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
推特信任部主管圖爾希,全名圖爾希·塞琳娜(Tulsi·Celina)
tulsi作為姓氏時使用,是純潔和神圣的意味。
Celina則是‘月亮女神’
純潔、神圣的月亮女神,這是一個美好的名字,但圖爾希的成長并不美好,一點都不。
年幼就被遺棄,隨后在底特律的天主教堂殘老院成長,直到十二歲,才被一個不孕家庭收養。
但這也不是什么幸福的開端,養父在她十四歲的時候試圖對她…她報警了,把養父送進了監獄。
微薄的親情瞬間被粉碎,她在十五歲走上社會。
一步,再一步,摸爬滾打,竭盡所能,終于成為了所謂的職場女強人。
長相靚麗,工作體面,表面看上去光鮮亮麗,或許對比大多數人來說,算是相對成功了。
但,沒有人知道她背后的瘡疤。
圖爾希攏了攏手指,隨后走進自己生長十二年的殘老孤兒院,感覺渾身一松,這個地方無疑是她的‘家’。
而事實上,圖爾希一直是這座殘老院前幾名的捐贈者,她把70%的收入都捐贈給了這個殘老院。
底特律的殘老院并收不到多少教眾的捐贈,收養的孩子們甚至有些營養不良,顯然生活得并不好。
“圖爾希,你回來啦!”有人對她熱絡打招呼。
“杰西老媽,你看上去精神氣好了不少。”
“圖爾希姐姐,這!”有個小女孩盛情邀請。
圖爾希露出一個微笑,“我先去找找修女。”
幾分鐘后,圖爾希端坐在狹小的告解室中。
隔離墻那頭,傳來一道蒼老的女性聲音:“你好圖爾希,請說吧,主會寬恕你的罪行。”
圖爾希嘆了口氣:“我將會失去工作。公司重要的投資人埃里森聯系我,暗示得很明顯,意思是我只要跟他上床,會放我一馬。”
“但是,男人的秉性我清楚得很。而且,這個頭只要一開,我無論去到哪里,都在他們餐桌上。”
“可不答應埃里森,肯定會觸怒他,我想去哪里都不太會好過…”
“以后對殘老院的捐贈…不得不暫停一段時間。”
圖爾希幽幽嘆了口氣,沉默了良久。
表面看似放蕩的圖爾希,實際上并沒有真的拿身體當過攀爬職場的籌碼,因為她知道,一旦被得到,吸引力反而急劇降低。
這是她的生存哲學。
至于對米勒克爾,圖爾希的心思則很復雜:這個黑客確實很有才華,身上有很大的利益,再來隔著網絡,讓她覺得自己很安全,屢次勾引,對方每次都突然消失,沒有什么得寸進尺的要求,在這種‘縱容’下,她便愈發放肆…
跟這位神秘黑客無所顧忌的互動,說實話,還不賴。
即便真的線下會面,她畢竟也能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這也能成為她的籌碼,不至于讓兩者的關系太不對等。
隔離墻那頭,靜靜的聽著她訴說。
“圖爾希,你是一個好孩子,無論做什么,主會寬恕你的,你只需要遵從內心的選擇。殘老院的經濟問題,我和神父會想辦法的。”
“抱歉。”
“該說抱歉的是我們,圖爾希!”
圖爾希沉默了良久,隨后用手機打開了郵箱,看了看埃里森的‘約見’郵件。
又刷新了一下,她發給米勒克爾的郵件,至今沒有得到回復。
“我離開推特,謀求下一份工作吧。”她輕輕的把埃里森的郵件刪除。
隨后給boss威廉發去一封郵件,道別并表示尊重公司的人事決策。
走出這座養育她的殘老院,圖爾希感到渾身一松,正在這時,手機輕輕的一個震動。
米勒克爾的新郵件。
“幫我找到Coiling Dragon的翻譯者賴靜平。”
圖爾希沉重的心情陡然一松,感覺頭頂的烏云分開,照射下來一道光亮,這是米勒克爾第一個‘任務!’
無疑,這是一道橄欖枝,只要她這件事做得漂亮,或許…
她當即回復:“OK!感謝您!!”
米勒克爾回復道:“這根橄欖枝是因為你過去的選擇而遞給你的。我有看到了你對殘老院的多次捐贈,你是個感恩而且有底線的人。
如果你完成得漂亮,我保證,以后不用那么‘筋疲力竭’了。”
圖爾希呆了呆,她沒想到對方連這也知道。這個精疲力竭,更是把她一直的狀態,概括的很貼切!
她確實是一直在精疲力竭的攀爬,卻不敢停下,因為一旦松懈,就會掉下去。
或者,突然從上方滾來巨石,把她砸落下去,比如說這一次!
只是一想,似乎又理所應當,對于這個頂級黑客來說,自己本來就是個透明人。
“我想,我真的要喜歡上您了。”圖爾希握緊了纖細的手指,抿著下嘴唇,敲下了這行字。
但過了片刻,她把這句話刪掉,改成了“謝謝!”
學校門口。
在嚴潔的破口大罵中,那頭的張啟宏連連求饒,“舅媽,誤會誤會,我是那種人嗎,是下面的人擅作主張來的,非要去幫我打聽打聽那個陳老師是誰…我是真的啥也沒做。”1
嚴潔冷哼了一聲,“我不管你是管不住自己,還是管不住下面的人,下不為例!就算是冷書蕾之后分手了,你也離我女兒遠遠的!”
“好…舅媽。”
嚴潔氣鼓鼓的掛斷了電話,把桃花酥甩在保安室桌子上,看了一眼冷書蕾所在的教學樓方向,轉身走了。
保安和寸頭男人面面相覷一眼,心有余悸的看著嚴潔離開了。
保安突然想起來,冷老師那也是提著保溫杯攆著三個混子跑的人,被學生們叫做冷老虎的。
現在看來,她媽還更生猛些,這簡直是母暴龍!
“冷老師條件是好,但是她和她媽這火爆的脾氣,感覺動不動會母女雙打啊…也不知道誰能治得住她們!”
也不知道,以后哪路英雄,能當這個女婿?
“兄弟,你要不要去一趟學校里的醫務室啊。”保安看著寸頭男人額頭上流下絲絲血跡,為他指了個方向。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醫院吧。”寸頭男人惶恐的連連搖頭,現在哪里還敢踏進學校!
另一邊,冷書蕾正要去上課,卻發現老媽嚴潔又打來了電話。
嘆了口氣接通,那頭語氣不善:“我聽說,你跟一個四五十歲,有家庭的男的攪合在一起?咋的,你要氣死我是不是?”1
面對嚴潔的連珠炮,冷書蕾呆了呆,怎么越來越離譜了!
她惱火道:“都什么跟什么,媽你聽我解釋…”
嚴潔不由分說:“我電話里不聽,你辦公室我也不去了,嫌丟不起人,桃花酥我放在保安室里,你有空去拿。下了班,你把那男的帶過來見我,有誤會當面說清楚!”
“不然,我要你好看!”說完,就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冷書蕾本想發個短信直接說明情況,但編輯到一半,覺得還是不如當面解釋來得爽利。
要是再生什么枝節,誤會更大…她媽是真的會二話不說,跟她干仗的。
她媽嚴潔老家東北,遠嫁到南方,但骨子里性格還是典型的老娘們,俗稱東北母暴龍。14
我只能說是刻板印象,我擱東北這么多年就遇上一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