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屠心者信徒
近百人頓時倒了一大片，尤其是其中十數個，耳朵比常人更大、更長的耳鼻溢出鮮血。
太空猿猴們搖晃了一下，隨后繼續向前奔逃。
寧錄毫不意外，他知道太空猿猴沒有已知的語言、文化形式，除了生存之外沒有任何動機。
轟的一聲，基因原體砸在人群中，四人直接被砸死，還有十數個被沖擊波拋飛出去。
寧錄的意識蔓延，直接強行叩開臨近十二人的心靈之門。
大腦是人的想法，人的心靈才是最真實的反應。
無數紛亂的心靈圖景，猶如漫天飄灑的花雨，在他心頭閃動。
[嗯？]
寧錄立刻被十二人心靈中同時浮現的圖景所吸引，他們手捧熾熱的心臟，跪在彩色光芒閃耀的水晶叢林之中，向一尊數十米高的水晶雕像膜拜。
雕像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蛇形尾巴，同半個身體一樣長，它的四條手臂的掌心中都握著什么。
十二人虔誠地向雕像膜拜，寧錄從他們的心靈中，直接明白了本地低哥特語的意思。
“偉大的屠心者，我們向您獻上祭品！”
“請庇佑我們！賜予我們祝福！”
“…”
[屠心者？似乎有點熟悉。
心臟、蛇尾、四臂。
守密者，屠心者？]
寧錄看向四周眾人，隨即發現他們或多或少都有輕微變異，有些人口吐分叉蛇信，還有人雙眼閃亮猶如水晶…
[變異程度不大，但人數比例很高。]
他又微蹙眉頭，他沒有感受到帷幕被削弱，亞空間能量翻涌。
[也許，只集中于小部分范圍內。]
寧錄從他們的心靈中，還得到了關于太空猿猴的信息。
[疑似色孽信徒的他們，發現太空猿猴用石頭等材料，造出具有異域風情的藝術品——光雕。
于是把他們抓捕回去，但太空猿猴們逃了出來。]
寧錄并不感到意外，因為太空猿猴只要有機會就會逃跑，它們也總能造出幫助自己逃跑的東西。
他收束意識，回過本體，隨即看到一個手持華麗寶劍，雙眼腥黃，猶如蛇瞳的人大聲喊道。
“別追了，抓住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家伙，他才是最完美的雕塑！”
通過剛才的讀心，寧錄掌握了水晶幻境本地語言中常用的部分，能聽懂他們說的話。
二十五個屠心者的信徒，以遠超常人的敏捷，撲向寧錄。
寧錄黑色雙眸中閃過一抹冷色，隨即揮動重戟揮出。
一記旋轉橫掃，眾多敵人便被攔腰截斷，他們的身體慣性前沖，隨即撞到一起，掉落一地。
寧錄已經轉身追向太空猿猴，對他來說，這個部族價值比這個世界還高。
他奔跑同時拿出數據板，按照剛才讀取的記憶在上面圈定標準。
給布卡約發送信息的同時，他打開通訊器，下達命令。
“布卡約，你立刻率隊，前往標記地點。”
寧錄想到，此前俄歇矩陣的掃描中，屠心者信徒聚集地，沒有生命信號，隨即囑咐一句。
“切勿冒進！”
“遵命，吾王！”
寧錄靠著敏銳地感知，片刻后，便追上了太空猿猴的部族。
他大踏步疾沖，隨即便擋在了太空猿猴們面前，橫戟攔住他們。
太空猿猴們感受到危機，立刻停下腳步，轉身向左側跑去。
下一刻，寧錄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十數次后，太空猿猴們本能地放棄逃跑，瞪著大眼睛，看著寧錄。
他們沒有說一句話，仿佛一座座呆立的雕像。
寧錄打開通訊器，給居爾居爾發送消息。
“帶一個排下來。”
寧錄雙眼一瞇，看著面前無法通過語言溝通的太空猿猴們，微蹙眉頭。
太空猿猴的造物隨機，若是面前擺了一把激光槍，他們可能將之改造得更為強大，也可能只是編織裝飾物，擺在上面。
唯有他們的創造者古圣，才知道如何駕馭他們的本能。
[未來的審判官團隊中便有太空猿猴，卡利西斯扇區的惡魔審判庭更是利用他們的猿猴力場技術抵抗惡魔。
前者還可能是靠運氣，后者必然不會將生死寄托在太空猿猴的造物本能上。
那么，一定有方法，能夠迫使他們按照命令行事。]
寧錄腦海飛速旋轉，思考如何馴服太空猿猴。
[本能，求生本能…嗯，假設我將太空猿猴不看成生物機器，而是一種生物，只是他不以人類所知的方式溝通，作為基礎邏輯的話。
那么，通過在他們體內注入植入物，其中內嵌驅動的“程序”，迫使他們執行。
還有另一種可能的辦法，它們制造的間諜蠅需要注入靈能驅動，審判官杰克·德拉古因此懷疑他們可能擁有靈能，也許我可以使用傳心，驅使他們按照我的意志行事。]
寧錄想到兩個辦法之時，頭頂轟鳴之聲響起。
太空猿猴被驅趕走上駁船，他也隨之走了進去，同時給沃依切赫發送信息。
“準備一塊封閉的甲板，清空里面所有的東西。”
即使是毫無用處的垃圾，太空猿猴經手后，你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
他們能在一瞬間，用垃圾碎片，造出稀有的指環武器，而他們最常造的就是逃跑的工具。
“另外，命令你的手下，將制造中廢料集中起來，準備使用。”
寧錄返回沃斯托尼亞之傲號的同時，布卡約率領他的團在目標點附近降落。
他隨即便看到一座高聳入云、看不到山巔的水晶山峰，它的棱面仿佛切割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彩色的光芒。
已經長到普通成年人身高的布卡約，謹慎地沒有立刻率隊登山，他登上飛行器，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綁好安全帶后，下令起飛。
他雙眼瞪大，想要觀察山峰上的情況。
然而，入目的盡是刺眼的彩色光芒。
“側飛，傾斜三十度！”
飛行員立刻按照布卡約的命令，變換方向。
布卡約的雙眸中看到的依然是刺眼的彩色光芒，連續變化數十個角度都是如此。
他眉頭緊皺，無奈地下達新的命令。
“繞山峰一周！”
布卡約一直盯著山峰，他看不清山峰上的景象，直到他的視線中出現一道通天階梯。
他隨即發現，這座山峰是一個多面體，只有在棱面過度處，才有通道。
一圈之后，飛行器落地。
布卡約打開通訊器，嘗試聯系艦船，卻只聽到沙沙的一片雜音。
“向后退。”
距離山腳數百米后，通訊頻道中的雜音才消去，他于是給寧錄發送訊息。
“吾主，我已經抵達目標點，發現一座水晶山峰，它是六面體。”
“我即將登山。”
等待了近一分鐘，他還沒有收到回復。
[也許吾主忙碌它事，沒有聽到。]
布卡約隨即下令降落，帶領手下選擇最近的通道，向上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