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中型客機從阿爾薩斯的國際機場起飛飛往倫敦,周銘和陳樹葉凝一起都坐在這架客機上。
“老師,真的非常抱歉,本來只是我們自己的事,卻沒想到還要麻煩您陪著我們一起過去。”葉凝小聲對周銘說,一張俏臉上寫滿了愧疚。
另一邊陳樹也說:“老師請您放心,您是我們的班主任,這是我們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我們去倫敦只是把事情跟那邊說清楚馬上就回來,畢竟現在哈魯斯堡家族那么多產業才收回來,我們不能這時候離開。”
周銘微笑著對他們說:“我當然相信你們,我也很希望我們能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回去,不過事情恐怕并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你們要有準備。”
陳樹和葉凝都很堅決的點了頭,表示他們不管發生什么都一定會站在老師這邊。
周銘輕輕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了,其實周銘決定要跟著陳樹和葉凝去倫敦也是昨天的臨時決定。因為昨天陳樹說他表哥要他去倫敦的時候,周銘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但隨后稍晚一些當葉凝也說了幾乎一樣的話,周銘就立即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畢竟一個是意外,兩個就是蹊蹺了。
后來周銘把陳樹葉凝和李陽都找來問他們怎么回事,原本周銘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但李陽當時的一句“現在哈魯斯堡事情那么多,少了人就不好做了”的話,提醒了周銘,讓周銘立即感覺到這個事情或許沒那么單純了。
很簡單,凱特琳跟隨父親一直是漂泊在外的,在家族里根本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所以現在不管任何事情都是要依靠金融班的同學們來完成的,否則要單靠她自己,這么大的工作量累死她也不可能完成。可就算有金融班同學們的幫助,凱特琳也疲憊到每天睡不了幾個小時。
那么如果這個時候有辦法能把這些金融班的同學們都調走呢?不說馬上能打敗凱特琳,但也差不多了。
試想無論任何公司,一旦各部門主管都同時辭職,或許一天兩天這個公司還暫時能運轉下去,但一個禮拜一個月呢?總會垮掉的,更別說凱特琳還是剛接手家族的新人了,情況更糟糕!
雖然這個想法太夸張了,但周銘卻認為這個可能性極高!
不管怎么說,先陪著陳樹和葉凝去倫敦看看再做決定,畢竟他們現在的形勢非常糟糕,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凱特琳對周銘的決定從來都只有支持這一種選擇,于是周銘帶著陳樹葉凝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來到機場乘坐飛機飛往倫敦。
阿爾薩斯到倫敦的航程很近,因此不過才一個多小時的工夫,周銘他們就到了倫敦機場。
才離開沒多久就又回到了這里,但周銘卻來不及感慨什么,就帶著陳樹和葉凝走下了飛機,跟著人群離開機場,在出口通道見到有人在門口舉著寫著陳樹和葉凝名字的牌子,顯然那就是來接機的人了。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穿著黑色大衣的三十多歲人,根據陳樹之前的介紹,他就是陳樹的表哥陳博文了,他是國家選派來英國留學的人,先在劍橋留學后去了倫敦修了金融投資碩士學位,現在倫敦一家知名投資機構工作。來接機的只有陳博文一個人,因為陳樹和葉凝兩家是世交,因此在國外有事都會互相照應的,這一次陳博文也是先后邀請他們來倫敦的。
“表哥!”
陳樹看見了陳博文,高興的揮手和他打招呼,其實在陳樹心中,陳博文算是他從小到大的偶像,甚至連他最后進入金融班也受了陳博文很大的影響。
不過陳博文也的確很有本事,作為國家改革開放第一批走出國門的年輕人,他能從劍橋到倫敦大學,讀完本科讀研究生,這足以自傲了。這要是換成周銘自己,他就沒有完成的信心了,畢竟作為英國第一的商學院,倫敦大學商學院的碩士文憑真不好拿。
既然兩家是世交,葉凝當然也認識陳博文,她也主動上前問好。
“非常歡迎你們來到倫敦。”陳博文微笑著說,他隨后也對周銘點頭說,“你就是他們的老師周銘先生對嗎?非常感謝你送他們過來。”
“客氣了,他們是我的學生,我送他們過來是應該的。”周銘說。
陳博文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任何糾纏:“那么我們現在就先去酒店吧,到了酒店我再告訴你們我給你們的安排。”
聽他這么說,陳樹和葉凝都先看了周銘一眼,顯然有些詫異,不過周銘并沒有什么表示,他們就先跟著陳博文去了酒店,那是在金融區的一家四星級酒店,根據陳博文的說法,他家和他工作的地方都在這酒店附近。
陳博文開了兩個房間,周銘和陳樹一個房間,葉凝單獨一個房間,在他們都放好了行李后,葉凝過來了周銘和陳樹的房間。
“我向公司請了兩天的假,加上周末我可以陪你們四天時間。”陳博文對他們說,“這四天時間里,我可以帶你們好好在整個倫敦玩一下,不管你們是想去看看最早的倫敦交易所,還是去倫敦眼那里去做摩天輪都可以,我還可以帶你們去看看倫敦塔還有其他你們想看的地方。”
“總之這幾天咱們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四天以后我會安排陳樹你和葉凝進格林尼也就是我現在所在的投資公司進行實習,如果你們表現的好,很有機會就能直接留在那里上班了…”
聽著陳博文滔滔不絕的介紹,周銘越聽越感覺不對勁了,只好打斷他問:“不好意思陳先生,我想問一下那我呢?難道現在就讓陳樹和葉凝在那什么格林尼投資公司實習了?”
