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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上壽(中)

無線電子書    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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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七百二十章上壽(中)

在搜搜999查找  說遠遠地傳來打更的梆子聲,已經五更天,但是正L:沒有月光,外頭濃黑一片。(葉子悠悠)

  廚房這邊,則是亮了燈盞,當差的嬤嬤媳婦陸續過來上灶。廚房重地,按照規矩,外人不得稟入,然后現下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哎呦,大爺,大奶奶,屋子里臟呢,仔細蹭了衣裳。”這邊的管事嬤嬤姓喬,是張義的舅母,曹與初瑜進了廚房,忙上前道。

  “嬤嬤,今兒是太太壽辰,我同大爺來盡孝心來了,想著親手給太太做碗長壽面,還得勞煩嬤嬤這頭幫襯。”初瑜淡笑道。

  聽了這話,喬嬤嬤不敢再攔,笑著說道:“還是大爺同奶奶孝順,難得這般心意,太太指定歡喜。”

  說起來,曹是愛美食之人,對廚藝也頗有興致。只是這年頭,講究“君子遠庖廚”,少年時還好,沒事能去廚房,尋大師傅研究研究菜譜;年紀大了,再來廚房,別人的眼神就怪異。

  倒是初瑜,受丈夫的影響,本不諳廚藝,幾年下來,倒是燒得一手好菜。梧桐苑那邊,設了小廚房,她得閑的時候,便也燒兩道菜,煲一鍋燙,孝敬孝敬公婆,哄哄孩子們。

  今兒夫妻兩個沒在小廚房預備,是因為那邊都是小案板,白案不夠,才一起到大廚房這邊。

  其他人都在門外候著,不敢進門,初瑜對喬嬤嬤道:“只留下一個灶臺給我同大爺就行,其他人也進來做飯吧,別耽擱了各院早飯。”

  喬嬤嬤俯身應了,出去吩咐大家。

  到底是在主子面前。大家都不禁躡手躡腳地。默默干活。誰也不敢說話。

  曹與初瑜這邊。留了個小丫鬟燒火。初瑜和好面。曹拿著面杖。將半個面團成一個長橢圓。切成幾根長長地面條。

  夫妻兩個正忙著。就聽到外頭有人道:“喬嬤嬤。紫晶姐姐打發我來傳話。說是這兩天干。小爺們嗓子緊。小菜要清淡些。油炸餑餑也停兩頓。換成發面餑餑或者水餑餑。省得上火。”

  “回去跟紫晶姑娘說。我這頭記下了。剛好頭幾腌制地芥末白菜堆得了。還有外頭送來地小黃瓜。正水靈。小爺們嗓子緊地話。不知咳不咳?要是咳。喝冬瓜丸子湯最好不過。”喬嬤嬤道。

  “不咳。就是嗓子緊。前幾下雪。火炕燒得熱了。紫晶姐姐已經叫人在上房擺了好幾個水盆了。這兩已經好些。”那丫鬟回道:“今兒太太壽辰。葵院只傳早飯。晚飯在太太院子里用。明兒紫晶姐姐要是傳丸子湯地話。我再來同嬤嬤說。”

  兩人又說了兩句。那丫鬟才走。

  曹與初瑜在廚房里,彼此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兩人一個要往衙門當差,一個要持家務,整里不得閑。

  結果,兩個兒子移到葵院,就全都有紫晶照看。

  切好的面條,能盛出兩碗就不錯。剩下的拳頭大小地面團,倒是能琢磨琢磨。初瑜看了那面團兩眼,揉成長條,切成小丁,捏成貓耳朵,又使人騰出個灶頭。

  曹府的早飯,多是粥加上幾樣面食,外加小菜。所以,其他灶上預備的也快。(葉子悠悠)

