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散場
這局一直玩到了快1點，才算散場。
除了路遙，其他人都喝多了。
各個是左擁右抱，浪的一塌糊涂。
不過該說不說，這些姑娘也是真敬業。包括艾拉，哪怕她知道路遙今晚要回家，也始終粘著，還得到了路遙的電話號碼。
眼里全是纏綿的情意。
路遙的手機里也多了幾個號碼，包括尤潤在內，這些新朋友的。
他發現…尤坦和尤潤完全是倆極端，尤潤這哥們性格相當外放，言語里透露出了一股豪爽氣息，讓人很難生出惡感。
但…花哨也是真花哨。
這一晚上，徐公子去了一趟衛生間，他去了兩次。
難怪這么壯…
而從頭到尾，路遙都沒聽到有人提過錢的事。
一群人決定結束后，徐若晨摟著倆可愛風的女孩干脆就消失不見了。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到了一個樓層后，幾個人一起走的。
臨關門前，帶著仨姑娘出去的尤潤還回頭沖路遙喊：
“小路，咱們明天見啊！可得好好喝一杯。”
路遙笑著點點頭，擺手送別后，電梯里就剩下了仨人。
艾拉和他手拉手，受了一晚上冷落的悅悅則站在一邊。
路遙想了想，說道：
“我送你倆回去吧？不過車就倆座，你倆可能得擠一下。”
“我打車回去就可以了。路哥哥，你送艾拉姐吧。”
悅悅的話得到了艾拉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
“好呀。”
見狀，路遙也不勉強。
反倒是艾拉，拉著他的手一直小聲嘟囔：
“路哥哥，我好餓，想吃宵夜。你摸摸，肚肚都在叫”
路遙感受著她這件裙子的觸感，點點頭，看向了悅悅：
“你吃么？”
“我…不吃啦，我不餓的。”
“好，那咱們去吃宵夜吧，你想吃什么？”
路遙的話讓艾拉眉開眼笑。
而到了樓下后，除了那個孫誠走了過來要送他外，還有一個陌生的御姐。
這御姐看起來也很漂亮。
不過，比起其他女孩的性感，她穿的卻顯得很端莊。
看到了路遙三人后，她便迎了過來，笑道：
“路少，您好，我是薛琪，艾拉和悅悅的姐姐。”
如果她單說艾拉或者悅悅的姐姐，那路遙可能還沒意識到什么。
可當她說她是這倆人的姐姐時，路遙就明白了她的身份。
笑道：
“薛姐，你好。初次見面。”
“但很投緣呢。”
薛琪笑著和他握手，姿態還很恭敬。
同時遞過來了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名片，她們也是跟我說晚了…早知道路少會來，我肯定也要來和您喝一杯酒。”
“這話言重了。我今晚開車，也沒法喝酒。”
路遙禮貌的接過了名片。
“哈那下次肯定有機會的。”
薛琪說完后，說道：
“路少打算回去了？”
“嗯…帶她去吃個宵夜。”
“姐，我餓啦。”
艾拉笑的很開心。
而薛琪聽到這話后，也是點點頭，忽然一指旁邊：
“說起宵夜…雖然不知道合不合路少的口味，但那家粵式粥底火鍋挺好吃的。而且這會兒時間也有點晚，不好找吃的了。那家我經常去，味道很推薦的。路少這會兒胃里要是沒東西，還能養養胃。”
路遙還沒說話，艾拉先一愣。
緊接著就點點頭：
“好滴路哥哥，那我們去吃火鍋吧？我知道那家火鍋店的位置。”
“好，遠么？”
“倆路口。”
“那開車去吧。”
路遙說著，再次沖薛琪伸手：
“薛姐，那我倆去了？”
“好，路少，下次，下次一定給我個機會，和您碰杯酒。”
“言重了…”
倆人寒暄一番后，互相點頭致意，道別。
路遙開著徐若晨的法拉利，車燈消失在了轉角。
而薛琪一邊揮手，一邊等待車的影子看不見后，這才扭頭看了悅悅一眼，說道：
“上我車吧，我送你回去。”
“好的，姐。”
悅悅跟著她一步一步上了一輛保時捷718。
上車后，薛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艾拉有時候確實霸道了點。但…有時候你不霸道，機會就會從你眼前溜走。所以，這件事我不怪她，而是希望你能長個記性。”
悅悅下意識的點頭：
“對不起，表姐，讓你費心了。”
“你啊…哎。”
薛琪無奈搖頭：
“其實我也知道，你是復華高材生，你的前途根本不在這。但…悅悅，形勢比人強。”
“姐，我明白的。我不怪艾拉，以后我也不會怪的。今晚要不是姐你強行把我塞進來，這筆演出費我可能都拿不到。現在已經很好啦…我也不敢奢求太多。我知道姐你把我弄倒這種高端局里，其他人肯定有意見…我表現的也不好，讓你失望了。”
“失望倒不至于，恰恰相反，今天這幾個老板都挺滿意的。演出費我就不抽你的了，你拿著…盡量添幾件好衣服吧。今天穿的都不像話…你聽我的，把這筆錢用來買衣服，家里你前兩天不是剛打過去一筆么，化療的費用暫時夠了。多提升下自己，不然…不懂經營自己的你會越來越差的。”
“…嗯。”
女孩用力點點頭。
