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有部分用戶反映偶爾有打不開網站的情況,經檢測發現是用戶本地線路DNS解析出現故障,請多刷新或換IP。謝謝!
漢京,共和國大本營。
一名身著中將制服的共和國陸軍中將,在元首辦公室機要秘書長陸允言的帶領下,來到了張蜀生的辦公室。
“朱將軍,進去吧,委員長已經在等你了。“陸允言微微笑道。
中將舉手敬禮:“是,夫人。“
他敬的不只是元首夫人,還是當年那位一直很照顧他們這些早期華夏軍校學子們的校長夫人。
因為常年在外帶兵的緣故,國防軍東北警備區下轄沈陽警備區司令,國防軍陸軍第15集團軍指揮官,陸軍中將朱赤,見委員長和兩位夫人的機會并不多,由于遠在數千里外,軍務繁重,甚至連每年的例行元昔年宴,他都很少有時間能參加。
他現在還記得,當年,華夏軍校還是初創,條件艱難,作為來自江西修水的窮苦學生,他在這所新生的軍校里,不但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還從當年的校長,如今的委員長與兩位夫人身上,感受到了親人一樣的溫暖。
作為一名赤貧農家子弟,不但能夠免費讀書,能夠順利參軍帶兵,能夠一路走高,他對委員長一家極其感恩。更別提,作為優秀學員的他,當年還曾經獲得過兩位夫人親手織的贈送給優秀學員的毛衣。
那件毛衣他一直留著,舍不得穿。
多年的軍旅生涯,早已將朱赤錘煉為共和國一級優秀軍事指揮將領。由于帶兵出色,訓兵有成,作戰思想超人一等,手下更是帶出了多只聞名全軍的鐵軍,這位華夏軍校第五期畢業生,解放戰爭剛結束時的第十軍編號十五師師長朱赤,如今也是國防軍中叱咤一方的中將軍官。
“咚咚咚!”
“進來。“
朱赤推開門時,張蜀生正從桌上的文件上抬起頭來。
“委員長總是這么忙碌。“朱赤心中不禁暗道,共和國上下誰都知道委員長是個務實的元首”不但要處理繁雜的軍務政務黨務,還要親力親為地參與各種科學研究,如果不是委員長在軍事、戰略等方面同樣有卓越的能力,別人一定會認為他是一位學者型元首。
“校長,您應該注意身體。我在沈陽的時候就聽說委員長你經常加班熬夜,這對您的身體不好。“
朱赤平拖著軍帽,站在那里,心中微微有些緊張,軍姿更是端正。這個國家”只有委員長和兩位夫人會讓他覺得緊張,不是懼怕,而是怕在他們面前失禮,因為在乎,所以謹小慎微。
站在委員長面前,他總會想起當年,自己聽委員長的課,以及在畢業典禮上,接受委員長親自嘉獎的事情來。多少年過去,這些記憶從未淡化。
張蜀生搖搖頭,示意他坐,這時茅云先進來,送來了泡好的一壺四川青茶,斟好茶后出去。
兩人繼續談起軍務來。
“你這大老遠的回來一次不容易吧,要不是漢京有直飛東北的運輸機”你還得多吃苦頭。”張蜀生感慨道,如今的交通還是不如后世,后世,雖然全國大多數人都在罵,但高鐵和動車的建立,不論它搞得如何,但卻實實在在地方便了出行。當然,日后普遍性的較廉價飛機票,也方便人們遠行。
“是啊,我也就沾了公務的光,這一趟運輸機坐下來”雖說骨頭都快散了,但速度倒是快。不過,聽說東北到漢京的直航,很快就會開通了,那時候”交通就好了。“東北有多遠,甚至遠東又有多遠,遠在東北大地的朱赤是很清楚的,雖然有全程鐵路”但距離還是太遠。
“是啊,漢京沈陽的航線”今年晚些時候就開通了,選用的機型是空客第三代飛機空客1942年式80座客機,整休性能很出色,更加考慮了靜音設計,照顧到了客機舒適度的問題,算是一款很優秀的民用客機,以后你們也可以嘗試一下,哈哈。“
張蜀生想起現在的民用航空發展,不禁露出一些笑意,雖然因為戰爭的原因,生產和研發都要偏重軍事,但以中國如今實際排名已經超過美國的世界第一制造能力,制造一些客機,只不過小事一樁。
畢竟,三十多年的嘔心瀝血發展,不是白費功夫。全面工業化,帶來的成果太巨大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關于國內的事情,接著話題轉到了此次朱赤回京的重點,朝鮮問題上面來。
“委員長,其實就算沒有這次的下發情報,我也會向大本營匯報朝鮮問題。“朱赤作為沈陽軍區的司令員,第15集團軍的指揮官,之所以沒有開拔北上參加中蘇戰爭,自始至終都是在震懾朝鮮。
