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大道是紐約曼哈頓上最著名的中心街道,這里由于擁有世界上所有最著名的品牌商店,因此也被成為夢之街,著名的帝國大廈就在這條夢之街上。帝國大廈自三十年代建成以來一直是世界第一摩天大廈,直到十八年前才被世貿中心所超過,不過即便如此,帝國大廈仍然是第五大道乃至整個紐約的地標性建筑。
在帝國大廈的第73層會議室里,一位六十多歲的華人神色嚴峻的坐在這里,如果周銘在這里他肯定會非常驚訝,因為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童剛。
童剛默默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童剛抬頭卻一下驚訝了:“伊爾別多夫先生?您怎么到這里來了?”&nb&&&&小說sp;進來的正是北俄的首富伊爾別多夫,他見到童剛先是一愣,隨后無奈的笑笑:“童剛先生,你先別驚訝的太早,因為來的可不止我一個。”
這話讓童剛感到了詫異,不過還來不及問,就見伊爾別多夫身后又進來一個人,是李成。
李成進來嘆口氣對童剛說:“這么看來我們是被人給算計了。”
就如同是要給他們證明一般,隨著他們都坐下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白人走了進來,對他們說:“三位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迪,是受雇于克里斯托先生的一名私人管家,我知道三位都是很忙的商界大亨,不過今天我找三位來也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商量,還希望三位能仔細聽我說完,好嗎?”
安迪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是要等回應的,然而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不是笨蛋,并且來了布萊頓這么多天,他們也會對這里的情況做一定的了解,因此當克里斯托這個名字被說出口,他們就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原因明白了,那么再多說也就無濟于事,還不如等著看對方要提什么條件了。
對于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的一致沉默,安迪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說:“看來三位都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那么我也就直接挑重點說吧。今天把你們三位都請到這里來是克里斯托先生的意思,他的目的則是希望能和你們達成一個協議。”
“協議?”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面面相覷,似乎都有些不理解。
面對三人的疑惑,安迪笑著點頭說:“沒錯就是協議,因為克里斯托先生想要和你們進行一些商業方面的合作。”
“什么合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安迪先生能像你自己說的那樣,能直接一點,重點一點,不要說這些雜七雜八我們都聽不懂的東西,你要記住你只是個龍套,像你這樣沒節操的湊湊劇情,是讀者最厭惡,是要被打死的!”童剛對安迪說。
安迪無謂的聳了聳肩:“看來還真是一群野蠻到不好伺候的中國人呀!”
感慨以后安迪又說:“好了重點,我想問各位,你們是不是現在在和一個叫周銘的人一起合作呢?合作一起投資石油期貨,合作一起投資軍火股票?”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心里同時咯噔一下,心想果然如此,盡管當安迪拋出克里斯托那個名字的時候,他們就想到了這是亞當斯家族的陰謀,可當安迪真的說出口的時候,他們還是感到了一陣無力。
不過無力歸無力,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于是童剛問:“所以你是想讓我們放棄與周銘的合作對嗎?”
安迪點頭說:“沒錯,因為克里斯托先生非常不喜歡你們的合作,而且克里斯托先生準備教訓教訓那個胡作非為的小子,他不想誤傷無辜。”
說完安迪頓了一下接著說:“當然克里斯托先生并不會讓你們吃虧的,他為你們準備了一份三千萬美元的石油期貨合約,并且這份合約還是8月3日以前的,相信這對你們是一個很好的補償。”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他們誰都沒有說話,緊咬著牙關,感到非常屈辱。
三千萬的石油期貨合約,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無疑是一份天文數字的合約,但對于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來說,卻是在打發要飯的,哪怕是8月3日以前的合約,哪怕未來會漲到六千萬甚至七千萬美元也一樣,畢竟他們跟著周銘一起所進行的投資,早就已經獲利好幾億美元了,這點只是九牛一毛。
安迪的目光來回掃視了三人說:“三位先生,這個補償已經是克里斯托先生最大限度的忍讓了,因為你們的行為是很沒有商業道德的…”
不等安迪說完,童剛就問道:“如果我們不同意呢?”
