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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假神中轉,氣氛組

  “下次開會的時候,我就去給提議,以后這種事情,不能只看當時的損失,相關規定也得重新跟上了…”

  老爺子越說火氣越大,以前只是聽說過溫言武道天賦極佳,但極佳到什么地步,其實還真沒明確的概念。

  就像是總分100,之前秦坤得到的評價就有95分,讓溫言來了的話,那肯定是100分。

  可100分也明顯不能顯示出來溫言真正的天賦水平。

  一天啊,一天就靠著自己看那個爛慫教科書,就能自己學會閃電奔雷拳的第一階段,甚至還能在激烈的交鋒之中非常順暢地施展出來。

  按照茅山掌教發的內容來看,溫言剛才施展成功的,便是金雷拳。

  配合溫言的骨骼遠超常人的硬度,若是被砸在身上,基本等同于跟M390硬碰硬沒什么區別。

  這是何等可怕的武道天賦。

  老爺子甚至都覺得,要不是溫言武道之途被斷,不搞什么修真者,以后也能百分之百走出來真正的武道第六階段。

  對于這些一輩子醉心武道的人來說,理智上是清楚,武者哪怕轉職修真者,也能無縫銜接,在修真者的路上,走出自己的路。

  基本等同于曲線完成了武道后續路的鋪墊。

  這對于很多到了氣血衰敗,還被卡死的武者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可感情上,如這老爺子一般的武者,還是更希望能真正踏入武道第六階段。

  之前沒感受過,也就罷了,如今清晰的感覺到,溫言是真有極大的希望,能走出武道第六階段。

  老爺子心里就有些難受。

  到了他這年紀,他自己能不能走出來其實已經不重要,只要死之前能親眼看到有人走出來了,死也能瞑目。

  溫言看老人家眼神變化,大體上能猜到是為什么,趕忙走上前,安慰了兩句。

  “其實也不是什么壞事,要不是被斷了武道前途,我也不可能走出來修真者的路,其實后者的普適性更好一點。

  像您老這樣的,就算轉了修真者,內核其實也依然是武者。

  這個職業更像是一張白紙,純看個人如何去繪畫。

  武者轉職修真者之后,依然堅定不移地走武道之路,也不是不可以。

  全看人本心,看人自己的選擇,包容性非常高。”

  “你倒是看得開,還來安慰我這種老家伙。”老爺子笑了笑,拍著溫言的肩膀,很是感慨。

  “您老說笑了,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我來找老爺子,其實也就是為了學習,實話說,我對修真者的后續開發,其實基本都是承蒙各位前輩照顧,我才能學來的。”

  “好,給創始人教東西,說出去也有面兒了。”

  這老爺子被哄得挺高興,本來就沒打算藏私,現在更是打算從最細節的地方開始,好好地教一教,再給溫言教教怎么去開發,還有這一系列的思路和小技巧等等。

  老爺子看了一眼一旁的秦坤,笑道。

  “你也聽著,你們太師叔祖親自給我打電話,我還能不教你。

  你什么時候學會用十分力,卻還能收著點力,那你就可以滾蛋了。

  學不會之前,不準離開。”