第15集團軍雖然只是毫不起眼的步兵集團軍編制,但只有中國人和日本人才知道,這個號稱第15步兵集團軍的沈陽軍區主力部隊,實際上是一支機動能力很強的摩托化步兵集團軍,雖然由于其定位,是在朝鮮地區的大規模戰斗,配置大量裝甲武器裝備的意義不大,但是,這個集團軍的卡車配比卻很高,小型裝甲車也裝備到了師級,總休來講,這個集團軍,機動能力強,火力兇猛,單兵武器自動化程度高,相對于對面的部隊日軍的第三流新兵部隊和新組建的兩萬多朝鮮人民軍,實在是武裝到了牙齒縫里。
“根據我們邊防戰士抓獲的幾名逃兵供述,朝鮮人民軍正在大肆宣揚中國威脅論調,而且,根據其中一名在朝鮮人民軍中軍銜達到了上校的參謀供述,日朝在宣布朝鮮獨立后,將會執行一系列鞏固朝鮮,穩定日本在朝鮮利益的反華政策。“朱赤雙目中隱現火光,憤恨道。
張蜀生點點頭,“是啊,日本人要拉攏朝鮮,讓朝鮮乖乖的聽話,就只能是讓我們成為邪惡的標志。讓朝鮮人把槍口對準我們,這樣,他們就必須深度依靠日本人,從以前的被壓迫被占領”變成如今的仆從身份,主動跟上日本的戰爭腳步。
日本人是想為朝鮮制造一個敵人,徹底消除朝鮮倒向我們的可能,為此,他們不惜冒奇險。
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的確切行動,但是,我堅信,有絕對的武裝力量,就擁有絕對的進攻和防御能力。
這次讓你回來”就是想和你好好說一下朝鮮的問題,回去以后,統一思想,隨時準備反擊來自日本或者朝鮮的任何可能挑釁。這期間,該補充的武器裝備一律撥給,錦州的空軍上去一部分支援你們,這樣就能形成對朝鮮北部日軍的絕對優勢。“
“委員長放心,只要我朱赤在沈陽一天,絕對不給日本人任何有機可乘的機會。對于任何挑釁,我沈陽警備區,第15集團軍都將予以堅決反擊。“朱赤雖然離沈南下,但卻并不是甩手掌柜,“目前我們已經秘密部署了相當數量的部隊,在鴨綠江一帶巡邏。巡邏部隊統一乘坐裝甲車來去快速。在離開沈陽前,我們的空軍保持二十四小時升空戒備狀態,雷達二十四小時開機,警備區的巡防小艦隊也積極加入進來,保衛渣民。“
按照中日協定,鴨綠江屬于兩國平分,以中間線為國境,各自渣民可以完全自由地在各自一邊航行。
張蜀生走到朱赤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撣了撣,“你也不用太擔心目前特情部已經有特工在鴨綠江朝鮮一側深入展開活動,我們培養的朝鮮族特工也早已加入了這支朝鮮人民軍,并且具有一定的權力,屆時,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你們會有一定的反應時間的。
我只有一個要求,按照我的命令,不要有任何猶豫,大本營不說停你們就給我狠狠地報復日本人,報復朝鮮人不要有任何顧忌。
軸心國的協議只是一張廢紙,我希望你們這些邊疆將帥們務必記住這一點,國防軍最高的榮耀,永遠是護衛祖國,其他的,一切靠邊讓。“
朱赤認真無比地點點頭,抬起頭,望向自己最崇拜的校長,問道,“校長,我會牢記,這一次,日本人和朝鮮二鬼子不動則罷,一旦動,我們將給予他們絕對的反擊,快速,閃電,雷霆一般的打擊。
我向您保證,最多只需要一周時間,沈陽軍區就能秘密動員起來,只需要半個月時間,我們就能形成跨境作戰能力。“
“好,我相信你們,這場仗如果打得好,下次,我調你們第15集團軍去遠東,那時候,有的你朱赤的仗打。“張蜀生笑著夸獎道。
“是,校長。學生寧死不負校長,不負國人,不論是朝鮮還是遠東,朱赤,都敢去戰斗。“朱赤再次敬禮,隨后堅定地離去。
朝鮮,平安北道,新義州。
這個鴨綠江江畔的朝鮮城市,與其說是城市,不如說是小鎮,這是相對于鴨綠江對面的中國丹東而言。
隨著解放后的十年高速發展期,中國大地上,經濟呈現井噴式發展,人們生活水平步步拔高,一片片的工廠建立起來,礦山開辟。一個個新城市在人們的勤奮努力下,很快就拔地而起。
此時不過早上六點許,新義州的江邊,兩名朝鮮人民軍軍官正在十幾名衛兵的陪同下,用望遠鏡眺望對面的中國丹東。
“樸同志,中國給你的印象怎么樣?”
