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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禪兒沒說錯,極樂道果真無一是處

  官道上,車馬喧囂,商隊忙碌。

  兩匹快馬停于路邊。

  蕭何咬牙切齒看向四方:“該死的禿驢,跑得可真快,一眨眼驢就沒了。”

  你有本事裝逼,你有本事別跑啊!

  向遠皺了皺眉不語,沒追上也好,仔細想想,白衣僧邪門得很,行徑囂張還有一張臭嘴,長這么大沒被打死,肯定粗通拳腳,略懂佛法。

  放德州就算了,這里可是邪魔扎堆的南疆,他向某人都要蒙著臉,不敢露出眉清目秀的小白臉。

  白衣僧毫不遮掩,可見對方頗有手段,自信遇見極樂道的妖女也能全身而退。

  蕭何也反應過來,氣勢不能輸,嘴上依舊罵罵咧咧:“剛出門就遇到禿驢,太晦氣了,也就是他跑得快,否則落在我手里,定叫他把清規戒律挨個破一遍。”

  “不好吧,萬一是個葷素不忌的淫驢,豈不順了他的心意。”“倒也是,還要我花錢請他上青樓,虧本買賣不能做。”

  蕭何順勢下坡,表示大人不記小人過,大方原諒了白衣僧。

  才怪!

  退一步,越想越氣.JPG

  他坐在馬上開始卜算,和尚不重要,九環錫杖才重要,此次南疆之行,說什么都要找一件更拉風的神兵利器。

  奇怪的勝負欲又增加了!

  向遠翻翻白眼,和蕭何分道揚鑣,約定在云斗城碰頭。

  輸入時間、地點、人物,取天地法理,套入‘七心易數’的公式,尋找幫自己混入云斗城的有緣人。

  也就是帶路黨!

  因為五五開的概率,要么行,要么不行,向遠并未抱以多少希望,尋思著技多不壓身,不把‘七心易數’的技能經驗刷滿,憑什么說他沒有卜算方面的天賦。

  真算錯了也沒關系,天賦不夠,數值來湊。向遠有保底方案,無相印法捏臉,想變誰就變誰,他就是變成五毒教教主,教主夫人都看不出來。

  教主夫人別回頭,屬下是教主!

  套完公式,向遠還真得出了一個結果,西去五十里地,在官道路邊茶攤,應聘了一個順風鏢師的工作。

  所謂順風鏢師,大抵和順風車一個意思。

  南疆此地,南來北往的商隊太多,鏢局生意火爆,又因冥風淳樸,離了官道之后,遍地蠻夷山大王收取過路費,使得鏢師成了一個風險極高的職業。

  十個鏢師出門,大半菌子中毒,再加上缺胳膊少腿的,時間一長,鏢局一年的營收還不夠倒貼贍養費。

  見同行們挨個破產關門,剩下的鏢局反應過來,他們這行還是太正規了,必須整點歪招,不能再這么老實下去了。

  于是乎,順風鏢師應運而生。

  或在德州,或在出了德州的官道,張貼一張招聘告示,寫明押送貨物的時間地點,招攬順路的武者,風險各自承擔,薪資日結,概不拖欠。別說,這招真的救活了整個南疆的鏢局。

  武者們孤身上路也有風險,湊一起,人多不一定力氣大,但真的很暖和。

  向遠應聘的這家鏢局名叫‘八方鏢行’,據總鏢頭吹噓,是南晉一流勢力‘百川盟’駐西楚德州辦事處的分部的兄弟友好單位的合作伙伴的下屬鏢行,和百川盟一家人,關系可近了。

  只要打出八方鏢行的旗子,想種樹發家致富,收取氧吧過境費的本地山大王都要掂量一下,看看自己有沒有得罪百川盟的能耐。

  向遠囧囧有神聽著,不愧是人杰地靈的德州,你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總鏢頭這大餅畫的,拉嗓子,不喝水真咽不下去。