  老爺子沒說溫言,他覺得溫言不可能存在學不會的情況,所以他要教思路、方法、技巧等等,剩下的讓溫言自己去闖。

  溫言學得挺開心,老爺子教的拳法,他其實學得挺一般,起碼沒有一天就學會。

  老爺子卻很高興,覺得溫言聽進去他的話了,在學思路,學方法,學技巧的原理等等,沒有生搬硬套地學拳。

  高興之余,就把秦坤一天揍三頓。

  秦坤的力量已經到了過于剛猛的地步,老爺子都沒法跟秦坤硬撼三拳。

  可惜,一天下來,秦坤一擊都沒打中過。

  這些早就武道第五階段極限的老武者,一生的積累,極其恐怖,從各種經驗到本能反應,都能碾壓秦坤。

  這種訓練,秦坤會被碾壓,而生死之戰,秦坤才會有兩成勝算,還是占了年輕力壯的便宜。

  而這是排除掉剎那芳華的前提下。

  若是算上剎那芳華,在這老爺子綻放的那極短的時間內,便是溫言,不跑路的話,可能也要被打死。

  直接干碎了肉身的話,上鎖血都不可能鎖得住。

  當然,要是溫言遇到這種情況,保準在對方綻放的前搖抬手時,就已經閃現跑路。

  一天的磨練,到了晚上,溫言也不困,繼續在訓練場訓練到半夜,才回了給安排的住宿房間休息。

  隨著他入睡,迷迷糊糊進入夢鄉,就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了一座海邊的涼亭前。

  身旁有一個穿著淡藍色襦裙的姑娘,伸手虛引,引著他進入涼亭。

  那看起來很簡單的涼亭,進去之后,才發現里面的空間很大。

  里面坐著一個個衣著相貌各有特點的人影,中心的石臺上,坐著倆人,其中一個女子,笑著讓他入座。

  “想要見你一次,可真是有些難啊,再來一次,就成了三次過門而不入。

  還好你學了通幽,又修成了個古怪的陰神。

  幾個月前,就已經有幾個人托我見你一下。

  那時候是想問問你,對天庭是怎么看的。

  有沒有想要覆滅天庭的想法。

  我等飛升而來的,倒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若是有必要,那么,天庭也不是不能覆滅。

  但現在,想來再問這種問題,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前幾日,大賢良師留在天庭的東西自動打開,里面有一封信,應該是給你的。”

  溫言手中多了一個信封,上書執劍人親啟。

  溫言打開信封之后,信和信封都一起消失不見。

  過了許久之后,溫言睜開眼睛,躺在床上沒動,他在回憶著腦海中的記憶。

  他不是入夢了,而是現在才回想起來而已。

  那天在媽祖娘娘廟,假神消失了一會兒,現在溫言知道假神去哪了。

  假神被當成了一個通話中轉站,將一些要給他說的話,給的東西,給帶了回來。

  而假神肯定是不知道他那天經歷了什么。

  溫言閉上眼睛,意識出現在腦海中的群山前,第一扇石門前,出現了一個石臺,上面放著一封信。

  他去將信打開,里面的字跡飛出,化作一個身穿破爛道袍的枯瘦人影。

  “后來者,你能看到這封信,就證明你已經拿到了劍尖,且得到了認可。

  無論你以何種方法拿到,無論你以何種方法獲得認可,都不重要。

  那日貧道,窮盡畢生思慮,才得到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貧道斬神漢,以神漢氣運,秦漢之基,鑄就了天庭道基。

  自此之后,我道門便有了將諸多神妙傳承下去的方法。

  如今不知已經過去了多少年,天庭的基礎之上,也不知出現了多少東西。

  若是天庭有礙黎民,為賊所竊,那你便毀了天庭吧。

  若是天庭之中出現的權柄,落入賊寇之手,也一并斬殺了便是。

  萬般罪業,貧道一身擔之。

  斷不能重蹈覆轍,讓天庭也化作世間最大的不公之地。”

  道人的聲音不急不緩,徐徐道來,后面又好似嘮家常似的,自顧自地說起一些事情。

  溫言只是靜靜地聽著,這道人不是殘留的意識,也不是投影,只是那封信而已。

  化出的道人,其實也只是為了方便交流,可以確保文字如何變遷,語意如何變化,最終都能讓收到信的人,理解信里面最原本的意思。

  溫言再次睜開眼睛,天色已經破曉。

  他起床洗漱,來到了練功房。

  他之前就聽說過,天庭乃是大賢良師立下的道基,這是后來一切的基礎。

  后面的神祇也好,飛升之人也罷,都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

  歷經兩千年歲月,才發展成今日的天庭,并非一蹴而就,也非一人之功。

  但沒想到,大賢良師從一開始就做了準備,留下了最極端的手段。

  若是天庭的走向,出現了嚴重的偏差,便是動用這種最極端手段的時候。

  天庭最嚴苛的規則,就是飛升者都無自我意識。

  便是在天庭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的活人,他們被封神之后,出現在天庭的神祇,也一樣要遵循這種規則。

