他們也不敢亂動,只看著張小強的鞋頭不說話。
沒人說話,張小強也懶得逼問,洞子里面的人已經成了盤子里的菜,張小強沒有放在心上,只用在這兒等著他們自己出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