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碰…”
巨大的力道狠狠地砸到哈德森的肩窩子上,讓他竄出去踉蹌兩步摔倒在地上,接著他身邊摔倒了昆塔,昆塔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視著他,向他微微搖頭,隨后涌上來一群士兵圍著昆塔狂毆,嘴里還在不干不凈的罵著黑鬼,昆塔并不反抗,只是縮成一團,一聲不吭的任由士兵槍砸腳踹,哈德森愣愣地撐在地上,望著昆塔在他面前被打的頭破血流,耳中全是槍托砸到人體上的咚咚聲,等到士兵們罵罵咧咧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境界的時候,昆塔臉上依舊被鮮血涂滿,就連他原本潔白的牙齒也被流進嘴里的鮮血染紅。
哈德森第一次主動去接近一個黑人,并用他高貴的雙手攙扶,昆塔在哈德森的攙扶下,帶路走進一條兩邊都是低矮屋檐的小路,兩邊的建筑都很簡陋,隱隱聽到叫罵聲,小孩子的哭喊聲,還有女人的呻吟聲與男人的喘息聲,當他們繞過數個岔路,經過幾條長巷,終于停在一間很不起眼的院門,院子的大門是用幾塊鐵板和鐵皮鑲嵌而成,顏色各異,大紅大綠很是古怪的摸樣,推開大門,如眼是別樣清新的小院,里面有個小小的花園,各種變異花草縱橫相錯,地面很干凈,就連種植花草的土壤堆積的小土包都仿佛是一個樣子,顯然有人花了大心思來.經營這個藏在貧民區的花園。
走過花園,他們進入一間簡約整潔的房間,站在房子中間,哈德森四處打量,突然他們的腳下裂開一個黑洞,讓他們猛地下沉,光線被黑暗取代,昆塔大聲提醒著哈德森不要輕舉妄動。等到他們再次看到東西的時候,已經身處一個散發著土腥味的洞穴,洞穴不小,三十多個平方,周圍的墻壁光滑如鏡,不管是土層還是嵌在土墻上的石頭都仿佛被人打磨過一般,落到哈德森的眼中,頓時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三十多米的空間是被人開鑿出來的,墻壁上的石頭也是被人從中間抹去的,假如這個人能做到這種地步,便能輕易將任何一個人從這世間抹掉,就如墻面上那塊占據十多平方米的巨大花崗巖石一般。
想到這里,哈德森發自內心的恐懼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全身都顫抖起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新紀元只有一種人才能辦到,那就是神座,十二神座每一個人都是他心目中真正無敵的大能,也是元老會深深忌憚的超級進化者,他們在末世前就是異能者,末世后,后天進化者再怎么突破,再怎么超越自己,也不可能達到先天異能者的水準,即使他們的能力是異能者在末世前的無數倍,只因為病毒在爆發的時候能毀滅百分之九十的人類,讓百分之十的人類免疫,但是還能讓異能者繼續進化,不斷的進化讓他們永遠屹立于頂峰,就像一座巍峨的山脈,等你登上一座山頭之后,總能發現更高的山峰屹立在遠方。
神座就是永遠不可能被超越的山峰,不管你如何努力,天賦如何高,始終只能達到山腰,繼續仰望那座挺拔的山峰,想起當初第一使徒挑戰神座,被人一個指頭彈飛的那一刻,哈德森就感到一種絕望,落到神座手中,對于他這個半吊子進化者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
正在糾結中,他們身前的墻面突然出現一個黑洞,仿佛突然間,所有的泥土都被黑洞吸走一般,接著一行人走出洞口,看到這些人,哈德森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他不敢置信的指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厚道:
“琳娜,你不是陣亡在非洲了么?大議長還因為你的陣亡發了脾氣…。”
“別提那個老變態,總會有一天他會落到我手上收盡最痛苦的折磨,永遠不會斷掉最后一口氣…。”