  三十輛大車的商隊啟程,直奔云斗城方向,車內多為西楚出口的藥材丹藥,順風鏢師們負責押運,另有幾個重要的乾坤袋,總鏢頭帶人親自看護。

  兩面大旗揚起,書寫八方鏢局的招牌:誠信可走五湖四海皆兄弟,道義能行九天十地傳威名。

乍一看,確實有幾分唬人,至少順路接單的臨時鏢師人數眾多。真無一定  向遠混跡人群之中,腰挎一把百兩銀子的長刀,一張大眾臉既不顯眼,也不突兀。

  第三天夜晚。

  商隊有驚無險穿過一處蠻夷山大王的地盤,繞過盤踞山間的毒瘴,抵達一片廢棄山寨。

  走夜路又慢又不安全,總鏢頭根據過往經驗,決定進入山寨歇腳,命人四下搜索,看看可有毒蟲陷阱。

  確認無誤,掃清完毒蟲毒蛇,大車環繞成一圈,灑下驅蟲藥粉,支起篝火,臨時鏢師們各自找地方休息。

  這時,四名風塵仆仆的黑衣人不請自來,見嚴陣以待的眾多鏢師,不敢生事,也不離去,老老實實在角落找了個地方休息。

  緊接著,十余名持刀挎劍的夷人來到山寨,前一秒氣勢洶洶,一看八方鏢行人多,眼神瞬間清澈,同樣找個了角落蹲好。

  場中氣氛詭異,針落可聞,只有樹枝在火光中的炸裂聲。

  總鏢頭江湖經驗豐富,看出兩伙人處于追殺和被追殺的狀態,下令禁止節外生枝,三令五申,江湖恩怨不要多管,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

  向遠盤膝在樹,居高臨下,望向四名黑衣人。

  兩男兩女的配置,兩位中年男子形容相似,眉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應是兄弟,此刻按住腰間長刀,提防夷人,并將兩女護在身后。

  兩位女子較為年輕,皮膚皙白,應有南疆夷族血脈,武力值相當一般,躲在保鏢身后瑟瑟發抖。

  正經江湖追殺,向遠只看一眼,就腦補出了一部武俠劇。

  如料不差,待會兒一番血戰,兩名保鏢橫死,兩女孤立無援,一少俠從天而降,手持長劍,白衣飄飄,畫風從武俠轉到無腦戀愛,狗血和虐戀一波接一波。

  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第一集打生打死,后面一直談戀愛,大結局再打一下,不會有錯。

  沙沙沙!

  急促腳步聲奔襲而來,打斷了向遠正在腦補的劇情,眼瞅著熬到大結局,武林盟主要被打死了,劇情截然而止,他心下不滿,皺眉看了過去。

  一行七八人,有男有女。

  男的高大,女的英俊,顏值皆屬上乘,出場的瞬間就把整個山寨的顏值平均線拔高了一個檔次。

  然衣衫狼狽,個個鬢發散落,吐血帶傷,著實有些煞風景。

  也不能這么說,向遠居高臨下,又有夜視如白晝的本領,看得非常清楚,風景還是可以的。

  比如最前方的那位女子,云鬢披散遮擋半邊嬌顏,領口開得很低,因為狼狽逃命,運球不穩,好幾次界外球違例。

  向遠微瞇雙目,如果沒猜錯,這位看不清面容,只知道胸口有一朵彼岸花文身的女子,應當來自極樂道。

  這么高的顏值,還菩薩心腸,極樂道沒跑了!

  禪兒沒說錯,極樂道果真無一是處,七八個人湊一起,還被人追著打。

  話雖如此,向遠神色無比凝重,七八個極樂道門人修為不俗,有天地法理環繞周身,全員先天期修為。為首的女子隱隱融入天地之間,修為頗為高明,也因如此,向遠才沒法直觀看清她的面容。

  當然了,也和她總是運球違例有關,這么爛的球技,向遠剛好動態視力,天生當裁判的料,想忽略都難。

  未等一行七八人靠近山寨,遠方便有一道白光追至。

  月光如水,白衣僧踏步行空。

  面容平靜安詳,眉眼間透著一股超然氣息,月光灑在他的白衣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暈,尤其是頭上那抹光暈,晃得向遠抬手遮眼。