其中一名年紀稍大的軍官,放下望遠鏡,長出一口氣,對一旁的較年輕軍官說道。
“崔同志,如果光從城市的規模來看,他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很多。“
佩戴著朝鮮人民軍少校軍銜的樸文書,之前一直在美國留學,是那個顛倒錯亂的年代里,朝鮮極其少數能夠走出去的人,不過,他之所以能走出去,卻是因為家里的緣故。
樸家一直是日本人在朝鮮的代言人之一,換一句話說,就是朝奸,樸文書也因此獲得了先去日本,再去美國求學的機會。
內心深處,樸文書并不像他那個已經作古的朝奸父親一樣,反而擁有著隱藏的較深的愛國情操,這也是他報考軍校,隨后在田納西步兵指揮學校就讀的原因。
歸國后,恰逢朝鮮人民軍成立順利通過招兵考核,被日本人查到其老底后,更是被直接任命為朝鮮人民軍第一師的參謀部少校參謀次官。
崔明則是一輩子的平壤人,家里和殖民者走得比較近,又在日軍中服過役,朝鮮人民軍組建后,他成為了一名人民軍軍官,任職中校團長職務。
“你們離遠一點,我要和樸長官討論機密軍情。“
崔明揮揮發走了那些衛兵江邊大石頭后面,就剩下了他和樸文書。
“中國一直是橫臥在我國身旁的東方巨龍,或許東方巨龍這個稱謂,別的國家可以無所謂,但對于我們卻是一個最正確不過的名詞。他們強大,他們的疆域是我們的數十倍,他們的人口是我們的數十倍,他們的國力是我們的數百倍,他們的軍隊是我們的數百倍,他們的坦克飛機大炮,是我們的無數倍…“…
也許是壓抑了較久的緣故,崔明的聲音有些失控,但或許意識到遠處可能有衛兵,他的聲音才再次壓低搖搖頭,指著對面的中國說道,“文書,你沒有去過中國,僅僅隔著一條江,通過在美國或者日本,甚至是朝鮮境內感覺到的中國的強大,依然不夠深刻。
那些報紙,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將一個弱小的敵人渲染成強敵。反過來也會將一個強大的敵人渲染成不過如此。
他們做的就是這樣,在三十年代我的印象尤其深刻。
你知道嗎?“
崔明忽然轉過身,盯著樸文書,認真地說道,“所有人都認為我曾經是侵華日軍中的一員,是一名曾經給中國人帶去無限痛苦回憶的侵華日軍一員。
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
我還記得,那年是啞年,我被強制入伍,成為了日軍的一員經過短暫的訓練,我們于徑1933年被送往中國。
然而那時候,經歷了中國人錦州防線的消耗,日軍在東北的力量大不如前,不然也不會大量組建我國軍隊參戰。
進入中國后,我看到的是遍地的戰火,從鴨綠江一路燒到沈陽。
那時候,日軍在東北全面敗退,退守沈陽,中國人的飛機,成群結隊地飛到沈陽上空,以悍不畏死的作風,對日軍的陣地和關鍵位置,展開猛烈空襲。
我曾經親眼目睹過一場空戰。
那一天,我們剛剛喝完只有幾顆米的稀粥,正準備縮回防空洞去等待午飯時間的到來,你要知道,那時候我們實在是太餓了,不只是我們,日軍同樣后勤崩潰,缺少補給。
然而,轉瞬間,沈陽上空就爆發了一場大空戰,在我們視線內,最少有幾十架中日飛機在廝殺。
我們本來以為,那些兇殘的,不惜開著飛機撞向敵人的日本人會取得一定的勝利,因為我們甚至在低空就能看到許多日軍飛機。
結果,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天上如掉石頭一樣,不斷地掉下被擊落的日本飛機,后來,我們那一個連,私下里統計被擊落的飛機,中國人僅僅損失了兩架飛機,受傷數架,而日軍的飛機,哪怕是討回機場的,也被中國人的飛機追上去,全部擊毀。”
說到這里,崔明深吸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繼續說道,“后來,我從一名長官那里知道,中國人的飛機,比日本人的飛機先進很多很多,它們飛的更高,更快,數量更多,飛行員的技術更好,火力也更強大,他們幾乎占了所有的優勢。“
“后來,你成功地逃回了朝鮮…“…樸文書頗為震驚地說道。
“不!“
崔明轉過身,死死地盯著樸文書,對這今年輕時最好的兄弟說道,“我被俘虜了“…
