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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刑部與大理寺的震驚

  “跑那么快干什么?”

  曾安民看著倆人跑的跟兔子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正準備起身起來。

  目光卻突然看向了一枚玉佩。

  “這上的紋路…”

  曾安民將盒子里的玉佩拿起。

  這是從段元培的尸體上搜到的。

  他將那塊普通的玉佩拿起來。

  正常的玉佩,上面的紋路都是一些花鳥蟲竹。

  別的便是一些龍虎豹熊的紋路。

  而這枚玉佩…

  他認真的看了看,上面的紋路不成圖案、

  乍一看平平無奇。

  但若仔細看,雜亂的紋路之中又透著一絲玄奧。

  他凝眉,緩緩將身體之中的浩然正氣渡入。

  沒有絲毫反應。

  “真是個普通玉佩?”

  曾安民皺眉。

  又渡入了一絲武道真氣。

  等了半晌。

  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行吧。”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自己多疑了?

  他盯著手中的玉佩看了一會兒。

  有了之前木牌的經歷。

  他留了個心眼。

  并沒有將那玉佩放下,而是隨手扔入備戰空間。

  “萬一以后要是有用呢?”

  曾安民想著,便朝外而行。

  而且就算是最后發現它沒什么用,也不會影響什么。

  此時,還算寬敞的秦府變的人滿為患。

  皇城司的人辦事速度快。

  刑部與大理寺的速度也不慢。

  基本上是曾安民與白子青前腳剛走,二司的人馬便已經趕來此處。

  “現下幾乎已經斷定。”

  “是這戶部給事中膽大包天,不顧國法森嚴,來此處挑起事端,欲搶奪秦府要物。”

  “被秦姑娘以火銃反擊致其身死,是他罪有應得。”

  一名身著大理寺官服的男子此時面容之中帶著肅穆。

  看向另一旁的刑部官員。

  如今有陛下親下的命令。

  來的官員品級都不小。

  大理寺少卿王海言,正四品。

  刑部侍郎柳東東,正三品。

  可以說,這二人親自出馬辦這件案子著實有些大材小用。

  但因案情特殊,有陛下親自給的壓力。

  兩司皆不敢怠慢,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直接從衙門之中趕來。

  兩司的人馬基本上已經將整個秦府給擠滿了。

  秦婉月此時正站在正廳的門前看著這些官員。

  “王少卿此言未免有些太過武斷。”

  一旁的刑部官員面色透著凝重。

  他看還在門口躺著的兩具尸體,聲音中透著冷色:

  “一個區區的給事中,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來欺辱秦家的孤兒寡母?”

  “若說他背后無人撐腰,說得過去嗎?”

  “若是王少卿再說些胡話,耽誤了我刑部辦案的思路,導致錯過真兇抓不到人。”

  “屆時陛下要是問起來,本官可是要如實上報的。”

  說著,刑部侍郎柳東東還對著遠處的皇城方向,側身抬拳行了一禮。

  這話一出。

  大理寺少卿王海言的臉色便陰沉了下去。

  一般在京中發生要案,都是會以三司會審。

  而這三司,便是皇城司,大理寺,還有刑部。

  三司既是合作關系,也是互相競爭的關系。

  故爾,長年累月下來。

  大矛盾沒有,一些小矛盾的摩擦已經司空見慣。

  “柳侍郎還無權管我大理寺該如何查案吧?”

  大理寺少卿王海言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刑部侍郎柳東東:

  “你柳侍郎既將目光已放在他幕后之人身上,那便去順著線索查那幕后之人,本官何時阻攔你了?”

  “沒本事查就是沒本事查,在這兒拿本官撒氣做甚?”

  “若你敢再對本官出言不遜,本官定向陛下參你一個妨礙辦案之罪。”

  這話說出來,柳東東的臉色有些漲紅,他怒色看向王海言:

  “姓王的,老匹夫!!焉敢在此血口噴人?!”

  “行了二位大人,別吵了。”

  “此案雖然棘手,但陛下這次可不止派我們二司而來啊!!”

  一個刑部的官員站出來苦笑著勸架道:

  “三司本該協同,可為何我等來了這么久,卻遲遲不見皇城司的白大人?”

  “咦!”

