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請你道歉】
尋人不遇，趙雷心中頗是失望。
他和帕拉絲、琥、帕特拉爾還有貯金矮人又到盜賊公會打聽一下娜娜失蹤的事，發現原來娜娜是因為去獸人大漠的神秘洞穴尋找自己而失蹤的，原來給娜娜她們帶路的那個盜賊大難不死，回來報告了這個事件。除了懸賞尋找金和娜娜之外，帕拉絲還打聽了報告消息的那個盜賊的所在地。
沙金小鎮，是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小城鎮。
雖然也有一座城堡，但它更宜作為古董欣賞而不是居住，更別說駐守。
在這個離獸人大漠只有數十里常常受到獸人劫掠的小鎮里，來來往往的人冷清得如清水之魚。這個沙金不盛產沙金，而是說這里人的來往就像沙金一般希少，能在這里長期居住下來的人，也像沙金一樣值得珍惜。
趙雷他們風塵仆仆地來到這里，期望找到那個黑衣盜賊，得到多的消息。
沙金小鎮簡直比灰巖小鎮還要小，還要冷清。這里的居民，幾乎沒有女人，就算是男子，大多也是上了年紀的傭兵，個個臉色暗淡，多數人噴著酒氣踉踉蹌蹌地走路，借酒麻痹渡日。趙雷與帕拉絲他們進入酒館，沒有人向貌美的帕拉絲吹口哨，這里的人，個個都垂頭喪氣，有如行尸走肉一般。
如果不是這些人還有話人的氣息，琥和帕特拉爾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鬼域。
“一個名宇叫做卡卡的黑衣盜賊？”這里酒館老板很是高大魁梧，如果他拿把板斧，不用狂化就是獸人狂戰士了。他那巨手拿著一個很小很小的玻璃杯子，用布輕輕地抹著，讓人覺得非常別扭，老是替他擔心一不小心就會把那杯子給捏碎了。
酒館老板想了半天搖搖頭：“卡卡？我不認識，盜賊倒認識不少但個個都是穿黑衣服的，所以…”
“你早說不認識不就好了？浪費時間！”貯金矮人對這個食物價格比別處貴三倍的酒館和身材魁梧的老板都沒有什么好感。趙雷無心吃喝，他又不舍得自掏腰包，所以特別惱火。哼道：“這個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連間盜賊公會也沒有。會有盜賊才怪！金幣！”
“我對浪費了大家的時間感到抱歉！”那個魁梧的酒館老板忽然誠懇地道，又用拳頭敲敲胸口心臟處行一個傭兵禮，頓一頓，又道：“但是希望這位矮人向我們小鎮道歉，并且收回剛才的一句話。”
“我可不覺得我說錯了什么！金幣！”他自認為剛才的話是一天之中說得最合理的話了，從琥沒有拿短棍揍他九九可以判斷得很請楚。
“如果我的同伴說了什么得罪你們，那么我代他道歉！”趙雷也不知道貯金矮人說錯什么了，但仍然歉意道。
“你不必代他道歉，你沒有說錯。”魁梧地老板斷然道：“我需的是他的道歉，而且是真誠的道歉！”
“見鬼！我沒有說錯！”貯金矮人抓狂地怒道：“我說什么了？說錯什么了？不要說我沒有說錯，那怕就是我說錯了，也不會道歉，這太讓人生氣了…金幣！”
“你說我們沙金小鎮是個鬼地方，還說我們這個地方不是人呆的。你說錯了，所以，你必須道歉！”魁梧地酒館老板一本正經地道。
“貯金矮人，你馬上道歉，然后我們離開。”琥一看這酒館老板在找碴，怒極，但按下怒火讓貯金矮人道歉。
“我不！”貯金矮人氣鼓鼓地吼道：“誰也知道那只是一句抱怨，而不是真心的諷刺！我不道歉。金幣！”
“我們沒必要在這里吵鬧！”琥一短棍揍在貯金矮人的頭上，將他揍倒，然后冷冷地沖著魁梧地酒館老板哼道：“對于同伴的言語之失，我已經懲處過，并對剛才的話道歉。我們不想吵架，只想馬上離開！我們來這里只是找人，自問沒有什么惡意，如果你還要強難，那么我們不會再次退讓。”
“我沒有強難你們，我只需要他一句真心的道歉。”魁梧的酒館老板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子，道。
“那你是故意找碴了？”琥怒道：“你為你的居住地，為這個沙金小鎮驕傲，不容別人的污辱我很理解，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尊嚴。我們已經再三因為這一句言語之失而道歉，可是你還咄咄逼人，你不覺得哨點過份嗎？如果你想動粗，那么我有維護同伴的必要！”
“我，只要他地道歉！”魁梧的酒館老扳一字一句的道。