沉默,在兩人間蔓延。良久,崔明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好意,我會向師長提出,讓你到我的團來做副團長,到時候,我希望你與我行動一致。我不要你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只認為,我們不應該白白地為日本人去死。
中國,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即便不得不招惹,也不應該把自己賠進去…,…“
巧合無比的是”幾乎與此同時,在另外一處江邊,同樣有一群日朝軍官在觀察著鴨綠江對面,不過,他們觀察的不是丹東,而是那些中國巡邏隊,以及江面上隨處可見的中國渣船。
“喲西,中國人似乎放松了警惕。“
一名典型的日本軍官,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從剛才的巡邏隊巡防密度,渣船們的航行情況來看,中國人已經基本解除了前段時間的戒備,恢復到了正常的邊境狀況。
旁邊一名長得有此刺眼,或者準確地說”應該是長得比較胖的朝鮮人民軍軍官,點頭哈腰,笑嘻嘻地說道:“大日本帝國數百萬大軍,不但在東南亞建立奇功,組建了東亞共榮圈,而且還即將獲得遠東戰爭,這是了不起的成就。
而中國人,卻將被龐大的蘇聯拖住,還將會有美國人,甚至英國人”這么多強大的敵人,他們將難以應付。“
聽著這名朝鮮軍官的阿諛奉承,那名日軍軍官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卻笑道,“金師長說的對,與蒸蒸日上的帝國比起來,中國人,即便最終獲得勝利,也還有非常長的一段路要走。
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卻錯誤地選擇戰爭的方式。他們太貪婪,他們不該分散兵力,在廣闊的蘇聯國土上,多線作戰。
謾長的補給線,蘇聯人的反抗,美國人的支援,如果再有一些其他的阻礙”中國人,將陷入蘇聯的泥潭。”
“村上君,一切都在按照既定計劃發展,明天就是我們朝鮮的獨立日了”金某相信,有大日本帝國的絕對支持,我們一定會組建更多的軍隊,更深入地加入到戰爭中去,同時,中國人將對我們,無可奈何。“
兩人雖然是日語交談,但卻都摻雜著許多中國成語,不因為別的,兩人都是中國通。
前者村上幸仁曾經是日本派往中國的間諜之一,而后者則是多次偷渡前往中國,希望試圖加入復興黨,失敗后,又轉投日本人。
村上幸仁是朝鮮日軍中的少壯派,一直對如今的現狀持有不滿,認為軍部的政策太過于保守,高層的意志偏向于向中國人妥協。
這對于村上幸仁來講,是難以接受的。
他不是不了解中國,反而正是因為他非常了解中國,在中國潛伏那些年,讓他有足夠多的機會見識到這個正崛起的帝國的強下一。
很多時候,他甚至在內心深處認為,日本越來越沒有帝國的風范,相反中國人,卻越來越有帝國主義的霸氣。
甚至連蘇聯人都稱他們是兇殘暴虐的中華帝國主義,而日本軍部卻還不知上進,妄圖撿中國人吃剩下來的蘇聯肉渣。
村上幸仁認為,日本不是沒有機會,相反,朝鮮就是這一切可能的飾造點。
他非常堅信,只要能夠利用好朝鮮這顆棋子,就能夠對中國人保持遠東優勢。
第一,朝鮮是日本野心的最佳跳板,只需要沖過一條狹窄的江水,就是富饒的中國,并且,如今的中國,遠比當年富饒一百倍,一千倍,村上幸仁認為,哪怕是搶走小半個東北的機械,搬走他們的物資,搶走他們的財物和資源,就足夠日本強大至少四分之一。
第二,哪怕是這此所有的計劃都失敗,只要朝鮮順利獨立,這一系列計劃能夠讓朝鮮對中國人保持絕對仇恨,從而更加徹底地融入到日本帝國的懷抱中來,那也是一個絕好結果。
第三,一個經營良好的朝鮮,永遠比一個處于中國人時刻威脅下的朝鮮,更利于日本的戰略未來。
轉身望著這個朝鮮人民軍第一師的金師長,村上幸仁嚴肅地說道,“金師長,我已經推薦你擔當此次特別行動的指揮官,我希望,到時候能夠看到你的精彩表演,那將是一次對你,對我,對你們朝鮮,對我們大日本帝國都受益無窮的大事件。“
望向對面的中國,村上幸仁喃喃道,“中國太大了,也太強大了,但是,他們卻經受不住我們悉心準備的朝鮮大餐。用他們的話說,這叫做千里之堤毀于蟻穴,我們要做的,就是挖出一個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