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開心就好
第二天還沒天亮，賈蓉就起來吃飯。
等洗漱打扮吃完飯后，才騎馬出去接人。
今天穿的是四品奉恩將軍的紅色朝服，身前繡著猛虎，頭上帶著黑色烏紗帽。
穿著官服好辦事，尤其是武勛集團了的官服在這個時候行走更自由些。
冬天時候，接近七點后才開始天亮。
挨餓受凍一晚上的士兵們也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回去睡覺，最好是有女人的熱被窩。
賈蓉看著那些人瑟瑟發抖，一臉憔悴的士兵。
這種鬼日子一天兩天還可以，時間長了堅持不住的。
賈蓉感覺很興奮，有一種做了壞事后的興奮愉悅感。
能力越大，破壞越大。
雖然也能用來建設，造福一方百姓，但賈蓉還是覺得展現破壞力更爽一些。
只花費一點點時間，就讓皇帝小兒心驚膽顫，寢食難安。
現在那皇帝根本不敢打壓武勛集團，不然指望一群滿嘴仁義道德的讀書人保護他？
不過城里幾個老牌貴族也同樣被削弱了，趕走了不少平時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
若不是賈蓉，柳湘蓮也屬于驅逐目標。
賈蓉先去自己的鋪子查看生意，因為本打算年底回老家的關系，很多事情都提前安排了，儲備了不少年貨。
現在這些年貨一部分拿出去賣，還有一部分則是分發給族人。
賈家不少旁系族人也都被困在城里，如今物價上漲，賈蓉不救濟這些人的話，這些人只怕是要凍死餓死不少。
寧榮兩府的老祖宗當年居安思危，辦了不少福澤子孫的好事情，只是子孫后代不爭氣，幾代就敗完了。
一是制定了賑濟子孫的制度，每年族長都要負責給族里一些破落戶提供支持，給錢財和食物，保證家族穩定和凝聚。
但這些需要錢支撐，有錢才能繼續下去，沒錢就不行，寧府榮府花錢如流水，大窟窿根本堵不上。
二是建造了鐵檻寺和水月庵，這兩個京郊的建筑可以解決的賈家族人在京城無法落葉歸根的問題，也是賈家處理家族事務的重要場所，涉及許多家族內部的紛爭和事務。
以后就算是被抄家了，這兩個地方也不會丟，可以成為庇佑族人的最后地方。
可惜原著里一群人不爭氣，把這里搞得烏煙瘴氣。
三是搞了宗族學堂教育子孫，原著里賈代儒當起了甩手掌柜，不光收了巨額學費，還把教學的任務交給自己孫子賈瑞，賈瑞又被同學包養，賈寶玉薛蟠秦鐘之流天天在那里胡混大鬧，害人害己。
再好的制度也會被人玩壞，賈家上下就缺一個能管得住他們的人。
賈蓉就很好的順帶完成了這個任務，不過很多事情都是順帶的。
上門發食物銀子不是為了杜絕貪污，是想看看誰家有漂亮媳婦。
管尼姑庵和寺廟也不是因為想要造福家族，純粹是把那地方當成是自己的地盤，尤其是尼姑庵的風氣必須要凈化，只能我進去玩，別的男人進去必須是死罪。
學堂里都是一群男的，和賈蓉反而沒什么關系，賈蓉又不管那些人死活，所以反倒是最重要的這個很少管。
但凡學堂里有幾個漂亮姑娘，賈蓉就過去管了。
又從一個嫂子家出來后，賈蓉心情大好。
穿著官服上門家訪發錢發糧發衣服，以檢查族人數量領取福利的名義，光明正大的讓人家女兒出來感謝，不然在這個男女大防的年代真不好知道誰家女兒漂亮，更不好知道人家名字。
辦完開心事情的賈蓉很快到了城門口。
“敢問是哪位大人？”守城的官兵看到賈蓉，就攔住問話。
賈蓉微笑說：“寧國府家主，賈蓉，外面有過來奔喪之親友，正要出去接人。”
守門將軍陸仁從附近的民居里出來，看到賈蓉后說道：“原來是賈大人！我們大人有令，白天進多少，晚上就要出去多少，若是到期不出去，出了事情實在擔待不起。”
作為武勛集團的一員，確實是可以做點事情，但是沒有官職的話，說話不是那么好使。
賈蓉說：“我寫個條子，此次接多少人進去，出去就多少，每個人我都親自送出去，就算是死了，我也把尸體拉出去如何？”
看賈蓉說話那么狠，陸仁忙說道：“何須如此？只是兩三個還是沒問題的，大人請便。”
