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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蕭兄,我和你妹妹定親了,還是你介紹的

  圍剿天妖界的計劃是天帝制定的。

  說是計劃,其實就是開門放人,挑幾個順眼的鍍金,以便事后論功行賞。

  都降維打擊了,還要哪門子計劃,咔咔亂殺就完事了。

  向遠沒有參與此戰,交由手下神將處理,日常四下串門,幾次以茶代酒,和二郎神關系頗佳,通過后者的關系網,又和其他幾位有名有姓的仙神熟悉起來。

  其實,沒有二郎神,真武大帝的面子到哪都能吃得開。

  藍星界,領了坐騎的天神們,他們欠了向遠一筆人情債,現在還沒還呢!

  靜云師父說了,這筆人情債可大可小,不能隨口揭過,得好好利用。

  向遠目前啥也不缺,職位沒他高的,人情債可有可無,職位比他高的,論大腿又遠不如他,實在找不到利用人情債的地方。

  征討天妖界只花了七天,第一天大軍壓境,七大圣的國都盡數覆滅,余下六天都在清掃戰場。

  看不到的血月上,可以反本溯源的妖宮,以及西游攻略地圖被從天而降的金光卷走。

  向遠持有兩枚血色令牌,看得清清楚楚,動手的人是天帝。

  “天神界要來一次西游?”

  向遠皺眉思考,一個草臺班子,連王母都沒有,沒有王母就沒有蟠桃園,沒有蟠桃園就沒有猴子偷桃,西游這么大的支出,天帝能湊出錢來撥款嗎?

  可別走到半路,西游資金鏈斷了,導致天神界工程爛尾。

  “等會兒,他可以找佛祖借錢,那幫金疙瘩,個個富得流油。”

  想到這,向遠突然發現,他還沒問過觀音姐姐,靈山該走哪條小道呢!

  回去就問!

  七天后,一眾天神收兵,先去天庭復命,而后各回各家,該干啥干啥。

  向遠單獨找了紫虛真人,得知對方沒忍住,一個故意不小心,散播真武大帝和觀音大士滾床單的謠言,大怒之下,罰了他半年俸祿。

  不罰不行,他三令五申,紫虛真人我行我素,八卦傳得滿天飛,不只二郎神的六個小弟,其他天神的部將也有所耳聞,這已經不是普通的下克上了,必須出重拳。

  向遠終究是個好領導,心善,沒有一罰到底,決定再給紫虛真人一次機會。

  丑話說在前頭,領導脾氣好,不是你一直犯錯的理由,有些錯誤,犯一次就行,萬萬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拿謠言來舉例,梅山六兄弟也好,其他仙神的部將也罷,都是守口如瓶之輩,不會因為聽到真武大帝和觀音大士的八卦就到處亂說。

  真有謠言遍地的一天,肯定是紫虛真人背著領導,一天到晚四處串門,逢人就說,各種八卦,連仙神們的坐騎都要扯著耳朵聊一會兒。

  這是禁止事項!

  留下欲哭無淚的紫虛真人,向遠先去了一趟昆侖山,想打聽西游的事宜,不知從何談起,問候請安便作罷了。

  今天沒有欺負青鸞仙子。

  靈田剛埋的種子,還沒發芽呢,過段時間再說。

  南海,紫竹林。

  白月居士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向遠:“師弟,知道何為觀世音嗎?”

  “不懂,只知道師姐這招五龍盤柱越發爐火純青,師弟我這輩子是難逃你的五指山了。”

  討嫌!

  白月居士白了向遠一眼,轉過身不再搭理他。

  見她又鬧起了小脾氣,向遠洋洋得意,攬過香肩開始賠罪:“師姐,斗膽一問,何為觀世音?”

  所謂觀世音,是指觀音大士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眾生只要誦念其名號,便有觀音大士尋聲救苦。

  放在天神界,是觀音大士在‘他心通’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的大神通。

  簡單來說,只要提到觀音大士的名字,白月居士在神力加身的狀態下,便會有所感應。

  她雖然聽不到玄武童初府,不知真武大帝和馬元帥的議論,但梅山六兄弟、諸多仙神部將私下里的討論,她聽了個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八卦謠言還沒散開,受害者正主就知道了。

  “師弟,你手下的那位馬元帥好大膽子,什么鬼話都敢往外亂說。”白月居士笑著看向幕后主使。

  “豈有此理,我三令五申,這混蛋還敢亂嚼舌根!”