  什么素質啊,大晚上用太陽拳,這已經算光污染了。

  白衣僧是否佛法高明不好說,裝逼的本事一等一的厲害。

  他一手持九環錫杖,另一手輕捻念珠,指尖緩緩撥動,仿佛每一顆珠子都承載著無盡禪意與慈悲。

  風聲過境,珠串在月光下泛著溫潤光澤,他眉眼溢散溫和笑容,便似傾聽月光下的萬物低語。僧鞋落足之處,月光銀輝鋪滿大地,朦朧白紗許久未散,在告訴圍觀群眾,他本人就是光明,所過之處皆為光明。

  向遠:(π`∧′π)

說好的出家人沒有世俗欲望呢,為什么你小子裝逼這么熟練  白衣僧賣相不俗,而且特別能裝,出場便與天地相容,又有出塵灑脫之意,便如紅塵中的一縷清風襲來,看呆了場中所有人。

  除了七八個極樂道門人,他們深知白衣僧手段可怕,提不起爭斗的勇氣,直奔商隊所在方向,欲要劫持人質趕走白衣僧。

  “善哉善哉,若縱容爾等殺生,倒顯得小僧不夠慈悲了。”

  白衣僧單手一揚,手中念珠飛出,二十一道白光如電,帶著柔和光芒布下大陣,將極樂道門人全部圈入在內。

  光芒雖柔和,卻如無法跨過的天塹,極樂道門人各出手段,招來天地之勢也無法將其打破。

  “臭和尚,你不要欺人太甚!”

  “禿驢,我等敬佛才不與你爭執,莫要以為真的怕了你!”“高僧發發慈悲,我愿放下屠刀,皈依佛門…”

  一時間,七八個聲音響起,或是色厲內荏,或是苦苦哀求。

  白衣僧全然不管,一腳踏出,走入陣法之中,單手合十,微微行了一禮:“諸位施主,還請告知,小僧那不成器的師兄究竟在何處”

  “說了多少遍,我們不認識你家師兄,從沒見過大覺寺的禿驢!”

  “非也非也,小僧下山只為清理門戶,算得爾等有緣,肯定知道師兄在哪。”

  白衣僧有理有據,出家人不打誑語,有緣就是有緣,他沒說謊,佛祖不會說謊,既如此,說謊的只能是這幾個極樂道弟子了。

  “臭和尚好不講理,跟他拼了!”

  幾名極樂道弟子快被逼瘋了,各施手段上前,對著白衣僧就是一頓輸出,白衣僧慈悲為懷,不忍殺生,故而每殺一人,都要嘴上慈悲一下。

  “阿彌陀佛!”

禪杖打出,一顆顏值出眾的腦袋西瓜般炸開,糊得滿地都是。真無一  “善哉善哉!”

  一掌擊落,金光佛印凌空打爆一片血霧。

  白衣僧幾步路走過,場中飄散濃郁血氣,唯有他自己纖塵不染,來到為首的極樂道女子面前:“施主,可曾想起,小僧的師兄所在何處”

  女子面色蒼白,口中念念有詞,待白衣僧靠近,祭出憋了許久的大招。

  但見其眉心靈光一閃,有朦朧身影舞動霓裳,無聲無息之間環繞白衣僧左右,似色孽天魔降下無邊欲孽,以紅塵之氣剝落琉璃寶光,將白衣僧罩在其中,眨眼間鉆入其體內。

  白衣僧立在原地不動,保持一手拄著禪杖,一手合十胸前的姿勢,雙眸黯淡無光,亮光的腦殼隨之變成啞光。

  女子一招得逞,絲毫不敢大意,知道白衣僧手段高強,要不了片刻便會醒來。

  若想制住白衣僧,還得再加一道枷鎖。

  女子搖曳身姿,衣袂飄飄,步伐優雅從容,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柔情和喜悅。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淡淡香風散開,清雅而不濃烈,似蘭似麝,沁人心脾。

  二人依偎一處,有情人終成眷屬,似月下盛開蓮花,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香風縈繞,氣息近在咫尺,白衣僧身形微微一僵,只覺懷中女子輕盈如同羽毛,不忍其隨風而去,松了手中九環錫杖攬住纖腰。