  “你不說本官還未注意到,白提都呢?”

  柳東東聞言,他下意識的與那王海言對視一眼。

  均能看出對方眼中閃爍著精芒。

  “咳。”

  王海言猛的咳嗽一聲,隨后面色之中變的極為陰沉:

  “我大理寺在恰收到此案消息之后,便馬不停蹄的帶人而來,更是出動了三隊人馬,以及本官親至。”

  “足以可見我大理寺對此案的重視。”

  柳東東也是瞇著眼睛,面容極為不快的點頭道:

  “我刑部自然也是,本官乃三品侍郎,稱上一句國之重臣也不為過,對陛下的旨意向來馬首是瞻,此案親至此處。”

  “這白子青倒是悠閑!日上三竿了皇城司的提子都找不到在哪兒!”

  說到這里。

  柳東東與王海言二人突然出言,幾乎是同時開口:

  “本官定要參那白子青一個怠慢公務之罪!”

  說完之后,二人又對視了一眼。

  “老匹夫,學本官作甚?”

  “誰學你了?你要不要臉?!”

  “二位大人…”

  秦婉月這個時候有些無奈的從正廳之間挺身而出。

  來到王海言與柳東東的面前。

  “秦姑娘有何事?”

  柳東東連忙放下身段,頗為柔和的看著秦婉月。

  他多懂時宜啊,他算是看得最明白的。

  秦守誠雖然是死了。

  但他身上的人情可多著呢!

  遠的不多,曾家父子絕對有一份。

  衛國公田繼那也絕對有一份。

  甚至長公主,以及當今陛下,都要念著這份情宜。

  在這種情況之下。

  他柳東東豈敢對秦婉月小瞧?

  “是啊,婉月姑娘有線索要說?”王海言的反應不比他慢,臉上不快的表情瞬間掩去,只剩下笑瞇瞇的眼睛。

  “皇城司的白大人…他其實在一個時辰以前便已經來過了。”

  秦婉月猶豫了一下,隨后抬頭無辜的看著兩位官員。

  “什么?”

  刑部侍郎柳東東。

  大理寺少卿王海言二人幾乎同時一驚。

  “那他現在人呢?”

  不假思索的,柳東東的眸中便展露出一抹精光。

  “帶人去段元培的家中了。”

  秦婉月看向門口的尸體,聲音之中透著柔和道:

  “說是去探查線索。”

  柳東東與王海言二人輕輕沉默了一下。

  很明顯,他二人已經搞清楚事情的狀況了。

  白子青比他們倆來的早的多。

  “來人!前往段元培家中!”

  柳東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抬步便走,匆匆而去。

  白子青如今在京中已經算是炙手可熱的新星。

  從濟水堰案,到黃元皋案…無人不服他破案的速度。

  在刑部與大理寺人的眼中,白子青可不是那中普通的粗鄙武夫!

  所以柳東東很急。

  王海言看著柳東東的背影。

  心中暗罵了一聲老東西。

  “走!”

  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緊緊的朝著柳東東的背影追去。

  柳東東知道白子青的厲害。

  他王海言焉能不知?

  只是…

  “二位大人不必了。”

  秦府的門口之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段元培家中的所有線索都已經搜索完畢。”

  看到這個身影,秦婉月忙從征廳出來,看向曾安民,眸中帶著關切。

  “婉兒。”

  有外人在場。

  曾安民與秦婉月二人都極為克制。

  對視輕輕的柔和一笑。

  曾安民便抬頭朝著面前的二人看去。

  那二人也都朝他看來。

  “你是何人?”

  柳東東看面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年輕人。

  面色有些不虞,他斜了一眼曾安民道:

  “本官乃刑部侍郎,還不快退去,若是耽誤了我刑部辦案,定不輕饒。”

  功勞就在眼前,他豈能輕易丟下。

  跟在白子青后面混口湯喝也比在此處干耗著強。

  聽到他這話。

  一旁的王海言正要與他一起出聲。

  但目光落在曾安民的臉上之后,他本想張開的嘴趕緊閉上。

  隨后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柳東東。

  汪海言的面上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顯然,他識得曾安民。

  曾安民臉上笑意不變,他對著面前的柳東東行了一禮道:

  “這位大人,段元培家中線索,皇城司北提都白子青已經識破段元培的手段,如今正在捉拿同黨。”

  “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不必在去白跑一趟了,在此處安心等著便是。”

  柳東東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面色更加不快。

  他陰沉著臉看向曾安民道:

  “且不說你言中話語真假,單是那段元培早已伏誅,其尸體以及同黨的尸體皆在秦府門口。”

  “速速離開,莫要擋了本官前路。”

  “此案說來話長,大人不必著急,不若入府以后慢慢說。”

  很顯然,他不信面前這個…國子監的官員能跟白子青扯上關系。

  今日曾安民出來的急,身上國子監主薄的官服還在身上穿著。

  曾安民左右看了看,發現不光是門口的陣仗大。

  就連府中的陣仗也足夠大。

  光是入眼看去,刑部與大理寺的人馬加起來都有足足百人之多。

  柳東東的耐心早已被磨盡,他的臉上已經變冷。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曾安民。

  隨后冷笑一聲:

  “國子監的官員也能攔我刑部?”

  “讓開。”

  曾安民看著丫腦子一根筋,嘴角抽搐了一下。

  “行吧…”

  說完,他便讓開了路,頭也不回的朝秦府之中而去。

  “哼!”

  柳東東見他讓開,也不耽誤,便帶著大理寺的眾人朝著外面而行。

  不多時,便已經進入街中,背影消失在他的面前。

  看著他的背影,曾安民只能感慨人心不古。

  “你怎么不去啊?”

  曾安民轉過身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王海言身上。

  王海言則是對著曾安民笑道:

  “他柳東東有眼不識泰山,我豈能如他一般?”

  “曾縣子今日為何在此處?”

  曾安民眨了眨眼,他對王海言行了一禮:

  “這位大人,認識在下?”

  “當初曾縣子封爵之時,本官有幸在場。”

  王海言看著曾安民,面色也變的認真:

  “曾縣子方才說白提都已識得賊人手段?”

  “不知可否明言解惑?”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他看了一眼一直未出聲的秦婉月,隨后道:

  “進府說話。”

  “好!”

  進入府中。

  曾安民坐在椅上,正要對著面前的王海言開口。

  便聽到一聲極為興奮的聲音響起:

  “秦姑娘!我已經捉到了賊人!!”

  曾安民與王海言二人的目光皆是銳利的朝著院中看去。

  只見白子青手中提著一道軟綿綿的身影,朝著正廳之中走來。

  “噗嗵~”

  他隨手一扔,手中的身影便已經被他扔在地上。

  抬頭看去,目光看向了曾安民。

  “權輔賢弟也在?那正好,你且過來瞧瞧,對這人施展一下問心。”

  說著,他便進入正廳之中,忙不迭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之后,臉上方顯滿足之色。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曾安民,面上是眉飛色舞之色:

  “權輔弟有所不知,在聽得你的推理之后,我便直接朝著南方而行。”

  “手下的提子也皆隨著我出動。”

  “問了整個集市之后,果然在一個打更人口中問到了一絲端倪。”

  “我順著這條線索,一路摸至京城之外,在距離京城一百里左右的烏鎮之上捉到此獠。”

  “此人身上果然有東方教的修行法門。”

  “捉到他之后,我便直接將此賊擊暈,手腳皆廢。”

  “嘴里的牙齒也都被我掰下,還特意留了活口。”

  只是他話音剛落。

  便見王海言猛的從座位之上站起身子,眼睛瞪的很大看向白子青問道:

  “白提都…您剛剛口中說東方教??”

  “這是…怎么回事??”

  “段元培與東方叫來探子還有所暗聯??”

  “王少卿。”白子青自然是認識王海言的,看到王海言站出來,他笑著指了指曾安民道:

  “方才入了那段元培家中之后,搜得一些物件,權輔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脈絡推理出來。”

  說到這里,他對著曾安民豎起大拇指道:

  “多虧了權輔弟,若不然,差點就被這賊人給跑了。”

  說著,他便將剛剛在段元培的家中,曾安民推測的所有東西全都一一道來。

  從段元培的所有動作,到段元培為何如此做,再到通過他的做法,推理出來事情的整件脈絡。

  條理分明,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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