  向遠大怒,同仇敵愾道:“師姐你不知道,馬元帥就是降龍界的紫虛真人,我念他修行不易,給了他一步登天的機會,誰承想,他竟然恩將仇報,在外嚼我的舌根,還把師姐你牽扯進來了。”

  “不要臉!”

  “確實,老小子一直沒臉沒皮。”

  我說你呢!

  白月居士摸了摸向遠的臉,調侃道:“紫虛真人受何人迫害,師姐猜不到,師弟可有猜測?”

  “咦,師姐你不生氣?”向遠驚訝道。

  他都做好準備,苦一苦紫虛真人了。

  “為什么要生氣,我為白月居士,此事本就是真,拿得起,我為觀音大士,此事傳遍三界又有何妨,放得下。”

  白月居士抬手點在向遠眉間,寵溺道:“倒是慫恿迫害紫虛真人的幕后主使,其心險惡,圖謀不小,若是被我抓到,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輩子都別想好。”

  此言一出,向遠立馬忘了蕭令月和禪兒是誰,心動之下,當場要將清白的身子交給白月居士。

  可惜交不得,后者還有顧慮,不愿踏出那一步。

  大藥到胃,白月居士修煉不缺,向遠跟著一副賢者姿態,問道:“師姐,靈山在哪,佛祖是誰?”

  “靈山在心中,心中有佛便是靈山,誰是佛祖不重要,心懷佛法便是佛祖。”

  我問的是地理,不是哲學!

  還有,雖然我一臉大徹大悟,仿佛沒了世俗的欲望,但這是你造成的,我可沒打算出家當和尚。

  向遠心下吐槽,又問了一遍,白月居士這才認真講述起來,看她眼中帶笑,剛剛應該是故意的。

  天神界的靈山位于西牛賀洲,佛祖是天庭五方五老之一的西方佛老,和現在的天庭一樣,靈山草創初期,哪哪都缺電燈泡。

  有點意思!

  向遠摸了摸下巴,聽白月居士的意思,天神界雖有佛教,但并不獨立,佛祖是一個神位,在天庭這邊,佛祖和觀音大士屬于同級。

  貌似道教那邊也一樣。

  天帝作為天地法理代言人,高于一切,甭管佛祖還是三清,甭管哪家教派信仰,在天帝面前都要自稱臣子。

  不愧是正天級,好大的官威啊!

  再問,白月居士未曾見過佛祖,佛老的神位似乎還沒迎來有緣人。

  那甭想了,沒有佛祖,就沒有從天而降的一巴掌,西游記拍不了。

  總不能觀音姐姐代勞,一巴掌抽下去,讓猴子在山腳住五百年吧?

  一夜無話,向遠賴著不肯走,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日上三竿之后轉道蓮花池,指點季慕青修行,送出幾瓶血藥讓她勤加努力。

  并許諾,只要師侄好好修煉,有朝一日修為趕超師叔,師叔便遂了她的心愿,任她如何如何,想怎樣都行,絕不推辭。

  臨了,又是那句。

  慕青,這是最后一次了。

  乾淵界。

  西楚,德州,奉先縣。

  向遠乘騎快馬入城,風塵仆仆,一副剛剛歷練歸來的架勢。

  屁的剛回來,光是宋家莊,他就住了十天,前五天各種被禪兒推倒,中間經歷了天妖界的七個月,后五天,還是被禪兒各種推倒,中間除了找禪老師學習外語,還在天神界、天妖界逗留了一個月。

  算起來,向遠這趟出門歷練,花了一年多時間。

  一年沒見大舅哥,還怪想這個背鍋俠嘞!

  向遠樂呵呵走進蕭府,沒找到蕭何,仰頭看了大太陽,天色尚早,沒到蕭何去書院的時候。

  找仆人一問才知,許府的許繼先大病初愈,蕭何前去探望,順便把今天的課給翹了。

  許繼先出關了!