  等她們預備得差不多,蘭院來人傳飯,曹這才將長壽命下鍋。湯是撇了浮油的高湯,里面還下了幾個荷包蛋,加上飄著蔥花,聞著就香。

  這會功夫,初瑜照看的另外一個灶臺的貓耳朵湯也好了。

  盛好碗后,貓耳朵湯使人送到葵院,專門使人傳話,這不僅是給兩個孩子的,還有紫晶的一份;長壽面則是叫人提了,夫妻兩個帶往蘭院。

  天已經蒙蒙亮,寒意未消。

  曹與初瑜兩個忙了一早晨,身上熱乎不少,倒是不覺得冷。

  方才蘭院過去傳飯的小丫鬟,并沒有進廚房,所以沒看到曹夫婦。

  蘭院這邊,還不曉得曹夫婦下廚。

  因是壽辰,李氏今兒穿得也喜慶,里面是品紅色小毛旗袍,外頭罩了海棠紅的氅衣。除了周身地竹花子外,領口、袖口也都繡了“萬字長春”的吉祥圖案。

  除了身上衣服外,她還難得地帶了不少首飾。手上戴了瑪瑙戒面的戒指,頭上是一對絨花,還有一只步搖,兩對金鑲寶石的簪子。

  渾身上下,紅彤彤的,倒映襯著李氏越發白皙。

  曹寅看了,都不禁怔住,奉承道:“夫人莫不是睡了一覺,返老還童,怎么瞅著倒是比去年更年輕?”

  雖說曉得丈夫是調侃,但是這天下女人,沒有不在意自己個兒容貌的。李氏面上嗔著,心里也美滋滋的。

  聽到丫鬟稟告,說是兒子媳婦來了,李氏同曹寅都覺得奇怪,怎么來得這么早。平素早間請安,都是用了早飯后過來。

  曹與初瑜兩個進了屋子,先給曹寅請過安,隨后夫妻兩個便對著李氏雙雙跪倒。

  李氏了,唬了一跳,忙站起身來,想要上前扶兒子、媳婦起來。卻是被曹寅給按住,就聽曹寅笑道:“夫人,既是兒子、媳婦要給你上壽,那你就受著吧。”

  “都是自家骨肉,還鬧這些做什么?快快起來。”李氏還是不忍心,伸手叫兒子媳婦起來。

  曹這邊,已經同初瑜一并磕了下去。

  “祝母親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曹與初瑜兩個嘴里說著吉祥話,磕了三個頭。

  李氏這邊受完禮,忙站起身來,親自扶了初瑜,又拉了兒子起來,神色間滿是慰籍。

  這會兒功夫,丫鬟們已經擺好飯桌。聽說這碗長壽面是兒子、媳婦兩個親手做的,李氏忍不住紅了眼圈,連曹寅都有些動容。

  他們老兩口,只拿著筷子不吃飯,曹與初瑜兩個便尋了個由子,從蘭院出來,回了梧桐苑。

  光如水,歲月如梭。

  父母已經漸漸走向衰老,思及此處,曹不禁有些黯然。

  “額駙,要不然咱們為太太預備份大禮?”初瑜看著丈夫,說道:“除了吃穿用垛些,擺設物件也是年年換著花樣挑。不過,多是擱著,真正的用處反而不多。”

“大禮?”曹聽了有些好奇,道:“除了這些,還能有什么?太太這邊什么也不缺,用那些古董擺設做壽  真不若一碗長壽面實在。”

  “額駙,如今太太最牽掛是哪個?”初瑜探過身子,問道。

  “最牽掛地?除了父親,就只有長生那個小家伙了。不是有句老話么,‘老兒子,大孫子,老兩口的命根子’。”曹回道。

  初瑜點了點頭,道:“是啊,小叔是老生兒子,太太自然要牽掛。加上前幾‘抓周’之事,太太面上沒說什么,怕是也不放心。依照我的意思,稻香村這幾年收益破豐,就算給女兒置辦嫁妝,也使不了那么些。還不若拿出些錢來,置辦些房產莊子給小叔,算是免了太太后顧之憂。”

  “天佑與恒生兩個都沒置產,給長生置?大家都這般嬌慣他,哪里能自立自強,豈不是要成了紈绔?”曹聽了,并不贊同,搖頭道。

  “額駙,這不過是讓太太心安罷了。該管教還是管教,并不是要縱著小叔。”初瑜道:“這些年沒有添什么公中產業,雖說額駙的莊子收益,每年交到公中,但那個到底是額駙產業。等到小叔長大后,分家也分到那個。”

  曹原想說等長生長大再置辦也不遲,但是想到病故的八阿哥,難免生出世事無常之心。

  他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無道理,那就這么辦。只是用不著稻香村的子,廣州那邊歷年送來地子,還有些富裕,也差不多了。”

  初瑜搖搖頭,道:“額駙,還是讓我也出一份吧。稻香村的生意這么好,子卻都把在我手里,就算太太不說什么,我心里都過意不去。都是一家人,也不好咱們這邊子多多的,太太手里不夠使不是?”