車內氣氛安靜了一會兒后，她忽然開口問到：
“姐，你為什么會讓艾拉帶路老板去吃那個粥底火鍋？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倆人自己決定吃什么，最后再爭取一下么？”
“因為他不是老板。”
薛琪搖了搖頭，點了一顆煙后，落下了車窗。
“她們跟我說了今晚的客人后，我就去查了。他確實是狀元…但只是普通人家庭。父親是跑長途車的，母親是公務員。上面還有一個姐姐。”
“…啊？”
悅悅一愣：
“不是老板？那艾拉姐她…”
“她今晚不管做什么，錢，人家已經給了。跟這個沒關系。”
“那為什么…”
“第一，他是全國高考狀元，以后的前途…誰也說不好會走到哪一步。第二…他提的那個初姐，應該就是徐若晨的姐姐徐若初。知道這個名字么？”
“不知道。”
女孩搖搖頭，一臉茫然：
“誰啊？”
“徐家的長女。徐國軍的大女兒…至于再具體的，你也不用知道，總之，這姐弟倆，只要能攀上一個，這輩子…甚至下輩子都不用發愁了。所以，今天杰西卡和蜜兒那邊我已經說完了，陪好徐若晨。至于這個路遙…嘶呼。”
她噴出了一口煙：
“知道為什么我特地過來一趟么？”
“…我以為是我表現的不好，你來替我圓場的。”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雖然我不知道他口中的li姐是誰，但能出現在這姐弟倆身邊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這個li姐也一樣…尤潤的哥哥很厲害，他老婆也很厲害。要不是有尤潤這種貨色，老實講，我連看人家一眼的資格都沒。所以，他現在是咱們最大的金主，而能進他這個局里的新面孔，無論身份如何，每一個，都值得讓我過來一趟。”
“…包括路遙？”
“是的，也包括你這個學弟。其他人觀察了你們一晚上，給我的反饋是，徐若晨和他很親，關系很好。你呢，你能給我什么反饋？關于這個人的。”
“我…”
悅悅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薛琪眉頭一皺。
悅悅趕緊搖頭：
“不是說我不用心，只是…姐，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艾拉的表現呢？”
“艾拉姐肯定不用說的，但…他很克制。”
“怎么個克制？”
“就…”
悅悅想了想，總結道：
“給我的感覺是，艾拉姐要是不主動，他可能也不會主動。”
“經驗少，放不開么？”
“可能是。不過…有個很奇怪的地方。”
“怎么？”
“就是快結束的時候，艾拉姐說她餓，想吃宵夜…然后，其他人也都不走了，直接去樓下的房間了。但他…就我一直在觀察他，發現他拒絕艾拉姐拒絕的很干脆。就完全沒有那種…其他想法。就像姐你之前教我們時候說的那樣，有的人…害羞，明明想去，但卻抹不開面子。而有的人則是家里老婆管得嚴…可他和這些都有很明顯的區別…”
見她總結的有些困難，薛琪直接說道：
“壓根不動心？”
“對，就是這種感覺。雖然他這一晚上都很配合艾拉姐，可…那種感覺。高冷！對，就像是不屑一顧…也不能這么說，他其實挺尊重艾拉姐的。可…就感覺…”
這下，薛琪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想了想，她問到：
“任何親密動作都沒有？”
“有，但都是艾拉姐主動的。可能是因為沒喝酒吧？所以…他很克制。”
薛琪又沉默了下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忽然問到：
“過幾天，你們是不是就能在學校見面了？”
“要九月之后…我們大三不軍訓的。”
“不是一起？”
“不啊，只有大一才軍訓。姐你不知道？”
“…我連高中都沒上過，你說呢？”
薛琪有些無語。
但卻不在這里多糾結，繼續說道：
“他們軍訓的時候，你能回學校么？”
“可以的。”
“那你主動過去打招呼吧。”
“…啊？”
悅悅有些慌了。
“可…可是…萬一…”
“放心，別小瞧這些人。他們和普通的富二代是不一樣的，在他們這個圈子，做事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分寸。大家都知道是逢場作戲，那句詩怎么說來著？什么交歡分散…”
“醒時相交歡，醉后各分散。”
“…說反了吧？不應該是醉時相交歡，醒時各分散么？”
“那你得問李白啊。他就這么寫的。”
“這詩是李白的？”
“對。”
“…我估計他寫這個的時候也喝多了。”
悅悅無言。
可薛琪卻繼續說道：
“所以，你不用怕。再說，你是注冊模特，而且和他們也沒發生什么，干干凈凈的，怕什么？”
“那…我該怎么做？”
“不怎么做。軍訓不都很累么，送水過去，多關心一下，記得打扮的漂亮點。這些人啊…”