  低頭看去,女子雙眸如剪水般清澈,睫毛顫抖似靈蝶輕輕振翅,眼波流轉間,萬千情愫涌動,無聲訴說難以言喻的情感。

  那目光溫柔又熾熱,穿透一切,直抵人心深處,另有期待忐忑,似是訴說情思之后,害怕沒有回應的不安。

  一絲哀怨再起,若無回應,只求此刻長久。

  不愧是極樂道,實在太會了,哪個和尚經得起這種考驗。

  白衣僧緊緊攬住女子纖腰,臉色幾經變換,化作一聲嘆息:“善哉,世間竟有兩全法,日赴如來夜赴卿。”

  得此承諾,女子面露嬌羞欣喜,眸中泛起喜悅淚花,低聲抽泣起來。

  月光灑在二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長,交織一處,永不分離。

  向遠:(_)

離譜,這年頭和尚的演技比極樂道妖女還精彩,這算什么,最新的反差嗎  如果是的話,請允許他先吐一會兒。

  向遠眼睛不瞎,看得出白衣僧佛法高明,沒有兒女私情之類的世俗欲望,挨了一發大招也沒失了神志,所以…只是陪妖女玩玩而已。

  “美人,可記得小僧師兄,他在何處”

  白衣僧挑起女子下巴,眼中滿是癡戀濃情,許諾道:“小僧了結這場因果,便還俗與你成婚,白首偕老,神仙眷侶。”

  女子目光癡癡,沉迷白衣僧美色,喃喃回復道:“妾身并不清楚,適才沒有騙你,未曾遇見大覺寺高僧,更無你口中所謂的師兄。”

  “你不早說!”

  白衣僧當場翻臉,抬手如電,一掌拍在女子的天靈蓋上,動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女子微微一顫,眼中柔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置信的驚愕,似是不信愛人突下殺手。

  香風散去,香消玉殞。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爾等身具殺孽惡孽,滿身因果罪孽,小僧為果,今日便是爾等償還之時!”白衣僧撿起地上九環錫杖,單手合十道:“佛法慈悲,出家人慈悲為懷,小僧不忍爾等皮囊曝尸荒野,因緣際會,送爾等一場法事。”

  白光陣法中,一具具尸身燃起金白兩色火光,幾個呼吸過后,罪孽焚于烈焰之中,只剩灰燼塵埃。

  白衣僧抬手一揚,僧袍卷起狂風,送一場塵歸塵,土歸土。

  向遠:“…”

  好一招毀尸滅跡,不愧是大覺寺高驢,有手段智慧,還不要臉,能成大事。

  搞定這些,白衣僧看向場中目瞪口呆的眾人,單手施禮,微微躬身:“諸位施主,小僧懷中抱著的女子已經放下,還請諸位將心中抱著女子的小僧也放下。”

  見他拳頭這么大,不是,見他這么有禮貌,眾人連連點頭,均表示已經忘了。

  “罪過罪過。”

  白衣僧視線掃過全場,滿意點點頭,看到樹上瞪著死魚眼的向遠,微微皺了下眉。

  他未曾多言,帶著一片銀白月光飄然離去。“白日相見,只顧比試佛寶,未曾留意,此人竟與我有些緣法…”

難不成,他知道師兄在哪  白衣僧離去后,場中許久沉默,頭一回接觸這種和尚畫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隨著一發暗箭,這才徹底亂了起來。

  十余名持刀挎劍的夷人突發冷箭,一支毒箭正中兄弟二人中的兄長,接著全員亮出兵器,包圍四人殺了過去。

  沒有先天期,凈是一些筑基手段,總鏢頭不愿惹事,命令眾人即刻啟程,給他們騰出廝殺的空間。

  “大哥,快服下解藥。”

  見大哥一直挨刀,弟弟有心殺敵,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望商隊即將遠走,扯著嗓子喊道:“我等五毒教弟子,若有哪位英雄相救,定有一場富貴相報。”

  五毒教!

  向遠眼前一亮,合著搞了半天,這幾個才是他混入云斗城的有緣人。

  “這位兄臺莫慌,我來助你!”x4

向遠正欲大喊,商隊中便有四個大漢跳了真無一定  出來。

  行吧,有人代勞,不用他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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