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張小強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說,一個使徒至少能匹敵一百個優銀花?這可是整整一個大隊啊,就算人多力量大,不可能絕對按這個比例算,一個使徒做掉五十個優銀花該沒任何問題?
“這次他們過來的也不止一架飛機,聽上面說,歐洲本部派出了最新的交通工具,是一艘小型飛艇,速度超快,能達到每小時八百公里以上,聽說只能運載人員,具有垂直起落功能,是最新銳的飛行器…,陪同這架飛行器的是一架送葬者,專門從日本調過來護航…。”
魏峰不愧是通訊室的軍官,很多不為人知的細節都被他了解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也只能了解這么多東西,再多就是機密了,就他了解的這些東西,還是各個補給基地的八卦傳播出來的。
“這樣的話,我們必須使用導彈,飛機不可能一起落下,特別是護航直升機,一旦使徒到了地上,我們就再也沒有一點機會了,在他們降落的時候,就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郝思成首先叫嚷起來,神色激動,雙目發紅,不管看誰都是一副生死仇敵的眼神,很像那種用全部家當做最后一搏的賭徒。
張小強摸著下巴思索了不少時間,終于承認他可能搞不定使徒,使徒在他心中已經和濯明月畫上了等號,既然能出濯明月這么一個奇葩,未必不會出現比她更強的家伙?
“新紀元真實的實力底線在哪兒?歐洲本部有誰了解?他們沒有撤到澳大利亞去?還有郁金香的規模與使徒的數量,若是有人知道在使徒之上還有多少更強大的進化者,請告訴我,這很重要。”
張小強再次承認,他所了解的新紀元依舊只是冰山一角,越來越多的東西浮出水面,只能證明新紀元更加深不可測,這讓他有很大的壓力,不比濯明月逼婚來的小。
魏峰思索了一會兒,首先說道:
“新紀元在各個洲都有分布,歐洲,北美,南美,亞洲還有非洲,其中亞洲的規模最大,澳大利亞是目前為止最適合發展的地方,其次是太平洋上的很多島嶼,這些島嶼上都被清理過,不過不久前聽說,島嶼上的人口都被運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最后是非洲,非洲現在的情況比亞洲還要差一點,哪里有很多異變生物,這些異變生物才是非洲的主宰,不管是幸存者還是變異體,都是這些異變生物的食物,到目前為止,非洲軍團還在拼命將幸存者轉移到馬達加斯加島或者西班牙,據說準備放棄非洲的自然資源。
至于歐洲本部,我想沒有一個中國人或者亞洲人了解,他們不會和我們說這些,能過去的都是雅利安人種,在哪里流行白人至上,其實,除了毀掉的運輸艇之外,還有一支小一點的運輸隊,專門穿梭大洋來往與歐洲和澳大利亞之間,這支運輸隊只負責一個任務,定期將金發碧眼的白人小孩兒送走…,至于其他問題,我不知道,相信也沒有其他中國人知道。”
張小強聽完捏起眉心,其他幾人一起看向張小強,張小強現在無需偽裝傷勢未愈,在他們心中是最有力量的進化者,也是他們中間唯一的進化者,很多事情普通人遇上困難,但是進化者就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所以他成了最重要的人。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亞洲地區的新紀元兵團損失過半,已經翻不起大浪了,你們無需擔心報復,至少在解決幾個重量級勢力之前,你們不會被想起。
另外,再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新紀元已經掌握了批量培養進化者的方法,以后的第二代進化者只會出現在白人中間,有色人種在那邊只能成為下等人,這應該是他們的政治思想。”
張小強說完便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新紀元若是再要動手,目標只有兩個,一個是草原軍團,還有一個是湖北基地,貌似,若是不解決這兩個,新紀元在中國內陸根本不可能收集人手,很不幸,這兩個都是他的私產。
“那下午我們怎么安排?要不要動用防控導彈?”