“不同意?”安迪笑了,“你們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因為你們的選擇題里就根本沒有這個選項。”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都握緊了拳頭,他們都是各自地域上的商界大亨,就算是出國都是受到禮遇,按照上流社會的標來準接待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要知道安迪這話完全就是一副逼你簽城下之盟,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安迪先生,那是不是我們答應了就可以走了?”李成幾乎是咬著后槽牙問的。
“當然不是,為了表示誠意,三位先生還可以在帝國大廈里多住幾日,幾位所需要的生活用具將一應俱全,就算是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我們也會盡量滿足的。”安迪說。
“所以你們是覺得只要把我們軟禁在這里,你們就可以對付周銘了嗎?”童剛問。
安迪笑著回答:“我可沒有這樣說,事實上也不會那么簡單。”
9月11日星期二,這一天放在二十年后是非常著名的黑色日子,不過這個年代卻只是很普通的一天,周銘中午下了課來到了沃頓公司,因為林慕晴就在這里。
似乎是預感到了什么,這幾天林慕晴就沒有再要求陪著周銘一起去上課了,而是就在公司里等著周銘下課過來。
“周銘,從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在聯系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可始終聯系不上,他們的手機打不通,呼機發的信息也都沒回,你說他們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我一直覺得他們的股票賬戶怎么會同一時間都出問題了呢?這太奇怪了!”周銘才進辦公室,林慕晴就著急的向他拋出了問題。
一如林慕晴所說,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三人都是各自的股票賬戶出了問題,童剛是最先出的問題,伊爾別多夫緊隨其后,就在昨天,李成的股票賬戶也不能幸免。
其實股票賬戶出現問題,尤其還是有關聯到離岸賬戶的時候是很正常的,畢竟離岸賬戶的資金轉換,以及匯率稅率的問題,非常復雜,并不像一般直接從銀行取錢一樣便捷,哪怕是這個時代金融最發達的美國也一樣,誰也沒法保證中間的手續會永遠沒問題。
不過現在問題在于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他們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出現的問題,就不能不讓人懷疑了。
周銘并不著急回答,而是走過來坐在林慕晴面前問:“那慕晴姐你有問過紐約和芝加哥的股票經紀公司嗎?”
林慕晴點頭回答:“我當然有問過,他們說賬戶的問題并不在他們那邊,是銀行那邊的手續出了一點問題,他們已經將客戶引導向銀行那邊進行接觸了。”
“那銀行那邊怎么說?”周銘又問。
“銀行那邊說手續是存在離岸賬戶那邊的,需要當事人去找離岸銀行去解決,可我打給了離岸銀行那邊,他們卻說根本沒收到任何消息,應該是當地銀行的問題。”林慕晴說。
周銘笑了:“這不就是在踢皮球嗎?一個踢給另一個。”
“他們就是在踢皮球,每一個人都把責任往后推,沒有誰真的能給出答案,就好像他們都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林慕晴很氣惱的說。
“我想他們并不會憑空消失,只是應該有人把他們給控制起來了。”
周銘說,林慕晴驚訝的看著周銘,周銘笑著對他說:“慕晴姐,你忘了你說過亞當斯家族要對付我們的事了嗎?”
一聽是亞當斯家族,林慕晴馬上緊張了起來:“周銘你是說羅伯特真的說動了他父親,這是他父親在對付我們嗎?”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答案。”周銘說。
“這些卑鄙的混蛋!他們一定是知道了我們的錢被分散到他們賬戶里進行投資的事,所以他們才會同時出問題,那個克里斯托就是想通過切斷我們的資金,強行切斷我們的投資途徑。”林慕晴暗罵道。
周銘卻搖搖頭說:“慕晴姐,如果只是這樣倒還好了,不過我想克里斯托既然作為亞當斯家族的族長,總不該只有這點本事的。”
經周銘這么說林慕晴也想起來這樣的做法雖然讓他們的投資行為沒法繼續下去了,但卻并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傷害,要是羅伯特的做法倒可以理解,畢竟他的想法并沒有那么成熟,而克里斯托就不應該了,難道一位亞當斯家族的族長連敵人要直接弄死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周銘你的意思是說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的失蹤只是一個開始嗎?”林慕晴問。
“顯然是這樣了。”周銘說。
就像是要給周銘的話做證明一般,這邊當周銘的話音才落,沃頓公司的行政主管朱莉就敲門進來,交了一份文件給周銘說:“這是銀行和我們的經紀公司發來的傳真文件,說我們的賬戶涉嫌洗錢和其他非法行為,需要對我們的賬戶進行例行核查。”
周銘抬頭問她:“核查的意思是要凍結我們的賬戶嗎?”
朱莉點頭回答是,周銘無奈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朱莉離開了房間,林慕晴說:“不愧是亞當斯家族的族長,姜還是老的辣,周銘你的那些賬戶都很隱秘,這也都能給他翻出來,看來他是不想讓我們有任何投資行為了。”
周銘還是搖了搖頭:“如果他只是不希望我有任何投資行為那倒還好了,畢竟這些都只是小把戲,不管是童剛李成以及伊爾別多夫還是我的賬戶,他都不可能永遠封住,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我這里。”
周銘說著最后一句話也指向了自己,而與此同時,朱莉再次推開了房間的門,有些慌張的叫道:“周銘先生不好了,外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