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告一段落了,于是鳳鸞把遁光一起,便招呼了身后的一眾女弟子往風冥城飛去,許老鬼則面露沉吟之色的不知在想些,但身形一點不慢的將遁光緊緊跟在眾人之后。
到了城外,許老鬼也就不擔心了,一行人沒走多久便踏進了那片厚實的禁制區域中,不過此刻鳳鸞手里已多出了一面青光閃閃的陣旗,只聽她嬌喝一聲,白玉般的十指一陣交,數道法訣熟練的一一打在了手里的陣旗上,頓時掌中青光巨顫的沖天而起,一閃之下飛至眾人頭頂,并轉動間噴出一團數丈大小的青色光霞,輕輕一落后,瞬間就將眾人的遁光全都包裹了起來。
鳳鸞施法時沒引起附近禁制的一點反應,見青色光罩成形后,便率先往前飛了。
許老鬼的身形也一并消失在青霞里面,下一刻,霞云瞬間沖進了禁制光芒中,各色的光芒略一交織后,卻視若無睹般朝前方筆直飛去。
見四周禁制不停在眼前聚散幻滅,身處在青色光霞中的許老鬼,臉上訝色一閃即逝,眼下其身旁的青色光霞雖然能遮擋住視線,不讓里面的修士具體的破禁過程,但對于許老鬼的結丹期神念而言,這一切卻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
當許老鬼將神念強度猛然增加一倍后,不出意外的透過了青霞,感知著外界的隱晦波動,盡管還看的比較模糊,但總算不會心里沒底,以許老鬼這等謹慎之人,必須要這樣才能真正安心的。
能滲透到與此地禁制氣息同源的青霞之外,便說明只要許老鬼愿意,其神念一樣可以強行探測附近的禁制強弱。
因此,在隨意掃了一遍差不多和其心里所想一致后,神念外放沒多久便被許老鬼收了,他只要的神念足夠穿透此禁法就行了,沒必要真的肆無忌憚的去觸動禁制。
片刻間,穿過那片五顏六色的禁制區域后,一行出來時,抬頭便可望見那處高大的城門。
只不過如今的風冥城城門,早已化為了兩塊巨大無比的符碑,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被人布下了多少層禁法,散發出的厚實氣息幾乎凝為了實質,并且那高大寬廣的城墻也只有在接近后,才真正能感受到另有不少玄機在其中,這些許老鬼都凝神看了一陣,心里卻覺得沒奇怪的,隨即目光又落到下面。
只見在城門口處,竟有兩隊甲胄鮮明的執法修士守在那里,其中位于左側的十余名青年修士,男女各占一半,均不茍言笑的樣子,其穿著與鳳鸞等人一般無二,想來也是汐女派的弟子了,而右側的十余人則另類一些,大都身披光燦燦的獸甲,有的則根本裸露著上身,明顯是來自另一大門派烈獸山的。
這些人均個個神情肅穆,除了最前面的兩名青袍修士的修為在筑基中期外,其他人都是練氣期頂峰的實力,而且手里隨時隨地都緊扣著各種陣旗陣盤之類的寶物。
如此緊張兮兮的樣子,到時讓許老鬼猜到了些眉目,想來此城中的長老們并不指望炎州修士來犯時,這些守城的普通修士能出多少力,而是打算讓他們第一啟動附近的陣法禁制,以免被炎州修士乘機偷襲。
如果這群守城修士平日里也旗不離身的話,看起來,這里形勢真的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候。
在許老鬼打量完城門附近的情況后,心里頓時有些擔憂,而青霞此時才徐徐的飛了,這里的禁制肯定有些具備極強感應力的,使得對面的這些守城修士也提前了青霞,不過這些屬于普通修士進出禁制時統一使用的遁光,守城修士一天到晚不知要看多少遍的,故而一個個神色不變的看過后,臉上依舊是古井無波的樣子。
青霞才一落地,里面的眾人身形頓時顯露出來,以鳳鸞為首的一干女弟子都是熟人了,自然應該例行的放其通過,不過一見這群巡邏修士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位黑瘦的鶴發老者來,而且老者身后還懸浮著一件看不清具體形狀的灰色法器不愿落地,這就有些古怪了。
并且,當眾人神念根本無法感知老者修為的深淺后,眾人頓時警覺的大驚!