郝思成對打下飛機念念不忘,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拉攏手下,他已經許諾了權利,女人,還有物資,一旦不能發作,也許在明天他就會被出賣,所以,很多時候由不得他退縮。
“還能有什么辦法呢?下去準備吧,這次可是為了你們自己,有什么用什么吧,最好將反坦克導彈也弄出來,萬一摔不死他,也要炸死他…,對了,給我弄兩支最好的軍刺,步槍手槍什么的也給我一套…。”
張小強興趣索然地打發了郝思成,這一次他要親自上場了,平時在背地里出陰招,讓他感覺非常爽,這次他要親自動手了,又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一架倒V字形的小型飛行器快速穿梭在云霄,悄然無聲地掠過層層云頭,偶爾飛到無云地段,便能看到下方隱隱約約有架送葬者直升機吃力的綴在后面,飛行器非常另類,似乎不是地球上的科技,飛翔的輕巧靈動,悄然無聲,毫無煙火氣息,又不像高速飛行器那般在云層中間留下飛行軌道,厚厚的云層在飛行器身側詭異的推開,等到飛行器鉆進去之后,先前被推開云層又合并起來,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此外,這飛行器的質材也很古怪,外表并不是白色涂裝,而是一種泛著灰色的暗綠,上面還有木質紋理的涂層,給人的感覺,這架飛機仿佛是隨隨便便用陳年木頭拼湊而成,飛機該有的各種設施這架飛行器都沒有,雖說外表超前,但總給人一種寒顫的感覺。
到了飛行器內部,這種感覺就不存在了,機艙內鑲金嵌銀,用各種奢華的藝術品裝飾,手工地毯,真皮沙發,還有各種造型別致的擺件與茶幾,就連頂部的燈光都用水晶燈鑲嵌在機頂,金燦燦的光芒將這間能容納十個人的機艙裝飾的華麗非凡又不失格調。
“克賽勒這次完了,作為亞洲區域的負責人,連接幾支軍團毀滅,優銀花出現大規模損失,還有北方軍任務失敗,一系列的倒霉事兒都被他碰到了,科林那個婊子已經將他捅上去了…。”
真皮沙發上坐著三個人,一個身著優銀花金橡葉軍官制服,是個白種人,金發碧眼,年紀接近四十,面容猶如大理石一般雕刻,嘴唇似刻刀雕琢,一個男人看上去竟有幾分華美的感覺。
這個軍官的軍徽并不是金橡葉,而是一支橄欖枝,橄欖枝并非整體鍛造,卻是用無數白金絲編織而成,看上去簡單,實際繁瑣華貴,就這么一只簡單的裝飾,讓這個臉色死板的軍官頓時生動起來。
說話的不是軍官,而是他身邊穿著皮質長袍的年輕人,年輕人同樣金發碧眼,相貌又比軍官英俊,準確的說是漂亮,比女人還要細嫩的肌膚,飽滿的嘴唇,還有他狹長的眼睛,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副妖媚冷艷的中性面孔,若是末世前的小女孩兒,見到之后絕對會激動的暈厥過去。
他是一個百分之百的男人,但是并沒有男人該有的剛陽之氣,與他的容貌一樣,透著一股子陰柔,說話的語氣同樣如此,換做中國人在這里,一定會認為這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公公。
第三個人同樣穿著金橡葉軍官服,軍銜是單葉金橡葉,身邊放著一只鈦金合金箱子與一個公文包,這個年輕人只有不到二十歲,同樣很英俊,坐在兩人之間顯得拘束,很顯然,他只是副官一類的軍官。
主導談話的是那個穿著血紅色皮長袍的俊逸男人,皮質長袍上印著畫風粗獷,如巖石壁畫一般的抽象畫,若仔細看,便能看出長袍上圖案是取自神曲中的地獄場景,從衣角到衣領,全是各種人受苦的哀嚎臉孔,讓他整個人也顯得陰森,卻承托出另一種氣質,宗教。
橄欖枝作為軍銜的中年軍官似乎對這個男人的話題沒有興趣,又不好拒絕,敷衍回道:
“也許吧,不過我聽人說,冰霜神座鐵爾很看得起這個家伙,應該會沒事兒吧?對于他們來說,死在多的普通人也不算什么,要不是他們還需要普通人供養他們,說不定他們會將變異體與普通人一起滅掉,成就真正的新紀元。”
年輕人的嘴角微微歪在一邊,很是不屑的樣子,用玩味的語氣調侃道:
“曼斯坦因大騎士這次終于成為一線部隊的司令官,負責整個中國區所有部隊的指揮,這次放著危機重重的海南不去,放著兵力完好后勤充足的湖南不去,偏偏和我一起到四川,難道您有什么想法?是不是想要用核彈將所有的大城市毀滅?”