被稱呼琳娜的女子是個棕發碧眼的大美女,但是她的胸口卻顯得古怪,看上去左右并不對稱,仿佛左胸少了一半,琳娜對大議長痛恨到極點,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咯吱聲中,銀牙都快被咬碎,看到哈德森驚訝的臉孔,她心中不由地回想起她最絕望的一幕,那個人面獸心的老變態用絞索將她雙手綁住,如瘋狂的野獸咬掉她左胸一半的乳.房,后來還將她制成了人偶玩具,送給其他高層淫辱,要不是大人在非洲找到她,恐怕她現在早就被折磨成了廢人,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就想要發泄、
“這是我們大人,這里的人都是被新紀元迫害的一群人,假如你想要復仇的話,請成為我們一員,至少你不會面對新紀元無休無止的追殺,或者被制作成戰斗傀儡,相信我,以其制成傀儡還不如死了算了…”
琳娜恭敬的對站在她身前的女人向哈德森介紹,哈德森望著琳娜所說的大人,心中涌起一股驚訝,他認識所有的神座,知道神座有男有女,但是絕對不會有黑人,還是一個有著黑色長發的超級美人,看那雙盈徹透亮的大眼睛,一向認為黑人是劣等名族的他都感到呼吸急促,即使在末世前,這樣的美女絕對是巴黎T型臺上的黑色桂冠,沒想到這樣一個大美人居然擁有神座的實力。
“我是克里斯蒂娜,歡迎你加入新紀元最大的敵對組織,創世…。”
張小強不知道,他勢必要除掉的哈德森新紀元自己就準備動手了,更沒有想到,有個與新紀元不對付的創世組織跳出來,將落水狗一般的哈德森救走了,在他看來,哈德森是新紀元的人,新紀元給他找了無數的麻煩,不說幾次攻襲讓他的士兵傷亡數千,還有新紀元展現出來的各種實力,讓他發自心底的畏懼,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主動出擊,攻擊新紀元的總部,就連澳大利亞他都沒有想到過占據,很簡單,他不知道怎么帶領大軍漂洋過海,唯有防守,等著新紀元主動到中國與他對戰。
不管以后的路到底該怎么走,怎么沒有頭緒,他始終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后代,張小強心中只想著兒子,卻沒有去想孩子的母親,雖然幕佩佩給他生了孩子,但是在他心中,幕佩佩并不是他的妻子,一切的一切都是誤會,他甚至沒有和幕佩佩心平氣和的說過話,更談不上感情,走在通往幕佩佩住所的路上,他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組織語言,很久沒有見到幕佩佩,他都忘了那個女人到底長著什么樣子,唯一記得的是她眼神像星辰一般璀璨。
再長的路也有盡頭,何況從會議室到山腰別院的路途并不是很長,幕佩佩帶著孩子單獨住在一間小院,小院是張淮安刻意在山腰風景最美的地方修建的,原本有條小小的瀑布和水潭,老實人帶人擴寬了水潭,梳理了瀑布,讓原來的水流增加倍許,又在水潭邊上種下不少能夠開出四季藍花的變異樹,這些樹木很想以前的柳樹,青絲半垂的柳枝隨山泉撲落的微風盈盈舞動,樹下還載種著各種形態各異,卻賞心悅目的不知名花卉,欣賞著美景,走在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一股清新的水汽便撲面而來,讓臉上的肌膚感覺到分外的清爽。
這里在營造的時候便是與自然為主題,建筑物本身是隱藏在各種植物中間,東一片,西一扇,間雜著大片大片沒有刻意疏剪的原生態植被花卉,看似零雜,其實遠沒有別處那樣看起來生毛生草的茂盛,反倒顯得清雅,很有些寫意自然,張小強走到這里,心里的各種緊張與不安都隨之緩解,不管是風景還是味道,都能讓人最大程度的放松自己,感受到這山間小院的靜逸祥和。
放松了自己,張小強便不在刻意的放慢腳步,也不再低頭思著見到幕佩佩該說什么話,步子由沉重變得平穩,眼睛也不再盯著地面,欣賞著這難得美景的同時,腦子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任由腳步帶著自己向前邁進,看到了清澈的水潭,心中一動,便站在水潭邊看著水里的游魚,水潭的面積不小,大概有二十多個平方,水底鋪著細沙與卵石,而各種或大或小的魚兒在長滿青苔的卵石中游動,即使張小強的影子遮住了水面,這些魚兒也不害怕,看到那些最小也有半斤,最大幾十斤的大魚,張小強頓時明白老實人為什么要拓寬這個水潭了,在這里,幕佩佩能隨時吃到新鮮的活魚,孩子也能得到最好的照顧,為了這個孩子,整個基地都在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