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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大春跟女人睡過覺?

  “所以現在,當初被換走的那名嬰兒,也就是真正的四皇子,會在哪里呢?”

  曾安民低聲幽喃。

  月色入院。

  慘白的月光照在曾安民的臉上。

  顯的有些森然。

  他的聲音對于白子青來說,此時更像是一種惡魔的低語。

  聽在耳朵里有一種閻王索命的感覺。

  “咕咚~”

  白子青的喉嚨狠狠的滾動了一下。

  一時間他有些不敢直視曾安民的眼睛。

  他有些僵硬的轉頭,朝著那座墳包看去。

  那墳包在這月色之中,透著一股讓人不敢看的詭異。

  “呵呵。”

  曾安民輕笑一聲,他笑的很森然。

  慘白的月光勾勒出他那森白的兩排牙齒。

  看得白子青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要不要挖開看看?”

  曾安民凝視著白子青問道。

  白子青下意識的搖頭,他干笑道:

  “這就不必了吧?”

  “嘖。”

  曾安民瞇著眼睛問他:“難道你不想知道,熹妃一黨,有沒有弒殺皇子嗎?”

  白子青想說不想知道。

  但心中那如同貓抓一般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他的心理。

  “看…看看也好。”

  白子青自言自語了一聲。

  “那就挖吧。”

  曾安民其實想知道。

  他朝著那墳包看了看,對著白子青揮了揮手。

  不過他等了一會兒,眼看白子青連動都不動,臉上露出好奇之色問道:

  “你不會打算讓我一介書生來挖吧?”

  “呃。”

  白子青猶豫了一下,他站起身子,解開腰間寶劍,便開始用劍鞘挖墳。

  以他的臂力,動作極快。

  如同人形挖土機一般。

  雖然劍鞘很窄,但他速度極快。

  隨著最后一劍挖開墳包。

  肉眼可見的能看到一副草席裹著一團不明的東西被埋在土里。

  “掀開看看。”

  其實也用不著曾安民提醒。

  白子青已經蹲,將草席給掀開。

  露出的是森然白骨。

  “不對。”

  白子青皺眉,他看著草席中的白骨,研究了一會兒之后愕然抬頭看向曾安民:

  “不是人骨!”

  “哦?”

  曾安民站起身,朝著白子青那走了過去。

  當他的眸子接觸到墳中的白骨之后,眉頭輕輕一挑:

  “骨骼極窄,絕不是嬰兒的骨頭,更像是…”

  他眨了眨眼,清澈的朝著白子青看去:

  “狗?還是貓?”

  “不知道。”

  白子青搖了搖頭:“反正肯定不是人骨,皇城司有仵作教過,才剛出生的嬰兒到一百歲的老人骨頭,皇城司都有。”

  “什么?”

  曾安民愣了愣,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皇城司還做人體標本?”

  白子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不應該嗎?我皇城司各種要案都要辦,稀奇古怪的案子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的。”

  “皇城司哪怕是提子,都要先學習各種刑偵知識,還有人體的穴位經絡以及骨骼…”

  “從一歲到百歲的,男女各一百具,進入司中的提子們一定要能從死尸的骨骼認出年齡,誤差不許超過五年才能成為真正的提子。”

  “乖乖。”

  曾安民對皇城司底蘊本來不甚了解,這一下,心中便有了更多的認識。

  “不過這個了。”

  曾安民的眸子閃爍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來被此刻調包的皇子并沒有死。”

  “想來熹妃也是為自己留了后路。”

  “那她會把那孩子放到哪兒呢?”

  白子青卻是直接擺了擺手:“她愛放哪放哪,我卻是已經不想知道了。”

  看著白子青那如避蛇蝎的面色,曾安民輕笑一聲:“不過我已經有了猜測。”

  “你要不要聽聽?”

  白子青很想說不想。

  但曾安民的話中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拒絕的誘惑。

  他索性閉上嘴巴。

  “呵呵。”

  看到他的面色,曾安民頗覺好笑,他咧嘴笑道:

  “算了不告訴你了。”

  說著,他便站起身子,朝著外面行去。

  “這就走了?”

  白子青愣了愣。

  “你還想干什么?難不成要去找陛下將這件事說清楚?告訴他四皇子不是皇后的親子?”

  曾安民挑了挑眉:“這事現在就是挑出去,對你我二人有何用處?”