  向遠眼前一亮,大病什么的,純屬蕭何對外散播的謠言,沒有什么夜闖寡婦村,擔水又施肥,寡婦們無以為報,幫許繼先染上一身大病…

  呃,考慮到許繼先的XP系統,寡婦可能是救了,報恩也可能接了。

  但染上一身大病絕無可能,許繼先在筑基大圓滿沉淀許久,閉關沖擊先天期境界,功成圓滿,順利出關。

  算算時間,八成境界都穩固好了。

  向遠二話不說,騎上快馬直奔許府。

  許府作為皇城司在德州的據點,主打一個冷清,向遠順著吃酒劃拳的聲音,在院子里找到了倆不學無術的敗類。

  樹下整了一桌菜,架起火堆燒烤,有五花肉片,有菌子,還挺會享受。

  “小遠哥,你回來啦!”

  蕭許同時起身,拉著向遠入座。

  向遠沒有立即坐下,取出一條白色手帕,沾了點酒水,在座椅上擦了擦,這才隔著許繼先坐在了小圓桌對面。

  “小遠哥這是何意,為兄什么時候得罪你了?”

  許繼先苦著一張臉:“若有得罪,都是蕭何那廝干的好事,我和他酒肉朋友,逛青樓都不去一家,不熟的。”

  “許兄莫要誤會,全奉先都知道了,你染了大病,我這是消毒,沒別的意思。”

  片刻后,得知真相的許繼先暴怒,捋起袖子就要跟蕭何玩命。

  他壞了名聲,以后逛妓院,哪家好姑娘敢接他的生意,廢柴的人設還要不要了!

  “我以為你會說許家就你一根獨苗,名聲臭了,以后不好相親…”

  向遠無語吐槽,見扭打在一起的蕭許,拿起一串菌子,沾了沾辣椒面,一邊擼串,一邊給許繼先加油打氣。

  蕭何自知理虧,挨了幾腳也沒還手,秦王繞柱一般帶著許繼先在院子里繞來繞去。

  “許兄莫要生氣,為兄也是為你好,你想想,你每年省下逛妓院的冤枉錢,能娶多少俏寡婦,我是為了許家傳宗接代著想啊!”蕭何直呼冤枉。

  聽起來很有道理,如果不是他一直笑,許繼先八成就信了。

  兩人打鬧片刻,繼續坐下來喝酒劃拳,蕭何心思在向遠身上,一個沒留神,連贏了好幾把。

  向遠知道蕭何在想什么,樂呵呵打斷二人:“許兄別喝了,先祝許兄先天有成,你反后歸先,修為大進,這張馬臉…嗯,不得了,頗有遠古之風。”

  人家反后歸先越發英俊,許繼先越發反古,也是沒誰了。

  “不說這個,小遠哥出去走一趟,長這么高了。”

  “小遠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兩個多月沒見,有點變化很正常。”

  蕭何一眨不眨盯著向遠,見其不開口,主動詢問:“可曾在昭王府見得娘親,那封信給她了嗎?”

  “我沒去昭王府,半路就見到娘親了。”

  向遠知蕭何思母心切,拖了這么久,不好再拿他尋開心,取出程虞靈為其縫制的衣服:“娘親做了兩套衣衫,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你我一人一件,這套是你的。”

  蕭何雙手接過,摸著針腳,眼圈微微泛紅。

  片刻后,他才反應過來,一驚一乍道:“不對啊,娘親為什么做了兩套衣衫,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我結拜兄弟,娘親給我做衣服,有什么不對?”

  “不對,非常之不對,說,你小子是不是瞞著我干壞事了!”蕭何心頭一突,隱隱覺得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蕭兄,我這有幾個好消息,許兄你也聽著,咱倆一起樂呵。”

  向遠清了清嗓子:“我在蒲州雨柳縣,遇到一個勾搭寡婦的臭淫賊…”

  “豈有此理,誰家寡婦?”

  許繼先一聽就來精神了,說完發現哪里不對,急忙改口道:“豈有此理,誰家淫賊,著實可恨!”

  “蕭兄家里的,是他犬父。”

  “蕭兄,這里給你賠個不是,往常聽你犬不離口,我還替昭王不服,只道他生了個白眼狼,見面才知道,所言非虛。”

  “小遠哥,你這一臉佩服是什么意思,羨慕他紅顏多?”