陳博文理所應當的點頭,他隨后說:“至于周銘先生你,我當然沒有忘記,只是還沒說到你的安排,四天游玩我們在一起,到了第五天我會送你上飛機離開的,我會為你買好回法國的機票。”
周銘搖搖頭:“等一下,陳博文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我第五天以后就丟下陳樹和葉凝在這里自己回去了?”
陳樹和葉凝也都說道:“是呀!為什么要把老師送走,如果老師要離開我們就和老師一起離開!”
“不是我要把他送走,而是等你們進了格林尼投資公司以后,他就沒有再待在這里的必要了,離開是他最好的選擇。”
陳博文隨后對周銘說:“對于你是陳樹和葉凝老師的事情我很敬佩,所以你在倫敦的一切費用我都可以為你出,甚至最后你要買任何紀念品也沒問題,你看這樣可以嗎?我知道普倫大街上有一些手工藝品都很不錯的,或者你喜歡印有女王陛下頭像的紀念金幣嗎?”
周銘不得不再一次打斷他的話:“等一下,我想陳博文先生你似乎誤會什么了,我并不要任何紀念品什么的,而是陳樹和葉凝他們現在都并不想進什么格林尼投資公司。”
陳樹和葉凝也都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陳博文卻對此不以為然:“我明白你們現在都還沒有從哈佛畢業,不過這并不是問題,畢竟我為你們爭取到的是格林尼投資公司的實習崗位,這是不需要畢業證和學位證書的。”
周銘讓陳博文打住說:“你真的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說陳樹和葉凝并不想要在這里做實習,而不是擔心任何的學歷問題。”
陳博文定睛看了周銘好幾眼說:“我想是你誤會了,我所說的格林尼投資公司是倫敦這里首屈一指的投資機構,甚至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名,這里的工資待遇水平都非常高,更重要的是如果能真的獲得這里的崗位,那么公司是會幫你解決正式移民和國籍問題。”
“可是我們并不想要什么狗屁格林尼投資公司的崗位,我們也不想要任何的正式移民和解決什么國籍問題!”陳樹和葉凝都表示。
陳博文皺著眉頭瞪起了眼睛:“你們都在胡說八道什么?你們知道這個機會是我有多難才幫你們爭取到的嗎?我希望你們能對格林尼投資公司有一種最起碼的尊敬!至于移民和國籍,這就意味著你們將有機會離開華夏,真正成為一名英國人,每天生活在倫敦,而不是等你們學完還要回到那個窮地方去。”
“可我們并不想要移民,也不想成為英國人!”陳樹和葉凝都很堅決說。
“你們都給我閉嘴!”陳博文有些惱火說,“我知道你們是什么金融班的學生,我不知道你們接受了什么洗腦教育,我也知道你們很自負,但現在不是你們任性和胡鬧的時候,你們必須接受我的安排!”
陳樹和葉凝盡管是金融班的班長和團支書,也跟著周銘做了很多事情,但總的來說,他們還是沒出過象牙塔的,因此現在被陳博文這么一罵,他們立即都縮起了頭。
陳博文見他們這樣說道:“明天我會先帶你們去公司報道的,你們這些家伙現在一個個很叛逆,你們以后會感謝我的。”
陳樹和葉凝都焦急的把最后希望投給了周銘。
周銘沒讓他們失望,對陳博文說:“我不同意你這么做!你這個家伙未免有些太自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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