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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玄陣司

  裝逼有多爽?

  或者說在大佬面前裝逼有多爽?

  曾安民抱著虎子,臉上依舊是極為燦爛的笑容。

  終于體會學霸在老師面前解開高中奧數的快樂了。

  此時的老爹的面容有些凝固。

  莫說是老爹,整個院子里,除了剛挨過揍的齊大春,誰不是一臉懵?

  曾安民收起指間,眨巴眼睛,語氣無辜:

  “您怎么不說話呢?”

  他的聲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靜。

  所有人全都“唰”的一聲看向曾安民。

  此時,夕陽的余暉恰好掠過他的鼻尖,那刀削斧鑿般的側臉,以及極惹人矚目的丹鳳眼,給人一種獨屬少年的意氣風發。

  老爹反應過來,他單手負后,面容恢復平淡,他清了清被什么東西堵住的喉嚨:

  “咳,這個年紀開辟紫府,確實算頗有些天分。”

  說到這里,老爹話鋒一轉:

  “然,開辟紫府只是踏入儒道修行的第一步。萬丈之基始于足下,以后不能浮躁,耐心修習。”

  “須知認真感悟天地才是儒道一途的根本。”

  “此后可在家修儒,有何不懂,便可來書房尋我。”

  說完,老爹邁著明顯比平常更快的小碎步,朝著書房的方向快步而走:

  “老夫突然想起還有公務要忙,晚膳便不吃了。”

  說著,便邁入了書房之中。

  “啪。”

  房門被他關上。

  “嘖。”

  曾安民低下頭,逗了逗虎子,隨后敷衍的抬了抬眼皮道,撇了書房那緊閉的門窗:

  “那便不管爺爺了,我們先吃飯吧,虎子?”

  “好!!”虎子仿佛對什么事都不關心,只是在曾安民提到“吃飯”二字之后,眼睛突然冒出極亮的光芒:

  “好啊好啊,嘻嘻。”

  口水已經留了出來。

  曾安民掀起虎子的上衣為他擦嘴。

  目光又朝著書房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角,嘟囔道:

  “打壓式教育什么的,最惹人煩。”

  書房之中,曾仕林通過窗戶的縫隙朝外看去。

  在曾安民帶著虎子與林姨出院吃飯之后。

  院子里的下人也陸陸續續都離開。

  他又等了一會兒,直到整個院子靜的落針可聞。

  曾仕林終于忍耐不住,松開已經握的發白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

  極為爽朗的笑聲響徹在整個書房之中。

  “姓秦的!什么都喜歡跟老夫比?”

  “半年入養性境的女兒又如何?”

  “哈哈哈!正好給老夫的兒子做個媳婦!”

  “……”

  不過后面的話,老爹是在心里說的。

  江王府坐落在兩江郡靠南的位置。

  過兩個彎,不遠處便是官道。

  也是江王府世子王麟身死的地方。

  此時,雖已入夜,江王府卻燈火通明。

  正廳。

  一道壯碩魁梧的身影面無表情的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

  約摸三十七八歲,身材偉岸,被一襲紫衣牢牢罩住。

  脖頸與手腕露出古銅膚色。

  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的冰眸子。

  此人正是當今江王,他一言不發盯著斜對面的一個微微駝背的老人。

  “世子確實死于靈器之下。”

  那駝背老人面容之上溝壑縱橫,一福布衣打扮極為樸素。

  若不知道,還以為是某農家老漢。

  不過,他那看似渾濁的眸中卻時不時閃過一抹精光,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老者是江王府的幕僚,名喚齊朗,不過他更喜歡別人喚他齊先生。

  齊先生的聲音低沉而篤定,還略帶一絲嘶啞:

  “玄陣司所制的靈器屬下可太熟悉了。”

  “與阿二死于同一個靈器之下,殺人者最少是升品境的武夫。”

  “一擊斃命,干凈利落,足以證明,那黑貓武夫,是一名慣犯。”

  這話說完,他便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里沉默著。

  他在等,等江王先開口。

  良久之后。

  江王深邃的眸子終于抬起,眸中閃爍著讓人禁不住顫抖的危險光芒:

  “整個兩江郡,有玄陣司靈器的武者屈指可數。”

  “靈器是短刀的,一個都沒有。”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一眼桌上鋪著的宣紙。

  紙上畫著一柄碧色短刀,握著這柄短刀的主人,是一名帶著黑色頭套的神秘人。

  這是根據目擊者的描述畫出來的。

  “這便需要王爺差人拿著此畫去玄陣司問個明白了。”

  老者緩緩搖頭,目光深邃。

  在說到“玄陣司”三個字時,微微有些失神片刻:

  “玄陣司制式靈器,皆有備數,應該能查到。”

  江王聽到這話,若有所思,指尖有規律的敲擊著右手邊的桌面。

  “噠,噠,噠…”

  聲音極有韻律。

  俄頃之后,江王抬頭露出那張略顯粗獷的臉,聲音也狠戾起來:

  “呵,那便去問!本王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子。”

  言語之間,那濃郁殺意浮現而出。

  整個正廳都陷入一種死一般的寂靜。

  蟲兒不敢鳴,鳥兒不敢叫。

  老者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接茬。

  不過江王卻明顯沒打算放過他,而是將目光緩緩的放在他身上:

  “齊先生,聽聞京中玄陣司有一陣法名曰“問天”,可根據人的外貌等信息推演,不知…”

  話說到一半,但其中的意思已經明了。

  老者聽到這話,微微失神了片刻,隨后面露一抹苦笑:

  “此法有損陽壽…且我道行不深,不一定推演出來。”

  江王連眸子都沒有眨,只是微瞇著眼睛繼續盯著他看。

  一時間,正廳之中陷入一抹詭異的氣氛。

  老者心中微微一嘆,隨后強露出笑容,慢悠悠的起身,對著江王行了一禮:

  “不過王爺心中悲痛,屬下自能理解,敢不從命!”

  “好!”江王喜笑顏開,撫掌而嘆道:

  “孤遇齊先生,如魚得水也!”

  不多時,王府的正廳已經擺滿了各式材料。

  江王驅逐所有下人,單手負后,立于老者身邊,安靜的打量著一切。

  齊先生面容凝重,手中一個黑紫色羅盤。

  看著地上那用鮮血畫成極為復雜的紋路。

  “天法地,地法天,以金絨,得一線知息。”

  老者口中念念有詞,隨后猛的睜開雙眼,手中羅盤突兀的開始轉動。

  不多時,一道微微蕩起的波動對著地上紋路落下。

  “嗡~”

  聲音響起,地上那玄奧的紋路在周圍幾塊石頭的圍繞下,輕輕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

  老者當即重新閉目。

  他的腦海之中興許是閃過什么畫面。

  也興許是一些文字。

  外人不得而知。

  江王只是看見,那老者再睜眼之后,嘴角已經微微溢出一抹血絲。

  “王爺,黑貓武夫的身份,屬下已經悉數掌握。”

無線電子書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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