  “可不敢亂說,我對你妹一心一意好吧。”

  “呸,我沒有妹妹!”蕭何果斷拒絕。

  “別裝了,娘親都說了,你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妹妹,名叫蕭令月。”

  壞了,娘親怎么什么都說,這不是害了令月嘛!

  “犬父勾搭老王家寡婦,人家氣不過,花錢找星宿宮殺手行刺,你猜怎么著,嘿,沒刺著!”

  “娘親早就埋伏在側,沒能刺殺寡婦,擋下殺手,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下受傷的娘親,一問之下才知…”

  “什么,娘親受傷了?!”

  蕭何拍桌而起,眸中迸射殺機。

  得知蕭衍被行刺的時候,他一點反應沒有,換成程虞靈,大有殺到星宿宮北齊總部臥底的想法。

  孝順,但分人,只孝順了一半。

  “蕭兄莫著急,小傷,還沒治就痊愈了。”

  向遠沒敢在這多添筆墨,轉而道:“我因此和兩位長輩相識,拜得義父,位列九十一,蕭兄,以后咱倆就是兄弟了,這個好消息如何?”

  “不如何,也就那么回事。”

  蕭何哼哼兩聲,以向遠的資質,犬父只要不傻,肯定會收入義子,早就算到的事兒,沒什么好驚喜的。

  話雖如此,還是端起酒杯掩飾欣喜。

  “然后我就和令月定親,生辰八字都交換了。”

  “噗———”

  蕭何口鼻噴出酒水,糊了對面許繼先一臉。

  “咳咳咳,你剛剛說…咳咳,再說一遍,和誰定親了?”蕭何捶胸拍臉,差點被嗆死。

  “蕭兄,我和你妹妹定親了,還是你介紹的!”

  “不!可!能!”

  蕭何拍桌而起,怒視面前的狗東西,轉而一想,意識到向遠在騙他出丑,暗罵一聲坐回原位。

  “怎么不可能,有你牽線搭橋,加上我和令月兩情相悅,父上母上對我的人品滿意,這門親事順理成章定下來了。”向遠說出大實話。

  “呵呵,接著編。”

  定親是不可能定親的。

  蕭何冷笑連連,犬父是不怎么樣,心思全放在了哄女人上,可他不是沒腦子,不會因為向遠一句胡扯就定下親事。

  再說了,娘親還在旁邊呢,妹妹的終身大事,娘親不確認清楚,豈會胡亂定下。

  起碼要當面詢問蕭令月,把話說清楚,再不濟,向遠拿個定情信物出來。

  向遠連他妹妹長什么樣都不知道,面都沒見過一面,哪來的定情信物?

  想到這,蕭何心下大定,笑瞇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遠哥莫說笑了,根本笑不死人,你空口無憑,犬父和娘親會信?”

  “有蕭兄你擔保做媒呀!”

  “更不可能,我算什么東西。”

  那確實,蕭令月那邊說了,你長期帶妹夫逛青樓,會把這件事告訴娘親,以后這個家就沒你啥事了。

  向遠擠眉弄眼:“蕭兄,關于我和令月定親的事,你真不信?”

  別叫令月,那是我妹妹,你們不熟!

  “信!為什么不信?”

  蕭何笑得更開心了,直拍胸脯道:“真要有這門親事,我蕭何舉雙手雙腳贊成,就算你栽贓陷害,非說是我介紹你和令月認識,我都認了。”

  你開心就好,我沒問題的!x2

  兩人舉杯相碰,一個等著看笑話,一個笑對方吹牛都不會。

  “小遠哥說了這么多,還有什么離譜的消息?”

  “還真有,我和蕭府定了兩門親事。”

  向遠實話實說道:“除了令月,還有你另一位姐姐,好像叫什么蕭令煙,應該是這個名字,我當時埋頭干飯,沒細聽。”

  蕭何:(_)

  向遠出門游歷兩個月,少了他的熏陶,說謊都沒以前利索了。

  還二女一夫,莫說昭王府,誰家好爹一次嫁倆閨女,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不行啊你,不能只長個子,不長心眼,要學會算計人!

  學著點,算計人要偷偷挖坑,要深,要大,不僅讓人掉坑里就爬不出來,還要讓人百口莫辯,活活在坑里氣死。

  這個,才叫算計!

  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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