說到這，薛琪臉上出現了一抹感慨。
“生來，他們就不缺名，不缺利。但人總是有弱點的，尤其是男人，天生就存在著競爭關系，你看動物世界那些獅子，那都是最強壯的獅子，才能成為首領。說白了，得讓他們在人群里顯出與眾不同來。得讓周圍人知道他們是強者，你只要拿捏住這份心思，其實應對其他人，就很好處理了。這種顯擺，是與生俱來的本能，誰也逃脫不了的。”
“可是這個路遙…”
“就憑他能喊徐若初“初姐”，就憑他能和徐若晨勾肩搭背，就有這份資格。今天的你，他不看在眼里一方面是艾拉太強勢，你玩不過她。另一方面…你的容貌又不差，而男人看不上你無非就這幾點，第一，你不夠主動。女追男，其實就隔了一層紗。第二，你的穿著打扮沒在他的喜好范圍里。而從艾拉那來看，他可能對性感風不怎么喜歡…也正常，才十八歲嘛，這時候的男孩都喜歡比較清純的。能選你，也說明了這一點。所以…”
悅悅倒是聽明白了。
只是…
“可我已經大三了啊。”
“…你知道女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嗎？”
“什么？”
“就是你的年齡還允許你裝純。”
在悅悅的無語中，薛琪笑的有些自嘲：
“等你到我這歲數就知道了…好了，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對這個路遙，哪怕他對你再怎么沒感覺，可沒人會對一個主動獻殷勤的美女生出厭煩之心，只要他還是男人。你就當時一筆投資吧，而以我的經驗來看，這筆投資…無論你付出什么，它給你的回報都不會虧本的。明白了么？”
“…好。”
薛思悅點點頭：
“我明白了。”
“嗯。”
保時捷加速朝著夜幕中駛去。
“路哥哥，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就自己一個人住的，沒有室友。”
路遙看著眼前這片不說多高檔，但至少也不差的小區，笑著說道：
“你家有會跳舞的貓么？”
艾拉一愣。
可路遙卻擺擺手：
“不上去了，太晚了，我要回家了。謝謝你，今晚我很開心。”
“…嘻嘻，我也很開心。”
見路遙再次拒絕，艾拉也不勉強了。
只是在下車前，她在揭開安全帶的差那，忽然探過了身子。
親了一口路遙的臉頰。
接著，在路遙的驚訝下，說道：
“路哥哥，隨時聯絡我喔我都在的。”
臉上三分醉意，三分羞意的她拉開了車門，走下了車。
“路哥哥拜拜”
“…嗯，bye”
路遙揮手，開車朝著前方駛去。
透過后視鏡，他看到了站在原地的艾拉。
女孩呢，一直等法拉利開出了一個路口后，才提著自己的香奈兒手包往家走。
而剛走了兩步，忽然，她下意識扭頭。
莫名的感覺有些可惜。
要是剛才親嘴…就更好啦。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敢。
可惜啦，給人印象這么好的客人…真挺不多見的。
莫名的，她愈發遺憾了起來。
不過好在留了電話號碼。
一想到這，她又變得開心了起來。
路遙抹了一把臉頰。
確實，唇彩涂臉上有些黏。
而等紅綠燈的功夫，他給徐若初編輯了一條信息：
“初姐，我把小晨哥送回家了。今天玩的稍微有點晚，不過小晨哥沒喝多，您…”
打到這，他想起來了什么，把“您”刪掉，換成了你。
“你放心就好啦。”
發送完，他又給徐若晨發了條消息：
“我跟初姐說把你送回家了。”
“…你還沒睡覺？”
路遙有些驚訝。
“嘿嘿，剛吃完蛋糕。”
路遙無言以對。
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徐公子的口味。
他對可愛風的女孩，基本沒啥抵抗力。
至于尤潤…他喜歡的應該是那種性感的。
腦子里回憶著今晚對這些人的側寫，他開車一路往家走去。
到家時，已經快凌晨3點了。
他臉一苦。
幸虧今晚徐若初把車開走了，不用換車，否則要是再去換趟車，這么折騰下來，天知道他今晚幾點能睡覺。
他趕緊進入了夢鄉。
然后，在第二天早上七點準時被鬧鐘吵醒。
昏昏沉沉的走向了衛生間。
8點出頭，他準時提著兩人份的早餐抵達了徐若初家門口。
還沒開門，他就聽到了里面的吼吠。
他心說小家伙還挺警覺。
但馬上就察覺到了拖鞋的聲音。
剛納悶徐若初怎么起這么早，忽然，房門打開了。
未施粉黛的胡璃正意外的看著他。
而小布已經搖晃著尾巴在他腳邊拱來拱去了。
“璃姐？”
“…你怎么這么早？”
胡璃同樣意外。
不過馬上就看到了他手里的袋子：
“那是什么？”
“早餐，給你和初姐帶的。”
“哎呀”
海后頓時眉開眼笑。
不過她卻不著急吃，而是發出了邀請：
“陪我去溜小布吧？”
“唔…好。”
“嘻嘻”
她的眼眸瞬間明亮了起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