  “再者說,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測,你又能拿出什么證據?”

  “難不成找來熹妃娘娘當面對峙?”

  “在沒有找到真正的四皇子之前,皇后是絕不會承認她養了十三年的皇子,是被人換過的假貨。”

  “這…”

  白子青愣了愣。

  確實,這件事現在就是挑出來對他也沒有什么好處。

  何必呢?

  “該到有用的時候我自然會挑出來。”

  曾安民嘴角翹起,隨后警靠白子青道:“在這之前,你最好守口如瓶,要不然極有可能會被寧國公府盯上。”

  “嗯。”

  白子青聽了曾安民的話之后,便認真的點了點頭。

  任為之死了。

  他在入得皇城司獄中之后的當夜便死了。

  是在獄中上吊而死。

  這件事情除了革職了兩名看守不利的獄卒提子,并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當曾安民收到這個消息,也只是淡淡一笑。

  滅口唄。

  熹妃,嗯或者說是寧國公府的慣用伎倆了。

  國子監。

  曾安民以學子代表,站在講臺之上,看著底下的眾多學子。

  他的身份早已經不是秘密了。

  曾兩江,國之錚臣。

  以“射”“書”入道。

  儒道天才。

  最重要的是他爹還是如今京城官場之中最亮的那顆星。

  所以也造就了他在國子監眾學子面前的領袖身份。

  今日,是誓師大會。

  明日便要去參加科舉了。

  與他一起去參與科舉的,一共近三十個學子。

  他們皆是仰著頭,極為崇敬的看著站在臺上的曾安民。

  “愿與諸位,頂峰相見!”

  曾安民說了最后一句話,便從臺上下來。

  同時也收獲了不少的掌聲。

  說真的,他是很討厭這種表面工作的。

  但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是所有學子里面那個最成功的孩子?

  接下來便是國子監的眾夫子發言。

  曾安民站在底下聽得那叫一個昏昏欲睡。

  終于,夫子最后一句話講完。

  可以回家吃飯了。

  “權輔弟。”秦婉月款款朝著這里行來,她的臉上帶著極為干凈的笑容。

  “秦姊姊。”

  曾安民笑呵呵的跟秦婉月打了一聲招呼。

  整個國子監之中,也不是沒有別的女學子。

  只是,能跟秦婉月相提并論的根本沒有。

  甚至還沒有秦婉月身邊的丫鬟長的秀氣。

  “明日科考,緊張嗎?”秦婉月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在桌上。

  發出“噠”的一聲輕響。

  她那白皙的手一邊開著食盒,那雙溫婉的眸子一邊不忘了朝著曾安民身看去。

  “幻陣科舉而已,柳鳳年那小子都能過,我怕什么?”

  曾安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權輔哥哥叫我?”

  柳弦茫然的抬頭,手中正臨摹曾安民“狂草”的毛筆停下。

  “沒事兒。”

  曾安民瞥了一眼桌上柳弦那龍飛鳳舞的大字。

  他“嘖”了一聲:“嘿,你小子在書法上確實有些天賦。”

  “嘿嘿。”

  柳弦憨憨一笑,受到曾安民的小夸之后,面上頗為自得道:

  “秦師常說我有古之書法大家之風!”

  秦師。

  也就是秦婉月的父親,秦守誠。

  現在的秦守誠在國子監之中可謂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俗話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隨著老爹在官場之中地位的提升。

  連帶著秦守誠這個父親的老班底都跟著得了不少好處。

  拖關系尋后門的人,幾乎每日都能看到。

  “怎么?你不打算以樂理入道了?”

  曾安民揚起眉頭。

  他知道這小子上次在上樂理課的時候,可是差點就入道了。

  只是可惜。

  他缺了幾分底蘊。

  體內的浩然正氣甚至達不到能持續進入“悟道”結束…

  “福所禍兮禍所福,既然不能以樂理入道,那便也不能強求。”

  柳弦心中倒是豁達,他嘿嘿笑了一聲道:

  “說不得弟弟我入道的機遇能在“書”之一道尋至呢?”

  只是臉上的幾分不甘卻也暴露了他并沒有嘴上說的那般輕松。

  “悟道”二字,看上去不過十幾畫。

  有些人用幾十年都不一定能遇到。

  “可以。”

  曾安民笑呵呵的點頭,隨后便用嘴接住了秦婉月用手遞來的“魚點糕”。

  嘗到嘴里的東西之后。

  他的嘴角輕輕一抽。

  怎么又是這玩意兒?

