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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曾安民真相只有一個【上】

  “皇城司辦案!閑雜人等凈街!”

  黃石身為白子青的副官,站在大街之上,聲音無比豪邁!

  他的身后,跟著一道極為瀟灑的身影。

  一襲卷起的長發,似每一根都透著絲滑的韌性。

  長發如同瀑布一般被他披在身后。

  在陽光的透染之下,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白子青面容之間帶著意氣風發。

  這兩日,他因為辦了追捕東方教細作,與東方教二人死斗。

  最后“身負重傷”但也阻止細作炸毀大壩的的案子。

  立了大功。

  拯救了兩江郡億萬百姓之命。

  正式被朝廷任命為皇城司北提都!

  成為了天下最年輕的四品大員!

  所以,如何能不意氣風發呢?

  現在的他,二十二歲。

  還未婚配。

  已經成了京城無數姑娘的夢。

  白家,這個日漸沒落的貴族,也因為有了他,如今成為京城之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興家族。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

  尚書省!

  戶部!

  徹查!

  “奉皇命前來辦案!!”

  皇城司的人來到戶部之后,所有人的面容之上皆透著一抹狠色。

  如同鷹隼一般的眸子,朝著戶部的大院之中掃視著。

  凡是目光接觸到的官員,全都低下頭去。

  只有一個人昂首挺胸。

  此人便是戶部侍郎婁英啟。

  “白提都。”

  婁英啟淡淡的對著白子青行了一禮。

  白子青怎么說來也是對他兒子有救命之恩。

  “婁侍郎。”

  白子青也回了一禮,隨后面無表情的一揮手:

  “搜!”

  “是!”

  沒有任何猶豫,黃石帶著二十來個皇城司的提子直接踏入大堂之中。

  開始翻箱倒柜。

  搜了一大圈之后,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

  “任尚書的行房。”

  婁英啟“好心”的提醒了一聲。

  白子青向其投過一個贊賞的眼神,隨后便帶著兩個人朝著任為之的行房而去。

  “果然!!”

  進入行房之后,白子青在某個柜子里“找”出一份重要罪證。

  上面不僅有近年來貪墨的餉銀,甚至還有任為之與朝中幾個官員勾結的“罪證”!

  尋完這一切之后,白子青面色一冷:

  “改路,任為之府!”

  “是!”

  一行人又回到街上,朝著任為之的府邸而去。

  進入府中之后。

  皇城司眾提子不顧任為之家眷們的阻攔。

  直接開始翻箱倒柜。

  功夫不負有心人。

  白子青在任為之的書房之中又“找”到了幾封密信!

  如果曾安民要是在此的話。

  定會對這幾封密信極為熟悉。

  肯定會大吃一驚:“這不是我在岐王府祠堂之中搜到的密信嗎??!怎么還能拿到這用??”

  很快。

  白子青便收隊,將手中所有的證據全都呈交給了建宏帝。

  御書房之中。

  建宏帝看到在戶部搜出來的“證據”并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他在看到那幾封密信之后,臉色震怒!

  這密信之中,任為之勾結岐王,甚至還勾結了某位朝中女性!

  女性…

  長公主的嫌疑因為良友商會,以及曾仕林的作證。

  還有屹立在江南的那道堅不可摧的濟水堰作為輔佐,已經徹底沒有了嫌疑。

  那剩下的女子,還有誰能成為任為之所“勾結”的對象?

  答案只有一個,后宮!

  后宮干政!

  這四個字的重量甚至不比任為之勾結妖族,勾結東方教細作要來的低!

  雖然不知道勾結的是后宮哪位。

  但能成為任為之勾結對象的,后宮之中一共不超過三位。

  有了這幾封密信,任為之徹底沒救了。

  建宏十三年。

  四月十一。

  當朝戶部尚書任為之,被皇城司以勾結妖族,貪墨災餉,欺瞞天聽,貪贓枉法等一十二條罪證下了皇城司詔獄。

  人證物證皆全,只待選個黃道吉日,將其以及其直系親屬全都送上大路。

  任為之根本無法抵賴。

  同月十二。

  任為之家眷,女性發配教坊司,男性流放三千里。

  與此同時。

  戶部之中,至少有七名官員,被拔出蘿卜帶出泥也都入了大獄。

  不過他們的處罰并沒有任為之那么深便是了。

  只將責任歸結到個人的身上。

  而這只是曾仕林父子入京的第三個月。

  入京三個月不到。

  岐王落馬。

  戶部尚書任為之落馬。

  以他們二人為首的那中級官員,還有低級官員更是數不勝數。

  一時間,曾仕林在朝堂之中,聲名鵲起!