  這種情況更像是分化出一尊無自我意識的分身投影,入了天庭上班。

  溫言估計,應該就是之前那個想要封神,又想保存自我意識,還差點成功的家伙,壞了規矩,觸發了什么東西。

  溫言沒太在意這件事,因為天庭現在挺好的,大家都默認著規矩,后面一代又一代的人,其實都是在一直維護著這套程序,在不斷地打補丁。

  靈氣復蘇之后,若是只有一個體系,溫言是覺得挺危險,現在這樣就挺好。

  那封信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座普通的石臺。

  溫言腦海中,還在不斷地浮現出新的記憶,都是假神這個通訊衛星給中轉過來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到了今天,那些經歷和說給他的話,才給傳輸過來。

  思來想去,可能是之前他的精神狀態不佳,這兩天才在衛醫師的調理之下,恢復了正常。

  打了兩遍拳,吃完早餐回來,今天又多了一個老爺子,這位老爺子身上傷疤一堆,可是不知為何,其氣血卻一點衰敗的跡象都沒有,還能跟秦坤硬碰硬。

  這邊才學了倆小時,總部長的大秘就過來找他,說是有事。

  到了總部長的辦公室,大秘已經給泡了茶。

  “坐吧,下午有個會,你要是沒事,去出席一下。”

  “嗯?什么會?”

  “就是那個文化交流的會議,算是開幕式,其中南洋聯盟來了不少人,旁邊島國也有人來。

  然后歐羅巴和羅賓那邊也有代表,人還是挺多的。

  而且是外交的人在主持,把這事當做外交來處理的。

  他們擔心鎮不住場面,需要個人過去。

  一些老家伙,若是遇到一些事情,不太好處理。

  所以,需要你去一趟。

  畢竟年輕人氣盛,名義上你又不是烈陽部的在編成員。

  你做什么,都有回旋的余地。”

  溫言一聽這話,就知道可能有些麻煩事。

  “這個做什么,包括什么?能具體點不?”

  “遇到事情,別當場把人打死,那什么事都好說。”

  溫言一驚,好家伙,外交的人主持的會議,好歹也算是正式會議吧,他至于會把人弄死?

  琢磨了一下之后,溫言心中一動。

  “總部長,不會是有什么南洋聯盟的邪道、魔頭,或者是什么黑暗生物之類的東西吧?”

  “你認為的魔頭邪道,不會有,但沾點邊的倒是有,人家跟神州沒什么矛盾,這次又是以文化交流和投資商的身份來的,還有他們的官方背書,只要他們不在神州做什么違規的事情,我們自然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把人給當場燒死。”

  “噢,懂了,那我去當個鼓掌的氣氛組就好。”

  溫言應下了這事,到了中午,就跟著車出發。

  會場在說郊區不郊區,說城區不城區的地方,倒是挺會挑地方。

  溫言到的早,跟外交的人聊了聊,客氣了幾句之后,就自己找到自己的水牌,坐在那閉目養神,繼續消化假神帶回來的記憶。

  與會人員陸續出現,當幾個南洋聯盟的人出現在會場,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溫言,再看到溫言面前水牌上的名字時,他們不由的腳步一頓,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些。

  然后幾個大妖,聯袂出現,看到閉目養神的溫言,也都面色一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面色肅穆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互相說話了。

  工作人員在引導著外賓坐在自己的位置。

  剛才在外面,還都聊的挺開心的氣氛,在進入會場之后,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

  會場的負責人,站在后門,看著這種情況,嘴角微微翹了翹,心情也變得愉悅了些。

  溫言不想坐在主席臺上,那就坐第一排吧,肯給面子過來就行。

  剛才有個羅賓的代表,據說是有女巫血脈,明明沒察覺到對方動用什么力量,也能把人忽悠的找不到北,似是天生的魅惑能力。

  但自從知道溫言來了之后,那女巫的氣質就變了,現在一身女士西裝,面容似是都變了點,一副專業人士的氣質,冷靜清醒專業,看不出半點嬌媚。

  這些人可都是人精,根本不給溫言睜開眼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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