  “怎么面色這般難看?”秦婉月的眸子輕輕一愣,頗為關心的看向曾安民:

  “是不好吃嗎?”

  “確實不好吃。”曾安民的臉有些苦,他看了一眼秦婉月道:

  “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我連著吃了快一個月了吧?”

  秦婉月聽到曾安民的叫苦聲,面色輕輕一滯,隨后撲哧一笑:

  “那總不能扔了吧?”

  “給秦師吧。”曾安民揮了揮手。

  “這是給老夫的?”

  秦守誠看著秦婉月遞來的食盒。

  一時間,他那張老臉之上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養姑娘快十八載了。

  “嗯,您快吃吧,別等涼了。”

  秦婉月的臉上是溫柔的笑意。

  “好。”

  秦守誠極是欣慰的點頭,伸手緩緩的打開食盒。

  只是當他看到食盒之中有一塊糕點的位置是空缺的時候,眉頭輕輕皺起。

  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他剛想抬頭問一嘴,便看到姑娘已經離開了行房。

  翌日。

  “貢院”

  京城考試的地方。

  “少爺!”

  大春背著曾安民的行囊。

  有吃的,有喝的,有坐的,甚至有躺的席。

  就是沒有考試的筆。

  因為他參與的是幻陣科舉。

  參與筆考的學子恨不得排成了排,人擠人。

  主仆二人好不容易擠過了人群。

  便見眼前一陣凄涼之景。

  正兒八經的大貓小貓三兩只。

  幻陣科舉還真就沒什么人。

  甚至連考官都是只有一個。

  不過當曾安邊將目光放在考官身上之后,眨了眨眼睛。

  熟悉的黑色制服。

  熟悉的流金絲帶。

  熟悉的皮靴。

  甚至是熟悉的那張臉。

  “賽姑娘?”

  曾安民愣神了片刻。

  不過他與賽初雪的距離此時還遠,正在忙碌的賽初雪壓根沒聽到他的聲音。

  “少爺,我就只能送你到這了。”

  大春憨憨的摸了摸頭,睿智的眸子看向考場門前的守衛。

  將背上背的東西拿下來。

  “行。”

  曾安民點了點頭,面上帶著一抹認真道:“等少爺我考過了,帶你去喝花酒。”

  說著,他開始檢查背囊里的東西。

  大春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新奇的詞兒。

  “什么是喝花酒?”

  他懵懂的看著曾安民。

  “跟女人睡覺。”

  曾安民漫不經心的看著背囊里的物品。

  吃的喝的都在。

  幻陣科舉的時間很長。

  每名學子所經歷的事件都不一樣,有的人一刻鐘就完事,有的人則可能需要兩三個時辰。

  所以雖然人少,但在考場待的時間不比筆考的那幫學子少。

  “這樣啊。”大春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失望。

  曾安民抬頭剛好看到大春那失望的神色。

  他愣了愣。

  “你睡過?”

  大春點頭:“睡過。”

  “嘶~”

  曾安民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大春,仿佛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

  “不得了啊!我倒是頭次聽你說這話!”

  曾安民就想是在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般,隨后對著大春挑了挑眉:

  “睡的誰?是不是林姨娘身邊的丫鬟,我看就那個叫綠鴛的有幾分姿色。”

  “不是。”大春老老實實的搖頭。

  曾安民眨了眨眼。

  他想到了自己院子里的那幾個歪瓜裂棗…

  “不會是我院子里那幾個吧?”

  曾安民愣了。

  “不是。”大春依舊搖頭。

  “那你是跟誰睡的覺?”

  曾安民皺眉,大春這孩子平常就跟著自己,就是自己不在府中的時候,他也是跟著齊伯練武,不像是有時間能撩姑娘的…

  大春老老實實的回答:“俺娘跟俺奶。”

  曾安民的嘴抽搐了一下。

  盯著大春看了半晌沒說話。

  “您看俺干嘛?”大春被曾安民盯的有些發毛。

  他撓了撓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曾安民。

  “沒事兒,挺好。”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背著行囊就朝著考場之中行了去。

  “我在外面等你,少爺!”

  大春看著增安民一言不發的朝考場走,對著他的背影努力的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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