  夫妻兩個都不是將錢看得太重之人,又是孝順李氏所需,便沒有在計較什么,按照初瑜所說,拿出幾萬兩,準備等何茂財進京時,交代他去買莊子…

  商議完畢,夫妻兩個才用了早飯。

  曹上午還要往衙門里打個轉,初瑜這邊則是使人傳話下去,派出馬車到國公府、孫家接姑奶奶歸寧…

  紫禁城,內務府本堂衙門。

  曹看了眼笑瞇瞇的十六阿哥,揮揮手將幾個書吏與筆帖式打發下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曹才仔細打量了十六阿哥兩眼,道:“十六爺瞅著氣色還好,這回換地方子管用?”

  十六阿哥回京這一個來月,已經用了兩個戒煙方子,卻是都不大頂用。這回用的方子,是第三個了。

  十六阿哥擺擺手,道:“哪是那么容易地?還不是爺毅力過人。預備了繩子,吩咐趙豐將我捆了。熬過了兩次煙癮,使得最近食欲好了不少。”

  “雖說苦些,但是十六阿哥有這般毅力,也是可喜可賀。”曹由衷贊道。

  十六阿哥瞥了曹一眼,道:“還不都是因你的緣故,前些子帶爺去前門看鴉片鬼。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真不若死了算了。爺可不想成那樣子,再苦也只能受了。”

  “這世上心智堅忍之人,又有幾個?這鴉片之害,不容小覷。”十六阿哥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在民間尚好,要是傳到軍里,比紅衣大炮還可怕。都成了大煙鬼了,誰還能上得動馬,舉得起刀槍?”

  曹點點頭,道:“雖不能說是亡國滅種之禍,亦不遠矣!”

  “我去戶部查過了,廣州海關那邊,那個東度公司今年進陸的貨物,就有不少鴉片。趕明兒我尋了機會同皇阿瑪說去,或禁鴉片買賣。”十六阿哥說道。

  “反正,管制就對了,也未必要全禁。杏林需要有用鴉片入藥之處,適量而止就好。”曹道。

  “好好地,說起這個,差點晚了正事兒。”十六阿哥說著,從懷里掏出個巴掌大地錦盒,遞到曹跟前道:“這是額娘給姑母準備的壽禮。我原想過去給姑母賀壽地,但是你們家今兒也沒有請客,我又是在孝中,冒冒然的去了,也惹眼,就勞煩你轉交吧。我們地那份,前幾福晉就使人送過去了。”

  曹接過,少不請十六阿哥向王嬪轉達謝意…、

  曹府,大門外。

  派往孫家的馬車先到,因兒子已經入學,所以曹穎就帶著女兒,回這邊給伯母賀壽。

  隨著母女二人到地,還有半車壽禮。從衣服料子,到金玉擺件,禮單就寫了兩頁。自打圣壽節,太后賜下如意,孫玨這邊便開始叫妻子預備壽禮。

  按照曹穎的本意,是按往年地例,送壽面與衣服料子這些。孫玨卻嫌這禮薄,又使人淘換了幾件古董擺設,還溶了家里的幾件金器,打了尊金佛。

  “知母莫若女”,曹穎是曉得母親兆佳氏那愛嘮叨的子的。帶著丈夫精心預備的這份“重禮”回娘家,她絲毫沒有得意信息欣喜之感,只是存了幾分不安。

  送這一次禮,還不曉得要引得母親念叨幾年。

  本來就是,一個是親生母親,一個是伯母,就算禮重也當時前者,實不該厚此薄彼到這個地步。

  關于伯母李氏的身份傳聞,曹穎聽丈夫念叨兩回。她卻是不信的,不過是太后厚愛,引得小人說舌。

  要是真正的金枝玉葉,怎么會養在包衣家?就算無奈養在包衣家,什么樣的良婿找不到,非要嫁到曹家做填房?

  就說已故的祖母孫太君,當初讓兒媳婦立規矩,可是沒分長房與二房。要是伯母是皇家血脈,老人家如何敢…

  方家胡同,國公府。

  看著妻子預備地壽禮,只是兩身衣裳與兩雙鞋,塞什圖猶豫了一下,問道:“會不會太輕了,要不要添些?”

  曹頤搖了搖頭,道:“不用,太太又不是外人,還會在意那些面子上的東西不成?雖說太太針線好,但是要做老爺地衣裳,如今添了長生,逢年過節還要往宮里孝敬。太太同別人不一樣,穿衣服不怎么挑料子,挑手工卻挑的厲害,又不愛穿外頭裁縫的衣裳。我的針線雖拙些,到底是一番心意,太太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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