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戶町的大街上,安和正和宮野志保一起四處尋找著走丟的小哀,盡管這種方式效率很低,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忽然,安和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可能是有人發現了小哀,靠著項圈吊牌上的電話聯系到了我們。”安撫了下低落的宮野志保,安和接通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安和先生嗎?”
“是我。”
“啊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撿到了一只貓咪,在它的項圈上有您的聯系方式,所以就想通知您一下。”
“太感謝了,不瞞你說我們現在正在滿大街地找它,方便告知一下您的位置嗎?我現在趕過去。”
“好的,我們現在是在東京往橫濱方向的2號新干線上,將會在橫濱港站下車。”
“新干線?”
“是啊,誒?難道您不在車上嗎?”
“......情況有些復雜。”安和有些無語,誰知道觀眾那家伙用著一只貓的身體能跑到新干線上啊?
一旁的宮野志保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向他要手機,安和順從地遞過去。
“你好,可以麻煩你在下車的位置等一下嗎?我現在趕過去大概需要四十分鐘左右。”
“那個......實話說不太方便,我們一會兒要赴約參加鈴木財團的60周年慶,時間上可能不允許,要不我把貓咪寄放在車站的保衛處,你過來后直接去找保衛處的人怎么樣?”
電話那邊的女孩似乎也有自己的難處,給出了另一個提議。
然而宮野志保顯然并不接受這種風險,要知道小哀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一溜煙的功夫就沒影了,寄放在車站,誰知道他們忙起來還看不看得住這只貓。
“那可以勞煩你照顧這只貓一段時間嗎,直接前往鈴木財團舉辦周年慶的港口,我們在游輪上匯合,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的。”
“啊,報酬什么的就不用了,如果真是這樣能節省下時間也好,不過鈴木財團的慶典可能需要驗證邀請函哦。”女孩善意地提醒道。
“我知道,那就這樣說好了,一會兒見。”
安和看著宮野志保全程如同處理公務一般的溝通模式,不知道該說什么。
“真是雷厲風行呢,宮野老師。”
宮野志保只是瞥了他一眼,安和從中讀出了“磨磨唧唧的跟個女人一樣”的意味。
“話說回來,宮野老師竟然有鈴木財團的邀請函嗎?我記得這家財閥的體量好像不一般的樣子。”
“研究所跟他們有過合作,幫忙研發過不少產品,現在大部分材料和器材也是從他們那邊的渠道在進購,所以周年慶的邀請函給研究所發了幾份,只不過我一開始沒打算參與這種繁瑣的社交活動。”
說完,她向著路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走吧,跟我去趟研究所,邀請函在我辦公室。”
......
橫濱港,島嶼般雄壯的伊麗莎白皇后號正停泊在港口。
“真是雄厚的財力啊。”安和看著這只鋼鐵巨獸,身處在其面前就仿佛一只小蟲子,一眼甚至望不到船體的盡頭。
“話說那些人,是便衣警察吧?”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一群眼神銳利,時刻保持著警惕的賓客。
“似乎是有個專門狩獵寶石的小偷先生盯上了鈴木家的那顆‘暗夜星辰’。”宮野志保在手機上翻了翻相關新聞,有了答案。
“和我們沒有關系,這艘船會從橫濱港一路沿著日本海去往東京灣,航程約三個小時,找到小哀再混過慶典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盡管即將登上的這艘船上都是些名人顯貴、富豪高官,她卻表現得十分佛系。
再度聯系過那個名為毛利蘭的少女后,兩人前往作為宴會廳主體的主艙室。
兩人很快與毛利一行人成功碰面。
“好漂亮......”毛利蘭俏臉微紅,顯然是被一直與自己通話的這位宮野小姐的美貌所震撼。
“謝謝,你也是。”宮野志保禮貌地回道。
柯南看著眼前這兩個眼熟的人,不禁擠出死魚眼:“我就知道。”
當從小蘭口中聽到那個中文稱呼的時候他就有所猜測了,現在更是塵埃落定。
真不知道該說是有緣還是什么,自從上次金幣強盜事件回去,柯南簡單調查了一下這兩人之后,偶遇就更頻繁了,被老爸老媽捉弄那次是,這次也是。
不過調查這兩人得出的結果卻是讓柯南有些咋舌,安和倒還沒什么,確實是大陸另一邊來的留學生,在東大也留有學籍,更多的東西因為和對岸相關,查起來有些吃力,柯南也就沒有深入。
那個叫宮野志保的女人可就不得了了,14歲被常青藤名校錄取,15歲提前完成本科學業申請畢業,之后兩年在知名研究院潛修,獨立發表了好幾篇有名的論文。
18歲回到日本,在東大掛職名譽教授,同時高薪入職杯戶町的一家私人研究所,直接就職工程主任,期間還完成了大大小小的商業委托,幫鈴木財團旗下的制藥公司推出了不少產品。
屬于是那種不需要去專門調查,網上名字一搜索就能看到的輝煌履歷。
說實話,給他的既視感甚至有點像他老媽......她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是絕對的天才,年紀輕輕就幾乎站在了行業頂端。
而且論年輕程度,宮野志保還要勝過工藤有希子幾分,畢竟工藤有希子成名巔峰還是在20歲。
從毛利蘭懷中接過小哀,宮野志保一直懸著的心才徹底踏實下來,泄憤似的搓了搓它的腦袋。
觀眾安和老老實實地窩在她懷里,不敢造次,看到這一幕的安和眼神不由得鄙夷起來,隨后發現觀眾已經跑回了心靈島嶼上研究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此時的布偶貓已經恢復成了小哀的意識。
“它是叫小愛嗎?還挺乖巧的,我帶著它的時候一直都很安分。”
毛利蘭笑著說道,她從項圈吊牌上看到了小哀的名字,不過按照自己的理解,想成了更常見且同音的“愛”字。
“不是可愛的愛,是哀傷的哀。”宮野志保淡淡糾正,“如果真的有那么乖巧的話,就不會亂跑到新干線上了。”
“是嗎......”毛利蘭有些意外,她想不到有人會給寵物起這種名字。
不過看宮野小姐這種冷清的氣質,似乎也不是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