“那好我來與你打一架！我冒火很久了，金幣！”貯金矮人剛自地上爬起來，就讓琥抽提起來，用憤怒的雙眼迫視著他，一宇一宇句道：“給我道歉，否則你不再是我的同伴！”
“滾蛋…好吧，好吧！”貯金矮人氣得須發俱抖，咬了咬牙，吼道：“我道歉！這總夠了吧！”
因為極度憤怒，讓貯金矮人第一次沒有說出金幣兩字。
琥聽了，緩緩的放下他，然后迫視向魁梧的酒館老扳，問道：“你聽見了？我的同伴道歉了！”
“聽見了，但是，他還要再道歉一次，因為剛才他不是真心道歉的。”魁梧地酒館老扳木木地回答道。與此同時，酒館里幾個正在頹喪喝酒的男子，聽到了吵架，也抬起醉眼看了過來。
“我的同伴，污辱了你們的小鎮。你要求他向你道歉，不管他是否真心，但最少道歉了。就像他也不是真心說諷刺你們小鎮的說話一樣，都不過是無心之失。”趙雷淡淡然地道：“在這里，我向你提出一個要求，你也向我的同伴琥道歉。因為你的行為對他也是一種不尊重，在貯金矮人的真心道歉之后，我也請你向我的同伴琥真心道歉！”
“在那個矮人說出真心的道歉之后，我會向這位激怒的半獸人道歉的。”魁梧的酒館老扳沉聲道。
“魯卡斯，你不必向他們道歉，特別是卑鄙無恥的半獸人！”忽然有一個醉漢站起來，大聲道：“我看見下賤的半獸人，一般都將他們的腦袋砍下，做成尿壺…”他的話還沒說完，帕特拉爾忽然沖了過去，那名醉漢一酒瓶砸在帕特拉爾的頭上，血花四濺。
帕特拉爾血染半臉，但是拼全身乞力，狠狠在那個醉漢的臉上揍了一拳。
醉漢鼻血長流，卻縱聲大笑，一拳將帕特拉爾揍倒，再想一腳踢飛。琥張弓，搭箭，箭矢釘在他的腿上，深穿入膝。四五個醉漢頓時四五個酒瓶向琥飛擲而來，又有兩人閃電般撲致，與剛才醉熏熏的樣子完全不同。
“找碴的滾蛋，砍死你！”貯金矮人跳起來，向魁梧地酒館老板瘋枉地砍殺而去，雙刃斧光有如雪花。
可是還不等砍中，那個魁梧的酒館老扳已經一拳將他轟飛了出去。
貯金矮人發出一聲慘呼，飛捶在墻壁，轟出一個巨洞。
趙雷也帶點惱怒，身形有如慧星閃現，劃過空間，雙拳搗在兩個射而來的酒鬼胸腹之間，將他們轟飛。身形如風車般旋轉，將那些酒瓶自琥和帕拉絲的身邊踢飛。殘像還沒有消失，就已經閃現帕特拉爾身邊，一記回旋踢，將那腿膝中箭的醉漢轟進墻壁，持帕特拉爾帶回。
他站到魁梧酒館老板的面前，淡淡地道：“本來你們污辱了我的同伴，我要殺光你們，但是者在你沒有對帕拉絲這個女孩子出手的份上，我覺得應該拾你們一次道歉地機會。請你道歉！”
“你很強！”魁梧地酒館老扳沉聲道：“但我的道歉不是因為你的強大，而是因為勞德的話。他說話過份了，雖然他全家都是讓半獸人所殺，妻子更讓半獸人奸污而死，但是他不該將所有的半獸人都一并仇視，我代他向你們道歉，特別是那位半獸人弓箭手。”
“魯卡斯，你不必這樣…我死了沒有什么不好，我活著與死了沒有什么區別，我…我就是仇恨半獸人，我就是罵，我狠不得殺了他…嗚啊…”那個腿膝中箭的醉漢自墻壁的崩塌爬出來，爭扎站起來，口鼻中的血與眼中的淚滾在一起，狀如瘋狂。
“夠了！”魁梧的酒館老板魯卡斯大喝一聲，道：“你少發瘋，這個半獸人又不是殺害你們家人的兇手！”
“男子漢為了心中什么而打架那是很正常的事。”帕拉絲淡淡一笑，道：“原來是一場誤會，那大家弄明白就好。向人道歉這種事，男子漢一般不容易說出口，但心中有那份心意就行了。如果大家贊同我話，那么個天的事就算了，如何？”
“嘩嗚嗚嗚…”醉漢勞德將箭矢強行自腿膝中拔出，挾著鮮血，狠狠地折成兩斷，再掩面痛哭失聲。
“這里每個人心里都有更傷的地方，所以很堅持心中最重要的東西。”魁梧的酒館老板緩緩地道：“在外人的眼中看來，我們是一種蠻不講理。但是，我們什么都沒有，只剩下這一點點值得維護的東西了…就像你們維護著同伴的尊嚴那樣，我們也想維護著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這個沙金小鎮…其實，我們無意與你們戰斗，甚至，我很敬佩你們…看著一個贏弱的吟游詩人為了同伴而沖上去打架…我真心地跟你們說一句，抱歉！”
“那我也更正同伴的話，這里是一個好地方，所住的全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趙雷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