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宮野小姐也在。”毛利蘭驚喜道。
“嗯。”宮野志保應了聲,看向一旁讓她有些在意的黑影:“什么關東的工藤?”
服部平次也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認錯人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他會是那位有名的工藤新一呢,畢竟按我的推理,工藤現在應該就在這位毛利小姐附近不會太遠。”
“我可不想隨隨便便就被改名。”安和吐槽道。
“抱歉抱歉。”服部平次大大咧咧地搓了搓手,這種少年意氣也確實讓人很難討厭起來。
眾人很快就各自來訪的原因聊了起來,就連宮野志保也在旁邊旁聽著。
畢竟比起在和室聽老先生聊從前,她還是更傾向于聽這些同齡人交流,至少沒什么太大的心理負擔。
“原來這家的老爺爺是宮野小姐姐姐的大學老師啊。”毛利蘭從安和口中得知了他們今天為何到訪。
“等等,這樣說的話明美小姐不就是我之后的繪畫老師了嗎?”柯南捕捉到了帝丹小學這個關鍵詞。
“請多指教哦。”宮野明美彎下腰,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話說回來,這兩個人的關系也太奇怪了吧?”服部平次還在消化宮野志保和安和的師生關系,18歲的導師和20歲的學生怎么想都不對勁吧?
“我是對宮野老師完全心服口服的。”安和鄭重地發表自己的忠心,結果被宮野志保看出搞怪的內心,挨了一記白眼。
正好池村貴善帶著桂木幸子從樓上走下來,看到突然多了一倍的人數,有些呆滯。
“今天這么多客人啊......”
見到池村夫人的身影,桂木幸子有些猶豫,池村貴善在她背后輕輕拍了拍,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于是她鼓起勇氣,有些僵硬地扯起笑容。
“啊......媽媽您好!”
池村夫人本來正跟毛利小五郎聊著關于委托的詳情,忽然被喊,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她看清是誰叫的之后,聲音都因為音調過高而顯得有些尖利:“你,你為什么在這里?”
“是我叫她來的。”池村貴善出聲,“我就是特意想讓老爸見見幸子。”
桂木幸子又看向毛利蘭等人,柔聲道:“你們是媽媽的朋友呀?”
“跟你沒關系!!”池村夫人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毫不留情地高聲打斷了她。
“況且你也沒有理由叫我媽!認清楚自己的立場!!”
“對,對不起......”桂木幸子嚇了一跳,眼中開始有水霧蔓延,聲如蚊訥。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池村夫人索性視其不存在,強行將聲音壓抑回正常的樣子,引著毛利小五郎向樓上走去:“書房往這邊走。”
在她背后,池村貴善伸手攬住低落的桂木幸子,看著池村夫人的背影,低語了一句什么。
柯南因為身高優勢,聽得比較清楚。
“不過是個繼室......”
“真是豪門多亂事呢。”宮野志保抱著臂,靠在墻角,冷眼看著根本談不上“和睦”的這家人。
她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腕表,眼眸低垂:“我有點想回去了。”
“這樣嗎?”安和注意了一下其他人,發現暫時沒有人在關注自己,便拍了拍宮野志保的肩:“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宮野志保有些好奇。
“占卜家的辦法。”安和神秘一笑,拉著她走到角落的一間客房,將自己藏在內兜的撲克牌拿出來一副,取出三張蓋在桌上。
“一會兒我會睡著一段時間,不會太久,大概五到十分鐘。”
“在此期間,就拜托你別讓人打擾到我了,宮野老師。”
他雙手交疊,安分地靠在沙發上,很快安靜下來,呼吸變得平緩而有節奏。
宮野志保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還真睡著了。
有上次銀行事件的參照在,宮野志保決定暫且相信他,將客房的門關上,坐到沙發另一側,看著桌上的撲克牌發呆。
沒多久,一股困意上頭,她忍不住開始閉目養神。
......
安和用的是“夢境占卜”,這種占卜法能得到的結果會更加詳細,用來占卜兇手作案的過程最為方便,只是條件比較苛刻,需要找一個安全的環境入睡。
換作觀眾,可以用心理暗示和催眠安排出自己想要的局勢;換作偷盜者,可以用“解析”直接推理出大致的經過。
至于他這個普通的占卜家,就只好用夢境占卜法,親眼看看事件的前因后果了。
忘記細節劇情,也就只能用這種方式重溫一下經典了。
幾分鐘后,安和睜開了眼。
然后看到了身旁斜倒在沙發上,已經進入熟睡的宮野志保。
沒有驚擾她的想法,安和翻開桌上的三張撲克牌,確認了關于兇手、兇器、以及死者的占卜無誤。
有了答案,安和滿意地收起撲克牌,將風衣脫下蓋在身旁少女的身上,隨后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毛利小五郎不太靠譜,柯南身份又太敏感,安和于是找上了最優選——服部平次。
“池村夫人要殺池村先生,現在書房已經被她打造成了一間‘偽密室’,等你們撞開門后就會看到被提前喂了迷藥而陷入昏迷的池村先生,并誤以為這時他已經死去。”
“實際上在你們進入書房后那短暫的一分鐘內,池村夫人會驚惶地上前扶起池村先生,并趁機將涂有氰化物的毒針刺入他的體內,造成真正的死亡。”
“毒針藏在池村夫人的鑰匙扣里,只需要在她打開書房門的那一刻把鑰匙搶過來就能人贓俱獲。”
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膀,安和感覺有些口干,跑去接了杯水。
服部平次則是大腦停滯了一瞬,縱使他身為關西名偵探的腦子,在這一大串信息的沖擊下也有些發懵。
“等等......”
他下意識想拉住安和問個究竟,什么密室,什么毒針,什么當面殺人,你再詳細說一遍呢?
證據呢?
手法呢?
動機呢?
在占卜家式“推理”的震撼下,身為傳統偵探的服部平次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