可還不等守城修士壯起膽來上前詢問,位于女弟子最前面的鳳鸞便展顏一笑的解釋起來。
“這位是翠霞派的許師祖,正好路過此地,便準備去城中辦一些事情,許師祖來到本城的消息已經通知過本派的玉璇師祖了。”
似乎鳳鸞在低階弟子中威信很高,只見其一說完后,不少認識鳳鸞的修士都默不作聲的拱手行了一禮,隨即就對許老鬼抱拳參拜,而鳳鸞微微一點頭,目光就落在守城修士中修為最高的兩名青袍人身上,顯然此地做主的是這二位了。
“原來是許前輩大駕光臨本城,晚輩二人若是前輩要來,一定會出去迎接的,剛才鳳道友已經提前派人去通知了城里的玉璇師祖,師祖此消息后天顏大悅,不僅歡迎前輩來到本城,而且還直接派人送來一塊本城的長老令,師祖說以許前輩的修為,足以當之無愧的接受此物,只有是在風冥城中,憑長老令可以在任意地方暢行無阻的,并且也方便前輩在城中處理一些事情。”
在鳳鸞談及許老鬼的身份后,似乎這里的兩名筑基中期修士早已知曉情況了,的是一位麻臉中年人,客氣的笑臉相迎下,又句句深藏玄機,卻又說的不卑不亢,明顯是那種城府較深的修士。
只見其剛一說完,身旁的另一位青袍道人便恭敬的走上前來,伸手遞出一塊朱紅色鐵牌,上面刻有兩個龍飛鳳舞的古籇大字‘風冥’。
那鳳鸞站在附近見到這一幕,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卻很快恢復正常,默然的沒有。
“嘿嘿,玉璇師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客套啊,也好,既然她都替許某考慮的如此周全了,老夫也就卻之不恭的收下吧。”
嘴上雖然不動聲色的應承著,但許老鬼心里可不這么想,他自知一旦接了此物,就名正言順的成了守城長老的身份,以后若是炎州修士發起攻勢,許老也責無旁貸。
白白攤上這么一件倒霉事情,許老鬼心里不停冷笑起來,嘴上卻大有深意的笑道,看不出半點不情愿的樣子。
許老心如明鏡,更清楚眼下不接長老令的后果,畢竟以后再危險,那至少現在借助此城,還能保住性命無憂的,而萬一不答應,因此與對方關系鬧僵而被逐出此城,那許老鬼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要活在提心吊膽之中了。
況且話說,還打算讓玉璇真人出手一助,暫時人在屋檐下,也就不得不低頭了。
許老怪前腳剛一接過長老令,正皮笑肉不笑的準備走進城去時,忽然剛才的麻臉中年人一掃到許老怪身后的那團灰蒙蒙光云后,神色一驚的急忙和青袍道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
“前輩且慢,不知前輩身后的灰光中隱藏的是何物,晚輩眼拙,還請前輩方便的話,將里面的讓我等看上一眼,只要確認無可疑之處的話,無論見到,晚輩都會守口如瓶的。”
“是啊,望前輩見諒!”
這二人一開始見到許老怪從灰光中走下來,自然將此物當做一件飛行法器了,可眼下突然見到許老鬼準備徒步進城,卻又一點沒有將灰光收起來的意思后,頓時感覺到不對勁起來。
普通的飛行法器,又有何不可示人的!
“混賬,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懷疑本師祖,老夫倒要看看,這是你二人的意思,還是玉璇真人的吩咐!”
原本一直態度溫和的許老怪,此刻被這接二連三的強人所難后,再好的脾氣也抑制不下了,終于忍不住震怒喝道。
老者面上隱隱有些難堪了,這灰光里面隱藏的自然是冰封的羅羽了,但眼下人多眼雜,雖然也沒不好讓人看的,但畢竟一名結丹祖師身上的秘密怎能讓兩名筑基期修仙者說看就看。
一旁的鳳鸞等人見許老鬼發怒后,均面露惶恐之色,不敢直視徐老怪的目光而低下頭來,但每個人心里反而更好奇里面到底是何物了。
“這...還請前輩不要為難我等晚輩,此規定是本城的玉璇祖師和魂淵祖師親手定下的,我二人若不秉公執行的話,兩位祖師一定會降下懲罰的,而且城中有許多限制飛行遁地的禁制存在,許前輩若是這樣進去,萬一碰到里面的禁制就不好了。”
“還請前輩息怒,要不是攤上這份差事,我二人又如何愿意得罪前輩的,若是前輩非要強行進去的話,晚輩們也頂多通知一聲兩位長老,斷然不敢阻止的。”
二人顯然應付這類情況經驗豐富,話里看似軟弱哀求,但隱隱將玉璇真人和魂淵上人抬到了前面。
聽到此話,許老鬼就算再自視手眼通天,也不會自大的認為可以和結丹中期修士比肩了,他身處在結丹期境界,更加結丹期修士每多一種本名靈氣,實力都會翻倍提升的。
許老鬼似笑非笑的打量這二人,小半會沒有,正當二人心里有些不安起來的時候,如大赦般的聲音一下從許老鬼口中傳出。
“好!好一個不愿得罪,看來玉璇師姐還是和以前的性子一樣,真是鐵面無私!”
既然說穿了的事情,還一味的專橫反倒顯得心高氣傲了,而許老鬼也偏偏發作不得,只被氣的渾身發抖的冷笑道。
“即是公事公辦,老夫也沒好說的了,你們既然要看,那老夫就成全你們,丑話說在前面,里面的難免讓你等有些驚訝,不過真要有誰嘴長的到處亂說,老夫不介意讓他這輩子五感缺一的。”
怒極的許老鬼連想到這幾日來的憋屈,不禁將一切都怪在了羅羽頭上,心里更是怨毒的想到,曾經你不是被譽為修煉奇才,名氣如日中天,堪比那驚才艷艷的劍修金問天,現在已是成了活死人,那就讓天底下的人都看看你的笑話!
心里這般暴虐的想著,許老鬼猛地朝身后大袖一揮,頓時一團藍光噴發而出,狠狠擊在灰色光團之上,二者氣勁一觸便瞬間爆裂開去,里面一團晶瑩奪目的白光掩飾不住的綻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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