  因為岐王與任為之的落馬都是干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百姓連連稱快。

  曾仕林這段時間,更是在百姓之中有了“曾青天”的美稱…

  從江南來的士子,也找到了他們的領袖。

  短短十天時間。

  尚書第學子,士子,官員的投的干謁詩如同雪花紙片一般迅速將老爹書房中的案頭落滿。

  干謁詩,又叫干謁文。

  這類詩目的很明確,是為了求得進身的機會,向達官貴人呈獻詩文,含蓄地展示自己的才華與抱負,以求引薦。

  以前老爹在江南做總督的時候也收到過。

  但數量明顯不多,而且投詩的也都是一些沒有官身,甚至沒有什么才干的普通學子。

  但,這幾天。

  明顯不一般。

  不光寒門子弟,就連一些祖上有過輝煌,當今大族的學子都有。

  甚至不乏一些在朝中擔任重要官職的官員。

  不過,曾仕林卻是只挑選一些江南子弟,還有曾家老家鳳郡的子弟來培養。

  眼下,朝中戶部尚書的職位出現空缺。

  而很自然,婁英啟這個在朝中屹立了許多年的侍郎,也終于媳婦熬成了婆。

  他在幾個官員的舉薦之下,順利的成為了新的戶部尚書。

  但也并不是沒有付出代價。

  戶部那些個隨著任為之一起落馬的官員,也被閹黨,李黨插入了自己的人手。

  不過老爹也早有準備,戶部一共是八個官員職位的空缺。

  兩個被閹黨占據,三個被李黨見縫插針。

  還剩下三個。

  給長公主留了一個。

  老爹安插了一個江南水督書院出身的官員。

  也屬于自己的鐵桿。

  婁英啟安插了一個。

  不過這跟曾安民并沒有直接的關系。

  尚書第。

  曾安民自己的院子之中。

  他一個人躺在搖椅之上,目光之中透著一抹凝重。

  他的面前放著張密信。

  這些密信是長公主差人送來的。

  里面全是熹妃的信息。

  從熹妃被寧國公府舉薦為選秀的秀女開始。

  一直到熹妃憑借國公府的權勢從秀女,一路升至貴妃。

  被建宏帝封為貴妃之后,她又剛好懷上龍子。

  一時之間,她在后宮的權柄極為盛大。

  皇帝的寵愛都快要寫在了臉上。

  隨后熹貴妃便開始膨脹,開始與當今的皇后在后宮之中明爭暗斗。

  只是,姜還是老的辣。

  當年的皇后還只是皇貴妃。

  建宏帝也并沒有立后的意思。

  但皇后也是出身大族,再加上當今皇后的智力上明顯比熹妃高那么一絲。

  一番爭斗之后,熹妃被皇后抓住了關于“心懷不軌”的證據。

  直接把熹妃給干到法安寺當尼姑去了。

  這個事件之中,比較巧的是當年熹妃與皇后一前一后懷上龍胎。

  看到這里的時候,曾安民面上便是會心一笑。

  長公主給自己的情報是這樣說的:

  皇貴妃與貴妃同時懷上龍胎。

  這是一件極為喜慶的大事。

  后宮之中,幾十為妃子,還有無數宮女太監都來慶賀。

  那日,皇貴妃與貴妃二人摒棄前嫌,宴上相談甚歡。

  至興處,皇貴妃更是挽起熹貴妃的手,二人同時散步至宮中潭水前。

  然而。

  眾目睽睽之下。

  熹妃竟當著所有人的面,與皇貴妃發生爭執。

  最后失手將皇貴妃推出潭中…

  要知道當年的皇貴妃可是身懷六甲!

  這種情報,一看便能看出端倪。

  曾安民甚至都懶得猜。

  肯定是如今的皇后,也就是當年的皇貴妃設下的圈套。

  甚至可能是她故意跳入水中。

  熹妃根本想不到,眾目睽睽之下皇后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誣陷自己!