賈蓉從馬上下來，“我先出去，你去找紙筆過來，等下我帶進來多少都寫清楚來路，不讓你難做，不然要是出了事情你也麻煩。”
“大家都是當官的，你的難處我也明白，不會讓你們難做人。”
陸仁迅速說：“好，就依照大人的做！”
陸仁的手下讓開了位置，今天也有不少菜商和柴火販子進來，不然城里吃喝都成問題。
賈蓉很快走出城門，城外有不少臨時搭建的棚子。
這些地方不需要多久就會再次遭到驅趕，如今只是在內部清理人，一旦清不動了，就會繼續清理外城的人。
賈蓉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個像是鄉下小鎮的地帶。
這里聚集了大量的商人和走卒，也有不少看起來是農民的鄉下人在這里販賣燒餅和饅頭。
兩邊也有各種店鋪，一條大街基本上都是客棧。
國都外面的廣大地區叫做京畿，這里不僅有大量的農田，也有農戶和軍戶。
此時距離京城一個小時路程內共有六十多個村莊鎮子，分布在東西南北四個位置。
這個小鎮因為是主要地帶，不屬于賈蓉控制，不過里面也有十幾個自己人。
附近也有賈蓉的土地，京城戶口難辦，但是郊區沒那么嚴格。
主要郊區戶口也不值錢，這個時代有了京城戶口也沒什么明顯福利，花銷還大。
想種地不如回家種地，沒必要就在這里。
賈蓉走著走著，就有人過來行禮。
他穿著紅色官服，又騎著馬，在這種人多的地區非常明顯。
“老爺！王公子他們正在客棧等著您！”
賈蓉點了點頭，來人很快牽著馬走去街尾的客棧。
很快在一個民居院子里見到了王家弟子王仁、邢大舅、薛嗑幾人。
一群人進屋在堂屋說話，丫鬟和女眷都是在里面屋子里中間小門隔著一個簾子，里面十多個女人擠在一個小屋子里，能坐的地方都少。
“我昨天晚上就派人去通知了梅翰林、王家，可有回信？”
賈蓉沒兩句話就揭人短，故意讓他們難堪。
賈家是公，史家是侯，王家是伯，薛家什么都沒有。
王仁面色尷尬的笑著說：“我叔叔不在城里，叔母說沒辦法，讓我們先回去。”
賈蓉點了點頭，“王夫人深謀遠慮，如今城中確實是不好，正好棺柩也回去了金陵，回去也能趕上過年。”
王仁聽到后，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沒面子。
里面的王家人也是一樣，這大老遠過來了，竟然城門都進不去，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家？
王仁和賈蓉不認識，也沒什么交情，此時看賈蓉這么說，只能說道：“好。”
賈蓉說：“要走就快點走，城里這幾天抓了不少人，我看城外也快了，耽誤不得。”
這個時候邢大舅等人也慌了。
邢大舅迅速說：“蓉大爺！實不相瞞，我家中生計艱難，光是過來奔喪的路費就花了干凈，實在沒有錢回去了，還請蓉大爺幫忙和我妹妹說說，想想辦法讓我們一家有個安身之處！”
賈蓉說：“你妹妹能有什么辦法？還能比王大人和王大人的夫人更有能耐臉面不成？她要是有臉面，你就不會在這里了！”
一巴掌打了兩人的臉，王仁感覺很沒面子，直接喊了自己夫人和奴仆丫鬟走人。
這里是客棧，要收錢的，還是日收，今天不給錢，晚上就會被趕走。
與其在這里耗著，不如趕緊回家過年！
薛蝌見王仁開始走人了，忙說道：“大人，我和妹妹過來是為了完成妹妹和梅翰林之子的婚事，求大人幫忙成全！”
賈蓉說：“你連人家兒子叫什么都不知道，可見人家沒把你們放在心上，再說我昨晚就讓人去通知梅家了，人家一個信都不回，如今年底嚴的狠，不少大官因為私自放人進去都被革職查辦了，你別給梅家惹麻煩。”
薛科面露羞愧之色，但是臉皮這個時候也不值錢，忙跪下求道：“大人！請看在金陵老鄉的情誼上，幫幫我們兄妹！”
賈蓉指著在一邊等家里人收拾東西出來的王仁，“他也是我老鄉，我哪有幫你不幫他的道理？”
王仁氣的直接走出了屋子，寧愿在外面吹寒風，也不想進來看賈蓉。
賈蓉從來不是什么好人。
做壞事高興自在，就是片刻的壞人。
做好事覺得有趣，就是片刻的好人。
賈蓉追求的不是功成名就，恰恰就是眼下這種滋潤隨意的好日子。
去考功名不是為了光宗耀祖，是覺得有了功名在，泡妞更方便。