說起核彈,這個男人并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仿佛核武器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小玩意,雙眼緊緊地盯著曼斯坦因的雙眼,他需要了解曼斯坦因的真正意圖,看看會不會與他的任務起沖突。
曼斯坦應低頭去拿茶幾上的咖啡杯,聽到這話頓時停止動作,抬頭凝視男人,半晌才搖搖頭,拿起咖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細細地品著咖啡。
“額…,機密?”
男人差異地望著曼斯坦因,曼斯坦因的深沉讓他有些不安,若是真的和他的任務起了沖突,他應該怎么處理?
“算不上,不會和你的任務有沖突的,我只是隨便看看,相比海南的第一軍團,還有湖南的第十軍團,這里的兩個軍團恰好是我需要震懾的兩個軍團,只要他們服從我,其他的軍團也就服從了,只是一點小小的權術而已,你的任務又是什么?古斯。”
曼斯坦因的解釋沒有讓古斯釋懷,他們和軍隊從來都不是盟友,為了爭奪資源,不止一次鬧翻,雙方都是面子上和氣,私底下死掐,曼斯坦因這回就認亞洲軍區的總司令,很多事情由不得不需要他配合,讓古斯很有些棘手。
“哈哈,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給前面送解藥,你知道,下個星期還不送解藥的話,優銀花就會暴亂,你的軍官團同樣會的,所以,為了不出意外,上面才特意派我來…。”
古斯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用手指扣動鼻子,卻不知道,他的肢體語言在曼斯坦因眼中是多么的幼稚與可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不過,你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我并不是軍方真正器重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在局勢最壞的時候派我出來,我想,在一定程度上,我們有合作的可能性,只要在雙方都能得到利益的時候承認我是你的盟友,我和你之間的盟友。”
古斯聽出話中的意思,身子非但沒有放松,反倒驟然收緊,雙眼閃爍著什么,讓人猜不古斯此刻具體的打算,曼斯坦因并不著急,只是慢慢地品著咖啡,而他們身邊的副官此時坐如針氈,渾身都不自在,兩個人的對話沒有瞞著他,他不知道自己該在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呵呵…。”
古斯突然輕笑出聲,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龐隨著他生動的笑容居然變得嫵媚,讓曼因斯坦差點端不穩手中的咖啡杯,身上的雞皮疙瘩掉的是一茬接一茬。
“有意思,我需要你給我調集所有的優銀花和半個軍團的精銳士兵,我這次的任務是活捉一個叫做風暴女王的女人,要活的,一旦完成,我就是你未來的盟友,兩個人的盟友,不管我有任何情報都會和你共享,以主神的名義。”
說完,古斯一臉虔誠的張開右手,親吻著掌心的詭異紋身,這個紋身出現,讓身邊的副官肅然起敬,卻沒有讓曼斯坦因有任何情緒波動,微微搖頭,似在否定。
“好吧,我以我家族的名義起誓,若是我不能完成承諾,我將永遠不能恢復容克貴族世家的榮光,子子孫孫將會失去馮的姓氏,在最底層淪落…。”
這次古斯臉上沒有了虔誠,只剩下嚴肅與認真,曼斯坦因這次開微微點頭,讓古斯松了一口氣扭頭看向身邊的副官,帶著邪魅的笑容,陰柔的說道:
“你呢?小曼切斯?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曼切斯刷地起立,右手拳握,重重地砸到胸口上吼出:
“我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我將是古斯大人最忠心的仆人,我和我的后代必將追隨容克家族的榮光,并終生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