  “可憐的熹妃,十三年前,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被皇后如此構陷…”

  曾安民呢喃著:

  “但熹妃背后定是有高人指點。”

  “并沒有與皇后對峙到底,而是直接選擇斷尾求生,在國公府權勢的的庇護之下,主動去了寺中當尼姑。”

  “因為,當時的她,只有這一條路是活的,若是繼續留在后宮,極有可能會被玩死。”

  “甚至…”

  曾安民眸中閃爍著精芒:

  “為了不被當時的皇貴妃惦記,她主動選擇,在寺中將腹中胎兒流產…”

  “而事后,皇貴妃也憑借著誕背后的家族勢力,直接被立后,成為了現在的皇后。”

  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閃爍著一抹精芒,他凝重的搖頭:

  “不對。”

  “如果熹妃真流產了孩子,那她已經沒有什么用了,又豈能獲得任為之的支持?”

  “除非…他腹中的孩子現在還活著!”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緩緩抬頭,隨后眉頭又是一皺。

  “也不對。”

  “就算那孩子現在還活著,當今皇后的地位已經穩固,太子在東宮的地位也極穩,他熹妃又能拿什么爭??”

  “又何苦如此煞費苦心的去做這樣的謀劃?”

  “又是貪墨餉銀,又是要殺我,又是要扳倒我父…”

  曾安民閉上眼睛,手指輕輕的在桌上“噠噠”的敲擊著。

  他腦海之中開始了一個又一個合理的猜測。

  “如果我是熹妃的話…什么樣的情況之下,我才會如此苦心孤詣的去做這樣的謀劃?”

  他思索了半天,還是沒有什么思路。

  良久之后,他才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任為之已經落馬,沒有人能阻擋父親這“江南黨”的崛起了…”

  “我干嘛非要追究到底?”

  他緩緩站起身,正要朝著屋中而去。

  便聽到一道聲音響起:

  “權輔賢弟,許久不見了。”

  白子青的聲音很熟悉。

  曾安民也抬起了頭,朝著白子青看了過去。

  此時的白子青在夜色之中,極為騷包。

  熟悉的一襲白衣,熟悉的那般俊朗。

  只是他的手中…

  曾安民瞧了過去,好奇的問了一聲:“你手中這玩意是什么?”

  白子青自房屋之上點地而下。

  動作飄然,宛如謫仙。

  “我也不知道。”

  白子青隨手將手中的東西拋了過來:“那日阻止東方教炸濟水堰的時候,殺了兩個雜魚,有個人我看將這玩意保護的挺好,想來應該是個寶貝,便想著與你留下了。”

  “啪。”

  曾安民將那項鏈接過手中,仔細看了一會兒。

  “這玩意看著可不像什么正經寶貝啊。”

  他就著月光,看著項鏈上那六顆白色類似骨頭的東西。

  一股子森然的氣息讓他感覺手有有些發涼。

  “我是看著挺好看的。”

  白子青來到曾安民的對面坐了下去,環抱著胳膊問道:

  “不喜歡嗎?”

  “喜歡!權輔心中歡喜至極!”

  曾安民隨手將那項鏈放入了自己的備戰空間之中,抬頭朝著白子青看去,臉上露出笑容:

  “這件大案,真是麻煩你了白大哥。”

  “若不是你及時阻止那東方教的細作,我與我父二人恐怕現在已經入了大獄。”

  “你我兄弟,何談謝字?”

  白子青對曾安民這態度是極為滿意。

  但他此時的心情明顯并不算很好。

  他環抱著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曾安民,聲音有些幽怨:

  “你與太子的關系應該也不錯吧?”

  曾安民茫然的抬頭朝著白子青看了過去。

  白子青的面色怎么有些…酸酸的??

  “你從哪兒聽的?”曾安民有些想笑,他挑眉朝著白子青問道。

  白子青抿了抿嘴,有些吃味道:

  “太子為了你前往國子監扮成普通學子的事情如今整個京中都人盡皆知了。”

  這事兒傳播的這么快嗎??

  曾安民的嘴角有些抽搐:“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個任為之的兒子,叫什么任學梁是吧?他不小心爆出太子身份之后,在東宮跪了一天太子都不愿見他。”

  白子青的嘴角撇的有些吃味:

  “可想而知,太子因為不能與你同窗,有多大的氣。”

  那股子醋意實在是太過明顯。

  曾安民愣了愣,他剛要辯解一二。

  突然,身子猛的一震。

  瞳孔也劇烈收縮。

  關于熹妃苦心孤詣的動機,如同閃電一般,劈散他心中所有的迷霧。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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